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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GL百合)——沐枫轻年

时间:2022-05-08 08:48:25  作者:沐枫轻年
  所有困惑皆不得其解,如今连易柏也无故失踪,寻不见下落。
  去年四月十九到底发生了什么,易柏为什么到州衙主动销案?
  他在阿秀失踪案,与田、郑二府之间,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卫梓怡脑中划过一道灵光,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线索!
  京州州衙的官老爷,彭兴致!
  “卫大人,没想到您会亲自登门,下官有失远迎,不甚惶恐。”
  彭兴致迎到州衙门外,见到刚从马上下来的卫梓怡,朗声招呼。
  卫梓怡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大步走进州衙,拱手朝彭兴致见礼,寒暄两句便直奔主题:“彭大人,我今日来是有要事相询。”
  彭兴致闻言,颇为不解,便问:“可是与田府走水相关?”
  卫梓怡却道:“是另一件事。”
  她随彭兴致进入大堂,示意后者挥退堂上无关之人。
  “大人此举,究竟出于何故?”彭兴致意识到卫梓怡态度微妙,想起卫梓怡先前派人来抱走的旧案卷宗,他怀疑卫梓怡是不是从中找出错漏,故而神态也变得更加严肃。
  卫梓怡在客座上坐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这才开口询问:“彭大人可还记得去年四月份,郑府丫鬟阿秀失踪的案子?”
  彭兴致心头暗道果然,阿秀失踪的案子悬而未决,最后由报案之人主动销案,确实还有疑点。
  对于每一个没有侦破的案子,彭兴致都印象深刻。
  他眉头紧紧蹙成一团:“记得,这案子后来销案了,卫大人,案卷有什么问题吗?”
  没想到,卫梓怡竟回答他:“没有。”
  彭兴致一脸意外,既然此案没有问题,那卫梓怡来访的意图是什么呢?
  像看穿了彭兴致的想法,卫梓怡紧接着便替他解惑。
  “此案想必是彭大人亲自经手调查的,郑府相关人员的口供也是由彭大人派人收集。”
  卫梓怡思路清晰,“卫某想知道彭大人调查这个案子的详细经过,请彭大人从案发到后来易柏出面销案,都详细同卫某讲一讲。”
  这个要求也不算奇怪,令彭兴致不解的是卫梓怡的态度。
  整个京州,一年到头像这样的失踪案其实数目不少,可卫梓怡却对这个阿秀失踪的案子表现得尤为在意。
  “下官斗胆,敢问卫大人,此案可有甚特殊之处?”彭兴致办事认真,寻根问底是他的习惯。
  卫梓怡则道:“特不特殊暂时没有定论,但此案与本官在办的另一个案子可能有所牵连,不过那案子案情如何乃是朝廷机密,卫某不能向彭大人透露,还请彭大人理解。”
  话说到这个份上,彭兴致自然不能继续深究。
  “原来如此。”彭兴致点头,不再细问。
  他仔细回忆片刻,便从四月十九那日,郑府易老管家来州衙报案时的情形说起:“头天晚上落了雨,道路湿滑,老人家来时形色匆忙,还在州衙门外摔了一跤。”
  易柏来衙门后,求见彭兴致,说自己的女儿阿秀失踪,请彭大人替他找回他的女儿。
  在公堂上,他将自己对卫梓怡说的那番话也告诉了彭兴致,彭兴致于是带人去郑府调查,四处打听以收集线索。
  “下官去的时候,西城米铺的王掌柜正从府上出来,与下官打了个照面。”
  “西城粮铺的王掌柜?”卫梓怡突然出声,问道,“他去郑府是做什么的?”
  “哦,卫大人有所不知。”彭兴致耐心回答,“这王掌柜与郑府的郑大人是世交,郑府的米粮都是从王掌柜的米铺供应,每个月中下旬王掌柜会亲自将米送过去。”
  “所以彭大人见到他的时候,他是去送米的?”卫梓怡又问。
  彭兴致摇头:“这倒不是,那天他是去收账的。”
  卫梓怡问清缘由,便示意彭兴致继续往下说,但她眉头紧蹙,心头隐隐生出一丝疑惑。
  香悦被郑子昀杀死投入井中的那天晚上,在郑府饮酒留宿的宾客,其中之一是与郑子梁起了冲突的田玉衡,那另一人便是这位不怎么引人注目的王掌柜。
  这案子与案子之间,巧合未免太多,每一个疑点都拨动她紧绷的心神,唯恐自己思考得不够深,推敲得不够细,以致错漏什么关键的线索。
  彭兴致则继续说道:“那日郑大人亲自送王掌柜出门,下官说明来意,便跟着郑大人到堂屋去,详细向郑大人及其二位公子了解了阿秀平日的习惯,以及她可能去的一些地方。”
  他将当日收集到的供词向卫梓怡复述,同时尽可能以言语描述自己在郑府中观察到的景象,给卫梓怡提供参考。
  “下官带着衙役搜遍郑府,又将所有阿秀可能出入的场所都找了一遍,所遇之人皆说不曾见过阿秀,此案一直没有进展。”
  为了找到阿秀失踪的真相,彭兴致数度再访郑府,期间曾有一次碰见田玉衡。
  那田玉衡在东莱院与郑府大公子郑子昀在一处,彭兴致去的时候,正好撞上两人争执。
  见彭兴致来,田玉衡摔杯而走,彭兴致随口问那郑子梁,说不知田大人何故发如此大火,郑子梁含糊其辞,转移了话题。
  “此事,彭大人当初没有深究?”卫梓怡质疑道,“这似乎不符合彭大人办案的习惯。”
  彭兴致神情无奈,解释道:“因为阿秀失踪那两日,田大人正巧身体不适在家养病,与此案应当没有牵连,下官便没有追问。”
  “四月十九,阿秀失踪那日,田玉衡没去郑府?!”
