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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古代架空)——不道不道寒

时间:2022-05-02 17:52:16  作者:不道不道寒
  陆天睿思索了片刻,盯着人群拍了拍袁牧城的手臂,道:“我绕到后院,你拖时间。”
  袁牧城意会,便卸了刀,往国子监大门走去。
  陆天睿随即对着周奇思说:“奇思,你领人看着这些人,伺机带着他们再往后退些路。”
  周奇思颔首:“是。”
  另一边,袁牧城径直走进国子监大门,抬手示意身侧的人都往后退,又漫不经心地对着胡晌说了句:“子不语怪力乱神,心既无邪,何惧鬼神呢?”
  胡晌抬刀指着他,说:“别和我说这些废话,我只问你们,让不让我走?!”
  袁牧城负着手淡淡地说:“我有个方法,指定能让你走成。”
  胡晌脸上闪过一丝犹疑,袁牧城便故作亲近地往前走了一步,胡晌却像被触到了逆鳞,即刻又惶惶然地冲他吼道:“你就站那儿,别过来!”
  袁牧城收了跨出的步子,抬起两手退让道:“我不动,不过你寻个学正多亏啊,绑了我,他们自行给你让道,保你顺顺当当地走出这个大门。”
  胡晌冷笑一声:“你当我蠢吗?你会比他好对付?”
  说着,胡晌又谨慎地锁紧了许弋煦的脖子,袁牧城无意往许弋煦的脸上扫了一眼,却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可微妙的是,他觉得许弋煦在笑。
  袁牧城很快撤开了视线,继续引着胡晌的注意:“我都给你出主意了,你怎么还不领情呢?莫不是我长得不比这个小公子亲近?”
  “你别和我胡扯!”胡晌双眼赤红,“我再说一遍,这里不干净,我要走!够明白了吗?!”
  袁牧城说:“我见过的死尸可比你做的梦还多,不若你和我说说看,指不定我还能替你分辨分辨,不然你这么空口说白话,我怎么信你?”
  胡晌打量了袁牧城几眼,他虽知面前这人有身份,却也不敢确信他是哪位,又想着这人可能当真不知道他的经历,一时还真的仔细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见袁牧城松懈,也不逼近,胡晌动摇道:“我……好,若我说了,你还要拦我,我就和他一起同归于尽。”
  袁牧城耐心地冲他点了点头,胡晌又细细地看了他片刻,便说了起来:“第一晚,我回到房里,想倒水喝时,喝到那茶壶里有……有东西……”
  “什么东西?”袁牧城问。
  胡晌撑大了双目:“是头发,又是头发!”
  此时,门外突然有人说道:“禁军派人查验过,茶壶里泡着的是玉米须!”
  “闭嘴!”胡晌激动道,“我让你说话了吗?!”
  袁牧城转手对着身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问:“后来呢?”
  “后来我半夜被敲门声惊醒,就看见窗外有个人影在晃,床底!床底有东西在动,早晨醒来后,我就看到窗台那里夹着头发!”
  正在胡晌说得入神时,袁牧城余光瞥见陆天睿已潜至不远处,对他打了个暗语。
  袁牧城心领神会,便追问了一句,想引开胡晌的注意。
  “那昨日呢?”他问。
  “昨日……”胡晌正想说时,腰侧的衣衫忽然被人扯了一把,他忙不迭地回头,发现了正在逼近的陆天睿。
  受了刺激,胡晌情绪更加难以自控,抬刀往身侧挥了挥,便往许弋煦的颈部直逼,口中还在骂道:“你们骗我!滚!都给我滚!”
  许弋煦颈间已被划出血痕,可袁牧城却凝视着他那张被勒得微红的脸,纹丝不动。因为他看见了,方才绕到身后去扯胡晌衣裳的那只手,就是许弋煦的。
  陆天睿见他愈发失控,直冲上前,一脚踢中了胡晌的手肘,胡晌手部突然脱力,险些握不住刀柄,说时迟那时快,许弋煦捏着他的手腕低身自他手臂下绕出,再将那腕部往外反旋。
  胡晌吃了痛,半膝跪地,许弋煦趁时夺了他手中的刀柄,拎刀直直冲他后颈狠劈下去。
  浓血高溅,人群一阵惊呼,因骇然起了阵骚动。
  因为落刀力度不够,那半连着皮肉的头颅还在晃荡,袁牧城隔着飞血与许弋煦对视着,用眼神扯开了彼此的皮囊。
  “装神弄鬼,扰乱朝纲者,”许弋煦抬手抹开了面上的血迹,目不斜视地望着袁牧城的双眼,缓缓说道,“只当以斩杀为儆。”
  ——
  悦茶楼里,江时卿摸着手中念珠阖眸静心,听见上楼的脚步声后,他便叫了一声絮果,示意他到门外候着。
  “好嘞。”絮果照样抱起了一小盘子的点心,跨着步子往门外去了。
  见絮果要出来,孟夏在门外让身,而后合了房门,同江时卿抱拳行了礼。
  江时卿颔首回礼,问道:“孟掌柜今日寻我,是为了我上回问的事?”
