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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之境(BL同人)——烟花令

时间:2022-05-02 17:49:54  作者:烟花令
  “担心会下雨,给你们送雨衣过来。”边庭说。
  顾长愿看了一眼天色,雨还没下,黑云笼罩,树木发疯似的扭摆。
  “傻啊,你敲门啊,把衣服给我们就行了,”顾长愿不知道该急还是该气,又怕说重了伤了边庭一片好意,头都要炸了,“何必站这儿……”
  顾长愿看着他冻得发青的脸:“你站了多久?”
  边庭没说话,把雨衣放在顾长愿手上,转身跑走了,帮闻讯而来的士兵把箱子搬上直升机。
  “这小子真有心。”舒砚闻言出来,看着边庭跑远的身影,抽了一件雨衣套在身上,说:“走吧,回去了。”
  冷风吹在脸上像被刀割一样,又疼又辣,舒砚拉低帽檐,没走两步,见顾长愿站在原地没动:“怎么?”
  “我在这儿等他。”
  舒砚两腿打颤,想了想,又哆哆嗦嗦地回来了。边庭每晚守夜,医疗队在实验室里忙活,他就守在外面,说是任务,赶都赶不走,舒砚嘴上说着这小子木头木脑,心里是实打实的佩服。
  “这倒也是,这小子该不会在这儿站了几个小时吧,咱们就这么走了不厚道……”
  顾长愿看着手里的雨衣:“你回去吧,我等就行了。”
  舒砚摆摆手:“行了,要等一起等……”
  “要等也是进屋等。”
  何一明收好白大褂,面无表情地看着横在门口的两人,站门口也不嫌冷。
  顾长愿和舒砚对视了一眼,退回屋里,顾长愿扒着窗口,看路灯在狂风中摇晃,沙石啪嗒啪嗒打在窗户上,心跟着忽上忽下。何一明套上雨衣,闻了闻袖口,一股塑胶味,又看顾长愿扒在窗户上,心里一阵烦躁,想着这雨怎么要下不下的。
  他扯了扯袖口:“早上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顾长愿看着窗外:“什么事?”
  说了多少次的事情,顾长愿怎么就不放在心上?!何一明心烦,干脆挑明了:“不管怎么样,等岛上的工作结束了,你和我去见一见GCDC的人,我会提前把人约好。”
  舒砚正玩着雨衣上的纽扣,听了这话,差点把扣子扯下来:“怎么?要走?”
  顾长愿也愣了,没想到何一明说起这茬,回头看着何一明,又看了看张大嘴的舒砚,一时哑口。
  何一明不说话,安静地等着下文。
  顾长愿硬着头皮说:“我说了不去。”
  “等你看到GCDC的实验项目,就不会这么想了。”
  顾长愿眼里像是有火光跳跃了一下,很快又熄灭了,叹了声,转过头只盯着窗外。过了半晌,听见直升机在狂风中起飞,一推门,跑了出去。
  “长……”何一明唤了声,尾音被淹没在狂风里。
  直到飞机顺利离岛,雨还是没下下来,只有狂风怒号,石头和断枝不停地打在雨衣上。四人拉下帽檐,奔回宿舍。
  舒砚脱了雨衣,一头栽在床上:“原来何博士是来挖角的啊?”
  怪不得突然回国。
  顾长愿锁了门窗:“我没说要去。”
  “干嘛不去?”
  顾长愿想了想,没吱声,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那可是GCDC,换做是我立马就收拾包袱走人了。”舒砚一屁股坐起来,跟了上去,“再说,我看何博士那样,不像是随口说说。”
  顾长愿轻叹一声,他比谁都清楚,何一明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转圜。
  以前就是这样,现在更没变。
  舒砚倚在浴室门口,挠了挠头:“老大,你和何博士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
  “为什么这么问?”
  “学校不是传你俩是一……”舒砚见顾长愿正在刷牙,满嘴泡沫,断然腾不出空揍他,壮着胆说:“是一对儿嘛……他现在拉着你去GCDC你都不去,如果不是你俩有什么不愉快,那还能有什么原因?”
  顾长愿抹了嘴:“研究所的保洁阿姨都没你八卦,这么能猜怎么不去买彩票?”
  “那我猜的对不?”
  说不上对,也没错太远。顾长愿懒得去想那些理不清的,抽了毛巾搭在肩上:“你站这儿是不是想看我洗澡?”
