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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家妻变暴君(GL百合)——花丛不回顾

时间:2022-05-04 08:38:55  作者:花丛不回顾
  老头紧抿着嘴,他当然不舍得,可就算收了,怕都不够交欠税的。
  “不要了,就算收了,也进不了咱肚子里。”
  老头咬着牙,独自走到城门外,等待领金布和钱后进城,这一等就又是五天。
  城里的兵老爷和主籍百姓,时不时走上城楼去,往下瞅两眼乌泱泱的逃户。
  有些兵老爷和主籍不忍心光看着,便去烧饼肆买些嘉兴特有的梅干菜烧饼,不加肉的一钱能买仨,加肉丁的一钱一个,买了之后从城楼上扔下去。
  老头被人群挤的东倒西歪,险险被一块烧饼砸中脸,当即就大咬一口,竟尝到了肥腥,三口两口就吃了个干净,然后眼巴巴的昂着脑袋,等烧饼再掉下来。
  县府的差吏可不想叫外头的人活活饿死,便每日煮上数十桶稀粥,从城楼上吊着下放到外头,瞧他们逃荒出来也不知带上碗,只得又派巡守去伐些竹节筒扔下去,用来盛粥水。
  老头挤不过旁人,饿的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挤到城门口,几乎快晕过去时,被眼尖的差吏一把拽了进去。
  “果然眼熟是有原因的,我越国的米就这么好骗?”差吏气的咬着牙,若不是看他年岁已不小,能直接给他两耳刮子,再收押进牙牢。
  ……
  内殿。
  嘉州、湖州、信州、抚州、汀州皆向户部递来事牒,上报假流民骗取赈济粮款一事,再考虑到越国幅员不阔,容不下太多客籍安身,户部汇总后,以总事牒提出取消发放客籍,只于城外施以米粮赈济。
  情况最严重的是汀州,汀州的东南门是清源镇的泉州,东北门是清源镇的漳州,而西门是汉国的虔州。
  批复同意,省事且万事大吉,任由这数以十万计的逃户自生自灭。
  驳回的话,越国也负荷不起这沉重的担子。
  花暮雨手边,堆了一大堆悬而犹豫未决的事牒,多种顾虑左右着两种相反的决定。
  “邸下,大令去哪了?”梁南绫捧着厚厚一沓事牒过来。
  “不知道,这些事牒,都是市舶监的?”花暮雨问道。
  梁南绫点点头:“是各处舶场和榷场的兴建预算,还有政令细则之类,大令批总后,您再批个总事牒,就可以拨款落实了。”
  “嗯,放下吧,等她回来再说,你去太仆寺备马车,陪我去巡边,总有一种天下已大乱的感觉,想亲眼去瞧瞧到底乱成什么样了。”
  ……
  半个多时辰后,嘉州,嘉兴门。
  巡守房巡守以麻绳捆串着二三百人,以示众的架势,斥令这四五串人靠站在城楼两侧,巡守逐个搜身检查,将他们身上的铜钱、牙牌没收。
  “虽不是我越国人,但已触犯我越国律法,诈欺千钱杖十,处劳役百日,诈欺三千杖三十,处劳役一年!”
  “都给我从实招来,诈欺了几次赈济钱?可还有其他同伙!从实招来则从轻处置,若妄想糊弄过关,一律顶格处置,杖七十,黥面,处劳役三年!”
  嘉兴县令耿泽被气坏了,好心赈济,竟被恶意坑骗,还是来自宿敌吴国的坑骗,下作,令人作呕。
  被捆住的人皆叽叽哇哇的说着什么,老头也急急的叫喊着冤枉,可嘴多声杂,没人听得清他们在叽喳什么。
  “一个一个审!审完即刻杖责,黥“甴”后收押!”耿泽咬着牙,狠瞪着这群吴国的臭蝗虫。
  围观的人群里,那小丫头红着眼眶看着阿爷,老头一脸急切,叫唤着让她走,小丫头只掉着泪珠不停摇头,还想走过去,老头生怕她也被捆,急的臭骂着脏话,叫她滚,滚的越远越好。
  御驾马车缓缓驶来,花暮雨大老远的就从马车的窗子瞧见,城门附近围了很多人。
  “邸下,这么多人,乱糟糟的,怕是要生乱,我下去开道。”
  梁南绫叫停马车,先行下马,领着近卫军一道往前走,近卫军将人群拨开到两侧,绣着金色“越”字的玄色旌旗,飘扬在坊街两侧。
  “哟,这是国主来了,还是邸下来了?”耿泽瞧见近卫军的旌旗,赶忙叫巡守看紧这群贼盗、配合着开道挡开坊民,并小跑着前去迎驾。
  花暮雨掀开马车帘子,耿泽瞧一眼后,便站定马车前,躬身行礼,扯着大嗓门朗声道:
  “见过邸下!”
  那小丫头见状,凭着身子纤弱,直接从近卫军的腿缝里挤钻了出去,径直扑跪在马车旁,并大喊道:
  “邸下!冤枉!”
