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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港风GL)——季水南

时间:2022-05-09 09:04:14  作者:季水南
  船上一位脸颊上有道可怖疤痕的年轻男子从船底仓中爬上来,双臂一撑坐在渔船最前端钓台,疲惫地点燃一支烟,望着远处少年背影,一对眼中全然是嘲讽,他朝那背影扬了扬下巴,同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男人笑了笑:“同大佬讲一声,货送到了。”
  男子点点头,赶忙快步跟上远处逐渐走远的身影,隐在最黑暗夜中。
  异国少年走在人头攒动街头,街边各色炒菜夜宵档口正人气爆棚,这里是世界繁华最中心,肤色人种各异,白皮肤蓝眼珠亦能讲一口蹩脚广东话,更无人因他有鬼佬血统而惊奇侧目,靓女着MINI超短裙,抬抬手即露出半个臀亦无人稀奇,少年被人潮新奇冲昏头脑,却忘记身上所有钱都用来乘船。
  没有钱,这座城所有繁华瞬间与他拉开百万英尺距离,再多机遇都与他无关。
  少年越走越饿,这时才发现脚下条条路都不识,绝望袭来,即刻头晕眼花,干脆一屁股坐在街边,保存体力。
  某位身后影子这时才正式出场,脱下头上的鸭舌帽,走上来,红港快节奏生活竟也有好心人为鬼佬驻留,他停在少年面前,踢了踢他的腿。
  “点呀?细蚊仔,肚饿呀?”
  少年哪能听得懂,满面疑惑,男人耐心蹲下来,又问:“Areyouhungry”(你饿吗?)
  少年眼睛一亮,不愧大都市,果然善心人都多一点,赶忙点点头。
  然后低着头思索半晌,一顿一顿回答:“我,会少少讲”
  男人点点头,站起身,指了指身后的餐厅:“走啦,我请你食云吞面”
  凌晨,夏夜红港上空一道闪电快速闪过,紧随其后一声闷雷,大雨落下,打乱热闹夜生活令这座城即刻陷入寂静。
  雨水洗过所有不为人知罪恶,某条街巷,一场争夺随着落雨进入尾声,十几位古惑仔在雨中手执开山刀追逐对面三个人,一位不小心跌倒,身后无数刀锋袭来,今夜的油尖旺,是黎慕九的主场。
  大富豪夜总会内,黎慕九手执电话,沉默听听筒那头报告好消息,可面上却未有一丝高兴。
  回归现实,何安娜叹了口气懒懒站起身整理衣裙,疯狂过后,何安娜长发也乱了,唇上的口红亦被某人吃的一干二净,战争女神跌落神坛,何安娜反手扣好胸衣,看了一眼仍旧背对着她打电话的黎慕九,而后绕过她不发一语拉开包厢大门走了出去。
  黎慕九望着何安娜走出去的方向,愣了半晌,玫瑰味香水掺杂着欢愉的气味仍漂浮在空中,可香水主人却招呼也不打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给黎慕九一个措手不及的背影和满腹无处发泄的烦躁,宣告今夜黎慕九再战无不胜算无遗漏,却还是输给了最绝情狠心那一位。
  直到那扇木色大门随着惯性缓缓关闭,才在听筒那头连连喊大佬的声音中平静地回了一句:“知了”
  走出那座销金窟何安娜才发现落了好大的雨,正站在门口抱着双臂张望,一辆黑色轿车打着灯光缓缓开来。
  仍是那辆凯迪拉克,何安娜见是阿BUN还在等她,不由心头一热,拉开车门上车。
  车内潮湿气味袭来刺激何安娜鼻腔,她累极了,靠在后排座椅上懒得讲话,一时间车内只余雨刷器啪嗒啪嗒阵阵声响。
  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在街口,雨刷器不停晃动,驾驶室内的阿BUN一对眼死死盯住面前的信号灯,红色灯光映照在他有些圆润的脸上竟有几分可怖。
  几年前阿BUN还是单纯深信只要为社团做事,只要为陈训礼做事,就一定会有出路的四二六(打手),他杀过人,一家五口,可却连眉头都未皱,只因陈训礼话:“除掉他”
  直到有一日,陈训礼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同他讲:“以后,安娜的安全我就交给你了。”
  阿BUN 双手揸住方向盘,拧着眉头,脑中回忆着漫长岁月内的每一秒,这么多年,他看着何安娜一步一步深陷,看着何安娜痛苦,看着她这么多年未有一日真正开心过。
  绿灯亮起,车子缓慢行驶,阿BUN还是忍不住,哑着嗓子问:“阿嫂,这么多年,不过为了杀陈训礼,值得吗?”
