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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陛下互相强制的日子(古代架空)——商高秋

时间:2022-05-14 13:54:43  作者:商高秋
  “朕要把你剁碎了喂狗!”
  往日里可能是小猫不轻不重的威胁,但今天,楼厌很肯定他的小陛下说出的这句话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门外,不只是楼厌的死法,小林子已经将自己的死法都设想过了——寝殿里发生过什么,看一眼就知道了。
  可是早上楼厌神清气爽,反而是赵承钰被抱出抱进,楼厌抱着赵承钰去沐浴的时候,小林子推开门险些没昏过去——那一室狼藉……
  昨晚是他守的夜,早上是他清理的东西,不管是为了封口还是问罪,他肯定首当其冲要被处理。总管太监的位置外人看来十足的风光,可他现在只想一头撞死。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早知今日,他还不如就在别宫当个偷奸耍滑的小太监,庸庸碌碌过完这辈子。
  他家陛下已经给楼厌选好了死法,接下来就是他了吧?果然,下一刻……
  “小林子,滚进来!”
  “御林军何在,楼厌行刺君上,给我把这个贼人拖出去斩了!尸体拖去喂狗!”
  小林子刚滚进去就听到这句话,他擦着额头的冷汗看了楼厌一眼,赵承钰怒气冲冲:“愣着做什么?你想跟他一起去喂狗吗?”小林子忙点头称是,连滚带爬去喊人。
  楼厌动作温柔帮赵承钰盖好被子,还压了压被角,御林军进来大约还要几息,楼厌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拿起自己送给赵承钰的那个香囊,香囊被放在赵承钰枕边,楼厌正要说什么,赵承钰恶狠狠拂落香囊:“你的东西,朕一概不会要!”
  十多个侍卫听见有人行刺陛下,立刻冲进来将楼厌围起来,楼厌冷冷一笑,再没说什么,也不劳那些侍卫动手,干脆利落起身出去了,只是出去前,若有所思地看了被拂到地上的香囊一眼。
  赵承钰一直关注着楼厌,他觉得楼厌出去之前那个眼神很有深意——他死到临头,一个破香囊还有什么好玩味的?
  楼厌直接被定了罪,陛下口谕即刻处斩。楼厌直接被压到了午门五花大绑按在了行刑的台子上,刽子手酒吃到一半,稀里糊涂被喊来行刑。
  日昃的影子移到了刻线上,监斩的御林军头领大喊“行刑”,刽子手举起锋利的断头刀,尖利刀刃上的反光晃到眼睛,楼厌眼睛眯了起来。
  侩子手臂力强劲,刀挥下来时有破空之声,楼厌无谓一笑,释然闭眼。
  本也就是剑走偏锋的一招,是生是死都无所谓,反正就算他死了,赵承钰大约也不会活太久。就算小陛下侥幸活了下来,他这辈子,也必定不可能忘记自己了。
  这么想着,楼厌唇角甚至笑起来。
  再见,小陛下。幸运的话,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幸运的话,百年之后,我仍然会见到你。
  ……
  押走楼厌之后,小林子还提心吊胆跪在地上。
  赵承钰无心理会他,疲惫地合起眼,但是没多久,他忽然喘不上来气,就像是谁掐着他的喉咙一般,紧接着胸口也泛起万箭穿心般的疼痛。
  赵承钰张着嘴,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像一条缺水的鱼一样用力吸气,却一点空气都没能吸到肺里。
  小林子察觉异样连忙扑过去问陛下怎么了,赵承钰没有反应他犹豫了一下掐上自家陛下的人中,疼晕过去之前,床上的人艰难吐出几个字:“楼厌……楼……有异……”
  “什么……陛下?陛下!”小林子还没得到回应,赵承钰已经疼晕过去了。
  仔细回想赵承钰囫囵不清那几个音节,小林子没敢耽搁,立刻让人宣太医,以及去午门拦着别然楼厌死了。
  ……
  楼厌被押回未央宫时,御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刚到。
