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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A和影后领证了(GL百合)——月斜星移

时间:2022-05-13 20:17:57  作者:月斜星移
  宁岚面无表情,踮脚薅了把叶辞柯的白毛, 用的是撸狗子的手法。
  随后质问:“什么时候走?”
  叶辞柯背靠着窗沿, 委屈地皱眉。
  “我说要来的时候你可没这么急着赶我?”
  “因为你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是个傻瓜恋爱脑。现在你认清了吗?”宁岚语气颇凶,眼神也严肃。
  “你方才都差点站不稳了,你对你自己的身体情况没数吗?怎么还想着帮她?”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叶辞柯直接楞在当场,倒不是因为被说“恋爱脑”。
  她义正词严地指责:“你怎么能偷看我!”
  宁岚顿时翻了个白眼:“我早就来了,站你后面这么久你都没发现,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以她对叶辞柯的了解,根本不该出现这种毫无警惕的情况。
  “”
  场面一时寂静,叶辞柯无法反驳,她确实想尝试着帮奚泠一把,可奚泠本人好像并不愿意。
  那只猫,总想跟着她,等她回头时却又转身就溜。
  她无可奈何。
  叶辞柯的白发刚被宁岚揉乱,现在又被风扬起,丝丝缕缕纠缠不休。
  她伸手不慌不忙地抓顺了,轻飘飘地说:“明天走,在那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
  *
  古镇沿河,清晨的时候便罩上了一层薄雾。轻纱似的绕着石桥流水,将昏黄的灯光晕染得更加朦胧。
  叶辞柯倚在栏杆边,被晨风吹得眯起了眼睛。
  等到雾再散了些,从古街那边走出来一个人,婷婷袅袅。
  是奚泠。
  她换了一件裙子,裙摆上绣的是昙花,光线落到银线上时明晃晃的惹人眼。
  她站定到叶辞柯面前,神色倒是波澜不惊。
  “箫湘说你找我?”
  叶辞柯悠悠道:“奚老师昨天喝醉了酒,还记得和我说过的话吗?”
  奚泠轻轻蹙眉。
  “抱歉,我忘记了。”
  很有礼貌,并且比上次跟踪的时候还要疏离。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叶辞柯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我还想说,我回去考虑了一下,觉得二分之一也可以。但你好像不记得,那就算了。”
  话音刚落,奚泠秋水似的眸子一抬,亮了几分,秒答:“真的吗?”
  随后才在叶辞柯似笑非笑的表情中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又慌慌张张地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将裙子攥出褶皱。
  叶辞柯嘴角扯出一抹笑,露出点alpha的小尖牙,满目戏谑。
  “假的,这你也信?”
  被逗弄了一通,奚泠也没生气,只是抿了抿唇,
  “……你找我做什么?”
  叶辞柯笑意未敛,却不说话,看得奚泠迷惑不已。
  “你——”
  奚泠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闻到了熟悉的诱人信息素。
  随着醇厚的巧克力甜香逸散出来,她连忙后退几步,眼尾却还是漫上了艳丽的红。
  自从昨天见面,她就发现这人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
  骚话和骚操作并存,还时不时地冷着张脸吓人。
  叶辞柯直截了当地问:“香吗?”
  奚泠又往后退了一步,手攥到指节泛白。
  “嗯。”
  她不明白,明明上次临时标记之后,她对叶辞柯的信息素已经有了一定抵抗力。
  但现在来看,似乎情况没有丝毫的好转。
  “是不是特别心痒?”
  奚泠呼吸急促了几分,答案不言而喻。
  可某人极其恶劣地勾唇笑道:“不给吸,你忍着。”
  风一吹将甜蜜的香气收拾得一干二净,浓重的水雾刹那漫上奚泠的眼眸,眼看就要哭出来。
  在奚泠彻底含不住眼泪之前,叶辞柯递出一个小袋子。
  袋子里是整整齐齐的一排小盒子,还贴心地编了号。
  奚泠吸了吸鼻子,声音里还有些颤:“吃的?”
