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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陛下互相强制的日子(古代架空)——商高秋

时间:2022-05-14 13:54:43  作者:商高秋
  今晚又喝了点酒,但是酒意在路上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赵承钰躺下便觉得睡不着了,无奈之下他起身看折子,企图以此强迫自己入眠。
  随手翻开,是一封祝寿的折子。
  要是楼厌还在,明天便是他的生辰了。
  楼厌总说自己年纪不大,但其实楼厌也并没有年长到哪里。想到这里,赵承钰忽然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
  他爱极恨极的人都走了,这世上果然只剩下他了。
  “混账东西。”小陛下对着那封极尽溢美之词的折子破口大骂,“朕准你死了吗?你这贼子,犯上时侯的胆子呢?怎么不敢活着来见朕了?”
  居然敢仗着朕纵容了你半年,就擅自做主顶罪?他有什么罪名不敢自己担,要楼厌临死了再当一回好人?
  “要不是老师,我必定要追下去砍了你的头。”
  看地心烦意乱,赵承钰丢下手里的折子起身打算回床上,衣摆不知道扫到了那里,忽然有一个说不上陈年旧物的旧物掉了下来,赵承钰捡起那个命途多舛的香囊,嘲笑楼厌什么破烂玩意也敢给他,手上却不由自主捏了捏那个香囊。
  正要随手扔回去。小陛下却忽然察觉了什么般,凑近那个香囊嗅了嗅。
  这里面的味道,和他冰天雪地里回来的那一遭,太医院配给他的所谓‘蛊毒解药’的味道,一般无二。
  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味道跟楼厌有几次穿的常服上的莫名药香极其相似,他们日日亲近地接触,赵承钰本该记得一清二楚。
  可是那时候却满心都是想了结这条性命,根本没有细想过其中联系。
  赵承钰不是愚笨的人,很快便想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昏暗夜色中他忽而失笑,笑楼厌看着凶狠,却从不敢下狠手。
  赵承钰恶狠狠地想,要是换做自己,他要是有机会用这东西操控心爱之人,便是看着他和自己同死,也绝不要留下解药——这是什么高尚情操?他楼长意有什么必要?平白一个不伦不类的笑话而已。
  “楼厌啊,你可真是,死了也要逗我一笑呢!你何必,何必!”
  要么不要肖想,要么就不要留有余地了。何苦这么隐秘,又惹人发笑?
  “你看,我就算知晓,也不会感念你半分的好!哈哈哈哈!楼长意啊楼长意!你死的真的,太轻易了,朕还没有好好治你的罪,朕还没有让你好好看看朕不喜你的样子,你怎么,就不能多活几日呢?”
  至少活过上元,看看我意气风发,丝毫不挂念你的样子啊!
  “你怎么就,没能多活几日?”
  番外初见
  ==================
  这天是上巳节。
  长安好风月,民间百姓大都会去郊游踏青,而朝中,皇帝也会带着百官在郊外行宫办一场春宴,以示国泰民安,与民同乐。
  这一年也不例外。
  夜已经很深了,床上的人熟睡着,楼厌念书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听不见了。
  白天宴饮的时候,刘英寻到他,问他前日交给他让他尽快写出来的礼仪志修好没有。刘英理直气壮等着吃现成的,楼厌道快了,刘英骂骂咧咧说了几句,楼厌没理会,等刘英扭头寻别人去了,楼厌才对着刘英的背影稍稍嘲讽地一笑。
  小皇帝行到此处,一眼就看见了假山边上,穿着浅青色官袍,眉目疏离,冷冷清清笑着的人。
  顾长安告了病假没来参宴,小皇帝正在郁闷,忽然看见了初春里的一抹好颜色,酷似杏花胡同的月亮。
  “那是何人?”
  “呃……这位大人看着面生,奴才去打听打听?”
  赵承钰瞪了小林子一眼,小林子干干笑着,找人去问了。
  原来是礼部里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官。
  “楼厌?”小陛下咂摸着这个名字,扫了一圈,在礼部一片乌压压的人群最后面找到了那张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边坐着些看一眼就让人眼睛疼的歪瓜裂枣,小陛下眼睛落在那张脸上的时候,觉得他长得很不错。
  “这个名字,朕似乎听过?”