  赵承钰躺在那里无声无息,安静地像是死了一般。小陛下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看着居然有点娇小和可怜。
  说来奇怪,楼厌刚出现在未央宫,赵承钰紧紧团在一起的眉毛立刻舒展开。
  御医气都没喘顺就忙着给赵承钰施针,卷起天子宽大的衣袖,御医一眼看到天子身上那些耐人寻味的痕迹。
  太医吓得一个激灵,手足无措跟小林子对视一眼,小林子咳嗽几声,太医擦着冷汗小心翼翼遮住那些痕迹,正了正脸色把脉。
  银针扎到虎口和人中,嘴唇青紫,脸色苍白的小陛下吸着气悠悠转醒,醒来第一件事赵承钰先是用力呼吸。好不容易吸到了气,他依旧疼的说不出来话。
  楼厌跪在门口听到赵承钰的呼吸逐渐平缓。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他知道,他离心愿达成,又近了一天。
  不对,其实可以说是已经成真了,毕竟决定下蛊那日,他想便的是不需要赵承钰心悦自己,只要他们再也斩不断羁绊,长久牵扯下去就好了。
  生也好,死也罢,总之,小陛下此生都忘不了他,恨极了也无妨,恨到肝肠寸断,够疼了,才能记住是谁给的——至少,顾长安绝没有给过赵承钰这样深刻的印记。某种意义上,他已经赢了。
  御医把了半天,脸上表情越来越凝重,渐渐地额头也出了汗,赵承钰依旧觉得胸口难受,他说不出话,小林子立刻意会过来替他开口:“陛下是怎么了?”
  御医跪在地上回话:“这……似乎是毒,但也不全是,微臣曾听说南疆多蛊毒,但是南疆蛊毒多以血入蛊,陛下近几日身上可有多出来什么伤口?”
  赵承钰脑子里忽然闪过楼厌捉着自己脚踝的伤口舔舐的瞬间,他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有过。”
  小林子着急地问:“可有解?”
  楼厌的心高高悬起,被识破不意外,可是南疆秘术据说从不外传,也未有外族人解开过,但他钻研地不多不敢确信万无一失——要是就这样被轻易化解。岂不是付诸东流?但再不甘心也无用,此刻成败全看上天了。
  寂静良久,御医额头落下了大颗的冷汗,没有人回话,不知过了多久,楼厌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不大,但在没人敢呼吸的未央宫里就显得格外突兀。
 
 
第7章 
  =================
  御林军统领押着楼厌押进门,又看到让他恨之入骨这张脸,小陛下牙关紧咬才勉强维持一点理智没有现在就扑过去砍死他。
  那张本来还能看出来几分和顾长安相似的脸现在只让人觉得厌恶。
  小陛下不想自己的软弱被这个人看到,即使浑身酸痛,全身上下没有一钱力气也还是强撑着坐了起来,他撑着床柱坐起来,用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视楼厌。
  “朕给你一个机会,交出解药。”
  楼厌笑了:“微臣交出来了,陛下会放过微臣吗?”
  赵承钰的心思被看穿,楼厌的笑在小陛下眼里无疑是挑衅。
  小陛下懒得与楼厌虚伪与蛇:“你交出解药,朕就给你一个干脆,你若不交出来,朕也有千万种法子让你张嘴,是少吃些苦去死,还是去刑部走一遭,你自己选吧。”
  对于小陛下的威胁,楼厌充耳不闻:“微臣不蒙骗陛下,这蛊一个母蛊一个子蛊,同生共死,没有可解之法。”
  寝殿里闲杂人早都退出去了,小陛下不会容忍有人旁听到他被人折辱的事情,空荡荡的寝殿里,只有君臣二人在对峙。
  赵承钰怒视楼厌良久,楼厌脊背挺直跪在地上,毫不躲避赵承钰审视的目光。
  其实经过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即便楼厌跪着,赵承钰高高在上,也是赵承钰落了下乘。小陛下眼里的怨毒肉眼可见,在他看来楼厌做这些都是为了报复他,他明知道自己表现地太痛苦会让楼厌觉得愉悦——这个逆贼看上去已经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赵承钰想不到他还能怎样胁迫到楼厌。他只能学着楼厌蛮不在乎云淡风轻的样子,道:“既然是同生共死,那朕也可以留着你一口气,让你半死不活不是吗?”