  马车旁的近卫很快就将她架起,并欲推回人群里,花暮雨透过窗子叫停,拦马喊冤,倒是头一回遇到,感觉有点新鲜,她淡然着神色问道:
  “何事冤枉?”
  “我阿爷是为了赎我才来冒领赈济钱的!不是恶意诈欺!”
  小丫头抖着声音,抬眼望了花暮雨一眼,因气场过于冰冷,只敢瞧一眼,就赶忙又垂下头。
  “既然承认是冒领了,说明被抓不冤。”花暮雨淡然一声,便放下帘子。
  小丫头惊的瞪大眼睛,很久才回过味来,我这张嘴真是……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第41章 我能行
  敬诚宫里,叶秋风匆匆回来,瞧见萧永昌正于春亭里陪阿父喝茶,便悄声将他叫到一旁:
  “你这腿,方便骑马么?”
  萧永昌点点头:“不方便走路,骑马自然没问题。”
  “嗯,代我秘密召见衣锦军、先锋营、勇武军的各路总管,三日后,于信州西城楼内开军会,最高机密。”
  “您这是要做甚?要有兵符才能授命行事。”
  “兵符三日后就有了,现在没有,你先去传话。”
  萧永昌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拖着瘸腿办事去。
  周国不需要派主力北上契丹,但也会派三十万大军挥师北上。
  盐的原因,周国势必要拿下武平镇,不仅要拿下武平镇的“盐矿”荣州,还要拿下整个江北。
  西路周国大军南下攻武平镇后,将继续南下,以连连大捷的大势、威慑齐国割让几座城,不割让就出兵攻伐。
  若汉国出兵北上援齐,我越国则趁其不备,拿下汉国东部的虔、潮、循、祯四州。
  而周国的东路大军尽夺江北,我越国也要出兵配合周国,并趁机拿下吴国的江南八州,加上苏州就是九州。
  军力要提前布下,以与周国同步行动,不论顺利与否,治理州府的地方官署也需提前组建,待夺下州城后,即刻施行州治,以稳定地方、使地方最大程度地免受战火破坏、百姓不因战乱而惊惶。
  兵部务公院,早年任职越州刺史的张明忠,正忙于核算上月兵籍以及军饷发放事宜。
  “张侍郎,可有治理地方的贤良人才荐举一些?”叶秋风直言发问。
  张明忠疑惑:“有啊,可是得经吏部考课、邸下授命才能赴任,且……地方编制不是都满了么?”
  “嗯,依律来就行,考课通过之后,即刻组建州级府治,先储备着,以便不时之需,”叶秋风顿了顿,又补充道:
  “十三州、八十九个县。”
  “???我哪有这么多人荐举?再者,组这么多,光吃空饷不干活?”
  张明忠惊讶,更想不明白这是要作甚?地方大换血?可若是换血的话,不得换与您更亲近的?为何是我?
  “半年内,先组九州五十九县,考课通过后,先安排在宫里待着,粮饷照发,我也会时不时过去跟他们聊聊。”
  “这得好多人,州级二十五人,县级十人,地方编吏更是好几百,巡守好几千……”
  “编吏、巡守我另有安排,你若力有不逮,叫六部九寺五监也荐些人来,秘密些行事。”
  “哦,机密,明白。”
  忽然想起中原盐贵四字,叶秋风随口又问道:
  “我越国一升盐要多少钱?”
  “二百钱。”
  “嘶,好贵。”
  [人一年至少吃三升(3.75斤)盐,六百钱≈1600元,海水不能吃。]
  “不算贵了,早年只能跟吴国买盐时,还卖过五百钱一升呢,吴国还只收金子,还连年涨价,后来有汉国过来的能人,把汉国的种盐法引进我越国,设法将含盐的海水提上来,然后一通复杂布置,种盐田、淋卤,这才稍微便宜下来的。”
  ……
  马背上,叶秋风快要被颠吐了,早上又是马车又是坐船,回来后一直在马背上颠着,去内殿找花暮雨,常侍官却说她巡边去嘉州了。
  来到嘉兴县,远远地就瞧见整条坊街、都被近卫军和巡守戒严,坊民拥挤于坊街两侧,她的十六驾马车停于大街中央,有个小丫头正被近卫军控制住,从马车旁拖回坊街一边,她正走下马车。
  “暮雨~”
  叶秋风先兴奋地唤了一声,随后跃下马背,双脚刚触地,一阵晕马的头晕目眩便逼弯她的腰,“呕”的一声,立于原地呕吐不止,早前喝的一肚子水,乌泱泱的往外涌。
  花暮雨一回头就瞧见这,登时就被恶心的不行。
  且她一身红襟玄衣官袍,长长的袍尾还高高挽起、捆束在腰上,不顾仪态地露出仅穿着白色薄裤的大长腿,裆都若隐若现。
  叶秋风只想把喝进胃里的水给吐空,吐空了能好受很多,哇哇吐到感觉胃差不多空了之后,才用袖头擦擦嘴,往嘴里扔一颗丁子香,对花暮雨露出笑容,并朝她走来。
  “幸好不用我帮你洗衣袍,竟用袖子擦嘴。”
