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榆的眼睛缓缓睁开一线,双眸微微疑惑,手圈着时钧的脖子。
他像是含着粉桃味的蜜糖,嘴角挂着不笑自翘的弧度,宛如天使在灿烂的阳光下陶醉,就是甜酿的雪清泉、冬日的晴霁也不能与他的宛转柔情平分秋色。
时钧似乎听到了非常关键的事,郑重地要站起来。
阮雪榆对他的不予理会颇为不乐,忽然跪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想要将时钧锁在原地。
阮雪榆像是一湖温暖明亮的春水绵绵融在他怀里,脸色是余晖的胭脂红,粉融香雪。
丰盈的爱欲在心头涨得满满的,阮雪榆软软地唤了一声爱人的名字,柔声地索要比百合花更多的亲吻。
毫无预兆地,手机被摔在地上。
时钧下腹滚烫,理智被蛀咬得空空如也,塞满了受尽折磨、不可遏止、冲到顶峰的浓烈情欲,结结实实地朝阮雪榆的臀部扇了一巴掌。
阮雪榆今晚那么勾人的神情和打扮,让他早就气到失去知觉。
“这么喜欢勾引男人,缺人让你爽?”
时钧把阮雪榆一折,让他跪伏在床上,是一个等待着、随时恭迎着被男人跨骑的姿势。
婊子。
混合着一些更粗俗的词汇,时钧低声这么骂他。
他的手指挤压对方的舌根与喉管深处,起初动作粗鲁,要淋漓酣畅地羞辱阮雪榆一场,更要将他脖子上的锁链收紧,撕开他的雪白羽翼 ,关进自己为他打造的黄金囚笼。
可是阮雪榆咬着手背,忍痛低声呼唤:“时钧…时钧…不要…”
被揉皱的残红,滚过一滴晶莹的露水。
夜里的雨还没散,燃烧的星星坠落在海底开成珊瑚。
时钧心头忽然一紧,沉默半晌,将人重新搂在怀里:“不哭了。”
“知道是我?知道疼了?乖一点。”他吻着阮雪榆的泪痣,然后终于卷上阮雪榆枯渴的舌:“你只能是我的,明白么?”
阮雪榆一旦有了可以依靠的怀抱,那可就一点点疼、半分半毫的委屈都受不了了。铃兰花梗一般的手紧紧攀着时钧的脖子,呜咽的泣声一句比一句甜腻无方。
抱着时钧,阮雪榆仿佛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上抓住了一根浮木,下有不测之深,他太害怕再次被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了。
第31章 三分春色描来易
阮雪榆发出连绵而隐忍的鼻息,酥痒的悸动沿着脊椎流窜,微弱的抵抗堵在欲望源头,隐秘的潜望迅速生根、发芽、苞放。
血液全涌向了头部,又热又烫,让人发昏。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去贴时钧的胸膛,他太久太久没有得到过抚慰了,哪怕只是最轻的回应和触碰也会变得极度甘美。
而时钧抓着他的头发,用拇指钳着推高下巴,迫使他扬起脖子,将对方身体所有的脆弱、易碎的部位牢牢掌控住,说,求我。
一片被震得稀碎的空白。
阮雪榆无能为力地被颠弄,甘美的快感爆炸开来,眼里溢出极度的哀求,被逼出更多口齿不清的泣音。
可是每一次痛苦都贯穿着快乐的丝缕。
即使是这般呻吟哭求,他纤秾合度的修长双腿始终甘之如饴地紧紧绞着时钧的腰,雪白的足弓绷成一条直线。
时钧将他的整个耳廓包在口中,几乎是抵着他的耳膜,滚烫地灌入一句又一句露骨的、污秽的、甚至是粗俗不堪的话语。
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快感一波一波来回激荡。
阮雪榆的泪水是早春的雾气洋溢,身体是花园里的果实圆熟。
时钧仗着腰力惊人,一连串暴君般的动作将阮雪榆送上数不清次数的高涨热潮。
炫目的白光在脑海里炸开。
阮雪榆魂都被快玩没了。
所以时钧替他清洗的时候,他突然开始没头没尾、不讲道理地委屈起来。
后知后觉地,疼痛感水一样泼下来,眼泪大颗大颗如同鲛珠那样砸下。
时钧把脸凑过去给他打,哄说:“是是是,我是大坏人大恶魔,把我的小公主欺负坏了,我罪该万死,大错特错,阮老师快撒撒气。”
阮雪榆如同皇宫里娇惯坏了的奶猫似得傲慢却粘人,一块软乎乎的糯米糍、白绵绵的年糕化在时钧身上。
时钧将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地抱回了床上,摸了摸他微微发烫的额头。
好像的确是太过火了。
“好好睡一觉,我的宝贝。”时钧把阮雪榆圈在怀里,亲吻他的眉心。
可是阮雪榆的脖颈天鹅般弧度迷人,光裸的身体像是一块雕刻逼真的美玉,雪腻玉质、莹润白皙的脚趾都泛着粉色,细滑的大腿摸起来如同丝绸一般,春日里最漂亮的蝴蝶兰似得的唇上还残余热潮,多么诱人沉沦。
时钧喉结急促地提起又落下,抑着粗重的呼吸声,又心猿意马起来。
“时钧…”阮雪榆也许是感觉到他灼热的注视,半醒着睁开眼睛。
阮雪榆的嗓音带着欲海沉浮后的沙哑,听起来性感极了。
他跨在时钧的身上,俯身压住了对方的唇。
“…我真的好想你。”
他握着主动权,两颗灵魂又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一起。
这个爱情使他们在兴悦中沉没的夜晚,不知餍足、一直求索的人是阮雪榆。
第32章 寻你奈何云山杳
“嚯!牛逼啊!”
晚上八点,何度一踏进时钧的家,就惊呼起来:“你这抽不冷的,家里进强盗了?”
花瓶和鱼缸的碎片满地都是,一整排美索不达米亚时期的雕塑如同多米诺骨牌倒下,靠枕不知道怎么飞到了旋转楼梯上,地毯被红酒浸透,窗帘都给扯下来一截。
昨晚的战场太广泛,还没打扫罢了。
时钧打着电话,淬过寒冰一般的阴沉语气冻得何度浑身发冷:“Listen up, 三天,我要布兰彻的所有卷宗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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