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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之境(BL同人)——烟花令

时间:2022-05-02 17:49:54  作者:烟花令
  “他往境内运过多少幽猴?”黄严问。
  郭少忠:“不多。听说那岛上总共也不到一百只,而且幽猴生性凶残。孙福运抓的都是刚生下来的,这些幼猴落了单又没有自保能力,就被他抓了卖钱。目前孙福运已经被控制了,随时可以接受调查。”
  黄严皱眉:“这个孙福运没有被感染吗?”
  郭少忠挠头:“听说……体征一切正常。”
  汪正才都死了一个月了,这个叫孙福运的还活蹦乱跳的。
  舒砚双手一摊:“要说他命大吗?”
  郭少忠缓了口气,继续说:“听驻兵说,岛上没有发现明显的疫情,当地人似乎很少接触这种猴子。”
  黄严神情严肃,不管怎么说,一种他们尚不了解的病毒正潜伏在国内某座岛上。
  “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确认岛上的生存状况,防止疫情爆发。可能的话,还要确定病毒源头,收集血样和组织样本,用于研制疫苗。”黄严看了看腕表,遗憾地说:“GCDC派了人支援我们,他刚给我发了消息,飞机晚点没能按时赶来,只能再找机会介绍。”
  按黄严的意思,要尽快组一支医疗队到宓沱岛上摸清情况。顾长愿四下看了看,所里搞病毒研究的,除了五十多岁的老干部就是刚毕业的博士生,心想这活儿横竖都要落到他头上,反正他单身汉一个,没家没口,往哪儿搁都行。
  他无所谓地朝椅背上一靠,忽听呲呀一声——
  会议室的门开了。
  一人稳步走来,模样端正,肩宽腿长,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
  “抱歉,来迟了。”来人略一点头,透出一股高雅气质。
  黄严一看,高兴得直拍脑袋:“说曹操曹操就到,何博士来得正好。”
  除了顾长愿,其他人齐刷刷地站起来。
  那人又一点头,简略道:“大家好,何一明。”
  何一明,GCDC顾问、病毒学专家,凡是病毒学界有影响力的论文,十篇有九篇出都出自他笔下。黄严拉着何一明就是一番热情洋溢的介绍,但这介绍实在太多余,会上除了郭少忠,谁不知道何一明?就差没把钦佩两个字直接写脑门上了。
  顾长愿坐着没动,专心致志地抠着食指一块薄茧,这双手长期泡在消毒水里,指纹有些淡了。
  黄严拉着何一明入座,何一明饶有兴味地环顾了圈,在顾长愿身边坐下了:“我是来听会的,坐这儿就好。”
  “也行,也行……”黄严心想何博士身份显贵却如此谦虚,心里乐开了花,忍不住奉承:“有何博士助阵,我们这次科研任务一定能圆满完成。”
  何一明也不客套,微微欠身,颔首笑了笑。
  黄严接着说:“另外,这次上岛,还有军方的人负责你们的安全,你们在岛上的活动要听从他的安排。”
  “军人的资料我还没拿到,只听说是特意从边境调来支援我们的,具体的明天出发前就清楚了。大家先回去准备一下,收拾东西……”
  何一明突然靠近,压低声音:“好久不见。”
  一股淡淡的广藿香飘来,是何一明颈间的香水味。
  顾长愿抽了抽鼻子,侧过头去:“也没多久。”
  ·
  会上几番讨论,基本确定了顾长愿、何一明、舒砚和还没露脸的军人一起前往宓沱岛,许培文和郭少忠留在嵘城观察是否还有新的感染者。讨论过程冗长又繁琐,顾长愿连熬了好几个通宵,实在撑不住了,仰头打起瞌睡来,后面讲了什么也没再听了。
  开完会,一群人走出研究所,太阳已经西斜。
  送走黄严,许培文打量着顾长愿和何一明。顾长愿的卷毛和破洞牛仔裤平时看着也没什么,可往西装笔挺的何一明身边一站,就像QQ撞宝马、奥拓撞奥迪,从头到脚输得彻底。
  “你就不能把你这头发剪剪么?”许培文心塞,觉得研究所的形象被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这话一出,目光全聚到顾长愿身上,顾长愿打进研究所就这副痞样,其他人见怪不怪,只有何一明意味深长地多看了两眼。
  顾长愿对自己的形象颇为满意,薅着额头的一撮黄毛:“我觉得这发型很衬我啊,多好看。”
  许培文头大,顾长愿脸皮真是又厚又硬。
  “顶个鸟窝还说好看,你怎么不干脆顶一头鸟?”
  顾长愿凑到许培文耳边:“头儿,你开黄腔。”
  “你……”
  许培文气得面红耳赤,转身就要走,顾长愿嬉皮笑脸地哄着,没哄两句,忽听郭少忠大喊——
  “小心!”
