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他们出去!!”
蓦地一怔,即鹿猛地回头,看见身后追出来的人,面前不远处,门卫听见喊叫,也顿了一下,而后开始按下遥控器关门。
“怎么办?”即鹿有些慌,“他们不会抓到我吧?”
“不会。”段从祯凛眸,盯着面前越关越窄的大门,握紧方向盘,猛地将油门踩到底。
车子骤然加速,段从祯猛打方向盘,轮胎碾上台阶,高速行驶的车子突然一斜,半个车身都抬起来,悬到空中。
段从祯适时踩下油门,车子堪堪从狭小的门缝中冲了出去。
即鹿失声惊叫,猛扶住车门,在空中飘了几秒,又重重落地,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你以前是开赛车的吗?”即鹿皱着眉,惊魂未定,大口喘气。
“说起来你不信,”段从祯笑了笑,一脸云淡风轻,“我刚拿驾照不到一年。”
即鹿顿了顿,狠狠骂了句脏话。
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东青山,即鹿这才放松下来,“终于出来了。”
“这么高兴?”段从祯瞥了他一眼。
“你去试试?”即鹿忤他,余光瞥见后座的手提包,伸手拿过来,“你要这个做什么?”
“有用啊。”段从祯说。
驱车远离了郊区,天已经蒙蒙亮,东青山的事情上了晨间新闻,正在连番不断地报道。
警察彻查了东青山的地下实验室,把所有参与过的人都送上法庭,曾经被关在这里的病患也都有了更好的去处。
警察联系到即鹿的时候,他正坐在车里吃早餐,段从祯坐在他旁边,倚着车窗抽烟。
警察问他需不需要帮助,可以帮他联系社会福利机构。
即鹿微怔,吃完最后一个煎饺,才慢悠悠地说,“不用,我跟家人住一起。”
警察说,“好。”
留了他的信息,以便日后随时需要对东青山事件做深一步的调查。
“家人?”段从祯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孤儿吗?”
“你怎么这样?”即鹿皱眉望着他,“要是把警察招来了,你以前那点事还藏得住吗?”
段从祯眉梢微挑,“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你?”
即鹿没说话,目光落在远处,过了一会儿,才低头拆了豆浆来喝。
段从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说什么,掐灭烟蒂,重新发动引擎。
“去哪?”即鹿含糊地问。
“跟我走就是了。”段从祯没有多说。
驱车到了警察局门口,在即鹿狐疑而惊诧的眼神中,段从祯不紧不慢地拿了手提包下车,径直走了进去。
“喂,你……”即鹿一时错愕,忙推门下去。
段从祯进了警察局,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低头跟警察交流。
“这些都是纸质材料,硬盘里的资料更齐全,都是东青山精神病院拿病人做药物实验的证据。”段从祯漫不经心地解释,“你们看看有哪些是有用的。”
警察把硬盘打开,匆匆浏览了一下,表情渐渐变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辛苦你了。”
“没事。”段从祯没什么表情。
警察递给他一个信封,段从祯没拆,懒散地抽着烟,又离开了警察局。
即鹿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沉声开口,“你不会是警察那边的人吧?”
“不算。”段从祯扬了扬手里的信封,“拿钱办事而已。”
“为什么警察会找你办事?”即鹿还是不信。
“因为我会演啊。”段从祯漫不经心地说,拆了信封,里面是一沓厚厚的钞票,还有一张照片。
“这么说,你之前说的什么身上有人命,都是假的?”即鹿眉峰紧蹙,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被这人给骗了。
“是啊。”段从祯云淡风轻,稀疏平常。
即鹿:“……”
兴致缺缺地看了两眼照片,段从祯望着他,不经意问,“你跟不跟我走?”
“什么?”即鹿不解。
“我觉得你演得也不错。”段从祯衔着烟,透着一层薄雾看他,“跟我一起吧,钱可以对半分。”
即鹿愣了一下,“为什么?”
“反正你也没地方去不是吗。”
“那为什么一定要跟你走?”
“不跟我也行,”段从祯无所谓地耸肩,“你可以继续过你平凡乏味的生活,直到死。”
即鹿盯着他,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下一个地方去哪?”
“布达佩斯,追查一个跨境罪犯。”
段从祯满意地勾了唇角,大方地从信封里拿出一沓钞票,递给他。
即鹿垂了眼,盯着男人的手看了许久,才不情不愿地接过来,低声说,“只是因为没地方去。”
“什么?”
“我跟你走,只是因为没地方去。”即鹿说。
段从祯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男人五官俊朗,微微低头的时候更显得诱人,过了一会儿,才轻笑了一下,“行。”
晨光下,人迹稀疏的环岛公路上,车辆一路往北,渐渐消失在熹光中。
—If线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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