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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沉沙(古代架空)——榉木无青

时间:2022-06-02 10:31:20  作者:榉木无青
  “客官。”余沙努力保持着平静开口:“人死如灯灭,他尸身不管如何如何,都不能再活过来了。客官若不保全好自己的性命,难道就这么给余少淼殉葬,黄泉下再相见吗?”
  他话一说完,就感觉关澜的身体便变沉了一些。余沙心凉了一瞬,心说真是讽刺。生时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一人,死了却只能看着人来殉葬。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
  可这变化也只是须臾的事,关澜的身体忽然很快恢复了力气,在余沙耳边轻声开口:“走。”
  这一声出来,余沙心漏了一拍,宛如僵死的心脏又重新跳了起来。
  “客官抓紧我。”余沙说,起身往外走。
  此时大殿附近一片混乱。受了剑伤的,被烧伤的,前来支援的,还有些和尚仆人都混做一团。
  余沙给关澜披着白鹤金梅袍,又扯下他的面罩用烧烬的布灰抹在他脸上和二人身上,此刻乍一看仿佛与其他人一般无二。
  他扶着关澜,来到金盏阁内一处临河修建的廊桥。
  “客官,会水吗?”余沙小声问。
  关澜此时流血许多,实在是没多少力气,呐呐地开口道:“……会。”
 
 
第12章
  =======================
  余沙带着关澜在平恩坊里的一处水道上了岸。漓江的水道众多,其中何处与何处相通极少有人全部知晓,倒是方便人逃脱。
  关澜身上有伤,此刻不知是不是流血太多昏了过去。余沙不敢让他在水里待太久,而且就算用袍子裹着也管不住顺水扩散的血迹,实在是不能再走水路了。
  两个人俱是一身的水,就算是昨日刚下过雨,这一夜过去,地上也快干了。再耽搁怕是真的就让人直接顺着水迹来抓人。
  余沙头疼的很,拿不定主意要从哪边走。
  恰巧这时,天公作美,忽而又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
  余沙见着这雨,心下稍安,用金盏阁的外袍裹紧了关澜的身体,顺着漓江错综复杂的石头巷道,回凭春坊去了。
  这一路除了担忧被人发现,走的也颇为艰难。余沙也一天一夜没睡过。加上关澜昏过去之后身体越发沉重,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毅力才能把人搬回客栈。
  终于他走到客栈的后门,门关着,向来是不开的。
  余沙用旬二知道的暗号敲了敲门。只是雨太大,又刚刚是黎明,不知她听得见不。
  幸而旬二起的早,正在后院待着,听到声音便来开了门。
  门一打开,就见到余沙和关澜两个落汤鸡站在门口实在是吓人一跳。
  “别愣着。”余沙说,“重的很,帮一把。”
  旬二看了余沙一眼,没说话,连忙帮着把人扶到了院里,暂时搁在了原先伙计住的那个屋里。
  看着倒是还好,一上手扶了才知道关澜全身是血,旬二打量着自己沾血的手指,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念头,说:“哥哥你从哪救出来的?金盏阁私牢这么好闯吗?”
  “私牢我现在怎么救得出来。”余沙回答,“直接在大殿上闹起来的。”
  旬二眨眨眼,忽然有些兴奋:“…………他当众打余望陵的脸啊?这事可了不得,是个好汉。”
  余沙哭笑不得:“行了我的姑奶奶,水,药,我谢谢你了,一会儿还得把这被褥换了……”
  两个人忙活一阵,好不容易把关澜收拾干净,又处理好伤口,换下被血污了的被褥,正巧就是关澜第一天满身黄泥弄脏的还没换的那一条。
  旬二盯着关澜的脸瞧了半天,之前晚饭时只朦胧的看过。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好直直地盯着人家大男人的脸看。这下倒是逮到机会好好看看。
  她一边看,一边嘴里念叨着些乱七八糟的诗句,什么“美人恰似云中月。”,“娇若牡丹花还羞。”基本上句不接下句并且狗屁不通,她倒是念叨得尽兴。
  余沙从中感悟出最近最近确实不太关心旬二的生活,瞧瞧孩子的素质都已经低到什么程度了。回头得给旬二带本《诗经》来救救她岌岌可危的审美。
  看着旬二发了半天花痴,余沙开口赶人:“行了你,牡丹和月亮那比喻的是一种美人吗?走走走,小姑娘家家的看什么男人睡觉……”
  旬二还未看够呢,就被余沙赶了出去,在门口生气,余沙也不搭理。她一气之下跑到院里去拿着她的琵琶,咬牙切齿地弹了一首支离破碎的《春江花月夜》,难听的让人牙酸。
  她倒是体贴,记挂着不能吵醒关澜,魔音还是魔音,就是力气小,声音也小。
  余沙觉得好笑,把门窗都掩了,给自己换了衣衫,又摆了椅子到床头坐着。
  兵荒马乱了一整夜,总算是有了这一时片刻的安稳。
  余沙想着,侧头瞧了瞧关澜的脸。
  确实是不一般的好相貌,也确实不一般的胆大包天。
  关澜发黑如墨,温顺的倾泻在旁边,这人着实可恨,明明醒时肆意妄为得要命,却天生这样一副俊逸温润的样子,叫人觉得他做什么都有道理。
  余沙奔波劳碌又是担心害怕了一夜,此时看到这惹祸的人反倒安稳睡着,他本来是要生气的,却又实在气不起来。
  正是这时候,屋子外面又传来一曲琵琶的声音,用了怀柔的方子,弹得凄凄惨惨,极尽相思。
  余沙默默听着,明明并无唱词,却能感人肺腑。仿佛那曲调有若烟雾,遮掩着一腔长夜里无处可叙的清冷孤独。
  一曲终了,余沙豁然清醒,就像是刚做了一场长梦。
  他目光不由投向床上卧着的人,竟有些想不起来,他是为什么,就因为一场误会和一点恻隐之心,就为这人做到这个地步。
  “真是疯了……”
  余沙默默感慨,却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关了门窗,屋内光线便昏暗。余沙看到桌面上有盏油灯,天还未明,余沙还是把灯给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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