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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快结婚(GL百合)——亭亭而立

时间:2022-05-02 17:19:43  作者:亭亭而立
  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得很,我压根就不是行医的那块材料。”
  说罢,整个人陷入了一团阴郁之中,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见这傻孩子在何青青牙尖嘴利的摧残下,整个人萎靡不振起来。
  柳烟寒打了个噤声:“嘘……”
  偷偷对何青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让人太难堪了。
  何青青不甚在意地努了努嘴,便闭口不言。
  “六儿啊!”柳烟寒好声好气喊了一声,见孩子还是一副消沉失落的样子,继续轻声细语地劝慰。
  “何公子他快人快语,其实没有恶意的,就是和你开个玩笑,随意调侃两句罢了,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说着又拍了拍六儿的肩头以示鼓励。
  “再说了,怕血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并没有任何人嘲笑你啊!
  世上每个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大家都在努力克服不是吗?
  虽然怕血,可你却一直跟在马前辈身边习医,你已经很厉害了,可不能为了这点小问题就妄自菲薄,懂吗?”
  说罢,对六儿露出一脸和煦而温和的笑容,期望能给他一点信心。
  听了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六儿抬眸对上柳烟寒,露出一脸似懂非懂的表情,可就是别扭着不肯开口说话。
  得知方才这孩子吞吞吐吐的原由,马郎中一下尴尬了。
  他垂下头,喃喃自语道:“哦……原是这样啊……”
  他无力地攥起方才还要揍人的拳头,怔怔地呆在原地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气氛一下凝固起来。
  “你……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看这事儿闹得。”他干巴巴地开口说。
  “早说、晚说有区别吗?反正我在师父眼里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六儿依然带着情绪,固执地偏过头去不看他。
  “这个……六儿啊!”马郎中搓着双手,面露难色地说。
  “你看……今日师父确实有难处,需要你出手帮忙,为师知道你晕血,这么要求你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可是师父也没有办法,你体谅体谅师父的难处,行吗?好徒弟?”
  六儿依旧别扭着不搭理他。
  见孩子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马郎中为难地朝何青青、柳烟寒求助:“两位公子,你看这事闹得,两位见笑了啊!”
  他稍作思忖,继续追问何青青:“何公子,小徒怕血,这童男血一时半刻难求,你看除了这血帕子还有别的法子吗?”
  “……”何青青并未开口说话,只是颦起眉头,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
  这下子是彻底没辙了,马郎中腆着老脸,继续对自家闹别扭的小徒弟软磨硬泡。
  “好徒弟啊!你听到何公子的话了吗?师父不是有意为难你、也不是不体恤你啊!
  为师真的是没办法了,为师不甘心,我就是想把咱家这几年输出去的田地、老宅子都赢回来而已,怎么?你舍得袖手旁观不拉你师父一把吗?”
  听了这话,六儿眸子闪了闪。
  “那可是咱们家的老宅子啊!你忘了吗?从小你可是和师父、师娘、师公一道在哪儿生活过的,那时候咱们一家人每天开医馆、治病患,生活过得多开心啊!”
  听到马郎中说到此处,六儿神情松动了一些,回过身怔怔地望着自己师父,翕动了一下嘴角,像是有满腹话语却又无从说起。
  “师父已经答应何公子、柳公子了,今天这是最后一票买卖,在何公子的帮助下赢回咱们以前输掉的东西,为师就再也不赌了,你……你就帮师父这最后一把!成吗?为师的好徒弟!这次算师父求你的还不成吗?”
