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和陛下互相强制的日子(古代架空)——商高秋

时间:2022-05-14 13:54:43  作者:商高秋
  楼厌
  ==============
  楼厌
  我叫楼厌,厌是厌恶的厌,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与我亲近之人大都不喜我。
  我的母亲是南疆的巫女,她靠着巫蛊之术嫁给了我的父亲,可是,邪门歪道强求来的,终究不是真的。后来我的父亲为了摆脱蛊毒出家了,下落不明。
  我的母亲恨我未能留住父亲的心,也怨恨我。
  楼家的人叫我和我的母亲妖孽,他们说都因为我的母亲,楼家才会没落。
  四岁那年,我的祖母患了病,他们又说是怪我们母子。道士来家里做法事,他们买通道士,联合起来烧死了我的母亲。
  我不爱她,可是我只有她了,她死了,这世上再无能收容我的地方,我是个不容于世的人了。我不爱我的母亲,但是我会为她杀光楼家的人,将楼家的罪证交出去,楼家众人都要被流放的那天,我以为我这一生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可以自我了结了。
  我见过父亲和母亲歇斯底里的样子,因此我发誓,我绝不要对任何东西动心,也不要像母亲一样陷入对一个人的渴望做出用旁的东西强求的事情。
  可是我被顾相府上的桃花迷住了眼,忘记了我曾发誓,绝不要陷入爱欲泥沼。
  举家流放那天,顾相抽出卷宗,说我是个有用之才。他提审我的时候小陛下也在,小陛下说:“既然他是个有用之才,那不如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接着科考吧,他要是将来能成为大梁的栋梁,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望着孺慕顾相的小陛下,我忽然记起了以前每次路过顾府的时候,桃花也是那么开的。我本来不想求生,可是我还想再多看看桃花。
  一念之差,我也踏进了自己最厌恶的爱欲。
  我一步步深陷,最开始只是想多看看陛下,可是后来我发现陛下原来不是表面上那么明朗,他会在顾相低头的时候偶尔露出一点疯狂。
  他表里不一,我却更加喜欢他了。我们何其相似。
  那日,我的小陛下将我推出紫疏园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
  他这半年来做的事情不是为了斩断,是为了再也斩不断。他逼死了顾长安,果真自己也没打算活着——他只等着顾长安一死就要追随他而去了,偏偏,我还天真地抱有幻想,以为顾长安死了,我的陛下最多就是疯癫几天。我们总在互相撕咬,我不在意小陛下怎么对我,也不在意他是不是清醒,我只想要他。
  可是……我错了。
  桃花永远都不会属于我,哪怕我卑鄙地偷偷摘走,桃花也不会在我怀里盛开,那是别人院子里长出来的花,就算伸出墙外被我偶然摘走,也不会再没有枝干的地方开花结果。
  我以为靠着蛊毒的羁绊,我的陛下会离不开我的,可是我忘了,母亲最后也还是没留住父亲,桃花他心里除了种花的人以外没有人,连自己也没有,他谁也不在乎,摔碎了最后心爱的东西之后桃花就要败了。
  我原本觉得没关系,反正我会陪着他一起衰败的。
  可是小陛下才十九岁不到,他十九岁的生辰还没到就要枯萎了,我还没陪够他一个年岁。我舍不得。
  我恨过他,因为我们的云泥之别,因为我失去母亲的那个夜晚,小殿下金尊玉贵地出生了,但是远远地看多了我又开始羡慕小殿下,羡慕他他被所有人呵护,被所有人喜欢,被捧在枝头——我以为小殿下什么都有。我恨他,因为我够不到他。
  但其实不是,小殿下也有得不到的东西。
  我是最先发现这个秘密的人,桃花喜欢种花的人,但是种花的人只会给桃花浇水施肥,却不会对桃花有别的想法。
  我的小陛下躺冰天雪地里了无生息,我惶恐极了,我多怕他就此消弭在人世,而他在床上声嘶力竭喊‘老师’的时候,我忽然开始心疼他,我知道很少有人心疼小陛下,因为大家都觉得他什么都有了,但是没人问过他,这些他是不是愿意要。
  我卡在他脖子上的手忽然就用不下去力了。我原本想给我们一个痛快。
  他濒死的时候,我就陪在他身边,我不想看他因为别人寻死觅活,我想,反正他不想活了,与其让他因为别人死去,还不如让桃花凋谢在我手里,我差点就掐死了他。
  可是小殿下还没有好好地活过呢,他从前也是被呵护过的人,不像我,从头到尾都被人厌弃。
  我在这世上对谁都没有意义,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可他不喜欢我,他亦如从前那些人一样厌恶我,我因此想让他也陪我一起毁灭,可他也怜悯过我,尽管不多,尽管他以为我不知晓。