  顾长愿回头,只见一个干瘦的男人冲来,扬起一把美工刀,发疯似的扑向他。
  意外来得太快,没人看清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大吼一声,刀锋又逼近了几寸。
  郭少忠冷汗都出来了,这里都是科学界的顶尖人才,竟然有人行凶!
  他拨开人群,一个健步冲去,可美工刀已经逼到顾长愿脸上,眼看就要见血——
  “啊!”
  千钧一发之际,陡听一声凄厉的尖叫。男人捂住手腕,手里的刀顺声而落,同一时间,一个红色的金属小玩意落在他脚边。
  郭少忠连忙踢开美工刀,细看男人脚边横着一把红色瑞士军刀,正是这军刀砸过来才化解了危机。
  他抬眼看去,一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冲来,扣住行凶者的手腕,抬腿一扫,把人压在地上,速度极快,一看就是练家子。
  来人把行凶者交给郭少忠,双腿一合,工工整整敬了个礼。
  “西南军区特种部队特种兵,边庭。”
 
 
第七章 惊变(七)
  ===========================
  特种兵?!
  一群人齐齐看向边庭,郭少忠更是感激,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边庭拿出一封介绍信:“听说要带队上岛,前来报道。”
  顾长愿这才看清,这人大约二十来岁,平头,瘦高个,看上去相貌平平,唯独一双眼睛特别清亮,好看。
  再看那持刀的男人,竟是王婷婷的未婚夫张阳。
  郭少忠大吃一惊,扭住张阳的胳膊:“你这是做什么?”
  张阳咚地一声,在众人面前跪了下来。
  “王婷婷……死了。”
  “死了?!”
  郭少忠大惊,王婷婷明明是健健康康地从研究所出去的,怎么就死了?
  顾长愿凝视着张阳,陡然想起王婷婷最后的笑容,那时只觉得她笑容里透着古怪,但没细想,即便细想了,怕是也想不出现在的局面。
  “发生什么了?”顾长愿问。
  张阳泣不成声,只摇头。头一天,他和王婷婷平静地吃饭、依偎、入睡。清晨,王婷婷就躺在浴室的血泊里。她用解剖刀割破了主动脉,娴熟的医学技巧帮助她又快又准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来得太突然。
  “她不是没事了吗?”舒砚凑到顾长愿耳边低声说。
  张阳抬起头,神情痛苦,面颊止不住痉挛,他也很想问:她不是没事了吗?!不是没感染吗?!他想不通,不知道该问谁,他也想听个答案。
  夕阳无声地照在他脸上,像在替他哭诉。
  ·
  夜里,嵘城第一医院人影幢幢,王婷婷的尸体还放在这里,顾长愿站在大厅,有些茫然。
  郭少忠调查了,王婷婷确实死于自杀。
  在王婷婷床垫下,发现了一本日记,是她离开研究所之后写的,日记里王婷婷的情绪极不稳定,有时写着‘死里逃生,重新生活’,有时却是‘我真的还活着吗?’还有的颠三倒四、不知所云。
  日记摆到张阳面前时,张阳崩溃了。
  “不可能,她很平静,会陪我说话,看电视,我们还商量了去哪儿度蜜月,她说她喜欢雪山,想去大雪覆盖的地方……”
  郭少忠请来心理专家,心理专家拍了拍这个瘦弱男人的肩,安慰道,王婷婷并没有走出病毒的阴影,只是假装平静罢了。“世上有一类人,把负担藏得极深,就连至亲也无法察觉。”
  这些人,连死亡都是悄无声息的。
  消息传到研究所的时候,许培文和舒砚都沉默了。
  “我们也会死吗?”舒砚玩着一把小手术刀,低声问。
  实验室里鸦雀无声,没有人回答他。
  夜风习习,顾长愿找了一处安静的花坛坐下,看着灯火通明的病房,点了根烟,叼在嘴里。
  他们会死吗?
  谁知道呢。
  毕竟那是轻而易举就能把内脏融成一锅粥的东西。
  说起来,人们总是害怕庞然大物,比如虎狼和陨石,却忽视了细小的威胁,忘了蜱虫和病毒同样会致命。即便撇开病毒,生死也是一念之间,就像王婷婷那样,病毒没有摧毁她的身体,却毁了她的意志,恐惧一个接一个的堆积,最终压垮了她。
  顾长愿苦笑了声,都要上岛了,现在想这些似乎太迟了。他猛吸了一口烟,让胃里暖了些。
  “顾教授?”