  马郎中是左一个好徒弟、右一个为师有难,叫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直叫六儿都不好回绝。
  他慎重地瞥了自家师父一眼,便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径直返身回后屋,不多一会儿便左手拿着一只碗、右手提了一把菜刀出来。
  将两样东西往屋当中的案几上一拍,二话不说撸起自己的袖口,伸出手腕子。
  两眼一闭、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一般地说:“要用多少血,师父你随便放,不过求您快点,徒……徒儿……怕疼。”
 
 
第五十一章 大放血
  软磨硬泡之下,见小徒弟终是乖乖就范,马郎中内心自然是无比激动。
  连那些疼惜不忍的虚话都懒得再讲,趁着这孩子还没反悔,一手抄起案几上放着的菜刀,一手上前紧紧握住六儿伸出来的手腕子。
  防止放血的时候,这孩子因为疼痛落荒而逃,马郎中又将他整个人抵在了案子旁,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这才放下心来。
  掂了掂手里的菜刀,还不待下手,只听六儿尖着嗓门,哀嚎一声:“啊……痛死了……”
  “哎哟哟……师父你快点……”
  “啊……我要死了……”
  “呜、呜、呜……”
  那声音大得,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恨不得直将头上的屋顶掀翻。
  一旁看着的何青青、柳烟寒只觉得双耳欲聋,忍不住捂上了耳朵。
  而首当其冲,离得最近的马郎中,在这一嗓子魔音灌耳的冲击之下,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差点被震成内伤。
  他瞅了一眼自家这没出息的小徒弟,手里的刀刃连皮儿都没挨到,就已经哭得鬼哭狼嚎,恨不能整个人都厥过去。
  没好气地翻了一记白眼,咬了咬后牙槽压下心头的愠怒。
  尽量语气平和地说:“别嚎了,为师还没下刀呢!”
  “啊!”
  闻言,六儿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他这会子才反应过来,转了转手腕,发现确实一点都不疼。
  抬眸瞅了瞅自家师父比锅底灰还要黑的脸色,怯生生地说:“师……师父,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紧张。”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手腕上一热。
  长痛不如短痛。
  马郎中懒得和这不着调的小徒弟再说半句废话,拿起自己平时给人刮骨剔疮的手法,手起刀落,干净利落脆地给他手腕上来了一刀。
  六儿几乎没有任何痛感,只看见殷红的鲜血立马从自己的手腕子上涌了出来,还带着一股子热乎乎的触感。
  “滴滴哒哒”地落到了案几上撂着的瓷碗中,整个过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叫他瞬间愣在了原地,连尖叫哭喊都忘记了。
  接下来的过程,六儿出奇的配合、意外的安静。
  他死死盯着那股殷红的血,不断地从手腕处汩汩涌出,感觉它们从自己身体里抽离,汇集在瓷白的碗中。
  那抹殷红特别扎眼,就像是茫茫雪地上开了几朵红梅一般的刺目,让人的视线无处可躲,不看都不行。
  一股子腥甜的气息,开始弥漫在周遭空气中,那是鲜血特有的味道。
  让六儿想到了以前和师娘去集市上买菜,经过卖鱼的摊位。
  鱼贩子开膛剖鱼的时候就是这种腥气,而此刻的自己就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一般,无处可逃。
  看着看着,他就觉得自己全身发冷,浑身觳觫,越是想克制抖动的却越加厉害。
  但是不想再被师父责骂没出息,一点也不像个爷们。
  也不想被外人嘲笑胆小如鼠,不配做“疮疖圣手”的徒弟,所以只能拼命地忍着。
  更糟糕的是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感觉周身的空气像是被人抽空了一般,越来越稀薄,连吸上一口气都非常费劲。
  旁边的柳烟寒已经注意到了六儿的异状。
  只见他面色发青,嘴唇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连眼神都直愣愣的、死死盯住自己一直流血的手腕子,一副随时都要昏厥的样子。
  心说这孩子所言不虚,他确实有晕血症。
  于是连忙上前,抬手一把捂住他的眼睛,叮嘱道:“六儿,闭上眼睛别看了。”
  身后有了依靠,六儿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般,好在有柳烟寒一把扶住才不至于从案几上滑溜下来。
  “马前辈,六儿晕过去了,快住手,帮他止血吧。”柳烟寒扶住六儿喊道。
  而此刻的马郎中只顾放血,哪里顾得上许多,他见碗里的血还不够,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并且不以为意地说道:“不成不成,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够浸染一张帕子的,还得再多放一些。
  你放心,这孩子打小皮实得很,就是吓得厥过去了而已,一会儿醒了就没事了。”
  见马郎中说得一派轻松的语气,柳烟寒霎时间有些生气。
