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面的丑闻可多了去了。这就是为什么蓝家两个儿子现如今都不在蓝家,而蓝盼洗出了那什么鬼地方之后,也一直在外,并没有回蓝家的原因。”
这群人明显就是冲着无忧有备而来的。可无忧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对方今日,明显是来此想尽办法激怒她的。
可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赶来她面前,费尽心思的激怒她呢?
无忧感受到身旁和子鱼想要出手的动作,伸出手,轻轻按压住了他准备出手的动作。转头怒视向那群人。是的,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她们确实是成功的被他们激怒她了。
可杀鸡焉能用宰牛刀?对付他们,她一个人出手就够了。
无忧见对面叫骂的似乎有些累了,这才对一旁投来关切目光的张叔,回以一个“放心吧”的眼神,并不急不缓的,在众人的视线当中慢悠悠的打马上前,来到了队伍的最前端。
对面的那些个劫匪见她们终于将队伍中的无忧,给叫骂了出来。
这才松了口气一般的,齐齐的止住了口,并且将他们的脑袋齐刷刷的看向无忧,这整齐划一的动作,明显是认识无忧这个蓝盼洗的。
可他们到底是谁?是谁派来的,被派来干什么的?
在无忧从队伍中而出后,空气一度凝滞。
片刻的沉寂过后,那众劫匪当中一身形雄壮强健的蒙面之大汉,鼓足勇气,克制住自己的胆怯,从队伍中当先而出,咽了口口水,略有些逞强的对无忧问道:“你就是那个进了观自在崖的蓝盼洗?”
无忧的怒火一瞬间清醒了不少,或许对方近日来此就是为了让她愤怒,并说出些冲昏了头脑的话呢,想到这,无忧遂耻笑道:“怎么?今日特意到此来拦住我的去路,居然还会不知道我的长相?这倒真是稀奇了。”
那人冷哼一声,伸手拉下脸上蒙着的面巾,露出来一张满是刀疤的脸,恶狠狠的对着无忧吼道:“有胆子承认就好,你可曾认出我是谁?”
无忧仔细的瞧了瞧那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那些刀伤明显已经不是新伤了。只见他面目凶狠,目露凶光。无忧在确认自己真的不认识他后,这才道摇了摇头:“你谁啊?我有必要,必须认识你吗?”
那人见此,深深吸了一口气,怒从心生。眉头紧促,使劲按捺住自己内心中的愤怒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认识我的。可怜我一家十几口人,全都惨遭你手。还有我的小女儿们,死的都是那样的羞耻。
如今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居然对自己所犯下的恶事,一点都记不得了。什么神,都统统没有保佑你这个恶人早死。真是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我一家几十口人虽籍籍无名,但却都是活生生的人。也不是你这个狗屁畜生能玷污的。我今日就算是死在这里,也要替天行道,为那些无辜惨死在你手下,还被你迫害玷污的人讨个公道。我要制止你继续行恶。你这个天地不容的畜生。”那人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还越说越气愤,唾沫横飞的样子,就像是他对他的女儿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恶事一般。
无忧拧起眉毛,在自己的脑海中使劲的回忆了一下,终还是没有这人的丝毫印象。不过此时他倒是清楚的知道她面前的帮人是来干什么的了。
个个满眼仇恨,口吐恶言,均是极尽所能的诋毁无忧诉诸仇怨。
这明显就是来寻仇的!
可她是什么时候平白的多了这么多个仇家的?
而她自己似乎也没哟UN阿哥功能能做出他们口中的这么些个邪恶的恶行啊。
紧接着,那群土匪队伍中,又有人逐个扯下了他们脸上所蒙着的面纱,逐一向无忧报出自己的名号以及身世。
就像是声讨大会一般的吗,吸引了道路两旁被拦住往来去路的人,伸长了耳朵在此细细听着他们口中的故事。
还别说这些人中除了大多数无忧所不知道的以外,这当中还真有她所知道的人和事。但这些人却都是和她没什么生死仇怨之人。
今日之事实在是来的太过突然,又蹊跷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所谓屠杀
不过事已至此,这些明显被人怂恿过,又被仇恨冲昏了头的人。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无忧的解释了。
今日这一场恶斗,已是被高高架起,不可避免了。
不过以无忧的洞察,见事来的蹊跷,是不会一下子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要了他们的命的。
她还要通过他们的嘴,来找到这幕后的推波助澜之人,今天这一场究竟所为如何。
无忧在马上回头朝着他身后的一众人等,自信的摇了摇头,叫他们稍安勿躁,不要动手。
对付这些乌合之众,交给她一个人就已足够了,她还要看看这些来人的身手如何,出自何处。
话音戛然而止,那些劫匪打扮的人,似乎已经声讨完了无忧的恶行,已满足的把他们该诉诸之事,一一昭告天下。
话音一落,只见那些劫匪已经开始齐齐的动刀动枪,蓄力而发,使出浑身解数动用起他们所携带的十八般武器,露出一一幅不畏生死,大义凌然之貌,齐齐冲向无忧。
无忧挑眉蓄力,也跟着飞身下马,冲向人群,迎面迎击起这些半路杀出来的劫匪们。
如潮水一般的劫匪们,顿时将无忧的左右给包围个水泄不通。只听劫匪们声如洪钟,不断发出“嘿哈”之声,大力冲向包围圈之内的中心点。
只见,一波又一波的劫匪,悍不畏死的冲向无忧手中的匕首,和她所射出的冰锥。倒下再爬起,倒下再爬起。一幅势必要杀之而后快的模样。
这般勇气,倒是在一时之间看呆了两边堵住了去路的路人。
并在看的过程中,忍不住赞这帮满口脏话的劫匪们一句悍不畏死的勇士了。
旋转,翻飞,回旋,击打!
