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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良配(近代现代)——吾妻见信好

时间:2023-08-20 09:03:50  作者:吾妻见信好

   非我良配

  作者:吾妻见信好
  简介:和亲爹相认之前,我自以为是地当了他一年的小爱人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狗血 - 破镜重圆 - 父子 - 生子
  年上
  预警:双性/生子
  观看过程中如有任何不适,包括但不限于人设以及剧情细节设定,请及时退出止损
  养成一个习惯需要21天,稳固一个习惯需要三个月。我和他的热恋期只持续了三个月,我却强行把它延长到一年,直到那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他总是拿我没辙,可是我想要的是爱情
  背景:文革末期下乡女知青和村里的发廊学徒有了爱情的结晶,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就被城里的家人强行接回去了。无父无母孑然一身的乡下汉子段照松拿着妻子胞弟赏的一笔感谢费,辞别了发廊的老师傅,毅然决然奔赴大城市找寻妻儿。
  苦寻数年无果,段照松在城里安了家,十多年后,他认识了一个男孩,从此他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乱了。
  亲父子年上:老实人攻×小狐狸受
  破镜重圆he
  日常向流水账
 
 
第1章 曾经
  1980年的夏天好像特别长,九月底了,午后的日头还是晒得人眼花。
  村头的铺子门面大多灰扑扑的,卷帘门都生了锈,只有一家发廊的玻璃推门每日都被擦得锃亮。刚关不久的吊扇还在天花板上转悠,一个穿着洗到发黄的汗衫的男人正从发廊里走出来。
  “又赶回去给媳妇做饭啊,小段?”门口坐在藤椅上捧着空瓷碗的婶子开腔搭话。
  段照松给玻璃门上了两道锁,卷帘门拉下来大半,才转过身应了街坊一声,“啊,是。宁姐月份开始大了,我要多回去看看。”说着又自顾自地笑起来。男人五官端正,但还够不上英俊。浓黑眉毛下的眼睛不大,嵌在略微凹陷的眼眶里,单眼皮高鼻梁,笑起来时一口白牙和右脸颊上的酒窝倒显得他朴实淳厚。
  婶子起身拿了些屋里的干枣和橘子出来递给段照松,“橘子拿着路上吃,这日头太毒了,你看你都给晒成什么样了。”顿了顿又道,“炖鸡汤的时候撒点枣,婶儿也没啥别的可送的,这些你先拿着,啊。”
  “瞧您说的,那老母鸡还是头几天您给的呢。师傅明天就回来了吧,我回去给宁姐把晚上的饭也弄好就回来守店。”段照松没有过多推辞,伸手接过了袋子。
  段照松的爸妈身体不好,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接连去世了。没了经济来源的小孩讨了几个月的百家饭,还是这家发廊的夫妻俩看他可怜收了他当学徒才不至于饿死街头。段照松老实本分学东西也快,师傅和婶子心疼他这个孤儿,总是三不五时就给他塞点东西。
  “不打紧,下午没什么生意,你等太阳落了点再出门。”婶子看他还没走远,又在身后高声喊着。
  段照松走出几步,后背已经被晒得微微沁出些汗了。他转身朝老板娘挥了挥胳膊,继续往家里赶。
  乡下的黄土路不太平坦,下雨的时候到处都是脏泥,可是不下雨起风的天又容易飞灰。今天也是如此,不知是哪里来的车进了村,在路面轧出了些车辙印子,微风过后吹起了黄尘,附在了段照松的黑色长裤上,也弄脏了他那双旧解放鞋。
  他脚程快,二十多分钟就从村东头走到了西边的老房子。段家的田是租的旁人的,父母除了这个破屋子什么也没给段照松留下。他用挂在脖子上的蓝色毛巾蹭了蹭额角的汗,微微喘着气看着自家门口停着的两辆黑色轿车愣神。
  大门开了一条缝,段照松隐约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模糊的说话声。没来由的心下忽觉异样,他急忙推开大门朝院里走去,却在看清大堂里的情景时,又定在了原地。
  他的妻子此刻正坐在藤椅上哭,身旁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低着头柔声细语地在对她说些什么。
  段照松以为是有人欺负了自家人,一时气血涌上脑门,扔下手里的袋子就往屋里冲去。只是还未触到陌生男人的衣服便被同行而来的其他不速之客拦住了,他看着仍旧泪流满面的妻子朝陌生人愤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家干什么?”