  卫梓怡突然抬高声音,吓了彭兴致好大一跳,他愣了愣,缓了两息才回答:“没有,郑府的下人也都说那日不曾见过田大人。”
  见卫梓怡蓦地安静下来,似乎陷入沉思,彭兴致疑惑不解:“卫大人何故有此一问?”
  “你方才所言与卫某所知的线索有所出入,不过无妨,你且继续往下说。”
  卫梓怡冷静下来,意识到方才震惊之下稍稍有失分寸,故而岔开话题,“你那日见到郑子昀,然后呢?”
  彭兴致纵然感到奇怪,却也没有细问,接着卫梓怡的话道:“郑编修与我闲谈几句,同样的问题之前就已经问过,那一次也没有再查到更有用的线索。”
  他摇头叹了口气:“再之后,易老管家便来州衙,说要销案。”
  易柏说阿秀失踪已久,恐怕找回无望,若她回来皆大欢喜,倘使回不来,也不必再让官府劳神,就此作罢。
  “易老伯为什么会改主意呢?”卫梓怡又一次指出蹊跷之处。
  “这一点本官确实是不知情。”彭兴致连连摇头,“本官曾问他,是否是受人胁迫,若有什么线索,不必顾虑,可老人家坚持说是自己不想找了,本官也没有别的办法。”
  销案之后,彭兴致便不再对此案上心,可如今回想起来,这个案子当真处处透着古怪。
  卫梓怡沉吟片刻,想起个人来:“彭大人可记得那郑子昀有个贴身丫鬟,叫小环。”
  小环极善伪装,想必彭兴致没瞧出她身上的疑点,卫梓怡对此不抱太大希望。
  “记得,是有这么个丫鬟。”彭兴致点头,如卫梓怡所想般回答,“本官率人在郑府查访时,此女一问三不知,并未提供有用的线索。”
  卫梓怡又询问了几句案情细节,之后便起身告辞。
  从州衙出来,卫梓怡牵着马沿街缓行,脑海中反复回忆彭兴致说的那些话,以及他提到的几个人。
  郑子昀,王掌柜,田玉衡。
  田玉衡收到了郑子昀写的信,但在四月十九那一日,并未如信上约定的时间登门拜访。
  此后,他与郑子昀因何事争执?田玉衡为何摔杯而走?
  王掌柜到郑府收账被彭兴致撞上,且其人在香悦遇害当晚也出现在郑府,究竟是不是巧合?
  卫梓怡脑子里如同塞进一团乱麻,好像有不少线索,可又都理不清头绪。
  她步子一顿,倏尔腾身一跃,跳上马背,驾马奔过长街,直奔城东栎清坊而去。
  既然案情迷雾重重,扑朔迷离,那就再查细致一些,她手里逐渐掌握越来越多的线索,这些玄机会被她一层一层剥开,总有一天抵达真相。
 
 
第五十一章 
  郑府的宅院坐落在栎清坊,府前护卫遥遥看见打马而来的卫梓怡,立即回屋向郑袁问禀报。
  太阳已要落山,卫梓怡在郑府门前勒马,高声询问:“郑大人可在?”
  众家丁脸色十分复杂,两名护卫上前,架起刀剑:“郑大人身体不适,概不见客,卫大人请回吧。”
  先前郑子昀在内卫围攻之下伏诛,郑袁问大受打击,向朝中称病,在家养了一个月才能出门,但他从此一蹶不振,几乎再也不与人主动攀谈,更是对内卫府恨之入骨。
  若不是形势所迫,卫梓怡也不想来招惹刚承受了丧子之痛的郑袁问。
  “郑大人是不能见我,还是不想见我?”
  卫梓怡把话挑明,“劳烦诸位前去通传,就说卫梓怡来见,倘使郑大人不肯配合,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卫某得罪了!”