  “不,这是信息素诱导剂,就是上次我在你家用的那种。”
  奚泠迷茫地望着她,像是并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叶辞柯收起了方才的玩世不恭,很耐心地解释:“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和我的信息素匹配度太高,所以会互相吸引。”
  “临时标记有一定依赖性。我完全有理由怀疑,这种特性会在你身上放大,下一次发热期你会很难熬。”
  “所以我给你准备了这个,难受的时候就拿出来吸,慢慢就可以戒掉了,但是千万要记得定量。”
  一滴泪沿着脸颊滑下,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奚泠哭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的,只是用手背擦眼泪,擦了又抹,止都止不住。
  叶辞柯无奈地递给她一方纸巾:“哭什么,待会儿还要录节目,哭肿了怎么上镜?”
  面前人丝毫不为所动,并且不肯接过纸巾。
  叶辞柯只能耐心等到奚泠哭够了,才道:“你给我跳支舞吧,跳完我就放下了。”
  晨雾即将消散去,阳光落在叶辞柯的白发上,竟然让奚泠有些恍惚,仿佛下一刻叶辞柯就要随雾一起散去了。
  话题过于跳跃,奚泠突然觉得没由来的慌张,她顾不得自己沙哑的嗓音,连忙问:“什么放下?”
  可叶辞柯并没有回答,只是懒散地站着,像是在等她的表演。
  没办法,奚泠起了一个标准舞姿,没有音乐,全凭着节奏感旋转,舞步翩跹如蝴蝶。
  眼尾那抹红是最自然的妆,回眸一望时能让人暂时忘记自己身处何方,只想溺死在那泓秋水里。
  叶辞柯表情动作丝毫未变,心里却在想,这下终于能看到结束了。
  一舞终了,奚泠呼吸还有些急,她还没来得及提问。
  就见叶辞柯低声道:“吃早饭了吗?”
  奚泠摇了摇头。
  叶辞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伸手。”
  奚泠迟疑了片刻,还是乖乖伸出手。
  手心里被放入了一个圆润带着些许温热的东西,奚泠凝眸,发现那是枚没剥壳的水煮蛋。
  一如曾经。
  在那个宁静小村庄的清晨,叶辞柯也给了她一枚水煮蛋。
  奚泠将手握紧,抬头发现叶辞柯朝她挥挥手。
  “快回去吧。”
  奚泠下意识地往节目组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又回头。
  “你不走吗?”
  她蹙着眉,声音还有些颤抖。
  叶辞柯淡然道:“快回去,乖。”
  远处传来导演的大喇叭声,仔细听是在催促人员就位。
  奚泠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穿过街巷,临到拐角处还要回望一眼。
  直到又一声催促,奚泠匆匆没入小巷之中,彻底望不见了。
  *
  叶辞柯是跟着晨雾一起离开,这次连句话都没留下。
  于是整场拍摄奚泠都在魂游天外,好在导演也没说啥,只叫她好好休息。
  箫湘就替她推掉了剩下的通告。
  忙碌的日程一下子变得空荡荡,奚泠回到自己的工作室,想找点事做,却收到了叶辞柯寄来的熊和抱枕。
  完好无损,甚至还洗干净了,散发着柠檬的清香。
  奚泠蹙眉,有些不知所措地问:“叶辞柯呢?”
  电话打不通,社交账号也无人回应。
  箫湘摇头:“没有消息,整个人就跟凭空蒸发了一样。”
  她推了推眼镜,急切地劝:“奚奚,叶小姐的身体可能出了问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拒绝她。但我想说,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她很急,可眼前的人仿佛被施了什么咒语,一下子被定住了。
  因为奚泠蓦然想起了叶辞柯那头染白的发,手上未取下的绷带,无血色的唇。
  叶辞柯的病,是更严重了吗?
