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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港风GL)——季水南

时间:2022-05-09 09:04:14  作者:季水南
  “唔该,我要一份C餐,走青,外加一份靓仔。”:C餐就是茶餐厅固定套餐,靓仔指的是白饭。
  北姑:大陆去港的女人
  日更的我如此勤奋 难道不应该留个言夸夸我吗!!???
  厉害死我了快让我叉会腰~~
 
 
第40章 情爱
  “为何你的嘴里总是那一句,为何我的心不会死,明白到爱失去 一切都不对,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阿梅!我爱你!我只钟意你呀~”
  一首偏偏喜欢你,被门口那位男人唱的只能辨认出歌词,一旁架着吉他为他伴奏的男孩都被他神奇音准带跑,令何安娜怎么听怎么像一首黄梅调。
  已经晚上九点,茶餐厅还有几位熟客在,何安娜收了桌上的盘子皱着眉忍着魔音穿耳同阿玲抱怨:“喂,玲,快叫老板娘赶走他呀,已经连着唱三天,耳膜快要穿孔呀!”
  阿玲一声嗤笑,按过几粒计算器将一叠港纸收在柜中:“谁要管他,人家是冲楼上那几个狐狸精来的,我看,这间店迟早换了灯牌改夜总会,不如就叫华珊夜总会,楼上楼下两间大屋,哗,简直是元朗大富豪。”
  阿玲说完又好似想到什么,赶忙上前拉住何安娜手臂:“这里乌乌糟糟,老板娘还说要揾到工才放你走,这样鬼吼鬼叫谁敢来做工,难道不怕邻居讲闲话?喂,你清醒点,她摆明不肯放你走呀。”
  何安娜一边听阿玲讲,一边用手擦着桌椅同阿玲笑笑:“哪有这么恐怖,我已经同老板娘讲好,至多等她一个月,现在我们工时变短,从前十二点才肯下班现在九点就可以走人,不错啦。”
  阿玲听了这话撇了撇嘴,总归一开始就跟楼上结了梁子,一间破旧茶餐厅关不住她想要飞上枝头的心,何况名声又不好听,未赚了做ji的钱,倒担了做JI的名声,怎么想都是吃亏。
  “你既然觉得这么好,又干嘛要走?老板娘明里暗里同我打听过四五次,我只能同她讲唔知。好啦,剩下这几个老坑结完账了,我走先,你慢慢等喽。”
  阿玲潇潇洒洒背起包,朝何安娜摆了摆手,走出了店,经过那位声嘶力竭唱歌的靓仔旁边,阿玲竟然从袋中掏出了一文鸡(一块钱)扔了过去。
  “为何我心分秒想着过去,为何你一点都不记起,情义已失去,恩爱都失去,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偏偏喜欢你呀~阿梅,偏偏钟意你~”
  靓仔一脸陶醉仍在唱,何安娜忍不住这鬼叫索性跑到了最角落的地方换得耳根清净,却无意间在楼梯口遇着了静静食烟的阿梅。
  她就站在楼梯拐角处,楼上红色的灯光刚好照到这一片,与楼下茶餐厅白色灯光交错的地方,一束光划分开楼上楼下两个世界,泾渭分明。
  此刻,她好似明白自己的位置,只站在属于她的那一片暗红中,黑色的尖头高跟鞋前面一点就是那片白色灯光,她却不肯多向前走那一步。
  毕竟此刻还有客人在食饭,阿梅知道,那是与她无关的另一番天地。
  何安娜察觉到阿梅细小的心思,即刻对她突生出几分好感,亦替她感到几分心酸。
  一根白色的女士香烟食到尾,阿梅朝何安娜笑笑,当做打招呼。
  还不知道她在这里听了多久,何安娜突然有点佩服阿梅,这样魔音绕耳都听得进去。
  只是她只躲在这里听,这位靓仔盘桓在这里三日,阿梅不出现,不出声,不回应,由得他在这里唱,唱尽了爱恨情仇曲终人散。
  何安娜一时也不知道这位靓仔究竟是傻还是痴,竟然偏偏喜欢上了阿梅。
  那分明一打眼就知是看尽情爱,过尽千帆皆淡然的女人。
  更何况是这样幼稚的求爱。
  “阿昕,走了!”