无忧的身形于急速间穿行于中劫匪中。
她竭力的克制住了自己手上的力道,只将对方的战斗力卸去,而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
其实能做到这一点,对于无忧来说,已算是极其困难的了,因为在她漫漫的成长之中,她所被灌输的都是招招致命的本事。
战不易拖,拖则生变,面对敌人如果不尽快下死手,那没命的,就很可能是自己。
数十招过后,无忧的身上已经见了些微的红。可她的眼中仍是透漏着毅然的自信。并仍然坚持叫她身后担忧着她的人,不要出手。不过她也确实是没有尽全力的。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在过招之间,不断的试探这群乌合之众之人的身手而已。
长相、穿着、说话方式能在短时间内骗人,可多年来所学习的武功,所养成的习武习惯,在致命的过招之间要想骗人,那便是极其难的了,人们总会在生死时刻,在出手中的不经意间透漏出自己的重要信息。
那些劫匪中虽然已经有一部分被无忧的冰箭打断了手脚,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从而失去了战斗力。不过也的确是没有一人丢了性命的。
他们见无忧似乎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一时之间反倒是有些着急了。
不过此时路边的所有人,似乎也都发现两方的实力悬殊,纵使对方的几十人人多势众,但显然都不是无忧的对手。
这一点怕是不只路人发现了,就连那些劫匪也是发现了,无忧对他们下手的方式也多以匕首攻之,明显是他强由他强,他弱由他弱,明月清风拂。
见势如此,那些劫匪似乎更加羞愤难当看,似是被羞辱了一般的,受到了自尊心的影响,更加英勇无畏的冲向无忧的刀口,好像是只有死才能平息他们内心的激愤一般,纷纷向着死亡快速的迈进了脚步。
更有跪在地上的劫匪在死前的一刻,大声疾呼:“天地不仁,蓝盼洗,我今天就算是死在这,也一定会化作厉鬼,回来继续为我女儿的惨死复仇的。”
他喊叫之声之大,足以在这突兀的一刻传边古道两侧。
对于此等向死复仇,却实力悬殊的劫匪,众人只觉勇气十足,决心坚定。
对于这一点,不禁让在场之外的路人暗自思量。
在心中平白的生起了一份激愤之情,于心中重新估算起这件事情的原委了。
毕竟人都是怕死的,若不是有杀父杀母的深仇大恨,谁又会这般的悍不畏死呢?
或许这人真的是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才会有了如今众人眼前的这般场景?
紧接着便有越来越多的劫匪选择冲向无忧的刀剑,以及手掌之下。
顷刻之间,劫匪们便死了大半。
无忧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的这双夺人性命的手。
她回头朝着正打马上前的和子鱼,皱眉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我。”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在一瞬间都死了,她明明只是轻轻地碰了碰他们而已。他们怎么就在瞬间都变成了豆腐渣子呢?
几个眨眼之间,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之时,所有的劫匪已经于混乱中都变成了尸体。
无忧盯着自己的双手发愣,她不清楚这些劫匪到底是死于何因,可在场的所有劫匪,真的都不是死于她之手。
可饶是如此,此时再想让别人相信并不是她在一夕之间杀光了她面前的这一众先前还在谩骂她的劫匪,也实是难事了。
毕竟眼见为实,人已经死了,谁也不会相信那些人是自己死的。
原因无他,人们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内认定她们所看到的一切,而他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无忧站在几十具刚刚还鲜活的尸身中央,环视四周。
在面对她身后那些刚刚还偷偷盯着她满面差异的人,满面惨白。
那些路人无一不例外的,在一触及到无忧的目光之后,便都是一幅满面惊恐,落荒而逃,各自赶路的惶然模样。
无忧只得将下意识想要张口解释的嘴巴紧紧闭起,默默的选择了闭口不言。
深吸一口气,无忧慢慢的垂下头。一一扫过每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面孔。
她俯下身体,沉默着凑近了众多尸身中的一具尸体,开始上前仔细的查看。
第二百一十二章 虐尸
这些已死之人的身上,到底是有什么蹊跷,才会在顷刻之间全死了?