  对方直起身,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段照松,又回视坐着的女人,悠悠开口,“就是他?”
  女人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站起来扶着后腰慢慢走到段照松身边,看着几步开外的男人抽噎着道,“你先放开他。”
  陌生男人打了个手势,段照松挣脱了桎梏。他揽着女人的后背,这才发觉来人和自己的妻子面相有七八分相似,段照松试探着开口询问,“安宁,怎么了?他是谁?”
  不待女人开口,对面接过了段照松的话茬,“段先生,首先我为刚刚的失礼向你道歉。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安宁是家姐,我这次来是奉了家母之命接她回去的。这两年多谢谢你对姐姐的照顾,稍后我会送上厚礼以示感谢。”
  安宁是文革末期最后一批下乡的知青,和她同期过来这个村插队的人在国家出台了新政策以后已经陆续返回了城市。而安宁,在这座籍籍无名的小村庄认识了段照松,这个无父无母也没念过几年书的乡野汉子,比她还小三岁,却是笨拙又真心地爱护着她。二人有了爱情的结晶,安宁舍不得离开了。
  看着安宁欲言又止的样子,段照松握紧了妻子的手。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他却因为对方光鲜的穿着和优雅的谈吐而觉得无地自容,初识安宁那会儿的自卑感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安宁,是我的妻子。她现在怀着孕,不能,不能走长途。”段照松磕磕巴巴地回话,掌心微微出汗。
  安宁的弟弟轻笑一声道,“妻子?你说的结婚是指在家里摆两桌喝个交杯酒就算完了是吗?你知不知道这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我随时可以告你们这个村拐卖人口知道吗?”咄咄逼人的语气,撕下了温和有礼的伪装后丝毫没有给段照松留面子。
  段照松哑口无言地看着安宁,想从她那里获得一点支撑,可是妻子除了默默流泪什么也做不了。
  不想再耽搁,男人吩咐身边的人强行分开了段照松和姐姐,又语重心长地劝说着,“姐姐,这会儿人也见着了,该回去了。妈病了,一直念叨着要你回去看看她,再说你在这里,卫生条件这么差怎么生孩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三言两语就动摇了安宁的心。
  眼见安宁快要妥协了,弟弟转了转眼珠又补充道,“大不了回头让他去城里看你总行了吧,你把地址告诉他。”
  安宁这才放了心,解下了左手戴着的手表递给段照松道,“清州市桐湾路178号杨柳胡同谢公馆,照松,你跟师傅说一声就来找我,好不好?”
  段照松茫然地站在一旁,脑子里嗡嗡响。他不知道为什么早上出门前还让自己趴在肚子上听孩子心跳的妻子这会儿就要跟自己告别了。他没听清安宁的话,看着一群人帮着安宁收拾屋子,挑挑拣拣一些要带走的东西。右手大拇指尴尬地摩挲着食指关节,他如局外人一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安宁的弟弟上前一步,递给他一个用报纸包好的方块,又整理出一副礼貌的样子,他五官精致,说出的话却令人寒心,“这些钱你拿着,钱不多,算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再次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姐姐的照顾了。”
  段照松像个木头似的,看着来人把两个箱子装车,看着安宁随家人上了车,再看着两辆车扬长而去。
  耳畔的引擎声越来越小段照松才如梦初醒,他把钱随意地扔在桌上追出门去,跟在车后一边跑一边叫着安宁的名字。她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再过四个多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他们昨晚还凑在一起给孩子想名字,安宁怎么能离开。
  段照松跑了很久,跑掉了一只鞋,前胸后背也湿透了。他看不见安宁,直到连车尾也看不见。他跪坐在路边粗喘不止,汗水顺着眉骨滑进眼睛里,刺得他生疼。
  九月艳阳高照,悄然而起的微风却吹得段照松打了个寒颤。他抬起一双发红的眼眶看向远方喃喃自语,“安宁,安宁……”
 
