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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夜谭(GL百合)——寿头

时间:2022-05-10 09:30:04  作者:寿头
  走到房门口停下,手指搭在门把上敲了两下,海塞姆没有正面回答。
  “这里的自然光系统没完全检测好,很难依据光线判断时间,现在是早上7点,我来叫你起床,顺便带你们参观,昨晚不是累着了没有好好看一看嘛。海丽耶,我不是危险,我是你的家人。”
  就在他打开门要出去的时候,听到白慈这样教女儿。
  “小芷,既然这人是我们娘家人,那你以后不要叫他叔叔了,叫舅舅吧。”
  海塞姆弯弯嘴角,颇为无奈,好好一句剖白的话,硬生生被她拗成另外一种意思。
  这个丫头子啊。海塞姆失笑,摇摇头。
  原先怀疑白慈外面有男人的念头一下子打消了。这脾气,要不是两人从小玩到大,谁受得了。
  她说要飞走,是真要飞走吗?
  海塞姆离开之后,白慈起床把门反锁,才将灯光调亮一些。手机上的时间显示7点20分。白芷坐在床上,脸蛋红红的看着她。她一下子想起刚才那幕,庄申说大人不要小孩子面前吵架争执,否则小孩子会以为是自己的错。
  “小芷。”白慈颇有些歉意地看向女儿,“刚才不是因为你。你不要往心里去。”
  小姑娘点点头,“那我以后叫他叔叔还是舅舅?”
  白慈语塞,不知要如何回答,叫舅舅是故意说给海塞姆听的气话。她只好换个话题,“叫啥随你高兴。刚才梦见什么了?”
  “我不知道。”白芷捂住心口,“这里疼,很难过,很伤心,又很生气。”
  坐到床边,抱住女儿,白慈问:“生谁的气?”
  “生坏人的气。”
  摸摸女儿的头发,白慈柔声道:“下次坏人再来,妈妈帮你打坏人。”
  “妈妈……”依偎在温暖的怀中,白慈蹭蹭母亲,“我好像看见庄庄了。”
  “那个坏人是她吗?”
  “不是,庄庄和我们是一边的,是好人。”
  “好,她是好人。小芷,你是不是想她了?如果实在不习惯,我把你送去她那里好不好?”
  “妈妈去吗?”
  “妈妈有工作,后天开始拍卖,妈妈不能离开。”
  “那我和妈妈在一起,要去一起去,不去我就陪妈妈。”
  “哎呀,小芷真是妈妈的心肝宝贝。”扪心自问,要是女儿真舍弃自己投向庄申的怀抱,即便是庄申,白慈也要吃点醋跟她闹一闹。现在女儿跟自己亲,那是最好不过。“要不要给庄申打电话?”她很大方地问道。
  “要!”白芷眼睛一亮,可随即又黯淡下来,“妈妈是不是不喜欢庄庄,不想跟庄庄讲话?”
  “怎么这么说?”白慈很意外。
  “妈妈昨天跟庄庄讲话很不耐烦……”换作从前的白芷一定不会跟白慈说这话,但是方才独属于母亲得温情感染了她,使她不得不为庄庄感到担心。毛毛总说母亲喜欢庄庄,可是每次白芷信服毛毛的时候,妈妈总是会表现得不那么喜欢庄庄,就好像昨天跟庄庄说话的语气,换作是白芷,她一定会难过。
  “哪有。”白慈下意识地辩解,“我只是,我只是累了,你不累吗?好啦,你一个人小孩子,不要学毛毛东想西想那么多,要不要给小……庄庄打电话?”
  “妈妈不讨厌就打。”标准的白芷式的回答。
  “妈妈不讨厌她,有时候,妈妈怕被她讨厌。小芷,你说,庄庄会不会有一天讨厌妈妈?”
  “毛毛说庄庄被妈妈吃得死死的。”
  白慈忍不住笑,又抱住女儿,亲了几口。“希望你那个人精同学毛毛说的对。我先去洗漱。你自己打吧。”
  接到白芷电话时,庄申刚打发完考古队男,等着程琤洗漱完换她。她把梦中所见一一记录,女鬼的衣衫表情,身为僧侣时的窘迫苦楚,但凡能回想起来的一点一滴都不放过,还有她掌心的红痕。
  红痕似血,在没研究出来有何玄妙之处,她不能轻易擦拭,万一沾过口水就没了,找谁哭去?在没理清楚所以然来之前,连程琤她都不敢细说。
  梦的感觉太过真实,那见血封喉的刀,锥入大脑的马蹄钉,庄申只要一想到就觉得脚底板疼得厉害。
  梦里所见是真鬼假鬼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梦到底想要传递何种信息,以及为什么是她。
  庄申在备忘录里写:
  玛尼教征服安西,消灭佛陀与僧人,铁血政策,不留活口。备注:已知的历史。
  一个国家,古国,生活安逸富足,民众擅武(但似乎脑子不太好?),嫌日子太舒服,一部分人起二心,引来灾难(引狼入室,带路党?),古国还有人?还有敌人?
