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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温顺地走进良宵(近代现代)——图尔瑞斯特/Panorama

时间:2022-05-25 20:09:52  作者:图尔瑞斯特/Panorama
  他看着日盛的天,倔强地摇摇头,“不想回去,腿疼,要走山路,难受。”苏醒了的欲望渐渐地从腥臭的沼泽里探头,“我想钓上一条鱼给您。”
  带了点河水的冰凉的手指牵上男人的,和他来到躺椅前,“可以靠在您怀里眯一会儿吗?十分钟,十分钟就好。”
  听老板说,后山虽然早已有人迹涉足,猛兽鲜有,光秃秃的石滩上,只能听见河水缓缓淌过河床发出的声音。
  见男人没有丝毫抵触的模样,打蛇随棍上的樊绰,迅速躺好枕在了他的膝上,轻轻地闭上了眼。
  就像睡觉的人普遍都畏光,樊绰的脸慢慢地埋进了男人的小腹,覆在他头发上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他的软发。原本斗志昂扬的小孩也经不住今晨起了个大早,更何况是在父亲这样足以给予万分信赖之人的怀里,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怀里的小孩睡得恬然,时间慢悠悠地走过十分钟,孩子的身上已是多了件外套,上面都是他的气息,樊绰在睡梦中不由得裹紧了自己。耿景没有任何要唤醒他的意思,有句话,一直含在口中没有说出来。
  ——过来,爸爸背你下山。
 
 
第17章 偷窥
  鼻间萦绕着的一股别样的香水味,如同一条斑斓的蛇,扭动着蹿进了他的鼻腔,直抵他昏聩的大脑,利用身体的优势在他的脑海里翻起了滔天的海水。
  双唇似乎被什么软物所碰触,樊绰无意识地抓住了它,放进嘴里轻轻地吮吸,舌尖有意无意地舔着,有了唾液的润滑能够更好地嘬吻,他感到枕着的地方忽地起了一片火热,肿胀难消,让他枕得很不舒服。
  耳边是料峭的山风,但他感觉不到冷,他迷蒙地睁眼,循着香味的来源而去,最终攀附上了男人的脖颈,在他颈间细细嗅着这与平时不一样的气味,梦醒时分声音略微黏稠,“爸爸,什么味道啊,这么好闻?”
  男人提溜着他的后颈拉开了距离,面带不善,“六神花露水,闻够了?”
  “别这么凶……”他捧着男人的脸,轻轻地说道:“不要凶,要爱。”
  忽地一团阴影覆在了他的身上,男人清俊的面容无限放大,他被一股强势的力量压在了躺椅上,双手被桎梏住,男人恶毒的话语引起了他脑中毒蛇的共鸣,身躯更为紧致地绞着他的脑子,让他无法思考:“宝贝,你在试图勾引我,但你要明白一点,我玩过的男人,太多了。”
  话语犹如针刺,隔着肋骨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脏上。
  耿景包容了他这么多天,本以为他们就可以这样父慈子孝下去,其实这个人早就看透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无知的,搔首弄姿的婊子。
  “抱……抱歉,爸爸,是我不自知了,我去看看鱼,一起下山好吗?”
  鱼群专门避开了他,他拎着空无一物的铁桶艰难地迈着步子走山路,男人距离他很远,提着便携式躺椅和一副鱼竿,那一刻,他觉得不时撞在岩壁上发出空洞声响的铁桶就是他自己。
  可悲又可笑。
  他就是背着父亲手淫的怪物,做着荒诞春梦,梦里主角只有耿景那张脸的怪物,他们在梦里颠鸾倒凤,不知今夕何夕,眼前滔天的快感几乎将他们完全吞没。
  以为樊绰是因为没有收获而感到难过的老板嬉笑着说:“没事呀小兄弟,咱家的鱼多得很,快入座,今晚我给咱们多做几道鱼。”
  他觉得和耿景的距离,又倏地变远了,他躲在房子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恍惚间觉得是自己辜负了一切,脸上的蛰疼与滚烫同时冒了出来。
  他难过极了。
  原本他们要在大厅里吃饭的,耿景却让老板将餐食送进了他的房间,樊绰便懂了,这是不愿意见到他了。
  聪明的老板似乎也嗅出了什么不对劲,看样子是小孩和家长闹别扭,于是他在晚上组织了一场篝火晚会,汽油浇在木柴上,点燃时火势顺着燃油的地方,一瞬间亮得眼睛发慌。
  老板做了几多努力,磨破嘴皮子叫来了所有的游客,在前院的小广场上支起了烧烤摊,让自家儿子搬来几箱啤酒,这氛围,也就有了。
  隔壁房间与樊绰年龄相仿的男孩主动邀请他一起,和几个大人围着火焰载歌载舞,他看着焰火,木头在高温下崩裂的噼啪声,想起了那天年夜,他对耿景说过的话。
  是他说,如果孩子不听话,是要被父亲教训的。
  他瞟了一眼角落里坐着的男人,火焰照得他的脸色明灭不定,而身旁,围着一个看着就不是什么好料的男人。
  扭着水蛇似的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耿景聊着天。
  耿景也乐意回他,两个人举着啤酒瓶碰杯。
  那晚,在没有耿景和李睿的监管下,樊绰偷偷喝了两瓶啤酒,本身不胜酒力的他迅速上脸,周围的一切景物都恍惚起来,他看到自己的父亲被复制出来了三四个,而那陌生的男人似乎已经坐进了耿景的怀里。
  他慌忙跑去树下呕吐,吐到眼泪都流了出来,下午饭毫无保留地吐干净后,肿胀着眼皮扶着树身干呕。
  酒精麻痹了他大量的感官,他忘记了,又似乎在朦胧中,感到有人用纸巾擦他的嘴唇,与快要眯在一起的泪眼。
  又重新拿了一张干净的纸,替他擦着鼻涕。
  烧烤摊的油烟恍恍惚又飘来了这里,他的腹部翻搅不已,跪在地上快要蜷在一起,却清晰地看到了一双皮鞋,他用袖子擦去上面细微的灰尘,难过地,卑微地伸长颈子,去吻他裤管垂落处的脚踝。
  用黑袜包裹着的脚踝骨。
  嘴唇感受着他皮下的温暖。
  说出那样冷漠话语的男人,肌肤还是温暖的。
  他被人抱了起来,再一次被熟悉的香味包裹。
  “不要,不要把我丢给别人……”
  “我爱您,爸爸,我是怪物…呜……”
  那股游蛇一般的鼻息再次铺洒在他的后颈,滚烫的吻落了下来安抚着他,“耿樊绰,不要这样,回去乖乖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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