  何安娜靠在椅背上微微一愣,望向车窗外瓢泼大雨,玻璃窗被雨点砸地模糊不清,一道一道雨水似是天空流的眼泪。
  何安娜眼神空洞又缥缈,好似已经看破万丈红尘,喃喃回答:“不杀他,我又能做什么呢?”
  有些事时间过的太久,就被累积成了执念,可人生在世,谁又说执念不是活下去的希望。
  她孤身一人在这世上,如果不为了杀他,她又能做什么呢?
  何安娜眨眨眼,好似有雨水落进眼中,硌的生疼。
  何安娜永远忘记不了,她生日宴那天,心中想着也许今日陈训礼就能被大眼强砍杀当场,她颤抖的指尖又代表了什么。
  那是埋在心里,除了大仇得报的痛快之外,细不可查又无法忽视的恐惧。
  她怕当所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所有夙愿得偿,她又要靠什么来打发这漫长的黑夜。
  一根弦,绷在何安娜心头十年。
  她真的怕那根弦突然松开,会忍不住想要逃离这肮脏世间。
  可是又怕来日另一世界见到父母,却撞见父母那对失望眼光。
  她未完成阿爸阿妈殷切期望,活成现在这副样子。
  何安娜悠悠叹口气。
  也许不必担忧,父母早应升入天堂,而自己,还是堕入无边地狱,赎清罪恶的好。
  阿BUN望着后视镜中何安娜痛苦面庞,紧紧抿着双唇。
  有些事,他不必懂,他只知道,他的存在,就是为社团做事。
  为何安娜做事。
  ※※※※※※※※※※※※※※※※※※※※
  没有错啦 偷看的是阿BUN,不过人家也是因为担心何安娜才偷看,结果被阿九刺激。(我才不说阿九是故意的)
  感谢大家支持,大家多多留言~多多交流鸭~
  笔芯~
 
 
第29章 嫉妒
  浅水湾,陈宅。
  一阵急促电话铃声划破长夜,索菲亚好似条件反射,弹簧一样从床上坐起,赶不及穿鞋,赤着脚跑到客厅接电话,这样反应迅速,显然因担忧儿子下落一夜未睡。
  索菲亚太阳穴突突直跳,扯得眼眶生疼,拿起电话还未出声,就听到听筒那头熟悉声音的哭喊。
  那是她魂牵梦绕的声音,在用菲国语言在一声一声叫妈妈,他说我好痛,快来救我。
  索菲亚顿时慌了神,听着凄惨叫声忍不住哭出了声,心内急切,广东话也说不清楚。“你们到底想做乜?放了我的仔!”
  听到索菲亚惊慌失措声音,听筒那头一位男人声音笑出了声:“你放心,你的仔毫发无伤,我还请他来食云吞面呀。”
  索菲亚听到对方声音努力回忆,可惜这把声她真的不认识究竟是哪位。
  “你是谁?点解绑了我的仔?”