  女鬼称之为:净土。好像还有的救?
  问题一:古国是否存在于历史,是否有记载?
  安西三十六国,以高昌、于阗、龟兹、楼兰最为有名,这里地处古代高昌,古国会否等于高昌?如果古国是指高昌?
  黄金道,花满城,一朝国破难觅了。
  高昌=黄金之国?
  僧人被驱逐、被残杀,这里曾经是一个逃亡的中站,最后应当有人逃至波密才对。
  史上暂时没听说高昌有黄金之国的说法,而且高昌灭亡于唐,被回鹘所灭,回鹘最后玛尼化……
  可能性最多有30%。
  于阗,自古被称之为佛国,设定上接近。但于阗与喇里汗王朝有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于阗不是被人引兵入城,而是主动出击。不符合女鬼所言。可能性差不多在30%。
  龟兹,佛国,善音律歌舞,比于阗和高昌更符合黄金之国、鲜花满道的说法,也符合被喇里汗王朝的帖木儿汗迫害的史实。至于是否有内贼,庄申在此处打一个问号。
  可能性51%。
  还有一种可能是出现一个神秘国度,未经史册。庄申给它一个名字叫x王国,可能性是49%。
  问题二:梦中行凶者提过三个活命条件
  一是说出净土方位。
  说明净土——古国代称,深藏在安西某处,其方位难以确定。已知古国与别国有贸易往来,方位不为人知晓的可能性极低。国家不同于马队,可以随意来去,必须有一处固定所在。
  二是说出帖木儿汗下落。
  她需要弄清楚是哪个帖木儿汗,是否是成吉思汗第七代孙,最早信奉玛尼教的的那位。至于他的后来事,需要回去之后翻查资料。
  问题三:为何她有如此奇遇?为何梦里人称呼她为王。
  前世今生?倒了八辈子血霉,且前世记忆这种事,一般童年有早慧的名声,庄申没有。由此她认为可能为百分之零点一。
  随机选择?似乎这种可能性大一点。如果没有护身符的话。
  即便庄申再不想,总也会把护身符和女鬼怪梦联系在一起。女鬼发髻上的金钗式样和护身符相仿。
  把护身符取下咬一口,没觉出异样来。要真是有关,这大概算得上召唤符了。
  至于黄金之国与传说中的女国是否有关、女国和白慈的护身符是否有关联又是另外的问题。
  最后,她手心里的血痕要做何解?总不至于是来自女鬼的挑衅。
  林林总总打一大堆字,庄申越发觉得头痛,每一个问题都无法找到一个确切的解释。她哀嚎一声,脑袋重重嗑在床板上,发出闷闷的撞击声。
  白芷的电话是这时候打通的。
  “庄庄。”
  白芷稚嫩的童音使庄申安慰。她自己都没察觉,接起电话之后,笑容和煦,连声音都不自觉温柔起来。
  “庄庄,你会来接我跟妈妈么?这里的菜很难吃,除了胡萝卜就只有肉,鸡肉、羊肉、牛肉和猪肉。昨天我就吃了一点点,妈妈也吃了一点点。可是妈妈说明天的明天要工作。”
  全肉宴,不难想象主事的应当是玛尼教徒。
  会是那个传说中的海塞姆吗?
  想到海塞姆,庄申皱眉,不知白慈与他是否仍有旧情。
  白慈每次提到海塞姆,感情复杂,毕竟是她年少起就爱慕的男人,又是白芷的父亲,哪怕白慈再不承认,两人总是纠葛甚深。她从没指望过两人不要来往,毕竟,有些事情终究要做一个了断。
  只是如果真要把自己和海塞姆在白慈心里称个分量,庄申不敢想自己会比海塞姆重要。
  或许白慈喜欢她,但是白慈曾那样热烈地爱过一个人,她也曾见过白慈爱人的模样,眼中迸发的光彩夺人。
  而白慈对自己,庄申不敢想。
  “庄庄,有个人好像我以前的爸爸,但是他跟以前不一样。以前那人是大胡子,胡子扎人,现在他没有胡子。”
  “妈妈怎么说?”
  “妈妈没叫他亲我,让我叫他叔叔,可是刚才……”白芷压低声音,“刚才妈妈又让我叫舅舅。你说到底叫什么啊?好奇怪呀。”
  舅舅这个称呼让庄申笑了出来,“那你就叫舅舅,舅舅好,比叔叔亲。还是你想叫他爸爸?”