  护院闻言,大惊失色,不敢有丝毫怠慢,又派了一人进屋,将卫梓怡的话带给郑袁问。
  不多时,郑府院门大开,卫梓怡将坐驾缰绳随手扔给一名郑府的家丁,遂大步踏进府门。
  郑袁问已在正厅候着,听见来人急切的脚步声,他缓缓抬头,晦暗混沌的瞳孔中映出卫梓怡的脸孔。
  卫梓怡在门前驻足须臾,眉头皱了皱,郑袁问神态憔悴,两鬓斑白,其样貌比他们上次见面,老了将近十岁。
  郑袁问稍稍坐正,神色异常疲惫,无奈叹息:“卫大人莅临我府,有甚指教?”
  卫梓怡抬脚踏进厅门,同时开口询问:“去年四月十九,田玉衡可有到访郑府,请见郑大公子?”
  提及郑子昀,郑袁问脸现异色,表情痛苦。
  他用力攥紧拳头,眼神凶狠,愤恨地瞪着卫梓怡。
  低沉的嗓音昭示着他心底将要喷涌而出的愤怒:“卫大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子昀是犯了错,可他已经死了!你为何还要反复提及,刻意羞辱?!”
  卫梓怡:“我是在寻找真相!”
  郑袁问痛恨地回答她:“郑府没有你要的真相!”
  卫梓怡再进一步,无视郑袁问欲将其生吞活剥的眼神,高声喝问:“四月十九那一日,田玉衡到底有没有来?!”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直将郑袁问撕心裂肺的控诉盖了过去。
  郑袁问与她对峙半晌,终无力地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妥协道:“没有。”
  卫梓怡沉默下来,神情凝重。
  本以为照着这条线索可以看清田府走水,田夫人被杀一案的真相,没想到前面竟然是一个死胡同。
  田玉衡没有出现在郑府,那么她先前因认定郑子昀和田玉衡在四月十九那一日有所接触进而对案情展开的推理和猜测都是错的。
  继续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挖,恐怕找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卫梓怡闭上眼睛,沉思着,越来越困惑,心中充满疑窦:迄今为止,她的判断全都是错的么?
  田玉衡和郑子昀交换的那些书信,以及信中提及的四月十九,真的只是巧合?
  卫梓怡猛地睁开眼,眼神肃杀而坚定。
  绝不可能。
  就算田玉衡四月十九日没有来郑府,他和郑子昀之间依然存在特殊的共性,那两块失踪的砚台足以说明问题。
  田府走水,田夫人被杀,幕后黑手想要掩盖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那么,卫某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卫梓怡按住刀鞘,拇指抚过刀柄粗糙的纹路,“去年四月城西粮铺供给郑府的米粮是何时送来的?”
  郑袁问不愿再做无意义的抵抗,态度消极地配合:“四月十八,朝食过后。”
  离开郑府后,卫梓怡直奔西城粮铺,打算亲自去见一见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王掌柜。
  相较于达官显贵居多的城东,城西多市集,乃是京城平民百姓聚居的区域,王掌柜的生意做得红火,他手下的王记米铺规模不小,甚至还在城南开了一家分铺。
  卫梓怡并未急匆匆地上前询问,远远望见王记米铺的招牌便下马牵行,东瞅瞅,西看看,观察附近街道的环境。
  王掌柜正在门前指挥伙计搬运货物,此人身材高大,留了络腮胡,看上去不似做买卖的商人,倒有几分屠夫的样子。
  体格瘦小的伙计背上扛了两袋米,走路打晃,从王掌柜面前经过时,被地上的石子绊住,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他的腿被粗糙的地面刮破,却仍挣扎着想站起来,扑腾着去抓已经被摔破的米袋。
  周围搬粮的伙计匆匆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他。
  他的手距离米袋不过毫厘,腹部却突然挨了一下重击。
  “饭桶!”王掌柜凶神恶煞地站在他面前,用了十成力,照着他的肚子连踢好几下,“平时吃那么多饭,到卖力的时候就偷奸耍滑!”
  “我没有!”伙计捂着肚子,瑟缩着蜷成一团,战战兢兢地辩解。
  “还敢反抗?!”络腮胡的男人表情狰狞,一把拎起小个儿伙计的衣领,啪啪扇了他好几巴掌,怒目而视,“长记性了没有?!”
  那伙计脸颊高高肿起,哪敢再说什么,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地向男人赔罪,好一会儿才摆脱纠缠,扛起地上的米袋,往仓库里搬。
  等车上的货物卸得差不多了,卫梓怡才牵着马走过去,唤道:“王掌柜!”
  男人闻声回头,见卫梓怡长相面生,但认出了她身上的衣服和腰侧佩刀的纹饰,愣了须臾,方摆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同方才那煞气腾腾的模样判若两人。
  “想必这位是内卫府的卫大人,小店蓬荜生辉啊!”
  内卫府盛名在外,卫梓怡又是府上为数不多的女官,但凡有脑子的,都能很快猜出她的身份来。
  卫梓怡也自然而然地搭话:“王掌柜店里生意兴隆,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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