  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顾长愿回头,是白天救他的特种兵,顾长愿不太记得住人,刚打过照面的,转头就能忘,但边庭救了他,倒也记在心里。
  顾长愿细细打量了两眼,边庭穿着白背心,多了几分青春气,眼神在夜幕下更清亮了。
  “你怎么在这里?”顾长愿看了看,四周都是颈项枯瘦的病人,边庭站姿挺拔、孔武有力,像误闯入进来的。
  边庭指着医院顶楼的停机坪,一架白色的救援直升机停在那里:“明天坐那个。”
  这话说得简洁,顾长愿猜他是说明天要坐直升机上岛,再看这人戴着手套,多半在做临飞前的检查。
  顾长愿想起他是从边境调来的,便问:“你今晚住哪儿?”
  边庭又指了指直升机。
  “睡飞机上?”
  边庭点头。
  这人话也太少了,简直惜字如金,顾长愿暗道。
  不过边庭年纪轻轻,白天又救了他,顾长愿心生好感,想请他到自己家里睡一晚,打地铺都比睡直升机好,但被拒绝了。
  “飞机里能睡好吗?”顾长愿好奇。
  边庭还是点头。
  顾长愿觉得边庭寡言少语不好亲近,又摸不准特种兵到底有多大本事,搞不好树上都能睡,就没强求,客套了几句,慢悠悠地回了家。
  家不算家,60平米的单身公寓而已,他在家的时间不多,大多泡在实验室里,反正孤家寡人,睡哪儿都一样。只是这次不知道要在岛上待多久,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王婷婷自杀的阴影还在脑海里挥散不去,一种即将踏入未知境地的迷惘压迫着他。
  顾长愿推开窗,窗台积了厚厚一层灰,他懒得擦,趴在上面看月亮。月光清凉,乳白的清雾给城市涂了一层淡影,风里飘来槐花香气。
  夜风下,顾长愿的心跟着柔软起来,他朝远处看去,鳞次栉比的高楼挡住了视线,槐树是看不见的,只用淡淡香气宣告着存在。
  高楼下路灯忽闪,一个小小的人影不经意钻入眼帘。
  白背心,迷彩裤,挺拔如松,孤单又沉静。
  边庭?
  顾长愿一低头,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橙黄的灯光照在边庭身上,像是把人嵌在夜色里。天上是氤氲的月,地上是冷清的人。
  这是一路跟回来了?
  他心里一动,仿佛刚睡了一觉醒来,精神蓦然明亮起来,抻出半个身子,边庭却一个转身,跑远了。
  怎么又跑了?顾长愿揉了揉眼睛再看,白影越离越远,还真是跑了。
  “真是个怪人。”
  顾长愿低声说。
  ·
  翌日,直升机准时停在研究所,八米长的旋翼搅得地上飞沙走石,顾长愿几乎站不住,耳边全是猎猎风声。
  边庭摘下护目镜朝众人走来,目光笔直、脚步稳健,倒是真有几分军人风姿。
  顾长愿打量着他,试图和昨天夜里的人的重叠,谁知想得太出神,上飞机时,左脚忽地一崴——踩空了。
  他惊出一层薄汗,却感觉左右手同时被人抓住,像拎鸡崽一样被提了起来。
  边庭在左,何一明在右,两人架住他的胳膊。
  呃……
  顾长愿不自在地抽了右手,又对边庭说了声谢谢,佝身钻进机舱。
  机舱里一排只能坐两个人,顾长愿落了座,何一明就跟在他旁边坐下了。顾长愿挪了挪屁股,想换个座,可座位都是面对面的,换过去等于一抬头就看到何一明帅气逼人的脸。他想了想,系了安全带,把脸撇向窗外。
  除了边庭在驾驶舱外,顾长愿、何一明、舒砚都坐在后排。直升机里噪音太大,通话全靠耳机,飞至半空,何一明突然开口:“什么时候染的头发?”
  顾长愿愣了半天,才意识到是在问他。
  他下意识地拨着额头的刘海,眼角瞥向窗外。
  何一明耐着性子等了半天,直到舒砚打破尴尬:“老大进研究所就这模样了。”
  “这一身打扮也是?”
  舒砚看了眼顾长愿,破烂的牛仔裤搭配盖过膝盖的长衬衣,的确不像个搞学术的。可顾长愿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他也不好多嘴,只好耸了耸肩,舱里霎时安静了下来。
  飞机接近云层,天色渐渐暗了,越靠近宓沱岛越发阴沉,窗外乌云压顶,好像巨大的幕布沉沉地压下来,顾长愿在阴霾中闭上眼,睡意轻轻袭来。
  他睡得并不安稳,耳边尽是轰隆的雷声,一声比一声响,如群山峻岭接连崩塌,让人心惊肉跳。闪电像利刃劈来,发出刺眼的白光,似乎在驱赶入侵者,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耳机里传来边庭的声音。
  “坐稳,要下降了。”
  云层下一座圆形的岛屿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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