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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平安(穿越重生)——无穷山色

时间:2022-05-02 17:48:38  作者:无穷山色
  岳倾说:“不会了。”
  Fred舒了一口气:“岳,你状态不错就好。”
  他们随便聊了两句,岳倾就挂了电话。
 
 
第21章 午夜场
  =======================
  有那么一瞬间,夏明深想对岳倾说,他不想坐摩天轮了,换个什么其他的玩,随便哪个都可以。
  但他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夏明深有理有据地说服自己——
  首先,此刻放弃,会对不起他和岳倾排的快一个小时的队。其次,视频里的同性爱人跟他无关,视频里摩天轮的美好寓意并不是他此次乘坐的理由。最后,因为岳倾打了太久的电话,致使他没有来得及说出反对的话就登进了座舱。
  “你好像不太高兴,”岳倾问,“不想坐摩天轮吗?”
  夏明深坐下,口不对心地说:“没有的事。”
  和他们登上同一个座舱的两个小女生挤在一起惊奇地叽叽喳喳,时而对着缓慢升起的高度惊呼,时而又为扩大的视野惊喜,说个没完没了,衬得他们这边越发安静。
  好在岳倾一向寡言少语,只要夏明深装出一副在欣赏景色的样子,他就不会多问。
  摩天轮一面靠湖,一面是摩天接踵的高楼,万家灯火星星点点,低头看去,游乐场门口,小喷泉从托着河豚雕像的海浪间飞跃而出。
  夏明深看了少时,目光从座舱外悄无声息地移进了座舱里,落在岳倾身上,抱着一种微妙的侥幸心理,希望岳倾没有发现他在偷看。
  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样,岳倾专注地看着窗外,姿势放松地依靠在舱壁上。
  夏明深觉得自己仿佛是拥有了一架显微镜,隔着一只手臂的距离,仍能看清岳倾侧脸上的细小绒毛,看见他搭在背包上的右手骨节分明,青色的血管从清瘦的腕骨下面划过,驼色的长款风衣敞着前襟,袖口上落了点灰。
  有风吹过,座舱轻微晃动了一下,夏明深才猛然惊觉自己盯着岳倾看了这么久,慌慌张张地移开了视线。
  座舱升到最高处了,往天上看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幕。夏明深不喜欢夜晚,这容易让他想起做阿飘时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的经历,不论往前往后,都看不到一个人影,他像被黑暗吞噬掉了一样,哪怕躺在地上,也落不到实处。
  岳倾喊了他一声,问道:“你怎么了?”
  夏明深摸到一手心的冷汗,掩饰性地把手往后一藏,将自己的异样统统归咎于推迟了的烟花展,说道:“我在想,外面要是放了烟花,就更漂亮了。”
  “很遗憾吗?”
  夏明深模棱两可地说:“有点吧。”
  他们下一半旅程依旧是在沉默中度过的,座舱下落,绕过一个圆满的弧形,终于降落到地面。
  同行的女生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夏明深和岳倾伴随着稀稀拉拉的人流走出游乐场,坐了公交返回大学城,挑了一家临街的农家菜餐馆吃晚饭。
  夏明深扫了桌角的二维码,正要点餐,岳倾的手机就应声而响,一个备注名为“赵曙”的人打电话来,一接通就吱哇乱叫地问:
  “老岳,你的报告交了没有?我负责的部分数据登错了!快传给我让我改改,让梁教授发现就完了!”
  岳倾捂住收音孔,对夏明深说:“你先吃,不用等我。”起身出去打电话了。
  夏明深忖度着岳倾的口味,点了几盘小菜,又自作主张点了一扎招牌米酒,盛在特质的碗盅里。他酒量不好,酒瘾也不大,但会在某个晚上格外渴望的想来一点,体验一下微醺的感觉。
  他怕岳倾阻止,就提前给自己倒了一碗喝掉,再在岳倾进门坐到桌子对面后,把剩下的米酒分了,多多地给岳倾,少少地给自己,表示他喝得并不多,不会伤胃。
  岳倾晃晃空空如也的酒盅,目光锐利地扫过他们俩手边的碗,仿佛早已对他的小伎俩心知肚明,引得夏明深又心虚地把酒碗往自己的方向推了推。
  小餐馆里,热气腾腾的菜品一盘接一盘地从后厨端上桌,服务员大声报着菜名,客人们吵嚷着说话,推杯换盏不绝于耳,吵是吵闹一些,但让夏明深得以从对黑暗的不适中脱身而出。
  适量摄入的酒精让他飘飘然,对岳倾的一点别扭也随之被掩盖下去了。
  夏明深继而猜想,他之所以会产生种种无法解释的心思,都是因为和正常的生活脱节了多年,没能尽快适应的缘故。
  同龄人结婚生子、学业有成,而他还在原地踏步,这中间的落差感需要时间来消化。而岳倾是这么多同龄人里和他关系最近的一个,自然会在对方身上投注更多的情感。
  他自以为想通了,心情很快就畅通起来,又开始和岳倾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岳倾不知道夏明深脑子里转了什么心思,但清晰地察觉到夏明深的心情不再继续低落下去,像烤箱里的牛角面包一样,慢慢地烘焙膨胀起来。
  “我们新传学院十月底有团建,导员透露说,计划是工作日带我们去附近的古镇住两天一夜,不过要上交旅行作业。”夏明深咂嘴,“果然,不论是什么学校,都不可能爽快地给学生放假的。”
  他碗里的酒喝完了,眼巴巴地看着岳倾,所欲所求昭然若揭。
  岳倾觉得这米酒度数不高,纯粹是尝个酒味儿,就默许他到柜台再买一扎。
  夏明深长得好,走到哪里都能获得女性角色的青睐。老板娘给他记了账,顺嘴叮嘱道:“这酒后劲足,你们都喝了一盅了,这一盅放着别多喝,不然很容易上头的。”
  夏明深一听,立刻起了坏心眼,坐回去把酒给岳倾满上,说:“来来来,咱们再走一个。”
  岳倾一眼就猜中他的意图:“想看我喝醉?”
