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安低头看着门把手,深吸了一口气。
里面的声音持续了很久,范哲安几次都想离开,但想到许真诚的状态,又有些不放心。
在归于平静后,范哲安又等了很久,试探性地喊了喊,“许老板,你洗完了吗?”
里面的人没有动静,连一点水声都听不见。范哲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回应后,推门而进。
许真诚在浴缸内泡着澡,水似乎很凉,一点热气也没有。他的高马尾沾饱了水后,因为重力变成了低马尾,贴着他修长的脖颈。经过自我排解后,脸已经看不出多红了,他正歪着头,睡得正香。
范哲安探着水温,他的手很热,水的凉度一下子反馈到了神经末梢,范哲安收回手。
“许老板,真诚哥,”范哲安推了推他,“许真诚。”
因为太累,许真诚睡得太死了,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范哲安拿了一条浴巾,在想从哪一步下手。他先把许真诚的发绳解了下来,长发垂落后,他把许真诚从水里捞了起来。
身体哗啦出水后,范哲安才知道,许真诚到底有多白。在浴室的白灯照射下,雪肤乌发,皮肉紧实,他一只手就能搂住他的腰。
许真诚要是生在古代。
那就是“楚王好细腰”的典范。
范哲安给他把身体擦干净,刻意避开了重点部位,但免不了看了几眼。许真诚像在做梦似的,哝语道:“身体乳……”
“还想着身体乳,我不在的话你就在浴缸里睡一晚上了。”
许真诚洗澡洗头很麻烦,护发素、发膜、磨砂膏、身体乳,什么都要用一遍,也难怪他这么白。
这种情况下,范哲安不可能惯着他,把人拽出浴缸后,用浴巾裹住许真诚的下半身,许真诚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范哲安不得不又扛着他的手臂又搂着他的腰,但效率太慢,走两步就累的不行。范哲安干脆拦腰抱起许真诚。
他不是没有把昏倒的女生背去过医务室。但从来没像这样亲密的抱过谁。
知道许真诚是Gay后,再抱许真诚。
有点别扭。
范哲安往卧室走的时候,感受到掌心内细腻的肌肤触感,怀里的人靠在他肩上,五官精致到可以用漂亮形容。
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联想到怀里的人是平时一点就炸的许老板。
行至中途的时候,许真诚勾住了他的脖子,仰头用嘴唇蹭了蹭他的下巴,像只讨主人欢心的猫。
这是药效还没完全过吗?
范哲安感觉被他碰过的地方有点儿发麻。
范哲安把许真诚横放在床上,许真诚还不肯放开他的脖子。范哲安用力把他的手臂扒拉下来,许真诚就去抱被子,好像手上必须有点什么才心安。
范哲安去拿了吹风机,插上电后,给睡得正香的许大爷吹头发。
把所有的头发拨到床边,范哲安吹得很仔细,他没吹过这么长的头发,模仿着理发店的Tony的手法,尽量给‘客人’舒适感。
热气暖洋洋地烘在他乌黑的发丝上,许真诚动了动脑袋,一绺长发从他指尖逃离。
指尖有点痒。
“小范儿……”许真诚慢慢睁开眼睛,在找范哲安的身影。
头发差不多干了,范哲安放下吹风机,都不需要用梳子,只用手指就可以把他的长发顺好。
“许老板,我今天伺候得您满意吗?”范哲安打趣道,“睡着了跟大爷似的。”
许真诚缓缓支起上半身,浴巾松开,几乎是全luo的状态。范哲安下意识地别过脸,他对自己这个潜意识的动作感到震惊,照理说,男人的部位相同,不必太避讳……
“衣柜里,给我拿一下睡衣。”许真诚嗓子有点哑,用掌心揉搓着闷痛到像被打了一棍子的太阳穴。
范哲安把睡衣拿给他,许真诚动作利索地套上,领口处的纽扣没有系上,一边肩膀的睡衣垮到了肩头,肩头有点还未完全褪去的微红。
许真诚往后一仰,倒下合眼,“满意满意,记得帮我关灯。”
范哲安拿起吹风机,正要离开卧室,许真诚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下个月给你涨工资。”
范哲安笑了笑,把他不老实的手臂塞进了被子里。
“小孩儿。”许真诚轻唤了一声。
范哲安弓着身子给他拉被子,“你看现在谁像小孩儿?”
“小孩儿,”许真诚把脸埋进了被子里,“能不辞职吗?”
范哲安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没说要辞职。”
许真诚“嗯”了一声,把头埋得更深了,畏光的猫儿要把脸藏进爪子里才能睡得好。
第23章
许真诚怕死,怕死的不明不白,醒了后第一件事是去医院做了一个体检。还好还好,除了胖了三斤,没有大问题。
但胖了三斤不是小事。
许真诚不能容忍体重不在他管控范围内,于是去健身房待了一个下午,立志要把在跑步机上挥发掉那三斤肉。
在家里传道授业解惑的范哲安,难得在缝隙时间内打了一个盹儿。学生觉得很不可思议,大概在他的认知里,范哲安这种神人是不需要睡觉的。
范哲安到阳台活络了一下筋骨,回到他面前坐下。
学生说:“范神,你竟然困了?”
范哲安头一次被他问到了,“困,不是很正常的吗?看这些题,不困才奇怪。”
学生痛苦地看着手中难到他脱发的试卷,但这种难度的题,对范哲安来说,相当于他去做小学的加减法。
范哲安昨晚上忙活到了半夜,躺下后也睡不着,早上起床的时候,桌上摆着许真诚做的饭菜。
许真诚的厨艺还不错,不然不会在冰箱里常备食材。他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下厨,但都是按照他自己的口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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