  客人食完饭同何安娜打招呼,何安娜赶忙跑过去收拾碗碟,等一切收拾妥当也已至凌晨十二点钟。
  门口那位靓仔不知什么时候走了,门口回归寂静。
  楼上正是最热闹时候,嬉笑声透过天花板传到何安娜耳中,所有的热闹繁华与她分割开来,这间餐厅只剩了她自己。
  何安娜深深吸了一口气,回过身去拿外套准备下班,却不知道怎么,脑中突然想起刚刚在楼梯上静静食烟的阿梅。
  魔音在耳,阿梅安静地好似四十年代默片中的女郎,仍是一身旗袍,长长的卷发拨在右侧的肩上,红色的唇衬着眼尾挑高的眼线,好似一只要振翅欲飞的蝴蝶,只是伫立在这片刻的偶然。
  何安娜手中拿着外套,鬼使神差多走了几步,走到楼梯口,向上望。
  那只蝴蝶竟然还在这里驻留。
  阿梅慵懒地弹了弹手中的烟,笑着同何安娜开了口:“得不得闲?不如同我饮杯酒?”
  茶餐厅后厨,何安娜将剩余的豉油鸡斩了半只,并两只高脚杯同一支红酒,同阿梅饮过两杯。
  何安娜坐在椅子上,双颊微红,阿梅索性坐在桌案上,脚上的高跟鞋垂在半空,手中摇着一只高脚杯,红色的酒摇摇晃晃在杯中打着旋儿,连同何安娜一齐晃到微醺。
  何安娜忍了半晌,还是开了口:“我睇那位靓仔好似不错,点解你不应承他?”
  缓缓饮下一口酒,阿梅挑了挑眉,高高的眼线飞了起来,似有若无地魅惑:“哪里不错?”
  何安娜饮过酒,娇憨着笑了笑。
  那位靓仔,腕上的表,身上的衫,脚上的靴,未有一件不是名牌,何安娜十年阿嫂生涯,点会看不透这是一位富家公子哥,闲来无事情圣附身,跑来同夜总会陪酒女话衷肠。
  阿梅也不点破何安娜,她放下手中的酒杯,俯**子居高临下睇住双颊绯红的何安娜,四目相对,何安娜莫名觉得耳根发烧。
  “我第一日见你,就知道你不是凡人。”
  何安娜心中一跳,仍故作镇定:“我不是凡人?我是乜来的?神仙?”
  见何安娜岔开话题,阿梅也不再追问,坐直了腰继续端起那杯酒。
  “你话他不错,不过是看到他身光颈靓,可你知不知,一旦触及到他的利益,他照样会亲手把你送给对家,狠心绝情,好似送掉一件衫。”
  阿梅一番话说的云淡风轻,却令何安娜酒醒了几分,原来这并不是没来由的情爱,中间曲折,不必阿梅言说,何安娜就猜透几分。
  富家公子同夜总会女郎的一番纠缠,唯有动心的那个人才是输家。
  只是两个人,一位在街口唱尽情歌,一位站在暗暗楼梯间默默的听,谁又能说谁未动过那一份情。
  何安娜将杯中的红酒全数喝下,酒精将她刻意隐藏的风情全数释放出来,红酒染了唇,依稀阿嫂的韵味又重见天光。
  “他亦未必对你无情,为什么不给多他一个机会。”
  何安娜声线细细,好似在劝阿梅,亦是返回头来劝两年后的自己。
  此刻何安娜的所有风情尽归阿梅眼底,她抿着唇笑了笑,眼中是冷冽的光,道出世间最残酷真相。
  “有无情,并没有多重要,阿昕,一段感情,并不是看重两个人有几多相爱,床上有几多投契,而是,两人之中,至少要有一个是痴的,痴线的痴呀。”
  “两位聪明人在一起,拍拖如同博弈,敌进我退,敌攻我守,三十六计都用到,可惜招数总有用尽那一日。”
  “只有痴线,眼中才睇不清招数,不懂输赢。”
  “可惜,他不痴,我也不痴。”
  ※※※※※※※※※※※※※※※※※※※※
  这一章 安娜最后一丝小火苗被阿梅浇灭。
  两个人都不是傻子,在一起算计的太多。
  可谈恋爱必须要有一个人是傻子,总要有一个人不计回报的付出,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第41章 2020新春番外(剧透!慎点!)
