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万里云平(GL)——吃饱喝足好睡觉

时间:2022-06-02 10:42:55  作者:吃饱喝足好睡觉
  “不!”
  云平下意识捂住耳朵闭上眼,想要甩开那声响,可那声响却越发响亮,直至忽然间那猩红的光一灭,又叫周遭归于寂静。
  可随即又有声音响了起来,是有人在说话,那声音和善又温柔,还伴着清脆悦耳的鸟鸣。
  “你不要总是想着贪玩,功课做不好,又要叫师父责罚。”
  “你是我未婚妻子,我自然要待你好的。”
  “我是担心你,你已经快同我成亲了,怎么还总是一副爱玩闹的性子?”
  “若是我同师父不在你的身边,你一个人该怎么办才好?”
  “是,我既做你的兄长,又做你的朋友与爱侣,这样不好吗?”
  “同门之谊,青梅竹马!白首为约,永不分离!”
  那声响越来越大,云平下意识睁开了眼,只瞧见那白光之下有一年轻男子穿着整洁的白衫正对她笑,他一瞧见云平就弯起眉眼,向她伸出手去,示意去云平去抓住他。
  “师妹。”他的声音飘忽起来,好似香炉之中的青烟,又好似山间的云雾,仿佛高空万里的渺渺层云,那样不可捉摸。
  云平下意识伸出的手忽的定住了,那男子又呼唤一声,随后那眼口鼻耳之中逐步流出鲜血来,是那样叫人悚然,一道道落在男子白净的面皮上,好似血泪。
  “阿春!阿春!你怨我是不是?你怨我是不是?”他的模样开始变得憔悴消瘦,变得苍老,原本合身的衣袍也逐渐松宽,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那惨白的灯光又倏忽一变,变作了那刺眼的红。
  “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他突然收回了手,伸手扯动自己的衣衫,模糊之中露出那个血肉模糊,被深深剜下一块皮的胸膛,他是那样形销骨立,肌肤贴在骨头上,显出凹凸的骨骼来。
  “阿春!你恨我吧!你恨我吧!”他努力睁大了眼,口中又呕出鲜血来。
  他的腹部凭空出现一把剑,贯穿了他,那鲜血以腹部的伤口为中心往外不断地晕染着,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落进血海之中,再也分不清哪一滴是他的血,可他还是双手抓住那宝剑的锋刃缓步往前走着,最后伸出手想要触碰云平,可那指尖悬在那方寸之间再不能进半步,他便噗的一下往前扑倒,叫血海翻滚着吞没了。
  云平尖叫一声退后一步,她不敢去看,也不敢回忆,只是急忙又闭上了眼扭过身去。
  可这景象却好似不会停止,即便她不断躲避逃离,总有温热的气息扑面,促使她睁开眼去看。
  可是,可是……
  ——可是一睁开眼睛,就是苏震坤的刀毫无阻拦地斩断了云澄的手。
  ——还有她的头颅。
  只要她一睁开眼,就能反复瞧见那个场景,一遍又一遍出现,磋磨着她的神经,消磨着她的意志。
  那头颅啪嗒一声落进血海里,溅起好大的血浪,那头颅离开脖颈时流出的血也喷溅了云平满脸,那血是温热的,还带着一股奇异的芳香。
  云平身子木在那里,眼睛下意识往云澄的头颅去看。追 文 2“Յ\呤б久2/Յ[久{б
  少女的唇还叫那行贝齿咬着,眼睛睁得圆圆的,还带着几分灵动和狡黠,可已经黯淡无光了。
  那双眼睛好似蒙尘的宝石一般,不再有光泽了。
  云平盯着那双眼睛,心跳得快极了,她心悸、发慌、出汗,只觉得几乎无法站立,她想要站直,可身子发软,不管怎么样都使不出力气,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摔倒在血海之中,看着云澄那颗头颅随着血海漂浮,可是她连触碰和靠近都不敢。
  她想呕吐,将自己的心肝脾肺都呕出来,可身体却不受她的控制。
  她想流泪,想大声地哭喊咆哮,可她动不了,她甚至不能挪动自己的眼睛,只能牢牢地,牢牢地盯住云澄的头颅。
  她想呼喊,去叫云澄的名字,可她的喉咙好似叫一只铁做的手钳住了一般,那舌头仿佛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努力地张嘴,即便面色涨红也说不出一句话。
  不要!
  不要!
  该死的人是我,是我!
  苍天啊!你要拿就拿走我的命,她还年轻,别带她走!别带她走!
  她终于陷入比前两个场景之中更叫她恐惧惊恨的梦魇,彻底击垮她的意志,叫她直面自己最害怕恐惧的一面。
  她惊惧着闭上了眼,想逃离这个梦境。
  可双眼再睁开时,苏震坤的刀又一次往前。
  ——斩下了云澄的头颅。
  云平只能眼睁睁再度看着云澄死去,耳边回荡着云澄的声音。
  ——我就算死了,也同你没什么干系。
  屋子里的灯光已经有些昏暗,鸳鸯侯蹲坐在桌边舔着爪子,舔着舔着心思不定起来,牢牢盯着桌子上的镇纸,随后用爪子拨弄着,将桌上的镇纸推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方得满意。
  在深夜飞行的飞舟上,这样安静的氛围之中突然发出这样大的声响,自然不会有人听不见,守在一旁小房之中的二娘那里就传来了紧张的喊声,随后就推门进来两个人来。
  云平叫这巨大声响所惊醒,狠狠打了个寒噤,好似落进无边的黑暗里,可转眼间又回到人间。
  她只觉得自己的思想都停滞住,身体也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来,迟钝和倦意几乎如同山一般将她压垮,整个人靠躺在书房的榻上,明明是温暖的室内,整个人却叫汗湿透,好似水里捞出来一般睁着眼呆卧着,听见推门声和脚步声才木然地转过了头看过去。
  “尊上?怎么了?”先进来的姑娘一进门就嗅到了满屋子的酒气,她手里持着烛台,面上还带着倦意,烛台上的灯火微微晃动,只能照清她的半张脸,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不远不近的,只有一点光溜到那张戴着面具的脸上。
  ——前者是二娘,后者是乌鳢。
  “不,没什么,猫儿淘气。”云平似是倦极,懒懒地合了眼,手指轻轻一松,那酒壶就勾不住,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鸳鸯侯跳过来伸手拨弄几下,又玩了起来,云平往桌子那边瞧了一眼,轻轻舒了一口气,勉力扯出一个笑来,“只是鸳鸯侯不小心把镇纸弄到地上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