  孟夏答道:“上回您问的人,我这头已经查到了两个。那个少年林颂与前任芩州知州林蔚有关,但详情还需再等几日才能给您答复,这另一人名叫许弋煦,任职国子监学正,是太尉徐玢的学生,九年前他自萦州逃难而来,在外流落两年后被徐玢府里的管事买去做了家仆,直至六年前被徐玢收做学生后,仅用了四年时间便入了仕途。”
  听闻许弋煦是国子监里的人,江时卿双眸微眯,转起了手中的念珠,片刻后,他才问道:“易沁尘呢?”
  孟夏说:“此人来历不明,不同于许弋煦和林颂,若要查清恐怕还需一段时日。”
  江时卿蹙了眉,又问:“顾副庄主可有托你帮忙查过此人?”
  孟夏绕着弯子回道:“顾副庄主是今早来的。”
  那便是顾南行今早才来托孟夏查的易沁尘,可为何顾南行与易沁尘相处了这么久,突然会想起要查他。
  江时卿沉思了片刻,问了声:“他可有问我前些日子寻你做什么吗?”
  孟夏有些为难地点了头,江时卿则登时将手里的念珠一收,往桌上摆了些碎银,道:“往常顾副庄主喜欢喝什么酒,替我打一壶。”
  ——
  夜里,江时卿提着壶铁衣酒,在后院转了两圈也没见到顾南行的身影,正停步思索时,顾南行靠躺在屋顶上冲他吹了几声口哨。
  “在寻我?”顾南行挑眉道。
  江时卿循声望去,将手中酒壶往上一抛,道:“请你喝。”
  顾南行顺手一接,嗅着那酒香晃了晃酒壶,笑道:“江副庄主仗义。”
  月明星稀,可夜里云层也多,时不时飘来几朵遮了半个月亮,却连着云边一起泛起了柔光。两人一坐一躺,在屋顶上瞧着这景,难得安然。
  江时卿先开口问道:“最近在忙什么?”
  顾南行懒着声说:“闲人一个,倒是比不上你和你家将军,白日忙得不可开交,夜里还有空谈情说爱。”
  说着,他刻意坐起了身,凑到江时卿身侧调侃道:“羡煞旁人啊。”
  江时卿漠然道:“不要胡说。”
  顾南行轻笑了一声,仰头喝了口酒,说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若是喜欢,还不如早些坦诚以待,他接不接受是他的事,总比往后他念起你时满心遗憾的好,更何况,照他那性子,到时寻不见你,可别跑到鹤谷把林梦先生的宅子给掀咯。”
  江时卿沉默了,顾南行看着他的侧影,见那月白笼着他,刹那间击退了他平日的冰寒,将他映得温柔似水。
  如此看来,再朦胧一些,便像极了某个人。
  顾南行忍不住叹了声气,语气也突然低沉了起来:“更何况,有什么不敢说的呢?你不觉得瞒着他,对他的打击更大吗?”
 
 
第64章 试探
  =====================
  江时卿侧头看了一眼他,说:“这话不止是对着我说的吧。”
  顾南行不可置否,耸了耸肩。
  “今日你去过孟夏那儿了?”江时卿问。
  “你这酒请的,”顾南行“啧”了几声,道,“不简单啊。”
  江时卿学着他方才的模样,也冲他耸了耸肩。顾南行看得发乐,问道:“说吧,想问什么?”
  “易沁尘,”江时卿说,“你了解过他吗?”
  顾南行忽然收了笑,躺下翘了个二郎腿,道:“眼睛看不见是真的,其余的,我不好说。”
  江时卿看着他晃悠的靴子,问:“你怎么想到把他带回来的?”
  “以为自己真能转性当菩萨了,又觉得他人还挺好,就是……”顾南行支支吾吾地嘟囔了几下,冲他皱了皱鼻子,“那种好,你明白吧?”
  江时卿别过头:“不明白。”
  顾南行对他的装傻不以为意,说道:“就和你家将军看你一样的那种好呗。”
  江时卿说:“别扯别人,你查他做什么?”
  顾南行望着寻不见边际的夜空,又低落了起来:“他身手不错,我亲眼瞧见的。”
  说着,他又自嘲道:“想着也是我头昏脑涨的,都没打听清人家的底细就往家里头带,还以为给季冬寻了个好哥哥,哪知是不是中了他的圈套呢?”