  地上的乱臣贼子忽然大笑,好像赵承钰说的话和自己毫不相干一样赞道:“陛下聪慧!”他站起来,缓慢踱步,靠近赵承钰,身上带着赵承钰从没见过的压迫感。前一天晚上的经历让赵承钰不自觉往后退,可是床就这么大,缩到最后面也无济于事。楼厌三两步便走到赵承钰身边,他双手撑着床柱把赵承钰圈在双臂之间,轻声细语道:“只不过……陛下除了不能杀我,也千万记得不要让别人碰你,要不然……”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赵承钰抬眸,风轻云淡的假面再也维持不住,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全是怨毒和恨意:“好样的,什么叫养虎为患,多谢楼大人带我见识。来人!”一直守在门口的小林子和御林军鱼贯而入,进来的时候二人还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小林子低下头不敢看这一幕,赵承钰盯着楼厌的脸一字一句地说:“请楼大人去刑部住一住,告诉刑部的人,好好招待楼大人,一定要尽心尽力伺候好他!”
  咬牙切齿说完这番话,楼厌被押走,小陛下才软倒在床上,跟楼厌的对峙抽干了小陛下浑身的力气,可是身上没力气了,心里的业火却空前鼎盛。小陛下双目赤红,仿佛下一刻就要化身索命的怨鬼——小林子甚至觉得地狱里的罗刹鬼也不过如此了。
  “今日之事,敢传出去,朕就拿你的舌头喂狗!”
  其余的人都被处理掉了,小林子本以为自己也在劫难逃了,还好赵承钰顾念着他用得顺手留了他一命。
  小林子松了一口气在地上一个劲地叩头称是。
  除了小林子以外,未央宫里的人悄无声息被换了一批,虽然庆幸于自己的小命保住了,但小林子也更加担心——小陛下越来越喜怒无常,稍不顺心就要大发雷霆。
  赵承钰罢朝三日,诸事不闻,一任事务都扔给了前朝自己去吵。他每天的乐趣变成了在刑部看楼厌受刑。
  牢房隔壁有密室,最然同样阴暗但是干燥整洁,还摆着桌椅茶点,显然跟隔壁弥漫着血腥,阴暗潮湿的刑房不同。
  刑房里的木头架子上血迹斑斑,楼厌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不致命但是足够折腾人的家伙什都上了一遍,狱卒也吃不准上头交代的留口气是留到哪个程度。
  赵承钰坐在隔壁听到刑房里鞭子甩得哔哩啪啦响。
  刑部侍郎李岩陪在赵承钰身边,也不知道这位到底是要做什么。刑部严刑拷打都是要审点什么出来,但是这都三天了,陛下也不说要问什么,就来这听着隔壁挨打,还时不时问一句:“他怎么不叫啊?”“是不是不疼?”“你们没有别的新鲜东西吗?”似乎就是想听个响?
  李岩恭恭敬敬地回答赵承钰:“回陛下,还有几样东西没用,只不过……用了未必能留下活口。”
  隔壁的人闷哼声也渐渐没有了,小陛下起身示意开门。
  李岩打开那扇门,里面还在甩鞭子的狱卒动作停了下来,恭恭敬敬立到了旁边,赵承钰提起气势,背着手走过去,见楼厌脸上也被抽了几道伤,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朕没有交代你们这张脸不许动吗?”