  工作室里明晃晃的灯光照不进奚泠的眼底,那双眼睛黯然无神。
  长久的沉默后,奚泠终于开口:“谢谢,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箫湘欲言又止好几次,还是什么都没说,自己推门出去了。
  奚泠自己呆坐半响,不自觉地点开手机看,桌面是那张无比熟悉的照片,眉目慵懒,腰肢纤细。
  这是她从“天寒将息”处偷来的。
  当时全网只此一张。
  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奚泠打开搜索软件,输入“天寒将息”四个字。
  最多的答案是一首词。
  词的第一句话就是,[少日春风满眼,而今秋叶辞柯。]
  奚泠凝眸,缓缓读到这首词的最后一句:“我定思君拚瘦损,君不思兮可奈何。天寒将息呵。”
  “天寒将息呵……”
  一字一顿,仿佛冰渣淬入了喉咙里,僵硬得可怕。
  那个网友,和叶辞柯一样的老古板,也和叶辞柯一样的心软,朝她撒个娇,她的态度就会温柔一些。
  她不禁自言自语:“怎么会有人连马甲名都不会取呢?这不是很好认出来吗。”
  被强压下的失落和酸楚卷土重来,如同海啸时的浪涌愈叠愈高,终于一朝垮塌,浩浩荡荡。
  她抱着熊把自己蜷了起来,越抱越紧,只觉得头晕目眩,已经分不清是因为缺氧——
  还是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自辛弃疾《破阵子·赠行》
  少日春风满眼,而今秋叶辞柯。便好消磨心下事,莫忆寻常醉后歌。可怜白发多。
  明日扶头颠倒,倩谁伴舞婆娑。我定思君拚瘦损,君不思兮可奈何。天寒将息呵。
  后一句的意思是,我肯定因为想念你甘愿消瘦憔悴,你不想念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天气渐渐寒冷,只能独自调养休息。
  ——————
 
 
第35章 
  奚泠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仿佛成了一片影子, 顺着风飘飘荡荡,落地时四周是望不到尽头的黄土路,路上停着一辆车。
  一个小女孩被抱下了车,眼里还盛着懵懂。
  满脸的天真稚嫩, 但五官姣好, 是个美人坯子。
  她仰着头看向身边女人:“妈妈?”
  面容模糊的女人一句话也不说, 只将她推向一个老人。
  老人面色阴鸷,语气里全是不满 。
  “怎么是个omega?又不能干活,拿来有什么用?”
  女人冷漠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总之她不能再拖累我了。”
  奚泠不禁闭上了眼睛, 心跳逐渐加快, 再睁眼时已经到了阴暗逼仄的阁楼。
  “爷爷,我的手被老鼠咬了。”
  阴鸷的老人便不知从哪倒出碗白酒:“擦。”
  小女孩听话地伸手沾了点, 立时疼得眼睛鼻子都皱了起来。
  她眼里滚着泪, 轻声喊:“疼!”
  可这声痛呼并不能招来怜爱。
  “啧,金贵!”
  老人不耐烦地攥住小女孩受伤的手, 按入了那只装白酒的碗中。
  奚泠的手一颤。
  她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心跳声反而更加明显。
  光怪陆离的画面渐渐滑向深沉的黑暗, 可她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着女人回来, 给她套上了舞蹈训练服。
  口口声声说要将她培养成世界一流的舞者, 圆一个梦。
  可那时的她身体并不够柔软, 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
  于是女人用脚踩着她的腰,毫不留情地往下压, 不管她脸色有多苍白。
  “太胖了, 舞者必须得轻盈。妈妈对你很失望。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把你送回爷爷家。”
  她不想回去, 便只能吃少一点、再吃少一点。
  但女人尤嫌不够。
  “妈妈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可你呢?你连一支舞都跳不好。”
  “奚泠,乖女儿,你不够努力,妈妈怎么会爱你呢?”
  她开始起早贪黑地跳舞,哪怕脚趾磨到起泡也不能停,因为一旦犯错,那个已经模糊到看不清相貌的女人就会对她说——
  “伸手。”
  “啪!”
  木尺让皮肤火辣辣的疼。
  奚泠缩起了手。
  她那时没有朋友,哪怕是短暂的交集。因为女人会将她从一群小孩中拖出来,推搡到墙角。
  训斥道——
  “别和那些人玩,你想变得和她们一样蠢吗?”
  “你不依靠我,还能依靠谁呢?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除了我,还有谁会爱你?”
  放现在轻易能被反驳的话语,可她那时候那么小,只会想要得到母亲的认可和“爱”,所以自觉地远离人群。
  为了不被责骂。
  当着众人的面,那女人一双眼睛里毫无情绪,她倾身扬起一只手。
  “啪!”
  奚泠捂住了脸。
  精神对她发出的警告已经临近阈值。她觉得自己压抑得快疯了,随时都能跌入自毁的深渊。
  想活下去的本能催使她策划了好几场出逃,结果无一例外是失败。
  那女人好像无处不在,能轻易将她抓回来,丢进地下室——
  “别动那些坏心思,没有人会喜欢狡猾的omega。”
  “omega的天性是温驯听话,你反驳我,是想没人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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