  “想啊,”夏明深坦坦荡荡,“你喝醉了可好玩了——哦对,你当时断片,都不记得了。”
  他说的是高三上学期期中,一群小屁孩逃了表彰大会,出去疯玩了一晚上的经历,美其名曰“成年聚会”。
  附中是市重点,娱乐活动少的可怜,一抓住能放飞自我的机会,谁也不肯放过,纠结了几个玩得好的,夹在低年级的放学*中溜出校门,在KTV订了一间包厢。夏明深和岳倾去采购了满满一袋子零嘴饮料,晚了他们半个小时,一推开包厢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声浪震了个跟头。
  胖华是个麦霸,在围追堵截之下仍能霸着麦不松手,嚎着说:“老夏老岳你们随便坐——”
  夏明深把一塑料袋零食往茶几上一倒:“谁点的酒?胆子够肥的啊!”
  岳倾立刻说:“你不准喝。”
  夏明深刚过了几天被管束的日子,正新鲜着,没反驳他的话,好脾气地跟他讨价还价:“喝几口也不过分吧。”
  “是啊,岳倾,”同班一个男生说,“你不让喝就不喝,那老夏不成了‘妻管严’了吗?”
  岳倾平常脸太冷,大家矜持着不敢闹他,这会儿酒意上头,出头鸟一冒出来,就都不怕事地起哄。胖华抱着麦克风,喊得尤其响亮。
  夏明深深谙擒贼先擒王之道,怕岳倾不自在,当机立断地抓起一只鸭脖塞住胖华的嘴,抢走麦克风说:“大家好,我为大家清唱一首歌,献给亲爱的同桌岳倾同学。这首歌是周华健的《朋友》。”
  众人齐齐嘘他,在夏明深唱出“朋友一生一起走”的时候把他赶下了台,推推搡搡按到了许晴旁边。
  在放学有限的时间里,许晴脱掉校服换了一件百褶裙,高马尾散着编了个公主头。夏明深给她拆了一袋妙脆角,许晴很高兴,刚要说话,岳倾就如同一朵巨大的乌云坐到了夏明深的另一侧,把夏明深手里的香辣鱼片拿走,换成原味的:“你吃这个。”
  又说:“闹脾气也不给换。”
  夏明深说:“那啤酒给喝一点吧。”他比了个指甲盖大小的长度:“就喝这么一点。”
  岳倾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许晴有点坐不住。
  她莫名感觉自己出现在这里似乎不太对,但和喜欢的人紧挨在一起的愿望压制住了这个念头。
  包厢里说是在唱歌,不如说是在鬼哭狼嚎地解压,能唱在调子上的凤毛麟角,而解压是个体力活,没过多久,就有人叫了烧烤进来,逃课少年们喝酒撸串,叫嚷着说要开启“午夜场”。
  高中生没见识,当游戏机不在身边,划拳摇色子什么的又不会,最先想到的还是万年不变的真心话与大冒险。
  胖华洗了副扑克牌,挨个发给围坐在茶几边上的一溜同学:“来来来,抽到小王的人,选真心话或者大冒险,大王来问,都不选的就自罚一碗!”
  在敲桌子、敲酒杯的群魔乱舞中,气氛立时就起来了。
 
 
第22章 醉酒
  =====================
  夏明深在很多地方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小聪明,懂得利用规则来为自己谋福利。
  岳倾给他倒的一小杯啤酒很快就喝完了,夏明深就在接下来的游戏里频频抽到小王,再在一片嘘声中选择弃权,“勉为其难”地端起一大杯啤酒。
  然后这杯啤酒被岳倾伸手夺去。
  夏明深低头看一眼空空如也的手心,又看看岳倾手里满满一杯扎啤,难以置信地说:“你抢我啤酒干什么?”