  赵承钰还真没交代,楼厌被丢到刑部的时候就只有一句不许弄死,旁的赵承钰哪里记得?人已经晕过去了,赵承钰看楼厌手腕软软垂着便问道:“他的手怎么了?”
  “回陛下,上了夹棍,应该是骨折了。”
  “噢。”赵承钰围着楼厌转了一圈,看见他浑身血迹斑斑,浑身上下几乎没个好地方了,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解气了,又觉得也没什么意思——楼厌总是跟哑巴了一样,叫也是闷哼,赵承钰甚至怀疑楼厌与常人不同,没有痛感。
  ——他把自己的不爽归结为楼厌反应太小,没能让他舒坦,他又问李岩:“他这是晕过去了?”
  李岩立刻意会过来,给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立马搬来一桶盐水,赵承钰眼皮都没抬一下,坐在了刑房唯一一把椅子上微微闭眼似乎是在等什么。
  狱卒得了眼色,把那桶盐水迎着楼厌头顶灌了下去,冰凉的水激得晕过去的人一个激灵,很快,那些液体流进丛横交错的伤口里,剧烈的疼痛让楼厌四肢蜷缩,痛苦地挣扎起来,动作一大,结了痂的伤又裂开,盐水渗入伤口灼烧血肉,又是新一轮的折磨,赵承钰终于如愿以偿听到了楼厌的痛呼。
  小林子给赵承钰打着扇,赵承钰提起一点兴趣,悠然开口:“楼大人铁骨铮铮,朕佩服,不知道这几日楼大人在刑部住的开不开心?”
  身上难以抗拒的疼痛让楼厌痛的快再次昏过去,但是只要一动就会引发新的疼,他被迫维持着清醒。
  听见赵承钰的话,楼厌心里闪过一点阴暗的念头,小陛下洋洋得意,显然不清楚谁才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要他想,这些切骨之痛立刻就能出现在怡然自得的小陛下身上。但仅仅想了一下,楼厌觉得小陛下金枝玉叶肯定受不起这样的疼。
  他没说话,勉强提起一点力气看了赵承钰一眼,小陛下笑的诚恳,好像真的在关心他做客做的开不开心,歪着头打量自己的时候,脖子上还没消退的痕迹露了出来。
  盯着那片快要消散的痕迹,楼厌忽然也笑了。
  察觉他的目光,小陛下恼羞成怒,心脏不规则悸动起来。楼厌的目光似乎在他身上凌迟,他像是又被剥光了一样难堪——尽管楼厌什么也没说,那个笑也一闪而逝。
  甚至其实,楼厌为了维护小陛下的自尊心,没让小陛下难堪太久,看了一眼就低下头没再看。
  可是赵承钰还是看到了,赵承钰余光瞥到了角落里的烙铁,他深吸一口气,掩饰住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恨恨道:“在刑部走了一遭,不能让楼大人什么也带不走,给楼詹事留个纪念吧。”
  楼厌声音嘶哑,轻笑道:“那就……多谢陛下赏赐了。”
  烧红的烙铁贴上皮肉,有刺鼻的焦味传出来,赵承钰受不了便捂着鼻子退了出去,李岩紧随其后,出来之后李岩问赵承钰:“楼詹事的刑还要接着上吗?”
  回想楼厌抬头都要废老大劲的样子,赵承钰也清楚,再来或许真要没命了,但他仍旧不甘心。若非楼厌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他又不想跟楼厌玉石俱焚,他必定要把楼厌碎尸万段扔去乱葬岗喂狗,才能解心头之恨。
  “先给他找个郎中吊着气吧,不许给他用太好的药,能活着就行。”
  李岩领了命。楼厌终于从刑架上被解了下来,结果郎中正看着呢,皇帝身边的林公公忽然又来了刑部大牢,送来了一瓶药,说陛下不许楼厌脸上留疤。李岩又摸不清皇帝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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