  “啧……”
  舒砚翻了个大白眼,关门走了。
  顾长愿拧开花洒,任水流冲在脸上。这一天累得紧,先是上山,然后被小猴子缠上,吐得天昏地暗,又在实验室忙到半夜,现在暴雨将至,地动山摇的,也不知道雨一旦下下来会是什么光景。顾长愿脑袋晕沉沉的,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不出这么小一只,生存欲望还挺强……」
  「这里有一块凹陷性骨折,还没完全愈合。」
  「这是被落石砸到了?」
  「有可能,额骨都被砸裂了。」
  是忘了什么?到底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
  顾长愿想了会儿,只觉得热气渐渐充满浴室,暖和的水流从头淋到脚,舒服极了,便不再去想,又过了会儿,隐约听到敲门声,似乎有人来了,随即吱呀一声,门又关上了。
  半晌,顾长愿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走出来:“刚才谁来了?”
  没人应,屋里静悄悄的,顾长愿抹了把脸,才看清边庭一脸红透地站在床头。
 
 
第三十五章 暗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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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庭不是故意要脸红的。
  他一时没忍住。
  顾长愿像从一团烟雾里走出来的,浑身湿气腾腾的,头发稀松地耷拉着,全身上下只裹着一件灰衬衣,衬衣沾了水,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黑色的内裤边儿露在衣服外面,两条腿光溜溜的,还滴着水。
  顾长愿趿着拖鞋,水从腿上滑下去了,把地板弄得湿漉漉的。
  边庭全身都烧起来了。
  顾长愿四下看了看:“怎么是你,舒砚呢?”
  他擦着头发,手一抬,腰间就遮不住了,内裤松垮垮地挂在腰上。
  边庭下意识侧过脸:“高队长从对岸弄了一些卤味和啤酒,空运来的,我来问你们要不要尝尝,舒砚先过去了。”
  狂风天喝酒宵夜?
  边庭说:“明天的晨练取消了,他们还弄了一副牌,好像会闹到很晚……”
  顾长愿哦了一声,望着边庭紧绷的脸,笑盈盈地在床头坐下了。
  边庭紧张:“怎么?”
  “你挡住我的衣柜了。”
  边庭一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退了半步。顾长愿笑了笑,找了一件花红柳绿的沙滩裤,他平时不讲究,在宿舍怎么舒服怎么穿,可看边庭脸红得像被调戏过一样,只好多穿一件。
  ————
  有删节,长佩不让指路就不指了吧,有缘能看到。
  —————
  细数下来,打两人第一次见,边庭就在研究所外救了他;上岛后救他、护他就更多了。顾长愿忽然臊得慌,三十岁的人了,被个嫩头小子一直护着……
  他翻了个身,侧过脸看他:“对了,你多大?”
  边庭往胯下看了眼。
  “我问年龄。”
  “……21。”
  “小我九岁啊……”顾长愿躺回去,泄气地说:“本来我还觉得我挺年轻的,都说男人三十而立,我应该是大好年华对吧?和你一比,我就想到一个词……”
  边庭迟疑着停了手。
  “年老色衰。”
  “……”
  背上忽然挨了重重一下,顾长愿差点嗷出声,回头一看,边庭撇着嘴,像是被气着了。
  “你不老,也没衰,”边庭声音很小,“……很好看。”
  边庭说完就不吭声了,细细密密地揉着。顾长愿心里哗啦一声,心想,完了。
  换做别人,顾长愿铁定会说:废话,老子天下第一好看。可边庭性子认真,他说好看,那就没了戏谑的成分,是真的好看了。
  这木头说起情话……
  太惊人了。
  顾长愿叹了声,眼睛不由得瞟向浴室,心里一阵纷乱。
  边庭突然开了口:“岛上的工作结束之后……”
  “怎么?”
  “没什么。”
  边庭话说一半就停了,手摁在他后腰上也不动,药膏早就化了,被贴着的皮肤隐隐发烫,顾长愿心痒,问:“怎么?说说呗……”
  边庭不开口,顾长愿当他沉默惯了,就趴着等,狂风吹得窗户哐当响,顾长愿心里跟着闹腾,跟打鼓似的,刚要再问,就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边庭垂着脑袋睡着了。
  顾长愿:“……”
  睡……睡着了?