  小林子眼珠子骨碌碌转着,脑子飞快回想:“楼大人似乎就是前几年举家判了流放的那个楼家的人,奴才记得,是顾相惜材,才特赦楼大人……陛下那时似乎也在……”
  “哦……”小陛下不知道是想起来了还是没有“老师留下来的人……朕瞧着也没什么出彩……这么些年了,还是个七品小官。”赵承钰心想,原来顾长安也会看走眼。
  那人似乎察觉了上位的打量,眼皮抬起来,要往这边看,小陛下不动声色移开目光。
  “反应不错……你觉不觉得,他笑起来很好看?”
  “啊?”小林子挠着后脑勺——那位大人笑过吗?他跟着自家陛下一起打量半天了,就没见那张脸上有过一点表情啊?
  赵承钰懒得看那几盆花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了:“朕决得他不错,你去传个话给他,朕要见他。”
  别宫的花园里,众人还在赏花饮酒,一个小太监走到人群最后拍了拍楼厌,对他耳语了几句。
  ……
  赵承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头抬起来。”
  楼厌听话抬头。
  “楼爱卿。”小陛下微微笑了笑。
  “陛下。”
  “楼大人可会笑?”
  楼厌愕然——可会笑?
  他吃不准。赵承钰传召他他吃不准,赵承钰盯着他看了半炷香一言不发他也不明白,赵承钰现在问的这句话——他是不是耳朵坏了?
  惊讶疑惑落在赵承钰眼里,楼厌还没笑给他看,赵承钰先笑了:“朕是说,楼大人笑起来的样子,朕很喜欢,楼大人现在可否对着朕笑一笑?”
  楼厌原本很紧张,现在则是一头雾水。
  “……陛下”
  “笑不出来吗?”赵承钰起身来到楼厌面前,伸手抬起楼厌下颌,这样的姿势有点奇怪,楼厌摸不准赵承钰究竟想做什么,只能抬头配合赵承钰的动作。
  “爱卿长得不错。”
  如此轻佻之语,如此不雅的动作。楼厌脸都白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赵承钰没在意。
  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楼厌喉结滚动了几下,咬着牙吐出几个字:“陛下……自重。”
  “朕做什么了,要自重?”
  赵承钰松开楼厌下巴,转身回到椅子上,他居高临下看着楼厌:“楼大人何必这么紧张,朕又没打算要你做什么,只不过是看楼大人长得好,恰好合朕心意,想仔细瞧瞧罢了。”
  小皇帝的话每一句都透着诡异,楼厌心里也算不上没鬼,赵承钰原以为楼厌或许会恼羞成怒,但对方似乎沉浸在吃惊里久久没有回过神。
  “陛下……说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楼厌终于想起来喘个气了。
  赵承钰打量了楼厌许久——这个人怎么有些奇怪?他这么逗弄他,他居然没有恼怒,似乎仅仅只有点……呆?
  原本瞧着还挺有意思,但竟然是个书呆子。赵承钰没了兴致:“无事了,爱卿退下吧。”
  楼厌俯身,却没离开。
  “陛下可是不舒服?”
  小陛下又看了楼厌一眼:“朕怎么不舒服了?”
  “陛下是不是头疼?微臣家中有偏方,可以缓解头风,微臣也学过一点推拿,虽只是皮毛……陛下要是不嫌弃,微臣可以试试……”
  从一进门,不,应该说从花园里楼厌就注意到了,小陛下时不时就要按几下太阳穴,眉头也一直紧绷着,看着不太有精神。
  一上手赵承钰便知道,楼厌说的皮毛是自谦了,“爱卿这手法不错……”
  按了没一会,小陛下突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安静下来了,楼厌简直药到病除,小陛下心想自己得了人家的好,不好再寻人家麻烦,于是心里还没开始的琢磨打算搁浅了。
  “行了,朕不疼了,多谢爱卿,朕乏了,你且退下吧。”
  “陛下房里的安神香是不是没什么效用了?陛下此刻想入眠,微臣可以给陛下读会儿书。”
  小陛下笑了:“大人这是在同朕献殷勤吗?”他还以为楼厌是个清高不折的人,原来也会趁机趋炎附势吗?