  对话终于进入正题,男人哈哈一笑,并不打算轻易说出自己来历:“我是哪位你就不必知,你个仔挂住你,一定我给你打个电话报平安,你放心,他在我这里做客,很快就会让你们见面了,喂,记住啊死肥婆,不要找差佬,更不要话给别人知喔,不然的话……”
  一番话说完,电话即刻被挂断,索菲亚抱住听筒不住喊喂,却只换来一阵阵忙音,索菲亚颤抖着嘴唇挂了电话,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坐花园别墅空旷地好似无人荒野,索菲亚两眼无神,只能跌落在沙发上放声哭泣。
  第二日,清晨,仍是淅淅沥沥的雨,昨夜所有的血腥,阴谋,抑或欢愉同嫉恨,都被大雨洗刷焕然一新。电视机内早间新闻,女播音员字正腔圆提醒民众:“受8号波(注)‘弗雷得’影响,未来我港将持续降雨,市民出行提前防范。”
  何安娜晨起望见索菲亚一对红肿双眼,自然得知昨日一番寻人没得什么好结果,只能拍拍索菲亚肩膀,缓声安慰:“没得什么消息就是好消息啦,或者他根本没来红港呢?”
  何安娜一句话令索菲亚即刻又红了眼眶,张张嘴正想据实已告,却又想起绑匪警告,最终还是什么都未讲走进厨房。
  何安娜坐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前大雨,好似突然想起什么,起身拿起电话按过几粒数字,嘟嘟声响过,听筒内传来甜美女声。
  “你好,兴亚洋行,请问你揾哪位?”
  “你好Winnie小姐,我是安娜,烦请转告曾启明,他还需要一位投名状”
  “呀,何小姐,好的,我会转告。”
  “唔该嗮”
  傍晚,旺角,华东旅社。
  曾启明同两位手下不必费几多功夫就揾到那位琪琪小姐下落,自经那日被黎慕九吓破了胆,刀疤发早已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谁人不知,鸿兴旺角是由白纸扇曾启明在话事,刀疤发早已是昨日黄花,鸿兴大佬豪换掉他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而堂口中兄弟自然懂得审时度势,赶紧为未来新大佬擦鞋才是正事。
  曾启明仍是斯斯文文好似刚刚从对面高级写字楼出来的IT精英,衬的身边两位肩上刺虎的古惑仔更加古惑。
  两位四九仔一踏进旅社,柜台肥佬即刻装睡,曾启明身边肌肉男笑着上前踢了肥佬一脚,见肥佬仍旧装死,笑着不费吹灰之力拿走挂在墙上302号房间锁匙。
  曾启明抬起手睇过腕间银色手表,皱着眉低声说:“给你们五分钟,抓她下来。”
  “收到,大佬。”
  说完,两人登登上楼,曾启明便坐在一楼大厅,拿起桌上一份报纸凝神细看,可惜报纸上所有的字都化成今晨WINNIE打来的一通电话。
  “明哥,何小姐打来电话让我话给你知,讲你需要一位投名状。”
  想起何安娜,曾启明内心莫名变得柔软起来。
  他从未奢望,有一日,能有另外一人知道他的苦痛,知道他阿爸阿妈究竟是谁,还有他的弟弟……
  那是几几年的往事?彼时他刚刚15岁,星仔一出生,他就被阿爸送到加拿大读书,15岁的少年,连英文都说不好,远渡重洋背井离乡,点会不憎,总觉得父母有了星仔便不要他,陌生大洋彼岸,日日陪在身边的只有一位叔父。
  同父母怄气却成就了学业优异,小小男生性格孤僻又古怪,所有时间全数用在学业,终于苦尽甘来考入多伦多大学念金融。
  当得知父母噩耗,他才恍然明白父亲用心良苦。多年怨恨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满心悔恨,当即要回港报仇,是叔父用尽所有办法留住他,要他无论如何毕业之后再做打算。