  心想做师父的,哪能一点也不顾自家徒弟的安危,好像此时此刻去赌坊耍钱,比什么都重要,这小徒弟的死活在他眼里根本就无足轻重。
  瞥了一眼瘫在案几上,早已晕厥过去的六儿。
  此时已是面色苍白如纸,额头挂着冷汗,眉头紧锁,像是正在忍受着巨大的不安和恐惧。
  柳烟寒觉得这孩子真是挺可怜的,跟着这样的赌鬼师父,连最起码的安稳日子都没有保障,更别提有没有前途了。
  “哎,这就差不多了……”
  眼见着,点点滴滴的殷红鲜血终于汇集了差不多小半碗,足够浸染一方帕子了。
  马郎中这才放开六儿的手腕,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丢进碗中,将鲜血尽数吸尽,只将帕子整个染成鲜红。
  随后,他将那方黏糊糊的血帕子,慎重地塞进随身的钱袋子里,这下子总算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片刻也不愿再耽搁,只想快些去赌场一试究竟。
  他顾不得看上一眼晕厥过去的六儿,只能先托付给何、柳二人看顾。
  “二位公子,时不待我,六儿就有劳二位帮忙照顾一下了,老夫现在马上就去赌坊一战,各位请在此处静候佳音,待我马到成功时,蛇信子的药方一定双手奉上。”
  说完,急不可待地就要出门。
  “马前辈,且慢。”不想,又被何青青叫住了。
  马郎中停住脚步,有些不耐烦地转头问:“何公子,又怎么了?不会还有事情没有办妥吧!哎呦……我说摆个风水局怎么这么麻烦,又是这、又是那的,您还有什么尽快吩咐,再慢点,这一上午的功夫全耽误过去了。”
  见他一副恨不得赶去赌场投胎的猴急模样,何青青心知这是他心里的赌瘾在作祟。
  好说歹说的话,现在肯定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所以也无意再多说什么。
  但以昨天在赌局之上对马郎中的观察和了解,深知他这人急功近利、贪得无厌。
  在赌局之上不知道见好就收,一味地嗜赌恋战,所以风水局的禁忌不得不对他详细交代清楚。
  于是郑重其事地对马郎中嘱咐:“马前辈,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了,不过您去赌坊之前,晚辈还是要多说一句,您只要把先前输出去的田地、老宅子都赢回来之后,就速速离开赌坊,不要再战了,明白吗?”
  “什么!”
  马郎中疑惑且大失所望地问:“难不成这‘请运风水局’也像先前的‘避煞旺运符篆’一样,效力只有一炷香的工夫?”
  何青青回答:“哦,那倒不是,只不过你请运上身以后,一定要万事小心,尤其是不要在赌坊里赌夜场,子时前一定要从赌坊出来。”
  “为什么?”
  “因为你家宅之中供奉的“铁甲将军”是帮你引渡的他人运势,而你身上携带的请运法物“血帕子”,是借用的他人气血,没有一样是属于自己的……”
  何青青语气慎重,没有半分玩笑:“青天白日里倒还无所畏惧,只不过这地下黑赌坊都供奉的有邪神,午夜子时一到,正是天地阴煞之气最重的时候,你若是还置身其中,容易遭到反噬,招惹血光之灾,望前辈您小心谨慎,方是万全之策。”
  “好了,我都知道了……”他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晓。
  得知请运风水局,并不像避煞旺运符篆一样,有时效限制,马郎中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如此算来,自己还有大把时间,可以在赌坊里耍上一耍,等赢够了本,一定要好好耀武扬威一番。
  “我一定注意时辰,早些回返,你们放心吧!”说着,挥一挥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前辈,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本来何青青追到门口还想抢着再多嘱托几句。
  但看着马郎中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低吟一声:“算了,去吧,是福是祸,全凭造化……”
  “唔……”,倒在床榻之上的六儿翕动一下眼皮,鼻腔之中发出一声轻哼,总算是从昏厥之中苏醒过来。
  睁眼一瞧,面前还是熟悉的床帐,自己安安稳稳地躺在医馆之中。
  抬手捂上昏沉沉的脑袋,此时四周被帐子围着,光线很暗,晨昏不辨,他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只记得自己先前跟师父置气拌嘴,又被师父放了好多血,之后就厥了过去,再之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摸了摸自己手腕子,发现已经被止血包扎好了,而且扎得不松不紧恰到好处,除了还是些许疼痛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包扎的,定是手法娴熟的医者所为。
  想来自家师父割肉放血虽然下手狠了些,可也并非全然弃而不顾,晕血昏厥还是及时施救了。
  自己虽只是师父捡来的弃儿,可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地,日子艰难与否,师徒之间的情分自然是没话说。
  正思忖着,床帐被“哗啦”一下撩开了。
  只见柳烟寒端了一只碗站在床畔,想来是要查看六儿的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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