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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GL百合)——沐枫轻年

时间:2022-05-08 08:48:25  作者:沐枫轻年
  冯亭煜便又看向傅姜:“那就是你对孙启润欠钱不还还想继续赊账怀恨在心,方蓄意取他性命!”
  “冯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傅姜大惊失色,急急忙忙为自己分辩。
  “孙氏布庄生意红火,在我们郢州也算得上富庶之家,孙启润又是苏家的一根独苗,我敢借钱给他,一来是有梁兄担保,二来则是看在他家境殷实,肯定能还得上钱。”
  “孙兄弟说要多赊几天账,我还能多拿几天的利息,何故要冒着得罪孙家的风险杀人呐?!”
  说来说去,不论梁朝还是傅姜都辩说自己没有杀人,冯亭煜亦瞧不出什么可疑之处,遂转身小声请教卫梓怡:
  “依卫大人之见,这个案子,究竟谁是凶手?”
  卫梓怡身形板正地坐在主座旁,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沉吟片刻,问道:“梁朝,孙启润因何故向你借钱?”
  五百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但对富庶的孙氏而言,不至于困难到拿不出来,更不需要私底下四处筹集。
  孙启润需要这笔钱去做什么?其目的属实耐人寻味。
  “这……”梁朝犹豫,似有隐情。
  “如果你不肯据实以答,那么官府可以认为你有意隐瞒关键信息,即便你没有杀人,也能治你的罪!”
  卫梓怡面色清寒,不怒自威。
  “何况眼下,你们二位身上的嫌疑最大,既然没做亏心事,又有什么需要顾虑?只有配合调查才能尽快洗脱嫌疑,梁朝,你可要想清楚了。”
  卫梓怡气势迫人,几句话便将利害关系说得清清楚楚,无形中给人以巨大的心理压力。
  梁朝咽下一口口水,双手交叠,却依然不肯开口。
  却是傅姜在此时站出来,瞪了梁朝一眼,怒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肯说,那我来说!”
  看这情形,再隐瞒下去也无意义,梁朝长叹一口气:“还是我说吧。”卫梓怡翘起二郎腿,挑着眉示意他往下说。
  同时朝陆无惜使了个眼色,让她注意记下梁朝的供词。
  “其实是这样……”梁朝斟酌着说道,“孙兄看上了迎春楼一个叫秋韵的姑娘,想替她赎身。”
  “但两人身份悬殊,去年秋天孙兄还中了举,他家里的长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就找我帮忙,说先给钱把人赎出来,之后再想办法。”
  “可哪里料到,那叫秋韵的姑娘拿了钱就跑了,孙兄人财两空,如今竟还平白丢了性命……”
  “什么?那女人跑了?!”梁朝话说到一半,傅姜瞪着眼打断他,“如此说来,他这钱摆明了就是还不了?”
  “梁朝,你们合起伙来糊弄我呢?!说什么宽限几日等他找父母筹钱,其实就根本没打算还?!”
  “哎呀,傅兄息怒!”
  梁朝回身,朝傅姜拱手,“我们哪儿敢糊弄你啊,只因孙兄他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如果赌坊追债上门,他父母肯定还是会替他把钱还了,这一点,你确是无需担心。”
  “可是现在孙启润死了!”傅姜怒不可遏,指着梁朝的鼻子爆喝道,“我现在找谁把钱拿回来?!你替他出吗?!”
  眼看两人就要在公堂上吵起来,突然当的一声,冯亭煜敲响惊堂木,厉喝:“都住口!休要在公堂上喧哗!”
  傅姜气得跺脚,几乎想动手与梁朝打上一架,可奈何这是在公堂之上,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只能作罢。
  他朝县老爷拱手,气呼呼地重新跪下。
  “县老爷,您要替我做主啊!”梁朝向堂上两位大人磕头,“孙启润突然身死,此事我们谁也始料不及,我确实替他作了保,可那因为我将他作亲兄弟看待。”
  “兄弟有难处,我自当挺身而出,替他周旋,可这五百两银子,我手里也实在拿不出来呀!”
  堂上两个人情绪激动,冯亭煜也拿不定主意,只能指望卫梓怡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些什么来。
  卫梓怡便接着问:“既然这钱还不了,梁朝,你和孙启润就没想过把那跑走的女人找回来吗?”
  “找!我们当然要找,整个郢州里里外外都找过了!”
  梁朝万念俱灰,脸色难看,“可实在找不到啊,这女人就像从人间蒸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们何不报官?”卫梓怡虚起眼,沉声道,“你们自己找不到人,那五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为何不让官府帮你们找?”
  梁朝一时语塞,半张着嘴不知如何往下接。
  “对啊,怎么不报官呢?”傅姜也咋么过味儿来,连连点头,附和道。
  冯亭煜手中捏着惊堂木,忽的抬高声音,喝问:“梁朝,你倒是说说,为何不来报官?!”