 
第2章 初见
  “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让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下午六点四十,清州一中的晚自习预告广播照常响起。街边零星几个穿着校服还在慢悠悠买晚饭的高三学生着急忙慌地付了钱就把食物拎起来往校门口走。
  学校后门一家理发店的前台此刻正坐着老板刚招不久的洗头小工兼收银员,他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客人礼貌开口:“你好,焗油是送的,洗剪吹一共五元。”
  中年男人付了钱便匆匆离开了,他是清州一中的老师,今晚排了他的晚自习。
  理发店开在学校门口,生意不会太差,不过每天也就那么几个时间段会忙一点。送走了下午最后一个客人,陈波躲在收银台后面打俄罗斯方块,顺便等老板给他带点吃的回来。
  说来也巧,夏天的时候全国发生了几十年一遇的大洪灾,家乡的庄稼被淹了大片后陈波进城务工,因为未成年处处碰壁,还被一些招工的地方骗了押金。偶然晃到苗慧路的高中附近看到了这家在招人的小理发店,想着再碰最后一次运气,不行就滚蛋回家算了。没想到老板听他的口音发现是同乡,给了他工作还包吃包住。陈波感激涕零,终于不用睡桥洞了。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消掉大片方块的小竖条,陈波看着弹出游戏结束几个字的屏幕撇了撇嘴,往门口望了望,都快七点了老板怎么还没回来。他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又开了一把游戏……
  入秋不久的天不算凉,七点多了太阳还没有完全西沉,半挂在地平线上。学校后巷的路灯早早的亮起,在院墙外的地面上映出几个高大的身影。
  “哟,瞧瞧这是谁啊?好学生怎么这会儿不在班里坐着上晚自习,到处乱逛呢?”其中一人阴阳怪气地吹了个流氓哨,上前一步推搡了一下被众人堵在中间的瘦弱男孩的肩膀。
  “问你话呢,翻什么白眼,啊?”另一人拽着男孩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白净的小脸上有刚被掐过的瘀痕,一双明眸被昏黄路灯折射得如星光般璀璨。
  被针对的人还是没有说话,即便身处劣势也丝毫没有露怯。他高傲地扬着头,不把对面五六个人高马大的校霸放在眼里。
  “啪!”清脆的耳光声骤然响起,拳风也如影随形地招呼到他身上。少年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躬起身子。他靠在墙上,盘算着现在呼救的话被人听到的概率有多大。
  校霸中最高的那个应该就是这群人的老大了,他刚才没动手,此刻才慢吞吞地走上前,俯下身子与缩在墙角的人保持着距离,冷声道,“谢引棠,我不管你是凭什么关系进的这个学校,你现在要搞清楚这个学校谁说了算。再让我看到你娘们儿兮兮的在我眼前搞同性恋,老子就扒了你的裤子示众。”
  被唤作谢引棠的男孩毫无畏惧地回视过去,刚刚挨过一拳,疼痛令他的嘴唇小幅颤抖着,他倔强地咬牙道,“关你什么事。”
  其他几人看他这个样子更是恶向胆边生,争先恐后地想给他点颜色瞧瞧,好在老大面前表忠心。满满一瓶橘色的北冰洋汽水被兜头浇下,弄湿了谢引棠的脸和校服。男孩被推倒在地,身上除了黏糊糊的汽水还沾满了墙角的泥灰。
  “我看现在就该扒了他的裤子,他不是喜欢男的吗,不晓得看到咱哥几个他那个小鸟会不会硬得流水啊。”两双恶劣的大手已经要伸向谢引棠的腰间,看着他挣扎的样子另外两人也走上前桎梏住他的双手。
  “滚开!滚!你们别碰我!”谢引棠在地上扭打着嘶吼,此时他才真有些慌了。他并不怕对方的拳打脚踢,可是他身体的秘密决不能让陌生人知晓……
  校服衣摆被撩起,白腻纤细的腰腹就这么暴露在人前。要扒谢引棠裤子的男生动作顿了顿,一时间有些晃神,他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孩的皮肤能比谢引棠还要嫩的。
  谢引棠抬脚用力揣在了他的后腰,差点把对方踢到地上。
  “妈的,你找死!”谢引棠左脸挨了一拳,嘴角破皮流血。他咬牙忍着痛,看着被他踢了一脚的男生再度把手伸向他的裤腰,心如死灰地闭上了双眼。
  “喂!你们在干什么?”冷不丁的,巷尾传来一道洪亮的男声。太阳此时已经完全落山了,背着光的高大男人令人看不清面容。
  “派出所就在旁边,再闹我叫警察了。”男人朝巷子里走了两步,冷静地继续开口,五官仍旧藏在阴影里。
  再混的学生到底也还是孩子,遇到成年人会有天生的畏惧,即便对方此刻孤身一人。众人交换了下眼神,把谢引棠扔在原地,很快便从巷子的另一头离开了。
  今天校门口常吃的那家餐馆的老板回老家了,段照松便绕了一条街给陈波打包了一份炒面。回来时经过清州一中的后巷,没想到让他撞上一场校园霸凌。
  他拎着打包盒走向墙角刚刚爬起来的男孩,看着对方抖着手拍衣摆和裤腿。清州一中的校服是白底红色条纹,原本干干净净的白绸上此刻全是橘色的汽水污渍和脏泥。少年的脸上也有略微干涸的饮料,除此之外嘴角和颧骨的血污也是触目惊心。
  段照松看着这个瘦小的后生有些不落忍,不知对方是因为什么招惹了一群坏学生要这么欺负他。没有深思熟虑,他下意识地朝对面的孩子开口道,“我在你们学校后街开理发店的,你要不现在去我那里洗洗吧,不收你钱。”
  谢引棠闻声打量了一下来人,对方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多,这身高在南方都属于鹤立鸡群了,只是深色皮肤相貌平平,身上的衬衫也有些旧了。不过他看着自己说话时,眉骨之下的那双染了些岁月痕迹的眼眸看不出一丝除真诚以外的情绪。
  谢引棠觉得他很面善,也许是因为经常从后街回家,偶尔会路过他的店铺,以前见过几面吧。
  少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脚蹬进刚刚被踢松了些的球鞋里顶了顶地面,跟在男人的身后随他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月上枝头,段照松体贴地放慢了脚步等着小同学跟上自己,在即将走到巷口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小声的“谢谢你。”
  轻若落叶,被柔和的晚风带到他的耳侧。段照松的嘴角微扬,浅浅的酒窝浮现在脸颊。
 
 
第3章 洗头
  段照松推开印着彩条的玻璃门时,前台的招财猫摆件适时地响起了欢迎光临的铃声。陈波手一抖,又把方块挪错了位置。他把游戏机塞进隔板下,抬头便看到老板领了个看不清面容的学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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