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榆被他极富技巧的揉搓弄得泫然若泣,身体不由自主愈发紧缩,大腿战栗地快要撑不住了,扶着窗棂的手也将滑不滑。
“乖。”时钧的嘴唇轻轻扫了一下他的耳垂,笑说:“自己把腿打开,让我好好疼一疼你。”
阮雪榆羞耻得像是一张糯米纸,在时钧口腔热烈的温度中黏腻的银丝化了,带了一点蜂蜜味的香甜,紧紧闭上双眼:“时钧……”
是难以抑制、充满泪水的祈求。
然后阮雪榆轻轻地将头凑了上去。
滚烫的唇贴合在了一起。
乳色云化了,彩色玻璃滴落到地上。
那天的月亮甜美地像是含着一块水果糖,所有的花儿都酿着蜜水,滴落在一对倦慵恋人的呼吸里,溶进了两组灵魂的和声。
阮雪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屋子里飘着浓郁的酒香,时钧正在煮Glühwein。
他削了几条橙皮,拧了两下,榨出橙皮精油。等到红酒微沸转了小火,他拿漏网过滤一遍柠檬和苹果肉碎屑。
时钧拿着一根干肉桂,在蜡烛上滚了两下,问:“要放肉桂条么?”
阮雪榆打开冰箱找水喝,脸上带着浴后的红晕:“我喜欢肉桂,你不喜欢就不放。不过它是驱寒的,你可以试试。”
时钧连食物的醋都吃,把好不容易熏烤均匀的肉桂条扔进垃圾桶,脸色阴沉:“不放,不给你放,你不许喜欢。”
阮雪榆被他的语气惹笑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抹了一指肉桂粉,尾音有一些昂扬地问他:“喜欢会怎么样?”
时钧被他明目张胆地挑衅,当即把阮雪榆抱了起来,发动滚来滚去的世界大战。
屋顶的雪团忽然簇得一声掉在地上,阮雪榆急智打岔说外面有声音。
时钧笑了笑:“什么声音?哦,那阮老师耳朵这么好,不听听别的声么?咕叽咕叽,咕叽咕叽,真好听啊。阮老师再多叫几声。”
酒精被煮得挥发一些之后,红酒就变得黏稠了。时钧尝了尝酸甜,然后俯下身,去喂精疲力竭、小死一场的阮雪榆。
灼热的触感、绵厚的甘甜,浓郁的香气弥漫了他们的唇舌,像是发甜的树脂。
然后时钧不怀好意地说:“肉桂好像也催情啊。阮老师学医的,不会不知道吧?”
他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看来阮老师是还不够疼,我太没用了。”
阮雪榆抱着一杯有丝丝融化棉花糖的热巧克力,光速地去洗第二次澡。
山里的雪景漂亮极了,像把世界装进了一个巨大的白瓷瓶。
阮雪榆在小窗边上写一封信。
时钧看他还用火漆封缄,好像非常郑重的样子,就没敢打扰他。
但是煮红酒快凉了,时钧就用一只小银勺,一边吹凉,一边喂阮雪榆。
阮雪榆专注地遁入虚空境界,吃了好几口了才反应过来,顿时就怔住了。
时钧不容阮雪榆思索,将他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搁在他颈窝,说:“阮老师是我的宝宝,让我喂一喂怎么了?”
可能是他的劣迹太过斑斑,迟钝如阮雪榆,也能听出来话外之音。
可是他被折腾得浑身骨头都酸,差不多要散架,嗓子干哑快失声了,为了遏制事态再度失控,阮雪榆马上说:“圣诞礼物拆一下吧。”
时钧含着笑“哦”了一声,然后开始慢慢地解阮雪榆的扣子:“这不是拆着么?”
阮雪榆推他,这回是真的有点力度了。
时钧完全没有餍足,在他胸前拱来拱去,轻轻地咬他的肩膀,求情说:“阮老师,饿饿。”
阮雪榆食髓知味,浑身发烫。时钧的火柴永远烧得那么旺,他不需要怎么撩拨,阮雪榆就能思念起那灭顶的快感。
眼看意志又要失守,他立刻直接把礼物拿了过来,砸一样地隔在两人中间。
那是一个特别精致、极易引起误会的方盒子,外表是黑色的天鹅绒,被阮雪榆托在手中。
时钧看见它眼睛都直了,差点站起来大叫大吼。
这是何等上天恩赐的一刻,时钧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金光闪闪地放礼炮。
他再沉稳一百倍,心脏也扑腾扑腾乱跳起来,直接震惊地撞上阮雪榆的目光,声音激动地开始哽咽:“阮老师…这…这种事怎能让你来?我……”
阮雪榆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看见了时钧明显失望的神情。
那是一串车钥匙罢了。
阮雪榆不擅长揣度人类的喜好,但他知道时钧每一辆坐骑都是跑车。
银的、红的、白的、金的,大小牛,p1,laf……一排排放在车库里吃灰。他只是喜欢收集最新款。
时钧大梦惊醒一场空,白兴奋白妄想白规划了一场,一时半会脸上根本调动不出合适的高兴表情。
阮雪榆警觉地说:“你不喜欢?”
“不不不,只要是阮老师送的,我都喜欢…”时钧口是心非地这么说,还在心疼那个破灭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对不起。”阮雪榆真诚地道歉。
“我没有送过别人礼物,以后你喜欢的东西,告诉我好吗?我在这方面做不好。”阮雪榆当真了,严肃地反思自我,这么和他有商有量。
时钧看他完全误会了,连忙边亲边哄:“瞎说什么呢?”
他忽然反应过来,笑意掩盖不住了:“阮老师刚刚说没送过别人礼物么?真的?给你一点时间回忆一下,不许骗我。”
阮雪榆忽然停了,被时钧惩罚性地咬了一口鼻子,他才回过神来,说:“送过的。”
时钧突然就吻够了他,汗毛马上就竖起来了,浑身上下释放着危险的信息素:“谁。”
然后他稍微温和了一点:“我气死了,阮老师怎么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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