  “这……”梁朝额角滑下一滴冷汗,连忙急声解释,“是孙兄他不愿报官!”
  “借钱赎人之事,本是他瞒着家里人所为,那女人骗了他的钱跑了,他若报官,岂不相当于将此事昭告天下?”
  “如此,不仅令他孙氏门楣蒙羞,他自己也是颜面扫地,他如何做得出来?!所以,是断断不能报官的呀!”
  梁朝方才虽然紧张,但他所言可自圆其说,卫梓怡沉吟须臾,不再揪着此事逼问,语气缓和了些,换了话题:“孙启润是何时向你们借的钱,那秋韵又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回大人的话,孙兄是上个月月初来找我,应该是二月初三。”
  梁朝仔细回忆,“随后第二日,我便将傅兄引荐给他,傅兄答应借钱给孙兄,两人于初五立字据为契,此事傅兄可以作证。”
  他看向身后气还未消的傅姜,赔笑唤道:“傅兄。”
  “哼。”傅姜瞥他一眼,虽面色难看,但还是勉为其难从怀中取出一份契约文书,令衙役呈递给冯亭煜。
  冯亭煜看过后,又转手将之交给卫梓怡。
  这是一张由孙启润亲手书就的欠条。
  欠条上说,孙启润向傅姜借银五百两,为期一个月,将在次月初七,也就是明日,按一成利息连本归还。
  卫梓怡将这欠条递给陆无惜,陆无惜便照着上边儿的字样,唰唰两下誊抄下来。
  “此物将作为物证暂时留存于本官手中。”卫梓怡将这文契叠好,朝堂下之人抬了抬下巴,“傅姜,你可有异议?”
  孙启润已经死了,那债款难以追回,若将此事交由官府,寻到那骗人钱财的女子,倒还有几分拿回本金的可能。
  傅姜点头:“没有。”
  “好。”卫梓怡不疾不徐将文契收入袖中,遂看向梁朝,“继续,二月初五,孙启润签下欠条,向傅姜借银五百两,之后又如何?”
 
 
第六十五章 
  “随后孙兄便去迎春楼赎人。”梁朝继续绘声绘色地讲述孙启润的经历,“岂料他一高兴,喝得酩酊大醉,再醒来,那秋韵便携款而逃,不知所踪。”
  “孙启润借钱和秋韵失踪,这两件事发生在同一天?”卫梓怡问。
  梁朝应道:“不错,是同一天,孙兄中午借的钱,还没焐热呢,晚上就发现那女人跑了!”
  卫梓怡虚了虚眼,眉头紧皱,沉吟道:“初五秋韵便携款而逃,至今已过整整一个月,街坊都再未见过那女人出现?”
  “是。”梁朝垂下视线。
  “那你可有去过这迎春楼?”卫梓怡接着发问。
  梁朝舌头绊了一下:“没、没去过。”
  “哦。”卫梓怡勾了勾嘴角。
  梁朝浑身上下直冒冷汗,一滴汗顺着梁朝额角淌下来,他顾不上去擦,闻言偷偷抬眼,撞上卫梓怡似笑非笑的目光。
  便听她道:“本官打听过了,郢州县内戏坊只迎春楼一家,每日下午申时开始纳客,上午不设曲场。”
  “梁公子衣衫领口有唇印,衣服上除了酒气还有浓郁的脂粉香,想必是今晨睡醒直到此时尚未来得及更衣。”卫梓怡掀起眼皮,“敢问梁公子,你昨夜宿于何处?”
  话音落下,堂上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梁朝张口结舌,一张脸由白转红,继而发青,指节微曲,攥紧衣摆,肩膀不自觉地轻轻发抖。
  卫梓怡脸上带笑,语气轻飘飘的:“梁公子,你不必紧张,需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大方方地承认并不可耻,亦无人会取笑于你。”
  说这话时,她眼珠子转了转,似不经意地从陆无惜身上瞥过,又很快收了回来。
  陆无惜抬起头,行笔的动作稍稍停顿,视线越过卫梓怡,仔细打量梁朝的衣着,确实可见细微褶皱。
  不得不承认,卫梓怡果然心细如发。
  尽管表面上看,这梁朝是为了自己的脸面说谎,这个问题似乎也无关紧要,但从开堂审问到现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梁朝已有几次试图回避卫梓怡的发问,隐瞒实情。
  卫梓怡软硬兼施撬开他的嘴,说多错多,此人身上的嫌疑也越来越大。
  “大人说得对,小人知错,不该隐瞒不报。”梁朝背脊弯曲,整个人伏在地上,“小人昨夜,确实宿于迎春楼。”
  “梁公子既曾出入迎春楼,那你认不认识那叫秋韵的女子?”
