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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昨天看了看行为把8~11章余望陵相关的戏份改了,感觉他这样的人不太会直接去应酬(
就让他爹去站街了,也是原本预定要出场的人物。对剧情没什么影响。这里说一声。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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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金盏阁正在铺完查人,闹了一整日,还耽搁了不少店家营业,等到天色又暗下来,凭春坊的客栈内,余沙醒了。
然后就觉得热,特别的热。
他睁开眼,屋外油灯早就烧完了,一片漆黑,院子里倒是有些月光洒落进来,不算是完全的睁眼瞎。
他眼睛还没适应这黑暗,睡他旁边的那个人也醒了。
准确来说不是睡在旁边,关澜几乎半个身子都压了过来,长手长脚更是挂在余沙身上。
他一动,余沙只觉得全身被碾过一样。压了一晚上,全都压麻了。
关澜眨眨眼睛,余沙的脸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正因为内心的悲愤和身体上的痛苦显出一个并不十分好看的表情。
关澜觉得自己读懂了,开口问:“你不舒服?还没睡好?”
余沙:“……”
余沙:“你先起来。”
关澜不明所以,但是醒了确实就该起床,于是从善如流地爬起来。
他离开以后,余沙真的是感觉到被压了一晚上的四肢躯干开始像是有无数的蚂蚁爬过,痛麻难当,简直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关澜看他的反应,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有些嫌弃地开口:“…你这么弱,睡觉还抢地盘?”
他以前在关家,睡大通铺,师兄弟们睡相谁都不好,每天晚上睡觉都跟比武似的,你压过去我打过来。大家都皮糙肉厚,甭管战况如何,第二天起来该干嘛干嘛。
之前他睡着呢,就感觉到有人手脚张开要挤他下去,他就下意识还了手,反压回去,那人马上就老实了,一日酣眠。
谁曾想这人的老实是被迫的,完全是个弱鸡,被压制了一天,全身麻得起都起不来。
余沙真的是要被关澜气吐血了,恶人先告状也没有这样的!昨天睡前他还在想千万别不规矩惹到人,好嘛,他顶多是不规矩,关澜那简直是要命。
他缓了好些时候才勉强爬起来,全身还在疼。反观关澜,明明一身的伤,看起来倒是比他好过不少。
余沙心里有点不平衡。
不过这么一点的不平衡他并没有掀到脸皮上,两个人换好了衣服去院里洗漱,旬二不在后院,前面大厅里倒是亮着灯。厨房里也有些动静。大概是旬二在忙活。
早先坑了关澜一笔钱,没理由黑心到底不给人吃的。余沙便招呼他一起去厅里吃饭。
二人在厅里等了片刻,旬二就出来了,见到两个人笑了:“都起了?还说做好去叫你们呢。”
说着拿着个托盘,端着三碗面走了过来。
余沙看那面汤上飘着的青菜和一点油花肉糜,感动的泪都要流下来。这都多少日没见荤腥了,有钱还是好。
三个人就这样,一人面前一碗面,一道坐在大厅里吃饭。
昨天晚上的事,以及今天早上的事,三人都心有灵犀的不提。旬二原先还记挂着关澜在,要拿着些淑女的态度。可是也是多日没见荤腥了,这面的汤底她找了人屠夫摊上杀猪剩下的一些骨头熬的,好吃的不行,矜持了两口就再也装不下去,吃的呼呼的。
余沙吃了两口解了馋瘾,看她吃的这么没吃相,倒是觉得亲切,说:“别急,如今有些钱了,想吃再做些就是。”
旬二嘴里还含着面条,勉强咽下,开口:“那也得俭省些。”
这顿饭的金主,关澜,在一边也不说话,就是吃的速度很快。其他两人还没吃完,他一碗就见底了。
旬二因为他大闹金盏阁的事对他很有好感,见他吃完了,主动问:“吃好了?要不要再添些。”
关澜自觉这顿饭没付钱,是蹭的人家的。有些不好意思,倒是也没客气,开口:“那就有劳了。”
旬二便又去给他煮面,这人看着身量不大,倒是能吃。三碗下去才勉强饱了。
饭毕,余沙给旬二使了个眼色,旬二心领神会,借口洗碗,端着三个人的碗去了厨房。
余沙见这姑娘不回后院倒是去了厨房,就知道她想听个壁脚。想到倒是没什么可瞒着她的,就随她去了。
他就这烛火看关澜,关澜见到这阵仗也知道是有事要说。也端正了姿态,等余沙说话。
余沙想了片刻,考虑到关澜这性格也不想再和他打马虎眼了,单刀直入:“客官不是为了牡丹书院来的?”
关澜:“……”
他眨了眨眼,如梦初醒,脸上迷茫了一阵,连余沙都要以为他真的不是为了牡丹书院来的漓江,这人脸上却突然显出一种恍然大悟后的懊恼来。
“原来是,我给忘了。”
关澜说。
余沙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嘴角抽得仿佛中风。旬二也在厨房摔了碗,碎瓷的声音响了满屋。
这是余沙的诸多设想和推演中都没想到的情况。
他没猜错,是这人给忘了。
余沙瞬间觉得有点心绞痛,还有种那些不忍心疼都错付了的悲愤。
“这也能忘?”他简直觉得搞笑,“你……你们关家现在连个正经的探子都没有了?!”
关澜也知道这事说出来不太靠谱,但是却理直气壮地和余沙辩解:“……虽是正事,但还是余少淼的死更要紧些,我也不是故意的。”
余沙简直要被这人气疯了,说到:“他死就死了!死人的事哪有活人的事要紧!”
他这话关澜就不爱听了,皱着眉反驳:“什么事要紧也是因人而异,我觉得此事重要,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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