  同学们也不肯放过他:“说好要罚的,不行不行。”
  岳倾说:“他胃不好,不能喝。”他听抗议声太大了,又说:“我来替他。”
  胖华手拿大王,拍着桌子说:“管人喝酒的,除了父母就是老婆,老岳你自己选一样吧!”
  夏明深怕把人逗急了,心急地去抢啤酒杯,哄他说:“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自己来吧。”
  岳倾一边拦住他,一边仰起头一饮而尽,留下了一帮惊讶地嘴都合不拢的同学。
  众所周知,不论是轰趴还是聚餐,他们就没能有一次拽着岳倾喝酒的,又因为他人太冷,也不敢有谁敢劝他一起同流合污。没想到今天晚上,紧闭的口子竟然能让他们翘开一条缝。
  因为岳倾的严格管控,夏明深倒是喝得不多,处于一种踩在云端轻飘飘却意识清醒的状态,可在他持续不懈的使坏下,岳倾的眼神已经有点呆了。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没发现,可着劲的抽小王再弃权,两三次下来,周围人都习惯性地略过他,直接找岳倾起哄去了。岳倾来者不拒,给他就喝,听话得不得了。
  直到夏明深起身去上厕所,站起来时手按着他的肩膀扶了一下,没用多大力,却直接把人的身子按歪了。岳倾像一个坐不稳当的不倒翁,夏明深轻轻一按,就顺势倒下,还下意识地拽住了夏明深的衣领,把他也给拽倒了。
  夏明深七荤八素地摔倒在地,被岳倾的体重压得胸口一闷。
  岳倾倒得很不安分,抵着夏明深的肋骨要爬起来,差点一肘子让他过去。
  “快扶我起来。”夏明深从岳倾腋下伸出一只胳膊,气若游丝地说。
  眼看着许晴要拉上他的手,就被堪堪坐好的岳倾很不客气地一把拍开,用力不重,气势充足,发出一声微弱的“啪”。
  岳倾平时再不理人,基本的礼貌还是遵守的,对女生尤其尊重,这么不留情面地拍掉女生的手是第一次。夏明深感觉到他的举动有很不对劲,靠过去掐着他的下巴看了看,岳倾的面孔还是白生生的,但耳垂特别烫,夏明深一碰就不动声色地偏头躲开。
  夏明深比了个数字,问他:“老岳,这是几?”
  “……三。”岳倾无语地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按回去,“玩够了吗?”
  夏明深哈哈干笑两声。
  胖华猛地勾了一下岳倾的脖子,手搭在他肩膀上说:“看不出来啊,咱们老岳千杯不醉啊——”
  他话音未落,就见岳倾一把捂住嘴,额头上一瞬间出了一层薄汗。
  “快快快,拿垃圾桶来!”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茶几下的垃圾桶传了过来,可岳倾难受得眼睛泪汪汪雾蒙蒙的,就是死要面子,不愿意吐在包厢里。他很艰难地站起来,踉跄地跑到外面的卫生间里去了。
  夏明深赶紧收好两人的书包,抄起一瓶矿泉水,到厕所门口接人回家。
  喝醉了的岳倾很乖,夏明深让他跟着走,他就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就是走不了直线,一路蛇形,多亏夏明深眼疾手快,一手挡在他额头上,才免于让他一头撞到树上。
  夏明深身前身后背着两个书包,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注意到岳倾并没有跟上来,而是低头站在女贞树后,似乎陷入了沉思,严肃的表情像遇到数学卷最后一道压轴题。
  夏明深问:“想什么呢?”
  岳倾的目光从自己的脚尖移开,一本正经地问他:“我应该先抬右脚还是左脚?”
  “……”夏明深无计可施,只好说:“我拉着你走,好不好?”
  岳倾立刻点点头,然后好像生怕夏明深反悔似的,把手塞到他手心里,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紧紧地扣住。
  “喂!”夏明深哭笑不得,“你松点劲儿,我手疼。”
  岳倾皱眉思索一会儿,但还是决定不松手,于是他固执地把夏明深不停在他眼前晃动的手拉下来,扬起下巴点了点路,说:“我们回去了。”
  说完,拽着夏明深接着走蛇形。
  一进家门,夏明深就把两个书包并一只呆呆发困的岳倾安顿到沙发上,到厨房翻蜂蜜罐泡水喝。
  岳倾盯着他看了一阵,又脚贴脚地跟到了厨房,捏着他的爪子玩,有一下没一下地捏来捏去,有点不露声色的粘人。
  夏明深被他捏得心里发痒,手又抽不回来,就任他拽着,单手烧开水兑上蜂蜜,又打开冰箱门清点了存货,打算明早煮鸡汤挂面吃。
  “夏明深。”岳倾喊了他一声。
  “嗯?”
  岳倾继续喊:“夏明深。”
  “怎么啦?”夏明深问。
  岳倾又不吭声了,他看钟表看沙发看拖鞋,磨蹭得差不多了,还是要看夏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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