  “喂?”顾长愿撑起身子,伸手在边庭眼前晃了晃:“木头?”
  没动静。
  边庭多半是累坏了,昨天夜里就上了山,白天又去了一次,算下来几乎一夜没睡。
  但这说话说一半就睡着……
  顾长愿哭笑不得,只得爬下床,替边庭脱了鞋,扶着他躺下,转念一想,刚夸这小子处处照顾自己,转头就伺候起他来了。
  顾长愿替他掖了被角,坐起身,若有所思地望着浴室,重重吐了一口气,又拿了烟,手指抠着打火机的滚轮,咯嚓,咯嚓……
  半晌,他进了浴室,浴室里残留着淡淡的腥气。顾长愿四处看了看,把牛仔裤扔进洗衣机,又拧开花洒,任热水白花花的流,热气袅袅升腾,挤占了整间屋子,冲散了残存的味道。
  顾长愿钻回被窝,对着边庭额头轻轻弹了一下:“傻乎乎的,作案都不毁灭证据。”
  舒砚半夜回来,就见顾长愿被子里鼓了一大块儿,差点以为走错了屋。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藏了个女……”舒砚看见床尾的军布鞋,“……男人。”
  顾长愿:“……”
  舒砚尴尬地挠了把头发:“他怎么?”
  “睡着了。”
  “怎么睡这里了,要不你睡我的床?我去高队那儿挤一挤。”
  顾长愿低头看了眼,边庭平时摸爬滚打,一身糙劲儿,睡着了倒是乖巧,像只小羊羔。
  “不用,就这样吧。”
  舒砚关心道:“这不挤得慌么?”
  “我又不是你,睡觉跟闹海似的,别叨了,早点睡吧。”
  他掖紧了被角,听见滴滴答答的声音,轻雾糊了窗户,玻璃上沾了水珠子。
  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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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删节,长佩不让指路就不指了吧,有缘能看到。
 
 
第三十六章 暗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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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睡一张床其实有点挤,何况边庭一米九的个子,脚都抵着床尾了。顾长愿想把边庭往里头推一推,推不动,只能挨着床边儿躺下。
  头还沾不到枕头。
  顾长愿叹了声,把衬衣叠成块儿,凑合当枕头。
  雨淅淅沥沥的,顾长愿听着雨声,有些睡不着。一个人生活惯了,床上无端的多了一个人,心里头缱绻又飘忽,像浮在温水里,不着天不着地。他侧过身,忍不住端详起边庭来,边庭小小的脸,眉眼刚正,刚上岛的时候还是个小平头,现在都长出刘海了,额头上留着浅浅的疤,那天从堰塞湖回来,边庭骗他说是被鸽子抓的。
  顾长愿看着,有些鬼迷心窍,身子隐隐发热,不由得闭上眼,深呼了几口气,背对着边庭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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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删节,有缘能见,也可以自己脑补。(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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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安静极了,床头灯亮着,何一明躺在床上,捧着一本比砖头还厚的外文书,半张脸藏在书后。
  边庭进了浴室才发现内裤湿了一大片,他懵了半晌,想起昨夜做了一个湿淋淋的梦……
  他用冷水擦了脸,从衣柜里找了条干净内裤,又进了浴室,何一明抬起头,翻了一页。
  换洗了衣服出来,何一明还保持着看书的姿势,边庭总觉得有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倒不在意,坐在床头,挤了鞋油擦起皮鞋来。
  还是何一明先开了口:“昨晚高队玩到很晚?”
  边庭:“嗯。”
  “不过我没去,”边庭刷着鞋跟,“睡顾长愿那儿了。”
  何一明一顿,在书角抠出一条指甲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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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删节
 
 
第三十七章 暗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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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庭说完就不开口了,头也不抬,兀自刮着鞋底。何一明静静坐了半刻,面无表情地合上书,穿了雨衣朝外走去,门板“嘭”的一声合上了。
  边庭盯着被刷得锃亮的鞋面,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倒在床上乱滚起来。
  隔壁宿舍,舒砚一觉醒来,天还是黑的,顾长愿穿戴整齐,正要出门的样子。
  “不用天还没亮就去实验室吧?”
  太敬业了。
  顾长愿:“祖宗,九点了。”
  “操?!”舒砚一惊,提着裤衩朝窗外一看,窗外雨大风急,树影和乌云搅在一起,黑得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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