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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夜谭(GL百合)——寿头

时间:2022-05-10 09:30:04  作者:寿头
  章桦丝毫不意外,又嘱咐她,不要显露太多,尤其是语言。
  万一听到一耳朵别人在策划机密要事,别人不知道自己听得懂,防备心会小一点,安全系数高一点。她觉得章桦考虑周道,连声答应。事实上,她也是这样做的。
  调查、问话,若是对方汉话不好,她就找法尔蒂丝帮忙。被她发现法尔蒂丝实际问的问题,比她问的要多要细,似乎在找什么,对方回答的也比法尔蒂丝翻译的要多。法尔蒂丝在的几次调查问话,没带邱泽飞。庄申原以为是因为法尔蒂丝不喜欢邱泽飞这个人,听过几次缩水版的问答之后,她觉得更大的可能是邱泽飞的维语比较好。
  路上乌卓用维语说过一个笑话,邱泽飞笑了,庄申没有,乌卓还问庄申没笑是因为不好笑还是听不懂。庄申当然说自己听不懂。之后乌卓还和邱泽飞用维语聊了一会儿,想来是乌卓在试探邱泽飞维语的程度。赵静也问过庄申是不是懂维语,在得知她不懂之后,嘱咐她要多多察言观色,看别人情况不对就赶紧逃跑。
  庄申倒是没觉得法尔蒂丝有大问题,毕竟她会走这么一趟,绝对不是出于要保证邱泽飞和庄申两人安全的目的。可能是与章桦有私下交易,这种公司老总层面的交易不是她一个小巴辣子能够知道的,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维修工人提到另一处岩画,激起庄申的好奇。
  余广复曾经说过,他在一处岩画上见到过西凉女国喝水生子的情景。之后庄申发邮件向他请教是哪处,余广复语焉不详,不肯给个准话。庄申就想着走过路过不错过,把她能看到的岩画都看一遍,说不定也能见到类似的岩画。
  只是这事情不能找维修工人打听,再怎么说人前脚说到岩画,她后脚问岩画,也太过巧合。所以在那三个人朝她看来的时候,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微笑着同他们挥挥手里的哈密瓜皮。
  维修工人和她打过交道,知道她不懂维语,跟另两人说:“不用担心,丫头子只懂汉话,隔那么老远,她听不见。”说完,走过来问她,“今天来做什么呀?”
  “看看那边的岩画,说不定很快就能回去啦。”
  听到很快回去这几个字,维修工人神色一松,“那么快就回去,不多待些日子,是不是城里的丫头待不惯呀。”
  庄申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诶,大叔,哪里可以洗手呀?”
  维修工人给她指了个方向,心道:城里来的丫头子就是麻烦,吃瓜还要洗手,他们都是身上擦擦了事。
  庄申按照他指的方向洗了手,顺口问一个懂汉话的大爷,附近还有什么地方好玩。
  大爷告诉她古核桃园、水库还有个岩画叫羹株,在桑株镇往南,通过昆仑山山口的崖石上。“那个小,还不好看,去的人都觉得没意思。”这大爷接待过不少游客、艺术家,对他们的需求清楚的很。“还不如桑株岩画。”
  正巧村里有人要去桑株镇,把庄申顺路带到那岩画附近,捎她的人好心问:“你过会儿怎么回去啊?”
  庄申挥挥手机,“叫同事来接我。”
  等人走后,庄申才发现自己错误估计了这里的移动信号。村村通?没有的。起码她站的地方没有信号。不过她并不怎么担心,过来的时候看过两次手机,信号三格,也就是说往外头稍微走一走,就能进入信号覆盖区域,而且她给法尔蒂丝留了消息,交待过自己的行踪。法尔蒂丝如果联系不上她一定会来找她。
  看到岩画之后,庄申觉得那大爷讲的是智慧是真理,和桑株岩画比起来,这里真没啥好看的。画面少,内容单一,看起来像是用尖锐的石头刻划而成,没有女国,没有生娃,只有狩猎,难怪连个围栏都没有。
  无论是骑马的猎人还是他的大角羊猎物,都憨憨戆戆的,一股扑面而来的中二气息。
  拿手机拍张到此一游照之后,庄申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在□□其村吃过两块哈密瓜,出门之后没有上过厕所,这会儿尿意涌动。不是不可以憋,但是她不知道法尔蒂丝几时会来接她,自己到底要憋多久。
  爬上一块山石,四下里张望一二,十分钟之内应该不会有人经过。
  这里有山体作为遮挡……
  跳下石头,庄申二话不说蹲了下来。
  水流顺着地势蔓延,朝着山体流去,就在这时,她听到有人说话,声音仿佛从山体里传来。
  ※※※※※※※※※※※※※※※※※※※※
  野外小便有风险~~~谨记谨记
 
 
第28章 忠义功夫鹅
  年轻男人的声音, 恶狠狠的,并不动听,说的是维语。
  这时候庄申恨不得自己听不懂,一个字都听不懂,然而事与愿违, 每个字她都能理解, 不管是拆开, 还是合并成句。
  “操,怎么有水。”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混响。
  庄申低头看,听说人的尿液百分之九十六是水,其他为尿素、氯化钠和其他可溶性物质,把尿当成水, 倒也没有问题。
  “下雨了?”
