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他盘算道,“我去问问?”
在他们的注视里,宋知上前对着车头喊:“方成衍!”
男人慢慢减速,摇下车窗。
宋知几步过来:“我朋友今晚喊我去酒吧。”
他身后的玩伴都在等着看自己的回应,方成衍怎么会驳了宋知的面子,说不行呢?
总裁表情云淡风轻,手握在方向盘上:“嗯,哪家酒吧?”
宋知报了名儿。
很好。
不是之前他流连忘返的那家。
“当然。”方成衍语气温柔,“那什么时候回来?”
宋知想了想:“明早七点?”
方成衍:“……”
见对方脸色不对,宋知立即改口:“那就……凌晨三点前吧?”
怕方成衍还要压缩时间,他从车窗扒进去,揽着脖子在人家脸上亲了倍儿响亮的一口:“就三点吧,晚点儿回去说。”
哥俩在后头人都给他看傻了。
“走!”宋知好久没去,其实也很兴奋,“上我车,我开!”
陈柏宇坐上他新车的后排,悠悠感叹:“我和彬子说你天天在人家面前一副欠操样。”
“你还真不负众望呢……”
……
酒吧里。
宋知和狐朋狗友们一见面,身不由己地喝大了。
不知不觉混到凌晨四点,总裁在家里还没等到人回来,五十打了电话过来。
朋友们本来都在嗨歌,见宋知接通电话,都把注意力转移过去,不怀好意地问是谁。
那边叫了声:“小知。”
然后便没再说话。
宋知被他们这样一看,瞬间很有气概:“怎么?”
那边照旧平静地答:“……没事。”
“没事儿打什么电话?”
“几个意思?”
方:“没什么意思。”
有人在嬉笑着说:“卧槽这么硬气,”
“你这个点儿打过来,”宋知喝醉上头,一下来劲嚷嚷道:“谁不知道你要干嘛?”
“我说几点回就几点。”
他“啪“一下把电话挂了。
朋友们都在夸他硬气,宋知很受用。
凌晨六点时分,包厢里的年轻人一个二个全栽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入厢内,看到长条的卡座上坐着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孩,宋知一个人在角落里两腿大叉坐开,仰头歪在卡座里睡着。
方成衍站在他面前,冷冷开口:“你就这么睡的?”
“把腿合上。”
喝醉的人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把腿敞得更宽:“?”
“我就敞着。”
躺到家里舒服的大床上,裤子被扒下来的那一刻,宋知才瞬间清醒。
一身倔火被冷水浇熄,变成坟头上的一缕青烟。
……
宋知想起他人生里难熬的头一夜,泪水蓄积在眼眶周围。
“腿。”他用手背揩揩眼泪:“给我合下……”
方成衍在床边背对过,系好纽扣,准备上班:
“敞着吧。”
……
方总裁一向忙碌,但也十分可靠,不管出差去哪里,都会给宋知报备。
什么时候上飞机,什么时候下飞机,什么时候准备回家,什么时候到家门口,行程都会让他明了。
这天,远在外地出差的总裁白天发来消息,说晚上十点到家。
宋知做好丰盛的晚餐,乖乖等方成衍回来。
但九点半时,总裁又发消息说他这边忽然来了人,要宋知先吃饭,还说到家可能会很晚,叫他别等。
看着桌子上的双人餐,宋知并没有吃,在沙发上等到困得眼皮都睁不开的时候——
匆忙赶到家里的男人浑身还带着外头的冷意,俯身到床前,抱高他一点腰,两手握住裤腰两边,把他整个睡裤都褪下来。
两条细长白腿露出来,宋知迷迷瞪瞪地梦呓:
“嗯……回来了……?”
“嗯。”
好多天没见过面,方成衍就要朝他吻过来,宋知困得实在没法配合,偏了个头:“………明天也忙?”
方总裁听得心都要愧疚死了。
抱他抱得更紧,迅速脱掉自己身上衣服,在他颈边流连:
“明天就辞职……”
……
两人的婚期转瞬而至。
三月底,宋知和方成衍一起回到南方。
继清源特大洪水灾害后,镇上的部分老房屋的坍塌情况严重,一些人看到这些年久的老建筑不堪大用,便拿政府补贴的钱购置了新房。
加之世纪地产名下的建筑安全反馈良好,楼盘在洪水里扎得有多稳,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它们一如总裁在开始时预算得那样,全部售空。
建好的商业区对整个开发区的带动作用显著,本地政府以茶叶产业为经济结构重心的计划也因此得以进展顺利。
堪称云行雨施,成人之美。
小茶爷收购了镇上第一批春茶,雇下不少人手,在晨光熹微时分,于漫天遍野的茶丛里采摘茶叶。
初升的阳光洒在他白净的侧脸上,宋知站在茶田里,细汗满额,去低头轻嗅一棵茶树。
“好香。”
这是宋知头回按方成衍的规划来收茶,未来会怎样,一切还都是未知数,但这股香气叫他心神俱旺,已经迫不及待在想制作和冲泡的流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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