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他炒了凤尾,这是范哲安爱吃的菜。
好像什么事都入不了许真诚的耳,但许真诚又好像什么事儿都记得,全看他想不想表现出来。
比如昨晚的事,许真诚好像不太记得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中午许真诚又下厨了,做了一道水煮肉片,放了很多辣椒,菜面红红火火一片。他们的口味相似,都很喜欢吃辣。
许真诚提了提昨晚的事,“小范儿,昨晚上谢谢你啊,还给我吹了头发。”
范哲安说:“应该的,许老板。”
许真诚贼欠地说:“你昨晚看见哥的luo体了吧?好好欣赏没?感觉怎么样?”
面对许真诚一连串的问题,范哲安摩挲着下巴说:“说实话吧,还可以,但就是太瘦了,缺乏健美感。”
许真诚好好琢磨了一下他说的健美感,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些健美大赛的肌肉男图片,两个人好好欣赏后,达成了共识。
这健美感,不要也罢。
“我很瘦吗?”许真诚反问。
“瘦,”范哲安把双手的指尖触在一起,比了个规范的圆圈,“大概就这么点。”
许真诚笑了,“你说的这是我的腰吧?看来昨晚没少摸过啊。”
范哲安把手放下,眼神转到了别处。仔细看耳朵多了抹害臊的浅红。
小孩儿面皮薄,不像他这种老油条,脸皮厚到刀枪不入。许真诚见好就收,专心致志地吃饭。
过了一会儿,范哲安问:“你昨晚去的酒吧,叫什么名字?”
许真诚随口就说了出来。
范哲安把手机拿出来,在备忘录上打了几个字。
许真诚拿筷子尾部打他的手,“吃饭就吃饭,不准玩手机,珍惜我的劳动成果。”
手机放下后,范哲安试探地问:“许老板,你记得你昨天说了什么吗?”
许真诚咬着筷子,好像在很努力地想,想来想去,最后说:“不记得了,我没跟你说的,都是我不记得的,你也别问。”
“好嘞,我的老板。”
许真诚当然记得了,只是不想说。
四月份的工资,他红包给范哲安包得厚了点儿,因为多了十一张面值一块的钞票。
范哲安数了数,拢共1111元,涨幅不大,但能从许真诚手里薅出来属实难得。
许真诚在用电脑查回B市的机票,红眼航班便宜,但也便宜不了多少,中和了一下性价比后,他决定再推迟一周,下周的周末,一定回一趟B市。
其实不是为了便宜机票,而是拖延症犯了。但再拖延的话,俞越那俱乐部的项目就不带他玩了。
订好机票后,许真诚走到栏杆处,从这儿可以俯瞰楼下的全部情况。周五的晚上,好多组队来开黑的小青年,在玩着紧张刺激的游戏。
范哲安背着书包,和一个绑着马尾的漂亮女生走进了网咖内。那女孩腰间绑着九中的校服,应该是范哲安的同学。
范哲安冲在楼上的许真诚挥了挥手,许真诚很中二地把并拢的两根手指从额边滑向他。
范哲安从吧台边拿了一个笔记本,递给了女生,女生欣喜地接过,笑容甜美,是很多男孩心中的初恋脸。
同样绑着马尾的许真诚,自认为笑起来很帅,但范哲安总是明里暗里说他笑得很讨打。
许真诚从楼上走下去。
“这里面的重点你不懂的可以问我。”范哲安对女生说。
女生名字叫邓以欣,和范哲安同在九中1班,是不折不扣的美女学霸,好多男生的梦中情人。学校里不是没有传他和邓以欣的故事的人,但当事人之间只是中规中矩的同学关系。
简单来说,互相不感兴趣,互相不来电。
最近邓以欣和9班的孙毅走得很近,还会帮孙毅补习功课。她向范哲安借的笔记本,也是给孙毅的。
邓以欣说:“范哲安,你三模还是全校第一。白老师说让你没事多回回学校,激励一下别的同学。”
范哲安偶尔会去学校,比如一些全区的大考,他会参加,他的那些真真假假的传说,成了九中的活招牌。
“我激励不了,他们不气就不错了。”范哲安有点无奈,“他们现在把我传得神乎其神了,说我天天在网吧打游戏,去考试还能得第一。”
邓以欣歪了一下头,“你难道不是在天天打游戏吗?”
“不是,赚钱呢。”范哲安指了指挂在墙壁的值班板。
许真诚走过去,把印有范哲安的名字的木牌推到了上岗位。
“而且我最近帮别人补了太多课了,补课有个好处是,他们学我跟着学,书本知识一点都没忘。他们学结果,我学解题的细节,”范哲安想到那些总用迷茫眼神看着他的学生,说,“这就是教学相长吧。”
邓以欣很认可他的说法,“你的实力参加高考也没问题。”
“保送多好啊,少受了高考的苦,”许真诚从他们旁边绕进了吧台内,“小范儿,你同学吗?”
“嗯,同班同学。”
许真诚熟练地倒了一杯可口百事,插上吸管推到邓以欣面前。邓以欣摇摇手说:“谢谢大哥,我要走了,还有事。”
大哥?
许真诚皮笑肉不笑道:“不多玩会儿吗?”
“不了,要早点回家。”
客套话说得差不多了,许真诚接话道:“那好,姑娘是要早点回去,小范儿你去送送。”
“不用,我家不远。”邓以欣说。
范哲安刚打算进吧台,“许老板,我上班时间到了。”
“让你送你就送,不扣你工资。”许真诚把老板的语气拿捏到位。
听到后半句,范哲安便去送邓以欣,这一送送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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