  “没听说啊。你把这些包好, 不能淋湿了。”
  听这意思,山体里有一个可以容纳起码两人的空间, 空间里有不能淋湿的东西。
  大白天两个人在秘密的山洞里,不是偷情, 就是做坏事, 按照玛尼教风俗与教义对基佬的死刑, 这两人躲在里面搞基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至于不能淋湿的东西,庄申首先想到的是书, 但从这两人谈吐和此地的教育普及度来看, 书的可能性很小。还有啥不能淋湿?
  庄申想到一个可能, 脸色发白,脚底打颤,提起裤子,四顾茫然,无路可逃啊,无路可逃。前几天上网查恐怖事件的时候,看到有一种新式的土//炸//弹加了麟,潮湿和点燃都会使它爆炸。要不是刚刚放完水,她怕是要再尿一回。
  “他妈的,不是水,是尿,你闻闻这臊气,哪里来的野狗。”
  顾不得好笑,庄申只觉心头发冷。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前面一处有山石遮蔽的地方,躲在石头后面,她不断盘算,要怎么才能不打草惊蛇。
  一个戴帽子的维族青年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东张西望,一边挥着砍刀,一边骂:“操他妈狗呢,给老子滚出来,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炖肉吃。”
  见到森森然的砍刀,与新闻自动对上号,庄申脑海里来来回回只有四个字——死期到了,跑马灯似的不停转悠。
  要是赤手空拳,她尚有一搏之力,砍刀?
  呵呵,切人头如切西瓜,真砍头倒也算了,不过头点地,瞬间事,要是砍手砍脚……庄申不忍心想下去。
  她只是来这里看岩画,考察文物的呀。
  默念:冷静,冷静。眼睛一点不眨,看着砍刀青年走到她刚才放水的地方,尿渍基本已干,地上只有一道极为浅淡的印记。砍刀青年大骂几句脏话,狠狠踹了石头一脚。
  万幸的是,他以为是野狗,骂骂咧咧回到他钻出来的地方。庄申呼出一口气,不过一会儿功夫,背脊上全是汗,手脚发软。
  来不及想为什么会有人藏在岩画下面的山石里,庄申问自己:之后要怎么办,她不可能一直躲在这里。
  往昆仑山里躲,没有手机信号,没有地图,进去之后估计得与世隔绝——听说拉登一直难找,就是因为阿富汗多地势险要的山,人往山里一钻,立刻消失不见。只有狂轰烂炸管用,听说拉登是被炸死的……
  往皮山镇方向跑,起码有二十五公里,进来的时候隐隐有几家农户在路旁,其余皆是沙土乱石,只要有人从那地方出来,就有看见她的可能。
  摸出手机,甩了几下,没有网络信号,没有通讯信号。这会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奇心连九条命的猫都能害死,别说只有一条命的人。
  “嘿,居然不是野狗,是个汉人丫头。”听到说话声,庄申猛然抬头,那戴帽子拿刀的维族青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到了她的跟前。黑黑脏脏的脸,浑浊的眼,拿着刀的手,指甲里都是泥。
  盯着提刀的手看了几眼,庄申说:“大哥,您是卖瓜的?听说这里有岩画?诶,大哥,您是从哪里出来的呀。我怎么没瞧见您呐。”
  “刚才是不是你在那撒尿。”拿刀青年指指那边,用磕磕巴巴的汉语说。
  庄申的脑袋和手一块摇,“不是,我刚来,见到一条黑狗往那去了。”她随手指了个方向。
  拿刀青年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没瞧见什么。
  “大哥,这边有岩画?”
  “岩画?”拿刀青年冷笑了一声,“你是干嘛的?”
  “我……考古队的。”
  “考古?哦,挖坟的,一样。岩画就在那,没啥看头,傻里巴叽的。”拿刀青年下巴抬了抬。
  庄申看看,顺着他的话向外挪着步子说:“这样啊,才那么小一块,是没啥看头。多谢你大哥,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您真是个和善的好人。既然没啥看头,我就先走了,到前头等人来接我,跟他们说好的,也就这会儿功夫的事情。”
  拿刀青年没想好要不要动手,听她一说有人来接,犹豫了一会儿,庄申见他不动,知道他有所顾忌,慢动作朝来路走,一边走,一边打量这青年的一举一动。
  就在此时,山体里还有个人窜了出来,比拿刀青年大一点,瘦一点,用维语吼了一嗓子:“你他妈磨蹭啥,怎么有人。”
  拿刀青年说:“过路的,有人来接。”
  “接个毛,汉人,你留着她过年烤着吃嘛。有人接更好,给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横竖都要干一票。”
  庄申听得心惊胆颤,足下越走越快。
  拿刀青年一看这架势不对,大叫道:“丫头,你跑啥?”