  两年前,叔父患病去世,他才发现这么多年的仇恨仍旧未曾消除,与其说是对陈训礼的恨,亦不如说是对幼时自己不懂事的悔,想起他一次次在电话中将父母的关心拒绝与千里之外,他就无比悔恨,于是决心毅然回港,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简单……
  直至何安娜出现,他才知道,原来世界上亦有另一个人,与他有同样苦痛,同样仇恨,甚至在他未能陪在星仔,亦有另外一人伴他长大,完成他哥哥的职责。
  他甚至都能想到,阿妈应是非常喜欢安娜,一定常常煲汤给她喝,她漂亮又温柔,念浸大功课又好,星仔亦喜欢她,常常一通五分钟越洋电话还念住隔壁姐姐。
  那是与心中最柔软之地的交缠,是这个世界最后一丝温情,令曾启明无法不魂牵梦绕,时时惦念。
  在这样一间简陋旅店,曾启明手中拿着报纸,做前半生苦痛回忆,未过多时,两人下楼,手中还扯着一位蓬头垢面的琪琪小姐。
  曾启明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报纸,站起身,走出门去。
  几人呼呼喝喝来得快去得也快,前脚几人刚踏出门,后脚身后肥佬便立时活过来,一旁门内亦有阿婆伸出头望风,后怕地拍着胸脯大叹世风日下,官仔骨骨后生仔做什么不好,竟也行古惑,果然好眉好貌生沙虱,可怜了那位好端端个女仔,怕是再无来日。
  入夜,曾启明仅带着两位手下,低调走进了大富豪夜总会的后门,直上三楼,将琪琪仍在了黎慕九面前。
  彼时黎慕九正闷声闷气坐在沙发一端食烟,一双眼紧紧睇住墙壁上可疑印迹,一粒粒月牙形状,好似被哪位用力抓住,指甲都嵌入厚实墙壁。
  曾启明站在黎慕九面前,黎慕九恍若未闻,仍牢牢盯住墙壁,不知在内心回味什么,一言不发。
  倒是琪琪一见到黎慕九好似见到殿前阎罗,深知死期将至,浑身控制不住打冷震。站在黎慕九身旁的阿笠见到琪琪趴在地上,更是浑身迸发怒气,瞪圆了一双眼,好似已经控制不住要冲上去,三刀六眼斩死面前这死八婆。
  曾启明见黎慕九不为所动,轻咳一声开了腔:“听闻九姑在找这位琪琪小姐,我刚好遇到她,就给九姑带了来,如何处置,由九姑话事。”
  曾启明一句话,令琪琪突然发癫,尖声大骂:“曾启明,你食碗面反碗底(吃里扒外忘恩负义),亏得发哥对你几好!你个冚家产死有余辜!”
  咒骂声越来越尖锐,黎慕九却好似极为过瘾,勾起唇角斜着头睇住曾启明是什么反应,也不阻止她,由得她当着这么多手下人的面将曾启明骂的狗血淋头。
  可惜曾启明却令黎慕九失望了,他亦好似充耳不闻,缓步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不知成心还是凑巧,曾启明好死不死刚好坐到墙壁上那几粒指印下面,黎慕九顿时冷了脸,皱了皱眉。
  一旁阿笠见自家大佬变了脸,以为是琪琪咒骂声惹得她不快,一步冲上前去,冲着琪琪面颊抡圆手臂打了两个耳光,打的琪琪瞬间面颊高高肿起,耳朵里似是塞了一只鸟,不停鸣叫。
  “死八婆,收声呀!”
  黎慕九点燃一支烟,用尼古丁缓解心内烦躁:“明哥倒是消息灵通,无愧青和第一白纸扇师爷达的仔,不知明哥是听哪位说的,我还要去谢谢她。”
  黎慕九一句话讲得不阴不阳,提及师爷达,却令曾启明变了脸色,想起何安娜,曾启明又多了一丝领悟,嘴角翘起:“这个人,九姑也识,前几日我同她相谈甚欢,不如九姑转头自己去问。”
  曾启明为报复黎慕九借琪琪口当众骂自己,自然懂得适时添一把柴。
  效果果然奏效,黎慕九果然脸色又冷下几分,令曾启明心情大好。
  黎慕九不愿再面对这张讨厌面孔,出声赶客:“多谢明哥一番好意,改日我一定好好‘多谢’你”
  达到目的,曾启明唇角弧度更大,笑着站起身一句不必客气便施施然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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