  “微臣只是不愿见陛下难过。”
  楼厌说的很认真,赵承钰却觉得这样的话人人都会说,场面话而已。
  “爱卿自己都说了,朕怎么好拒绝爱卿的好意……那边架子上有书,爱卿瞧着拿吧。”
  楼厌挑了一本治国策,甫一开口,小陛下便笑了。
  他睁开眼瞧着楼厌:“你倒是知道什么书催朕好眠。”
  楼厌似乎也笑了,那双狭长凤眼弯下去时,眉眼都不再锋利,温和地像是三月的春水——他就说,这个人笑起来时十分好看。
  楼厌接着读,小陛下眼睛又闭上了。楼厌的声音低低地,卷着春日飘悠的闲风晃荡到小陛下耳边,温柔地好似湖畔刚有新芽的柳枝拂在小陛下心头。
  他很快就睡着了,睡得舒服,梦也是好梦,梦里全是顾长安。
  那人数落起人也是温和的:“昨日罚你抄书,你只字未动便罢了,怎么该温习的功课也没有好好做?”
  裴渊憋着笑站在一旁,他瞧了裴渊一眼,心里不平衡极了:“师兄昨日跟我一起饮的酒,老师为何单单只罚我?”
  裴渊那厮贯会装乖,顾长安还没开口,他便已经殷勤拿起一摞纸:“学生已经抄完了,老师过目。”
  顾长安于是满意点头:“秋生我便是不说,他也会自己认罚,不像你,只会撒娇,今天这笔帐怎么算?我若是要你翻倍抄,明日你必定又是只字未动,或者让人写好来唬我……不如就今年的酿梅子不给你了吧。”
  ……
  小陛下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笑容安然恬静。
  楼厌给他掖了掖被子,小林子小心翼翼推开门,小声询问:“陛下睡着了?”
  楼厌点头,小林子又道:“那奴才送大人回去吧。”
  楼厌于是放下书,跟着小林子走了。
  那天,是小陛下以为的二人初见。
  但于楼厌,是走在荒凉路上,忽然见到了梦中桃花源。
  他以为他此生靠近桃花的机会仅此一次,因此格外珍惜,一呼一吸都未敢浪费,全花在了温柔对待小陛下,和悄悄描摹他的容颜上面。
  然而第二天,小陛下又召了他。
  一连三日,从行宫到未央宫,赵承钰连着召了他三日,每天都是叫他去读书。
  他以为,小陛下或许是觉得这个法子缓解难眠和头风有效——能为小陛下做点什么,他很高兴。
  然而第四天,他照常被带到未央宫,等着小陛下传召的时候,拐角两个小太监在窃窃私语。
  “那个楼大人今日又来了?陛下怎么每天都要叫他来,他官位又不高……”
  “嘘……”另一个小太监压低声音“我听说,陛下叫这位大人来,是要做……那种事情……”
  “啊?哪种事情?”
  “我说了你可不许外传,否则咱们脑袋都得掉!”
  “好,我必定不往外说……”
  “就是……我那天打扫庭院的时候,听到陛下和林公公闲聊。陛下说,楼大人笑起来的时候,与顾相有几分相似……”
  ……
  他们还在说什么,楼厌没听进去,‘与顾相相似’几个字,足矣。
  他年少时,也曾有人说过他有顾相几分风骨,他以为那时候大多是奉承,后来楼家没落,他岌岌无名,这样的声音果然没有了。
  可是这话放到今日,还有谁会奉承他呢?何况,说这话的人,是赵承钰。
  原是因为顾长安啊……那,他为何忽然受小陛下青睐,似乎也就,不那么难理解了。
  楼厌低头,等小林子说陛下宣他的时候,再抬头,原本的微笑已经成了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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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答应了这篇会再有番外,来兑现诺言啦~,这篇本来只是另一篇的副线,会写只是因为小陛下的感情浓烈地多,最开始写只是为了给小陛下炽烈病态的感情一个归属,在最初的设想中,小陛下会保持着对顾长安的渴望,直到自己的生命也像一把火一样燃烧殆尽。因此,原定的结局,是顾长安的死讯传回长安,小陛下心满意足随之而去,但是开始写了之后,故事不再受我控制,我会想,楼厌的爱同样浓烈,他会不会为了小陛下入魔,又为了小陛下放下执念。总之写到最后,说不清楚是谁成全了谁,往后的许多年,小陛下死过一次,对顾长安的执着逐渐消弭,他会不会时常想起某个人,温柔地为他读过书,也歇斯底里向他乞讨过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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