  看到他也求而不得,那么痛苦的时候,我忽然想要救他。
  我大概知晓我为何要来这世间了。也许桃花回到枝头还能继续开,哪怕不那么开心,但是他还能开。我知道他怎么样才能活下去。
  我大概明白为何母亲不顾一切也要嫁给父亲了——爱欲才是最毒的蛊。原本我以为我的渴望尽头会是彻底占有他。可,不是,原来,我最喜欢的,还是枝头的桃花,桃花下明朗的小殿下。
  我曾有过三次杀死他的机会,第一次,是顾相离开那日,我说着要与他同生共死,但解药早就交予他手中了——我从来都不忍心桃花枯萎在我怀里。
  我从来,都不想让桃花凋谢。
  尘世不好看,人间多烦忧,但是桃花本该开在枝头。
  也好,我这苦终于吃到尽头了。
  番外上元
  ==================
  元德十年的上元节
  小皇帝生在上元佳节,因此往年的上元节和万寿节,长安城都格外繁华,这一年也不例外。
  过去的一年,大梁波折颇多,先是失去了被称为大梁玉璧的顾长安,紧接着又是皇帝中邪了一样昏庸无道,胡作非为。
  好在,虽然艰难坎坷,但把持朝政弄权的奸佞自裁,皇帝虽然生了一场病,身体看着不太好了,但再怎么说,他年纪小,还能修养回来。
  朝堂难得清明,辞旧迎新之际,有人提出来要大办万寿节。
  上元宴席上
  百官觥筹交错,小皇帝兴致缺缺,选秀的旧事再次被提起,赵承钰裹着厚重的狐裘犯困,没有搭理说话的人。
  歌舞升平,灯火璀璨,赵承钰却闭上了眼睛,看着似乎有点困顿了,小林子立刻让人准备轿辇,然后跪下来轻轻晃了晃赵承钰:“陛下?陛下醒醒,回宫去睡吧。”
  “楼……”赵承钰喉咙里下意识就要吐出一句:楼长意你胆子肥了,但是很快,他意识到这是小林子,于是那句呵斥停在了舌根处,赵承钰微微颔首,小林子会意,扬声道:“诸位大人慢饮尽心,陛下身体不适,先回宫了。”
  众臣恭送天子,赵承钰点点头起身走了。
  天气还很冷,但好在月色很不错。
  回去的路上,轿子摇摇晃晃,赵承钰险些又睡过去——他今天总是精神恍惚,好像总有些不合时宜的人影子在眼前晃,他心想,莫不是因为楼厌跟他还有个未完之约?
  是也,是……去年中秋夜,月色也是很好,楼厌抱着他,问他二十岁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楼厌问的随意,赵承钰答得不屑:“这天下都是朕的,有什么东西,轮得到你许给我?”
  “果真吗?”楼厌凑近了赵承钰脖颈,仔细嗅着赵承钰身上,分辨着他是否又召了那些涂脂搽粉的下贱东西“我以为……陛下总有些想要但不便要的东西。”
  两人互相讽刺早就成了常态,楼厌意有所指,赵承钰便勾着嘴角漫不经心嘲回去:“哦?像是想要人心这般吗?可惜了,你也就只能肖想了,得不到的东西,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
  “呵!”楼厌低低笑了“陛下怎知我要人心呢?你错了,我不要人心,我只要紧紧抓着陛下就够了,陛下人都在我怀里了,心还能走多远呢?”
  嘴上分不出高下,说到最后又是在别处较劲。
  赵承钰累了,一会要躺着,一会让楼厌滚,楼厌习以为常,亲亲他就又继续,赵承钰又娇气地抬起胳膊:“那你轻点,我想喝水。”
  “等会喝。”
  “不行,我现在就想喝,我要喝东街的杏酒!”
  “微臣让人去买。”
  “呃……不……我要你去买……楼厌!”
  “那陛下还得再等等,或者将就一下,宫里美酒佳酿或可替代一二?”
  “我不!你滚开,朕……哈……朕不要将就,朕是天子,想要什么理应得到!”赵承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固执起来非要喝杏酒,紧要关头,楼厌当然没有理会他。
  后来赵承钰累极了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是晚上月上中天了。
  楼厌守在未央宫等他醒,桌子上摆着几坛杏酒。
  “陛下醒了?”楼厌接着月光走到案前燃起烛火,赵承钰胡乱披上衣服下床,楼厌走过来给他仔细扣起扣子:“天凉了,陛下不许任性。”
  赵承钰闻言嗤笑道:“朕任性的地方还少?”
  楼厌想了想,也笑了,“我去的时候,看见老板酒窖里有些蜜渍青梅,想着陛下喜欢,就也买了些。”
  赵承钰从没跟楼厌说过自己喜欢青梅这件事——他是天子,什么奇珍没吃过,几个梅子有什么好说的?
  况且赵承钰一向不喜欢过甜的东西,因此楼厌能知道他这点喜好,赵承钰尤为吃惊。
  小陛下面上不显,依旧玩味:“几个梅子,也好意思拿出来邀功?”