  庄申干脆跑起来,回了句:“尿急啊,大哥。”
  “操//你//妈的尿急,刚溅了老子一手的就是你吧。”拿刀青年追在后头,准备追到就是一刀,不管哪里,都是一刀。
  哪怕平时锻炼,也赶不上天然的速度与体力的劣势,庄申只觉身后一凉,刀光划过背脊,她本能往旁边一让,连皮带衣服给削去肩膀上一小块肉来。此时不管左肩剧痛,庄申回身飞旋,趁他收势不及,一脚踢在手上。砍刀飞出,落到地上。
  拿刀青年哪里会想到有这么一出,“臭婊//子是警察。”
  “是路过的。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是正当防卫。”其实庄申的身手没有那么好,刚才那一脚,是练了这些年防身术、散打的精华大成,再要她重来,已是不能。
  拿刀青年待要去捡刀,庄申足下一勾,又把刀往外踢了几米。青年恼怒,一声大吼,朝她扑去,手中银光一闪,是另一把小刀。他每一下都往庄申受伤的肩膀招呼,眼看小刀就要割到庄申的下巴,他小腿突然被什么东西一咬剧痛无比。庄申趁此机会,闪到一旁,躲过致命一击,背包的肩带却是被小刀划断。
  惊心动魄的一刻。
  待看清救命恩人是谁,庄申不禁愕然,居然是三只大白鹅。
  听说安西地区基层警察人手一鹅,战斗力强过草狗,今日一见,名不虚传。那三只鹅左窜右跳,上下扑腾,跟三枚重磅炮弹似的分两路朝拿刀青年招呼。
  有鹅的地方必定有人,果不其然,只见一个身穿蓝色警服的年轻小伙子,举枪对准拿刀青年,拿刀青年刚一脚踢开一只鹅,就听警察大喝一声:“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庄申却想到那山体里还藏着一个人,忙说:“警察同志,速战速决,里面还有一个匪徒。”
  亡命之徒不知投降,拿刀青年面露狠色,不惧鹅的钳制,一刀砍断一只鹅的脖子,只听一声枪响,青年应声倒地。
  这是庄申第一次见到开枪,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警察没理会她,快步上前,先狠狠给了拿刀青年一下,铐住他的双手与双脚。之后抱住被他砍断脖子的鹅,面露哀戚之色。
  都说鹅智商低,认不得人,但是显然认得养它们的警察,剩下两只齐齐朝庄申看来。
  庄申又吓一跳,忙叫道:“警察先生,你的鹅。”
  年轻警察吹一声口哨,两只鹅听话地退开。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警察姓刘名明,是个汉人,负责这一片区的治安,原先有两个兄弟,相继死在暴徒手里,一个兄弟一只鹅,鹅在兄弟牺牲之后,落到他手上。今天到这里查探,纯粹是心血来潮,三个月前他的两个兄弟在这附近因公殉职,他一时感伤趁巡逻之便过来瞧瞧,没想到机缘巧合救了一个女孩,死了一只鹅。
  “我来看岩画,没想到会遇到这个人,岩画那里有山洞,应该是通的,里面还藏着一个人。”
  岩画有山洞,还是通的?年轻警察才想骂她胡说八道,见她不顾肩头流血先说暴徒,便把骂人的话忍了下来。“你肩膀在流血。”
  “哦哦。”刚才精神高度紧张,几乎忘了肩膀上那一下。庄申从包里拿出矿泉水、手帕和创可贴,对伤口进行简单处理,又拿一盒头孢,不管有用没用吃了两粒。“我叫庄申,是博雅西市的员工,之前在桑株镇调查文物失窃。听说这里有个岩画,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多谢你警察先生,怎么称呼?”
  “刘明。”
  “那个,对不住你的鹅。”
  刘明摆摆手,往拿刀青年身上踹了一脚,不曾想,几分钟的功夫,拿刀青年居然死了。跟电视里演得那样,嗑了藏在牙缝里的毒//药。
  “大城市里的姑娘?”懊恼自己疏忽没当即卸了歹徒下巴,刘明阴阳怪气地朝不知是疼还是吓得面无人色的庄申笑笑,“看岩画变成看尸体,也算是得偿所愿,是不是很刺激?”
  庄申咽咽口水,“警察先生,他还有同伙。我是亲眼见到这人从岩画那个山石里出来的。山洞里除了人,还藏着不能淋湿的东西。”
  哪怕受伤流血,见到死人,面前的姑娘没有哼一声,反而有条不紊地把歹徒信息告知,刘明怀疑不假,但也不免信她三分。
  只是现在,这个汉人姑娘更需要医生。
  ※※※※※※※※※※※※※※※※※※※※
  一般心血来潮去哪里,哪里总是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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