  清晨,阳光透过大大玻璃窗,打在一片狼藉的床上。
  被翻红浪,床下散着凌乱的衣衫,黑色的衫与红色的裙缠在一起,好似花园外的那株葡萄藤,弯弯绕绕着早分不出你我。
  黎慕九站在床头睇住埋在被子中熟睡的小小一只。
  这样大的一张床,她包裹住身体只蜷缩在小小一隅,被子将她全副武装,只露出来小小一张脸。
  一束阳光打在她微翘的睫毛上,好似镶过一层金箔,靓的发光。
  这人,摆明了令自己心疼。
  黎慕九站在这里又来懊悔昨夜太粗鲁,好好的一件裙被她一双手撕成了破布衫,好似亦讲过几句粗口,床上那人泪痕犹在,印证她是千古罪人。
  可她有什么办法,这双手一遇着她,就好似着了魔,吸引她用力再用力,才能将她融进自己骨血,留下最深印迹。
  黎慕九轻轻走上前坐在床边,缓了声细细喊她:“安娜,安娜,醒醒。”
  大概是地球倒转,宇宙爆炸,乖戾古惑仔竟也学会温柔哄人,哪位话尖沙咀九姑是大喇喇男人婆只懂开片,这辈子学不会温柔,四九仔没见识,未见过九姑往日怎样在阿嫂面前卖乖,候够一个钟哄人起床,耐心比得过世间所有幼稚园老师,若被对头遇见,搞不好会不忍心下令砍人。
  几声过后,何安娜睫毛轻颤,悠悠醒过来,黎慕九伸出手将她在被子中捞出来,紧在怀里,一只手一下一下抚过初醒BB的头顶,安慰她被打扰清梦细细烦闷情绪。
  “安娜,今日过年呀,阿笠他们都在楼下等你贴挥春(贴春联),阿梅同埋曾启明都有来,只差你啦。”
  何安娜意识渐渐清醒,听到阿梅都有来,即刻坐直身子满面惊喜:“是不是真的?阿梅都有来?”
  何安娜身子一动,被单滑落,胸前春光外露,令黎慕九紧了紧喉,忍住差点克制不住一对手。
  “是呀,你快起来,一大早阿笠就带来红纸,嚷着要让你写福字贴窗花,等下我们一齐去逛花市啦。”
  黎慕九一边说一边拿过一件红色的裙,名头响当当的红港大佬,此刻竟神情自然地帮何安娜穿衣。
  望住何安娜多长出一寸的头发,黎慕九默默欣喜,她还是喜欢长发的何安娜,该属于她的风情不应该被藏起,往日的茶餐厅应侍不该是她。
  她是何安娜,是属于黎慕九的何安娜,她要把她捧在手心中给所有人看,不必附庸任何人,她就是这座城最靓的一粒珠。
  当一身红裙的何安娜同穿红色毛衣的黎慕九一同从楼梯上走下来,阿笠恍然看去,好似一对结婚新人,令他莫名湿了眼眶。
  自家大佬这些年苦痛,总算有了好结局。
  阿梅笑着迎了过来,拉住何安娜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调笑:“哗,果然人靠衣装,早知我就不来,你这样靓,衬的我好似村姑,不行,你今日要买几束花给我,不然我就再不理你呀!”
