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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沉沙(古代架空)——榉木无青

时间:2022-06-02 10:31:20  作者:榉木无青
  项飞白不堪其扰地起床,余沙已经把醒酒茶分了两碗出来,一碗推到项飞白面前,开口:“受不了就早些回去,别有空就往我这跑。”
  项飞白还未睡醒就受这么一番排挤,觉得自己受了好大的委屈,惊叹道:“我还不是担心你,如今怎么这般不近人情?”
  余沙翻了个白眼:“我好好的,不劳你记挂,你一个金盏阁的门客,哪有见天往凭春坊跑的。”
  “你也晓得你这里上不了台面了。”项飞白拿住他的话质问他,“你还是早些去其他坊市置办宅子,连街的全是暗娼馆子,你也住的下去!”
  “行了行了。”余沙说,“有时间在这里同我讲这些,还是早些回去点卯吧。听闻你们最近查的甚严。”
  这倒是真的。
  项飞白一听这个就头疼,仅剩的三分迷糊也醒全了,打着哈欠坐起来,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抱怨:“那病秧子上位后就半日好日子都没有,先前是把门人弟子清洗个遍,闹得人人自危。又是打算起发丧的事。嚯,漓江本地的人不消说,还说要请北边的贵客。真是少爷当惯了不知做事艰难。这南来北往的,哪个人是好相与的?指不定祖上有什么仇呢!一个赛一个的麻烦。”
  余沙嫌他啰嗦:“昨晚都听你絮叨一宿了,怎么还没腻烦啊。”
  项飞白早先已经念叨了一晚上,连隔壁屋子恩客和窑姐儿办事的动静都没阻止项飞白的倾诉欲,想来确实是过得太苦。
  金盏阁如今换了主子,日子确实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项飞白也知道再说下去惹人讨厌,摆摆手,随意拢了下衣服。把余沙倒好的醒酒茶喝了,施施然出了房间。
  二楼出去是一个回廊,两侧有楼梯,楼下大堂放着些老旧的长板凳子和长桌。廊下是木质的柜台和只放了几个瓦罐的百宝格。
  家具保存得还算完好,就是用的久了,被油烟熏染,又碰上连月的暴雨,看上去不但油腻,还潮乎乎的。项飞白路过看了一眼,糟心的不行。
  “你也不请几个伙计。”项飞白说:“就是非要在凭春坊这地方开客栈,也好歹拾倒的清爽些,你也好开店做些生意贴补一下。”
  这话他醒来的时候就念叨过一遍了,话里话外还是嫌弃凭春坊。也难怪,漓江一共十八个坊市,以金盏阁所在的平恩坊最为显贵,当然看不上凭春坊这全是青楼的下贱地方。
  “别找茬了,要走快走。”余沙闹心的很,“回头就是吃不上饭,也不会去你府上打秋风的。”
  项飞白本想再和他理论片刻,奈何太阳初升,再不走就真赶不上点卯了,只得匆匆离开。
  余沙送走了他,打了个哈欠,清晨的漓江巷道中人烟稀少,又因这几月气氛微妙,总有金盏阁的门人巡视。连赶早的小贩也不愿在人少的时候出门。此刻除了后院隐隐传来的魔音,可以说是一派寂静,清明舒朗。
  甭管地价或贵或贱,这清晨时分片刻的安逸倒是走哪都一样的。
  余沙在客栈门口发了会儿呆,等到后院旬二的琵琶弹到尾声了,便欲回二楼再补半日的眠。
  这本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可就在余沙转身前的片刻,无人的巷道某处忽然钻出个泥人出来。
  此人忽然出现,浑身泥泞,像是从泥里捞出来的一样,竟像是什么野人。饶是余沙也算见过些世面,也被惊了一跳。慢了半拍才发觉此人并非凭空出现,应当是从对角两间屋子中间的狭窄巷道中走过来的。
  漓江这边的巷道四通八达,又七弯八扭,忽然从什么巷口冒出个人倒也不稀奇。
  又再打量一眼,眼前这人脏污至极,浑身都是污泥,衣物全糊成一团,已经半干了。头上戴着个斗笠,同样是溅满了污泥。
  自从余少淼死了,这漓江倒是来了不少怪人。
  余沙心想,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准备转身回大厅关门避一避。谁知他门还未合拢,那人却径直朝他走了过来,一手拦着木门的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开口。
  “住店。”
  两个字说得板正,语气却有些冷。余沙抬眼打量他,脸上脏污看不清容貌,身量倒是的确高。余沙自己不算矮了,这人却比他高出大半个头,平着只看得到人家下巴。
  “我家今日不做生意,客官往别处去吧。”余沙记挂着回去补觉,如今他这小庙拢共就他和旬二两个活人,总不能让旬二出来跑堂接待,索性回绝了。
  那人没想到会被拒绝,好像是愣了一刻,力气松了。
  余沙自觉话已说清楚,就趁机想把门关上,可谁知刚一用力,对方却仿佛如梦初醒,手上使劲,门就这么被制住了。
  这可新鲜。余沙想,难道这人还想强行进来不成。
  他挑眉看过去,语气已经有些不善:“客官?松松手?”
  那黑煞神唇抿得很紧,半晌开口:“……我不认识路,昨晚到现在,只找到你一家开了门的客栈。”
  他这么一说话,早先冷硬的气质去了一半,倒显出一点局促来。
  他见余沙犹豫,又打量着自己的衣着,想了片刻,以为是因为自己身上太脏,余沙怕让自己进去污了门面,便开口:“我可以不进去,要几个馒头就好。”
  余沙本不想管,只是几句话下来,瞧着这人的实诚样子,竟然有些担心起来。
  这边是凭春坊的地界,三教九流混迹的地方,不是赌场酒肆,就是秦楼楚馆。如今是都还没醒,这人在这地界乱逛,等那帮妖魔鬼怪都醒了活动,保不齐被骗到哪儿去。
  帮他一把,就当行善积德了。
  这般想着,余沙侧开半个身子,把门让出来,示意那人进来,开口:“既如此客官就进来吧,客房在楼上,小本生意请不起人,洒扫还请客官自便。吃食要在哪儿用?大厅还是客房?”
  那人没想到余沙忽然变了态度,有些奇怪,却也惊喜。微微颔首,说了声谢谢。又说在大堂吃就好。
  余沙把那人带到柜台登名拿钥匙,许久不用了书页都泛潮,写字洇墨严重,写好之后只能依稀辨认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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