  花暮雨哪见过这样的,满脸都是嫌弃,待她走近后,将手里攥着的帕子丢到她身上。
  “没事吧?去马车里休息会儿?我一会就回宫了。”
  “你怎来地方了?”叶秋风一边问,一边在她身上摸了摸。
  花暮雨没穿锁子甲,她警惕地环顾着四周,以及拥挤于坊街两侧的坊民,扫视有无可疑人等。
  “户部报称,多个边州有假流民骗取赈济粮款,可又有数以数万计的流民希冀进城,来看看具体情况,再作决议。”
  叶秋风点点头:“那你处理,我还挺好奇你会如何处置。”
  花暮雨转头看向那小丫头,并对郎将吩咐道:
  “她已认罪,也带过去。”
  “是,邸下。”
  那小丫头一脸惶恐,瑟瑟发抖的被近卫军扣押着往城楼方向走,她连连瞥向叶秋风,因她看起来似更随和些,可她不笑时也是冷气逼人,只得又垂下头去。
  梁南绫跟嘉兴县令耿泽,各随行在两人的左右后侧,她对耿泽耳语几句,耿泽匆匆安排人搬椅子和茶案出来。
  被捆住的昆山逃户们,瞧见有大官走来,纷纷静谧并垂下头。
  “县令,开审吧,本座旁观,从那个小丫头开始审,若是虚假喊冤,严惩。”
  花暮雨入座后,拉过叶秋风的手,揉玩着她的手指。
  “大人,真的冤啊,”那老头赶忙跪在地上:
  “昆山的官老爷刚收完秋苗的五千钱没几天,就又来收什么絮毛钱,张口就要一千,家里真没钱了,小孙女被他们抓去说要发配军中,不交钱就拿我小孙女去用来抵税,被逼的实在没法子了,听说这边能领米,才过来领的,就想着能把小孙女赎回来。”
  耿泽有点惊讶,也太能扯了,秋苗怎么可能要收这么多钱,还絮毛也收钱,鬼扯:
  “谁叫你诉苦了,还鬼话连篇,赶紧招供,怎么越境的,越境了几次,牙牌和赈济钱藏哪了!”
  “诉苦?鬼话?冤枉啊!”本静谧的逃户们忽然躁动起来,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絮毛税不是鬼扯!”
  花暮雨被吵的眉头一皱,梁南绫又去耳语一句,叫巡守将别的逃户都暂时带走,一个一个单独审。
  审问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都是什么絮毛钱、鸡蛋税、鸭蛋税、牛租、耙子租、镰刀租之类,有的承认自己已冒领三四回,理由多是为了赎回家眷,以及赎回家眷后,把牙牌分给家眷,带家眷一起在越国谋活路。
  一行人来到那个矿道,那矿道附近果然藏了不少老弱妇孺,瞧见兵老爷来了,惊的都不知道跑,就呆站在那等着被按倒。
  随后还又陆续钻进来几十个成年男子,皆被按倒在地。
  “哎呀,瞎了眼了你们,我是嘉兴少令,松开我!”
  被派去昆山打探情况的嘉兴县丞贺誉,恰好也打探到了这矿洞,被按倒时气的咋呼一声,便被巡守松开:
  “大令,昆山那边各种奇奇怪怪的税都有,什么砍树也要砍树税、养鸡也要税,鸡下蛋也要税,哈哈哈,笑死个人,简直开眼了。”
  “去粮肆买米得一百二十钱一升,官府收粮顶多给二十钱,那边用的铁钱都快成废疙瘩了,百姓都是拿米粮当钱用,去换布换盐什么的。”
  花暮雨默默旁观着,又瞄了几眼被按倒的壮年男子,里头有十几个蓬头散发,她吩咐巡守,把那些人的脸露出来。
  散乱的长发被撩起,额角果然黥了字——
  募兵制之下,有些人是被强制从戎,为防兵籍不忠、想逃,便以黥兵制控制,脸上黥了字,一看就是逃兵,就算逃回了家乡,家乡也不敢收留,反而还会将人送回军营里,以免被牵连坐罪,一道被处死。
  逃走未果的,会增黥“逃”字,黥了“逃”字者再被抓,直接处死。
  “吴国的兵,也被派来骗这点赈济钱了?”花暮雨淡然问道。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回答道:“不是被派来的,是自己想逃,横竖都是死,要杀就杀吧。”
  花暮雨没再说话,牵着叶秋风折返城门口,五年前,昆山还是越国领土时,犹记得人口有约三万户,十余万人,这一个多月下来,嘉州三县共下发了近十万客籍,相当于苏州约三成人都涌来了嘉州。
  再加上苏州刚失守时、南撤至西府的十余万百姓,等于领土没了,百姓大多都还在越国境内。
  就算真有居心不良者,恶意坑骗赈济粮款,损失最多千万钱(千两金≈264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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