  “查清楚之前,你打算让他一直留在这里吗?”江时卿问。
  “留在这儿吧,”顾南行伸掌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他救过我一命,这双眼睛我会陪他治好的。”
  江时卿不再说话了,顾南行听不见声,探着头去看他,却见那人又望着远处愣神。
  半晌后,江时卿突然说道:“你在芩州受了伤?”
  “发个烧罢了,没什么好提的,”顾南行打了个马虎眼,才又坐起了身,说,“不过若是他对你们,对谒门庄图谋不轨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他再以死谢罪的,到时季冬就……”
  他突然觉得把季冬托付给江时卿不太现实,絮果又还小,钟鼎山倒是合适,只不过往后还要劳季冬去照顾他……顾南行把将来的事很认真地思考了一遍,好像自己真的要去赴死了一样。
  “对了,”他碰了碰江时卿的手肘,问,“那个叫何啸的小子人怎么样?”
  江时卿想都没想,直接回道:“你自己去问。”
  “你就不能……”
  “南行。”江时卿转头认真地看着他,看得顾南行话都噎在了喉间,说不出声。
  江时卿说:“你有没有想过,仲秋是当年的暗卫,他既然早已知道十一年前谷清和将慈姑送至芩州,为什么在芩州待了近两年,才突然传信给你说起慈姑的事?易沁尘又怎么恰好就在那时出现在了慈姑身边?”
  其实这个巧合顾南行想过,只是不愿细想,因为事关易沁尘。
  除去江时卿当年的求情以外,易沁尘是唯一没有抛下过他的人了,所以他很快便对那个人有了依赖,甚至甘愿用自欺欺人的方式抹去对他的一切怀疑。
  他就是想心安理得地把易沁尘留在身边。可是易沁尘当真骗他了。
  “想过,”顾南行说,“慈姑一个逃命出来的人,怎么会随意把陌生人往家里带,就算易沁尘长得再慈眉善目,她也不该一点防备心都没有,除非她知道这个人的底细,才会由着他待在自己身边好几个月。”
  江时卿追问道:“那你觉得,既然他这么碰巧地出现在仲秋的酒馆外,又是慈姑信任的人,那他会是谁,又能图什么呢?”
  仲秋和慈姑之间的联系有且仅有暗卫,若这一切都是人为的巧合,那么与其说易沁尘想接近谒门庄,不如说他想接近顾南行。
  江时卿大胆地猜测了一下,因为当年姜瑜替他更名换姓之时,便是取了自己姓氏的谐音,才让他更姓为“江”,所以顾南行很有可能也是如此,取了谷清和姓氏的谐音,改姓为“顾”。
  “你,”江时卿十分坦然地看着他,问,“是不是因十一年前暗卫要公开身份才去的萦州?”
  顾南行怔住了,随即又扯了扯嘴角,挪开了视线:“你在这儿瞎猜什么呢,不是说别人的事吗,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你知我本名本姓,又了解我的前尘过往,而我对你的了解却只限于这九年,所以我花了一个白日才想通一些事,眼下就是想用这壶酒换你一句真话,”江时卿问,“你本名是不是谷南行?”
  ——
  都督府中,陆天睿拨弄着从胡晌房里搜出的血衣和绳索,说:“胡晌房里搜出来这些东西,怎么说?”
  袁牧城嗤笑一声:“近来这些案子用来诬陷人的手法愈发蠢俗了,弄件血衣,弄条绳索便想要证明他是抛尸的案犯了,真够草率的。”
  今日国子监一闹后,监生都被放了出来,袁牧城也寻了个时机同陆天睿说了许弋煦一事,听得陆天睿身起一阵寒意。
  “你还是觉得许弋煦有问题?”陆天睿问。
  袁牧城说:“不是觉得,是肯定。”
  陆天睿无奈道:“但胡晌实在过激,在场又有数百双眼睛盯着,许弋煦眼下确实是为了平息动乱才杀的人,要说他是自保,也无可非议。”
  袁牧城问:“听闻他是徐太尉的学生?”
  “是了,”陆天睿说,“若有徐太尉作保,把他说成是功臣,也没人能提异议。”
  如今袁牧城已经能确定了,许弋煦便是那晚跟着江时卿而且还掳走了崔承尸体的人。但许弋煦一个区区学正,无钱无势,更不可能养得起死士,冯氏也不可能会向他透露沙蛇之事,除非他身后还有个靠山,所以徐玢和冯氏同盟的事基本也能锤定,只是不知道徐玢和许弋煦是不是一伙的人。
  袁牧城沉思道:“这可不就是他的目的吗,但徐太尉若是未参与此事,不应当会蠢笨得觉察不出端倪,反而还甘愿当他上位的踏脚阶石吧。”
  陆天睿说:“一切还得看明日朝堂上是怎么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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