  何安娜许久不见阿梅,开心地抱住她手臂:“好呀,你最好再也不理我,等下我就把那些煎堆呀,汤圆呀,统统给阿笠食。”
  一听有东西吃,阿笠即刻双手双脚赞成,一大早赶过来,他汤圆都未食的一碗,现在饥肠辘辘,巴不得将门口那颗绕着红线的金桔树上的桔子摘下来果腹。
  黎慕九见何安娜开心,心中也轻快好多,喊来菲佣拿过一只颈巾,贴心替何安娜绕在颈上,而后拉过她的手去逛花市。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在街上,过年街上仍人头攒动,水仙、兰花、桃花,一株株摆在街边,挥春同大大福字摆在一齐,红红的灯笼高挂,即刻显得年味十足。
  未过多时,阿笠手中就拿了一盆兰花,仔细一看,是兰花大王培育新品种,名叫“夜光珍惜王”,花朵外围一圈白色镶边,在灯下闪出悠悠光芒,显得妖娆又妩媚,何安娜见得惊奇,令黎慕九即刻花重金买下,为哄何安娜一笑。
  路过油器店,阿笠赶紧跑了过去,指着一盘芋虾振振有词:“大佬,芋虾要买呀,食过芋虾,人工有得加呀”
  买完芋虾,又见到一粒粒橙黄的角仔:“大佬,角仔也要买,咬过角仔,上楼有计仔。”
  最后到了煎堆,阿笠仍是有得说:“煎堆煎堆,阿嫂,煎堆碌碌,信用卡任碌呀。”
  阿笠一本正经模样令何安娜笑倒在黎慕九怀中,黎慕九拦着何安娜笑骂阿笠几句衰仔自然照单全收。
  买过油器,年糕,几人返回屋企吃饭,阿笠早就在酒楼定好盆菜,过年港人习俗,食油器,围炉食盆菜,圆圆的几盆,食材满满,仔细看看,鲍鱼,大虾,瑶柱,样样齐全,这样一盆不必多说自然价值不菲。
  何安娜,黎慕九,连同阿梅,曾启明,阿笠,阿威,王敏佳,七个人围坐在一团,热热闹闹吃过这餐盆菜,预示来年风生水起,越捞越旺。
  吃过饭,阿笠将全盒拿出来,每个人抓过一把瓜子,意头抓银子,来年增财添福,大富大贵。
  何安娜伸出手在全盒内抓过一把嘉顿利是糖塞进阿梅手中:“喏,拿好你的利是。”
  阿梅笑着喊何安娜几小气,一把糖就打发了她:“进了这家门,果然改了姓,黎何安娜,你这守财婆,不知九姑挣得这样多钞票你要留给谁花?”
  何安娜皱了皱鼻子同阿梅做鬼脸:“反正不给你花,有得糖食就不错啦。”
  黎慕九难得见何安娜小孩子心性,自然喜上眉梢,拿出怀中的红封利是一一派发,连何安娜亦有份。
  一只小小红封,里面数额却不小,阿梅心满意足,跑来看何安娜红封内究竟有几多。
  谁知何安娜拆开红封,翻过来在手上扣了扣,一只银色的链掉了出来,细细一看,链上坠着好大一颗红红宝石,晶莹剔透,鲜红似血。
  黎慕九笑吟吟地走来,拿起那只链替何安娜戴在颈上。
  红色只最衬何安娜,宝石在何安娜锁骨处闪着光华,看得阿梅只顾得上喊“好靓呀”
  入夜,几人拿着炮竹在院中放,阿笠同阿威嬉闹着恶作剧,阿笠点燃了一串炮仗扔到阿威脚下,吓得阿威蹦进曾启明怀中,惹得几人哈哈大笑。
  未过多时,维多利亚港的烟花照亮整座城,一团团火星冲上天,在漆黑的夜中炸开,绚烂夺目,恭贺新春。
  忽明忽暗地烟火中,何安娜抬起头望向天空,亮晶晶一对眼中装了漫天的星。
  黎慕九转头看着她,那是世间最绚烂的烟火。
  “安娜”
  黎慕九轻轻唤她。
  何安娜不错眼珠地望着烟火,下意识抬抬眉以作回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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