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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沉沙(古代架空)——榉木无青

时间:2022-06-02 10:31:20  作者:榉木无青
  关澜正躺在床上小睡,他原先虽然睡了会儿,但远没有休息够。如今衣物又脏成这样,想来还是入夜之后再出门才不引人注目。
  他睡得浅,门被敲响的时候他瞬间惊醒了。感觉到门外有人,身形却似乎不是余沙,略有些奇怪,便起身下地去开门。
  门一打开,只有一盆热水,和干净的帕子。
  关澜扫了走廊尽头一眼,想起来今早自己是顺着一个极其有辨识度的噪音找来这里的,那似乎是某种弦乐器,因太过难听而实在辨认不出究竟是什么。
  那乐声消失之后,他马上就碰见了余沙,想来不是他弹的。那应该就是这个人。
  既然是店里的人,大约真的只是送盆水过来。
  关澜没想太多,只道是对方害羞避着不见人。直接抱着水盆和帕子又进屋。
  他这边没当回事,那一边躲在走廊尽头的旬二已经惊得出魂。
  乖乖,那人怎么能长的这么好看?!
  旬二躲在墙角处,心跳得像是要炸开。
  这长相,就算是如今凭春坊里最当红的花魁的也比不过,哪怕是男的也无所谓了!
  怪说不得余沙忽然有了用钱的地方,这不就是,这不就是,要给她找小嫂子了吗?!
  这厢旬二闹了好大的误会,余沙却又顺着漓江窄窄的巷道去了别的地方。
  漓江多水,有一大一小两条河流穿城而过。大的那条又延伸出许多的水道,有天成的,也有后来的人挖的。
  这些水道的旁边就修成了一条条曲折百转的巷子,大多的坊市也都是依着这些水路巷子建成。又因修建的年代和居民形成不同的建筑。
  凭春坊是老坊市,也是贫民扎堆的地方。除了主路上的屋舍开阔。其余水岸两侧楼普遍有两层高,楼房拥挤,巷道狭窄,楼上开窗或是晾晒东西的时候,就把这一条条巷道恰到好处地遮掩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就发生这些阴暗狭窄的巷道中。
  余沙的路越走越着,等鼻尖桃花的香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掩盖后,才算是走到了地方。
  这是一条非常肮脏的小巷,狭窄,却非常长,巷道两侧还有数不尽的其他巷口,若有心想躲,随时随地可以从这里消失去凭春坊的任何一个角落。
  这里是暗巷,凭春坊最见不得光的地方。
  暗巷比凭春坊的别的地方热闹的多。店家也大多开门不见歇业。
  见不得光的其中一个好处,就是也鲜少有人来找麻烦。金盏阁知道此地,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如今外面天天有人巡街,倒是这里一如往常。
  巷口守着的是个年老的相家。人精瘦,皮肤晒的黝黑,眼中暗含精光。本来在坐着吃棒子粥。看见余沙,放下碗,沉声道:“小子,这不是你来玩的地方,去别处吧。”
  余沙回道:“我是窈娘隔壁的,她屋里的汉壶用完了,今儿犯懒,使唤我来取。”
  那老人听了,狐疑起来,仔细打量:“隔壁?你是那催命客栈的?”
  余沙倒是没想到自己那个小地方在外界有这么个诨名,错愕道:“怎么就催命了,我那客栈还未挂名呢。”
  “说的是琵琶催命。”那老人说,“要不是那个玩嫖客串子的护着,早给你们砸了。”
  玩嫖客串子不是什么好话,这是在骂窈娘。
  余沙心生不满,却也不想在此与他多费唇舌,只说:“甭管什么催命,什么嫖客的,今儿我取了东西就走,若有问题,窈娘自会来找我麻烦。”
  那老人又看看他,倒也没再过多纠缠,说:“进去之后放聪明些,蓝蝎子的窑在左手边壬字牌第三间。若是进去别的地方丢了性命,莫说我没提醒过。”
  这倒真的是好心,这巷子水深,有些地方见着不该见的,确实是要丢性命。
  余沙谢过,那老人给他让了位置,余沙便走到了巷道里。
  一进巷子,异味越发清晰。倒也不是单纯的恶臭,是多种气味混合在一起之后的味道。
  廉价的胭脂水粉,泔水,汗味,属于排泄物的味道,还有更多的,诡异而让人觉得不祥的气味都散落在此处的空气里,仿佛天生如此。
  余沙有些不好受,这些味道在他记忆深处已经远去许久了。如今再次闻到,却又好像从未离开,连带着许多记忆一起死灰复燃。
  他强忍住掩住口鼻的冲动,踱步进了巷子。
  巷口都是挂着甲字牌和乙字牌的店面,有售卖正经货品的,不过是些吃食衣服。也有妓馆。这里的妓女比暗娼馆的还要下贱。暗娼至少还有个固定的住所。这里的妓女不但接的是最下流的客人,办事的地方也都脏污狭窄,拥挤不堪。
  也有那种一个通铺都不避着人的店家,比起野合只不过多了个顶。
  而这种地方,挂的也只是甲字牌。
  小巷并不是完全笔直的,依着水脉而建,曲曲折折,倒也遮蔽了不少东西。
  余沙一路走过丁字牌,越后面,挂牌的越少,店家也少,而且越发隐蔽,从外面几乎都看不出究竟是做什么的。
  余沙找到戊字牌第十号,门口挂着快沾着不明污渍的碎布。柜面和百宝格都是空的。
  余沙走进去,敲了敲里屋的门,敲三下,停,再敲一下,再停,又继续敲六下。
  这一串敲完,门内并未有动静。
  余沙耐心等了一刻,门内才响起一个男声。
  “做道服还是袈裟。”
  余沙缓缓出口气:“袈裟,要干净的。”
  门开了,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
  他开口:“进来说。”
  余沙跟着他进屋,屋内倒也不狭窄,左右两边开窗,光线很好,满地都是碎布,墙边立着脏兮兮的架子,陈列着不少衣物。屋子正中放着一张大桌,上面有裁缝用到的各色用具。
  裁缝仔细落好锁,走回大桌旁。看向余沙:“要什么。”
  余沙答得快,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旧的夜行服,要人穿过的,金盏阁或者李王府出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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