无忧僵在当场,望着这些死人的面目上,那依旧如死前一般正常的面色,久久不语。
他们似乎并没有呈现出什么中毒的迹象。
这些尸体,也由于刚死没多久,还未彻底的呈现出尸体特有的尸僵。
无忧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仔细的检查尸体。
只见她从自己头顶之上的细长簪内随手便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将这针给藏进去的。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上究竟藏着多少个像这针一样的物件。
只见她刚抽出来银针,便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细小的方刀,一把特制的改良版万通门软方刀。
看来,她还依旧保留着幼年时的一些习惯,喜欢在自己身体内各处藏上数不尽的细小精巧武器,虽然现在的她,已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变得强大了许多,也不再那么的依赖这些小物件,这些东西也并不是时时都能派上用场。可只要她有时间有经历时,还是喜欢摆弄这些东西。
至今为止,她也仍然改不掉她的这个搜罗精巧小物件,当做武器的习惯。
只见她手起针落,刀锋游走。一个眨眼之间,那长针针尖已经被扎进那尸体中来回数次,每一次扎进皮肉之内还都不止半寸。
两件小物件,就在她的左右手之上,迅速腾挪,几个眨眼之间这具尸体便彻底的变了样。多了大大小小数道翻卷的伤口。
古道之上,尸首堆积,血腥味浓郁。
路旁两边往来的行人见杀了人之后也仍然不放过死人的无忧,皆是满面惊恐四处窜逃。
还有人在看了这等耸人听闻的惨象后,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后痛心疾首的高呼:“天神保佑,千万不要在让这血腥味扩散了。也不要再让那些赶尸人的尸鬼再增加了。”
“魔头,大魔头。”
“这地没法待了,没法待了。我要离开这,赶紧离开这!”
更有甚者的是不远处的茶水店,在事发之后果断的选择关了茶棚,直接远离了这是非之地,迅速的逃走,选择去投靠远方亲戚去了。
而此时的无忧,则好似将自己禁闭在了她怀疑的世界中一般,选择充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检查这些令她起疑的尸首。
只见她微眯起双眼,手不停歇。针尖数次于血肉之中拔出,即便那上面始终是都没有任何被毒物氧化过的痕迹,仍然继续尝试。
而她另一只手中的软方刀也同时在那尸首的皮肉之上游走,切割。
经过她的这一番折腾,她手底下的尸体也早已惨不忍睹,丝毫辨认不出他死前原本的模样了。
多次未果,无忧怔愣的蹲在众多的尸体之中,开始游离一般的,回忆起事情发生之时前前后后的种种细节,她不禁问自己:她到底是在哪里疏漏了,才会演变成了如今的这般模样?
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古道之上,尸首成堆,往来旅客,见此惨状,皆是一副惶惶之貌。
不论如何,今日蓝盼洗单方面屠杀之事,在这四通八达的古道相交之处,都注定是要传遍整个武林,乃至整个圣墙之内了。
又或许人们在这屠杀的故事之后,还要加上一条耸人听闻的虐尸事件。
几十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顷刻间惨死于一人之手。
甚至于即便这些人死了也得不到片刻的安生,和完整相貌的尸身。
死后还要被祸害的惨不忍睹,真是叫人浑身发寒。
无忧身后的那与她一路同来之人,也没有想到局面在一瞬间发展成如今的模样。
大家就好像不认识无忧一般,被吓得生生的呆愣在当场,半晌也未能做出任何反应。
呆愣片刻,无忧更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开始继续疯狂在那些尸首之上,寻找她内心中想要的答案。各种假设,先在尸体之上寻找答案,最后再在心中推翻。
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经脉错乱的痕迹。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
见她如此变本加厉的迫害尸体,和子鱼实在是看不下去。
在长久的愕然过后,他赶紧冲到无忧的身边,想要制止无忧继续对这些尸首下手的举动。
扎针、切割、什么样的仇怨,才能让她如此的恨这些已死之人?
即便是他们的死亡,也仍然难消她的心头之恨,是什么支持她这样折磨这些已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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