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轻蔑地瞧了她一眼:“你这个丑八怪!”
这句话若是平时,岑媛顶多就是不爽,可现在程渔小瞧她,还兼有夺男人之恨,岑媛的理智也崩溃了。
她的手直接挥了上去,一耳光拍在了面前人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岑媛:“你……”
她眼眶一红,看见刚刚还在自己身后的崔安澜,已经挡在程渔面前,接下了自己的一耳光。
崔安澜揉了揉脸,说着:“岑媛,程渔他逗你玩呢!你别生气!”
他回过头,看程渔心情不错:“你想跟他们走?”
程渔看崔安澜脸上的巴掌印,本来心情很好,但他一想到崔安澜以后就是他的人,心情又变得不太好。
他瞪了一眼岑媛,对一旁看戏的队长:“我跟你们走,你们先出去吧!我还有些话要吩咐他。”
队长看了一出好戏,他听到程渔愿意跟他走,便收队退到门外。
门内,许博彦本来哄好梅若,现在又多了一个岑媛,需要他开导。他叹了一口气,对面前两个泪眼汪汪的女孩子,说了句:“哎,别哭了,别哭了,你们再哭,我都要哭了!”
另一边的崔安澜想知道程渔有什么吩咐,认真地等待着程渔开口。
程渔瞧他的模样,就非常不乐意。可现在情况不妙,他也没办法选择。
他召唤出一把锋利的黑色短刀,递给崔安澜:“今晚你们就去救于冬汶。”
崔安澜接过短刀,感觉刀身修长锋利,重量不轻。
程渔看崔安澜握刀姿势还不错,也就懒得再指点,只说:“救出于冬汶就立刻离开民宿。”
崔安澜握着刀,温柔地摸着刀刃。
程渔见崔安澜喜欢,心里又觉得不乐意,补充了一句:“刀是借给你的。”
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别弄丢了,少摸,记得还回来。
他转身离开,却被崔安澜拉住了衣袖。
程渔回过头,看见担忧的崔安澜,感觉被拉的地方,有点热。
他呵斥:“放手!”
崔安澜才松开手,问着:“那你怎么办?”
程渔不理睬,转回身,没走两步,又被崔安澜拉住。
他这次头都没回,只说:“你想死是吧?”
崔安澜松开手,问程渔:“这把刀有名字吗?”
程渔真的很厌烦崔安澜,可对于这个问题,他还是回了句:“白虎令,这把刀的名字叫白虎令!”
刀借出,吩咐也嘱咐好。
程渔走出门,跟在警务人员身后,下楼离开。
他跟在队长的身后,直到坐上车,也没有开口。
可车子一发动,程渔就问了队长第一个问题:“你们怎么知道我叫程渔?我上次报的名字是程乐安。”
队长没回答,只是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程渔见队长不回应,又开口问了第二个问题:“和叶小寨的老板老婆早死了吧?我们第一次住店遇到的老板娘不是这个世界里老板的老婆吧?”
他没有给队长回答的时间,直接问出第三个问题:“你们准备演到什么时候?我有点累了!”
话音落,噼里啪啦的响声从程渔的指尖传来。
程渔坐在后排,嘴里念叨着:“白虎秘术一六 雷鸟”
他手中的电成鸟状,直接飞到前排,炸得整个车内都是浓烟。
程渔捂住鼻子,从浓烟中站起身,看到头顶血红色的月亮,终于不在觉得违和。
血红色的月光能穿过浓烟,照射在程渔的身上,将程渔身上一圈又一圈的魂链显现出。
浓雾之中,一个沙哑的嗓音问出:“您身上怎么会有大罪之人的魂链?这种魂链一头锁住心脏,另一头扎在蛮烟瘴雾、满目荆榛的西庚坟场,永远受到西庚不毛之地的监视与诅咒。
那些诅咒吞噬着人的灵魂,啃噬着人的肉体,被魂链束缚的灵魂,永远不得超生,桀桀桀……”
程渔感觉到魂链在血色月光的照耀下,慢慢收紧,挤压着心脏。他口中溢出一丝血,回复着:“关你屁事!”
浓雾中的人继续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像是报复程渔刚刚喋喋不休的询问,又问道:“传闻南明女战神程虹乃是大昭白虎使的母亲,她为人刚正不阿,对朝廷忠心耿耿。可惜朝廷忌惮她,不允许她留在上京,她只好忍受与亲子相离,任劳任怨地守护南明数十年。然而,她守护了南明城,却没守护住自己的儿子。
太圣皇帝李奕然死后第二年,白虎使因叛乱之罪在西庚被斩首,南明程家军誓死保护,全部战死西庚。
您说这传闻是真是假?桀桀桀……”
程渔的指刀成形,向着发声的方向挥出,并没有打到实物。他身上的魂链因血月亮又紧了一分。
浓雾之中的沙哑嗓音看到程渔被魂链束缚的模样,嘲笑地说着:“很疼吧?自从西庚被封印后,人间就没有出现过血色月亮。这种颜色月亮能催化魂链,一段一段的收紧,直到死亡,桀桀桀……”
这惹人厌恶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吵得程渔心情更加不爽。
他本来还想跟这些家伙玩一玩,现在听了那么刺耳的话,心里的不满达到了极点。
四周的浓雾灰蒙蒙,唯有程渔的指尖冒着白色的电流。
程渔再次甩出指刀的刀气,带着白色的电流,将浓雾炸散。
浓雾散尽,程渔的面前又出现那个队长。
队长的表情夸张,露出洁白的牙齿:“白虎使大人,西庚那么远,跑我们这个穷乡僻壤做什么?”
程渔言简意赅,直言:“杀你。”
队长的表情不变:“能让大名鼎鼎的白虎使出手,小的真是荣幸啊!”
程渔觉得面前的人挺可笑:“你从哪里看出我是白虎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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