  楼厌分明看到自己的小陛下眼睛不由自身看向了桌子上的纸包,他没戳破赵承钰,一把抄起小陛下大步走到了桌前。
  “放肆!放开朕!”以前楼厌再怎么逾矩也不会用这样抱女子的姿势抱他,赵承钰又羞又恼“你是不是活够了!”
  楼厌抱着小陛下坐下,稍微调整了一下赵承钰的姿势好让他能坐直,然后单手打开了酒坛子,带着杏子幽香的酒液倾出倒在了提前备好的酒杯里,楼厌端起酒闻了闻,道:“没呢,微臣还要跟陛下过跟多个中秋,还没活够呢,就算为了让陛下万岁,微臣也得多活几天才行!”
  赵承钰忽然有些害羞,他不动声色别过脸,不去看目光灼灼的楼厌,楼厌端着酒放在了小陛下鼻尖,醉人的酒香飘进鼻腔,赵承钰伸手要拿却被楼厌躲开了。
  “陛下辛苦了,微臣喂你。”楼厌扣着小陛下腰间的手漫不经心地揉捏着小皇帝酸痛的腰,仰头饮了一口酒,而后扣着小陛下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赵承钰一向是有些抗拒楼厌的亲吻的,但是那晚却匪夷所思地没有推开——或许是美酒诱人,他甚至还追逐着散发着酒香的舌头热烈回应。
  一口酒喝了半晌,赵承钰先受不住了气喘吁吁别开脸,楼厌轻笑着,掐了掐小陛下泛红的耳朵尖:“陛下如此,甚美。”
  “朕是男子,岂能……”岂能说美?
  话没说完,楼厌又亲了上来,这次要比渡酒时凶猛许多,等小陛下反应过来,想要不落下风追逐过去的时候,楼厌没给他机会,他自顾自蛮横不讲理地嚼了个心满意足才罢休。
  “陛下早上说这天下没什么东西需要微臣许给你,微臣虽然不太认同,但是……”楼厌话锋一转“微臣犹记得春天时,陛下曾问过微臣,可有所求,微臣今日回答陛下。”
  赵承钰脑子乱糟糟地,勉强接受了楼厌传递的信息,他见楼厌神色认真,忽然间就有些害怕——他怕楼厌说出来什么过分的话,偏是他给不了的东西。
  小陛下的逃避和担忧楼厌看地一清二楚,他慢慢勾起一个说不上是嘲讽还是苦涩的笑,良久,赵承钰开始在他怀里不安了,他才慢慢地说:“微臣就愿,此后,年年岁岁有今朝,四时佳节,都能陪在陛下左右吧。”
  赵承钰松了一口气,但是紧接着又开始心慌。
  楼厌说的这些,难道不是已经做到了吗?
  楼厌敛起脸上的复杂神色:“陛下尝尝这个梅子吧。”
  酸甜可口的梅子在嘴里咬开,明明十分好吃,但赵承钰却觉得味同嚼蜡,他忽然又没兴致饮酒了。
  “甚佳。”他靠进楼厌胸膛吐出这么两个字便闭上了眼。
  这样少见的依靠姿态不知道勾动了楼厌哪一条筋:“甚佳吗?微臣还没尝过呢……”
  楼厌没动,然而赵承钰却懂了楼厌的蠢蠢欲动,他睁开眼道:“楼长意,低头。”
  楼厌眉眼舒展开,听话地低头,小陛下又道:“再喂我一颗。”楼厌捻起一颗梅子放到了赵承钰嘴边,赵承钰张嘴却没往进含,而是咬在了唇边,嘴唇碰到了楼厌指腹,楼厌忽然觉得浑身酥麻,紧接着,小陛下舔了舔梅子。
  “朕觉得这一个有些太大了。”
  “那……微臣帮陛下吃掉半个……”楼厌嗓音沙哑,缓慢低头咬住了半只梅子。
  宛如鸳鸯交颈的姿势,青梅的酸涩和甜蜜在唇舌间泛开,小陛下抬手,双臂挽在了楼厌后脖颈。
  “侍郎大人,还有力气侍君吗?”
  看似挑逗,实则是邀约。
  楼厌舔掉小陛下嘴角最后一点蜜渍。状似苦恼:“微臣也不知,不若……试试看?”
  小陛下这天莫名想施舍楼厌一些东西,尽管浑身酸痛,他说:“朕也觉得绝知此事要躬行,今晚月色甚佳,不如就学圣人,以天为盖,地为庐吧?”
  楼厌心头火热,卷起小陛下金丝银线价值不菲的披风,抱着小陛下去了未央宫院子里的廊下。
  小林子被打发到了宫门口守夜,中秋佳节,君臣二人果然好好赏了一番月。
  只不过,小陛下赏的是天上月色,楼厌赏的是人间月色。
  也不同,也一样,都是世间绝色,都是触手不得。
  ……
  “陛下,咱们到了……”小林子低声唤醒了赵承钰,他从梦里醒来,心里居然觉得有点空。
  想必是因为楼厌欠了自己一个允诺吧。
  说了四时佳节他都要在,怎么他的四时就那么短促?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