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样了怎么分得清!”
“我是男人,怎么分不清?”许真诚勉强地笑了笑,“哎,我说多了,你估计觉得我在耍流氓。简而言之,我没有生理反应,不想去医院。”
艾叶气得想跺脚,“我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吗!”
许真诚偏过头,脱力般地闭上眼。
“幸好刚才不是你喝了。”
艾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我得好好谢谢你了!”
“不客气,”许真诚也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谁叫我是冤大头。”
艾叶被气笑了,“谁拿你当冤大头了。”
“小孩儿。”
“谁?”
许真诚又嘀嘀咕咕两声,头抵着车窗,几度要昏睡过去。
第22章
难挨的几十分钟过去了,好不容易到了宜室宜家的大门口。司机一路都很紧张,生怕许真诚在他车上出了问题,到了地方让他们赶紧下车,然后一脚油门就溜了。
许真诚很想睡,可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动一下都费劲,整个鬼压床的状态。
艾叶吃力地扶着他,许真诚比艾叶高出不少,像老年人在杵拐杖,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
许真诚报了自己家的门牌号。
两个人摇摇晃晃走进宜室宜家,许真诚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艾叶没手去拿。意识快和脑袋脱节的许真诚,在裤沿掏了又掏,总算把手机拿出来。
还是艾叶替他接的电话。
“喂?许真诚喝醉了,你明天再打吧。”艾叶干脆了当地说。
她刚想要挂断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好听的少年声音。
“他在哪里?我来接他。”
“他家楼下。”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艾叶没时间去听“嘟嘟嘟”的忙音,把手机拿在手上,拖着死沉的许真诚往前走。
才走几步,她已经累到想把许真诚扔在地上,拍拍手走人了。
许真诚住的那栋楼里,有一位穿着白T的少年,踩着月光走了出来,迎面走向了她。
他腿很长,走路动作很快,手插在兜里,一只手的食指勾着钥匙串,很明显是走向了她。
少年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旁边的许真诚。
“给我吧。”少年伸出手。
艾叶说:“他喝多了,人不清醒,你好好照顾他。”
艾叶没来由地相信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少年,把许真诚的手臂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手里的手机也递了过去。
“谢谢。”
少年比许真诚高,许真诚像他身上的挂件,面对这么重一个挂件,少年的步伐还是很稳健,每一步都踩得很实,保证了两个人不会摔跤。
艾叶目送他们远去,感叹了自己逝去的青春。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她把自己失恋的事忘了个七七八八。
还是忙起来好。
艾叶提着自己的手提包,回去打算加班加点改卷子了。
许真诚四肢无力地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范哲安探了探他的体温,有些热,但好像不是发烧了。
“许真诚!”
许真诚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了范哲安的脸,“小孩儿,竟然叫我全名?扣……”许真诚懒得再说下去了。
范哲安坐在床边,“你这是喝酒喝醉的状态?给我说实话。”
“我才喝几口伏特加,那点儿醉不了,”许真诚捂着疼痛难忍的额头,“不小心喝了点加料的酒,没事,我有经验,睡一觉就好了。”
范哲安走向了客厅,不一会儿拿了两瓶矿泉水,猛然发现面前的人变得有点不正常。
许真诚坐了起来,脸色微红,眼神有些溃散地看着被子。嫣红色从他的脖子攀爬到了脸上,白皙的面庞透着不正常的粉红色。
小绺头发滑落在鼻翼上,整个人软绵绵的,可又有难以言状的易碎感。
范哲安不是白痴,明白了“加料的酒”是什么了。
许真诚呢喃道,“没事儿,混合的垃圾玩意,药效不怎么样占不到我的便宜……怪不得我一直没晕死过去。”
范哲安拧开瓶盖,把矿泉水送到他嘴边,“把这瓶都喝了,多喝点水,最好吐出来。”
许真诚对着他送过来的瓶子发呆,在范哲安要采取强制措施之前,伸出舌头,用舌尖舔了舔瓶口,眼神却放在范哲安身上。
范哲安差点没拿住瓶子。
许真诚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对着他比了个“耶”,然后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往浴室走。
“你快去休息,明天周六你还要进行教育事业呢,”许真诚打开浴室门,“我冲个冷水澡就好了,真没事,有事儿你也帮不上我。”
“我能帮你,我会一些基础的医疗知识。”
“我现在最需要的知识是,”许真诚回头舔了舔嘴角,他的眼眸里像有一层薄雾,让人想要一探究竟,“怎么打fei机最舒服,范医生你帮帮我?”
范哲安说不过许真诚。
许真诚把门“嘭”地摔上,范哲安碰了一鼻子灰。
“别锁门,万一你出什么事我好救你,”范哲安听见了放水声音,“我在外面等你。”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
范哲安在门口等着,没一会儿,放水声音没有了,传出“噗通”砸进水中的声音。
他差点想推门进去了了,忍着冲劲又等了一会儿。定在了原地,收回想要拧动门把手的手。
里面的声音没有丝毫克制,是一个人的狂欢时刻,细细碎碎地,有一阵没一阵地传出,属于男人的原始yu望得到填补后发出的声音,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顺滑绸缎,缠进了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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