  卫梓怡说话慢吞吞的,看似温和,可无形之中施加在梁朝身上的威慑却越来越大。
  “不认识!”这一次,梁朝眼睛盯着地面,回答得迅速且坚决。
  他佝偻着背,死死攥着自己衣衫下摆,好像特别紧张。
  “是么?”卫梓怡皱起眉,换了个坐姿,冷哼道,“如此说来,你也不清楚此女长的什么模样?”
  梁朝头埋得更低了,颤着声回答:“小人的确不知。”
  “你与孙启润情同手足,孙公子缺钱第一时间便想到找你帮忙,想必也是你与孙公子一同寻找秋韵下落?那这女子的容貌,孙公子应当与你形容过吧?”
  梁朝抖得越来越厉害,座上两尊大佛和周围衙役的视线像滚烫的烙铁落在他身上。
  沉默良久,终于,他回答道:“孙兄的确说过。”他深吸一口气,斟酌着往下说,“他说秋韵个子矮,人很瘦,笑时脸上有两个小酒窝。”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征吗?”卫梓怡问,“能供人辨别秋韵身份的特征,有吗?”
  梁朝果断摇头:“没有了。”
  “哼。”卫梓怡冷冷哼了声。
  遂站起身来,拱手对冯亭煜道,“冯大人,这位梁公子不说实话,卫某建议上枷扣押,杖责十下,再审。”
  冯亭煜虽惊但喜,案件有重大进展和发现。
  他立马招呼衙役上前,将梁朝拖下去杖责十个板子。
  梁朝则大惊失色,高呼冤枉,被衙役拽着退时还奋力挣扎。
  可惜他体格单薄,根本敌不过人高马大的衙役,他身旁的傅姜自然也不会在此时替他出头。
  梁朝被人用蛮力拽下庭去,没一会儿,院外便传来板起板落清脆的声响和梁朝惨痛的呼救。
  待人被拖了下去,冯亭煜这才转向卫梓怡,问她:“卫大人,此举何意?”
  陆无惜也抬起头来,朝她看去。
  卫梓怡端起桌上茶碗,朝热茶汤吹了口气,这才言道:“梁朝方才说的那几句太过泛泛平常,街上符合这描述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实在做不得凭据。”
  “卫某不相信孙启润在外找寻秋韵下落时,只提供这么一点容貌信息。”
  冯亭煜回过味来,恍然道:“大人的意思是,这梁朝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他言语间透露出急切的目的,意在撇清自己和秋韵的关系。”
  卫梓怡没有藏着掖着,简明扼要地下了结论,“这反倒说明,他认识秋韵,不仅认识,两个人还熟得很。”
  冯亭煜再一次犯了难,紧紧拧着眉头:“明明认识,那他为什么要说不认识?”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梁公子自己才知道。”卫梓怡不甚在意,抿了一口茶水,又道,“又是一个自作聪明的人,他可能不知道这些姑娘们的脑子能记下多少人。”
  遂放下茶盏:“派人去迎春楼问问,这梁朝近两个月内出入迎春楼的具体时间,以及,他熟识的姑娘都有哪些,顺便再打听打听,这位叫秋韵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
  如若这梁朝当真认识秋韵,那么秋韵失踪难保和他没有关系,继而孙启润被人投毒致死一案,他的嫌疑也大大增加。
  冯亭煜并未完全理解卫梓怡的用意,但他对卫梓怡的能力深信不疑,遂立马照着卫梓怡的吩咐派人去迎春楼。
  院外惨叫声停下来,挨了十大板子,被打得面目狰狞的梁朝又被人抬上公堂,他呜呼哀哉,连声叫屈。
  “冤枉?”卫梓怡冷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待会儿就知道你到底冤不冤枉了。”
  郢州只是个小县城,迎春楼距离府衙也不过三五条街,衙役跑着去,再跑着回,一炷香的功夫,就把卫梓怡交代的问题都打听清楚了。
  不仅如此,他还带来了迎春楼的老鸨,上堂作证。
  老鸨步入厅中,恭恭敬敬地朝两位大人磕头。
  冯亭煜指着梁朝问她认不认识此人,老鸨侧首细细一看,顿时眉开眼笑:“认得!梁员外家的公子,他可是迎春楼的常客,我怎会不认得呢?”
  梁朝霎时间面色如土。
  既是常客,就绝不可能不认识秋韵。
  卫梓怡斜斜瞥他一眼,并未立即责问,而是将手肘撑在桌上,问那老鸨:“听说你们楼里有个叫秋韵的姑娘?”
  “确实是有,但说起此事还有些来气。”老鸨知无不言,“这秋韵啊,上个月初五突然失踪,不知道是跟哪个男人跑了,若叫我找着她,定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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