  “我才不叫他爸爸,昨天我跟妈妈一起睡的。呀,妈妈来了。”
  ※※※※※※※※※※※※※※※※※※※※
  大家都好高段啊~~~~~
  只能告诉你们庄申不是王~~~
 
 
第56章 恋爱使人眼瞎
  白慈接过白芷手里握到发烫的手机, 无数话语挤在一处,不知要说什么才好。想解释昨天不耐烦的语气,觉得庄申应该能理解。想说刚才海塞姆天没亮就钻到她房里,把小芷吓得做噩梦,又怕庄申会多想。就是要在庄申面前骂海塞姆也得当面骂, 好歹能看到她的表情,否则这位读书人姑娘不高兴了也只会生闷气。
  她想等庄申开口, 却不知庄申同她一样, 昨天她冷淡疲惫的语气尤在耳边,张张嘴总觉得说啥都不妥。
  问好不好,纯属一句废话,用鼻子想都知道白慈肯定比庄申过得好。拍卖会招待的是金主,这一回精挑细选只二十五人, 还不得帝王级享受。以庄申这方面的贫瘠想象力,实在想不到除了五星级酒店之外还有更高级豪华的地方。吐鲁番,一个宫阙万里都做了土的地方。
  问工作是否顺利。敏感多疑的白大小姐指不定以为庄申在刺探。
  说自己的噩梦,见到女鬼?以庄申对白大小姐的认知, 多半大小姐的关注点在女鬼上头。再者, 此事事关重大,透着诡秘,与白慈有脱不开的关系。当面问可能效果更好些, 尽管白大小姐十之九点五是一问三不知。
  两人各自拿着手机足有一分钟, 竟没说过一句话。白大小姐总是白大小姐, 哪里能忍受这样的沉默。想到自己为了一个人那么百转千回想东想西, 一点儿都不像自己,更是生气。
  “庄小猴!你居然没话跟我说。”
  “你不也没说话嘛。”
  “我在等你说。”
  “平时也是你说得多。”
  “哦,你是嫌我话多?”
  “哪里敢……”
  两人同时觉察到对话幼稚,不好意思地笑。
  真是奇怪,这些话从别人那里听到,她们都会嗤之以鼻,觉得无聊透顶,可偏生两人遇见之后,这样无聊的对话起码可以连续说上三天。
  庄申问:“昨天听你声音很累,睡一觉好些了?”
  “满血复活。昨天一天飞机,你打来的时候有别人在,不大方便说话。”
  “也是,叫别人听到白总那么幼稚,以后不服管。”
  “……讨厌。”犹豫一会儿,白慈到底没讲昨天那会儿在海塞姆的车上。
  一直等她说海塞姆始终没等到,庄申皱皱眉,走出屋外。安西的风,总有一股散不尽的尘土味,冷风吹来,她缩缩身子,皱皱鼻子。
  外面天依旧黑着,距离天亮还有半个小时。
  “听说你给小小芷找了个舅舅?”
  “啊,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跟你讲。”
  “你不想我知道?那我就假装没听过。反正你是不会告诉我的是吧?”觉着气闷,庄申往梦里女鬼出现的井边走去,要不是手心里像符号一样的血痕,她只想把梦当作一个寻常的梦来处理。
  “庄申,你别这样。”每次听这人用平静的语气说这种话,白慈总是又气又急,哪怕这人是笑着的,仍有一股丧气在里头。
  白慈不怕别人跟她吵,也不怕别人跟她横,她最怕她的小猴子用这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也没法子的调调。她是想让庄申听她的话每一句都听她的,但绝不是这种认命的样子。
  她希望庄申能欢天喜地的主动听话,觉得她每句话都对,就是不对也是对的。
  人在眼前可以咬她,可是人不在跟前,电话里还不能发咬她的表情。白慈央求道:“小申,我没有不想你知道。我会告诉你的,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好不好?我只是不希望你从别人那里知道。等我们见到了,什么都告诉你。”
  白小姐软语勾人,庄申很是受用。她笑说:“别人?小小芷不是别人。”
  “我不是……哎,讨厌,你这个坏猴子,给我脸色看。”
  “喂喂,我们在打电话,又没看到脸。”
  “一听到你的声音,你那张毛猴子脸就在我眼前了。”
  毛……毛猴子?庄申傻眼。“白慈,你叫一个淑女毛猴子,是要激怒她吗?小心她打你。”
  “毛猴子,毛猴子,毛猴子,色迷迷的毛猴子。打人那套我不玩,你想也不要想。”
  白大小姐随时能把任何话变成色情话的特质让庄申特别佩服。经过一夜怪梦折磨,又为白慈的语焉不详郁闷,这会儿听她说几句有所指,心不自觉轻佻起来。而此时,东方欲晓,太阳虽未展露,却已给荒芜大地带来一线光明。
  光明意味希望。
  “小慈,天亮了。”
  “再叫我一下小慈,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小慈,想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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