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宴会毕竟是原夫人组织的,小插曲过后,谢玉书安静地独自吃着饭。
原夫人和解智兰一直交谈着,解家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尤其是解煜铭一个劲儿地跟原邺川搭话。
不过他懂得察言观色,见好就收,既不叨扰了原邺川,也不会显得是在谄媚,自降身价,确实是适合做商人的头脑。
解煜麟倒是时不时看向谢玉书那边,他埋下头小声对堂哥解煜铭说了些什么,而后解煜铭眉头微皱,大概是责备了他几句,他便不再多言了。
晚宴后原母要留两兄弟宿在老宅,一行人在大厅送别解家人。最受关注的当然还要属解智兰,原母跟老同学走在最前面,彼此不舍道别。
解煜麟跟在队伍末尾,瞧着没人注意自己,专程跑到了谢玉书身边问他要微信。
“我觉得特别神奇,我有个堂哥名字跟你一模一样。真的,他也叫解煜舒。”
谢玉书没见过这么愣头青的,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思考了一会儿,想着不过是个比自己小7岁的孩子,还是拿出手机扫了解煜麟的二维码。
“你怎么一上来就给我发两张优惠券啊?哈哈哈你这人真有趣。”
“职业习惯,职业习惯。”谢玉书打着马虎眼回他。
“煜麟,走了。”
方才还在前面和原邺川谈笑风生的解煜铭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两人身旁,冲谢玉书伸出手,模样倒是风度气十足,“认识你很高兴,谢先生。”
谢玉书真的想告诉这两堂兄弟,如果要搭原家的线,套他这个二少爷伴侣的近乎是不行的。
“谢先生不必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今天下午的交谈很开心,”解煜铭了然笑了笑,嘴角扬起一个明显可见的弧度,“遇见你是我这次来A市最开心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玉书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等等。”解煜铭伸手,拂过谢玉书的头发,温柔至极。
过了不到两秒,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逾矩,他乍然抱歉道:“不好意思,刚才你的头发乱了。”
“没事。”
他的话语和动作愈发模棱两可,谢玉书尴尬一笑,默默退后了几步。
如果解煜麟的热情给自己带来的尴尬可以归咎于年龄尚小,那解煜铭经商多年,其实根本不可能丝毫察觉不到自己的局促。
甚至于他现在的所作为,和下午与谢玉书交谈时,都可谓是大相径庭。
彼时解煜铭还绅士有礼,让自己对他很有好感。
然而现在的他,却在明明意识得到,他的言行越过了和自己社交红线的情况下,还要如此作为,让人琢磨不透。
谢玉书总觉得古怪。
“我突然想起找我丈夫有急事,先走一步。”为了避开他,谢玉书匆匆跑到了人群的那一侧,挤到了原啸川的身旁。
“刚才跑哪里去了,人太多,大哥让我和他走一起,都没顾得上你。”原啸川握住他的手,百无聊赖搓着小前妻的指背。
“你还好意思!”谢玉书恼怒嗔他一眼。
他当然不会现在直接说“我都拿给人家调戏了”,只略有委屈嘀咕:“晚上有事告诉你。”
那头,谢玉书逃走后,十九岁的解煜麟抱胸看向自己这个平时最稳重成熟的堂哥。
其实知道解煜铭真面目的人很少,而堂弟解煜麟,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哥,你怎么回事?你不会想招惹原二少他老婆吧。”
第9章 不怎么正经的小前妻
看着谢玉书离去的条顺背影,解煜铭渐渐卸下了伪善的笑容。
其实解煜铭面无表情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和失忆前的谢玉书很像,甚至于,连模样都有几分相似。
不同的是,谢玉书的脸在冷淡之余会生出几分苦相,而解煜铭看起来则更精明。
加上成长经历的大不相同,他的善谋和聪明也更锋芒外露。
“不行吗?”他佻达回道。
解煜麟大概是解家这一辈子女里,唯一知道解煜铭真面目的人。
“他老婆一看就不是你那个圈子里的。”
不过他这位堂哥在大多时候都装得很好,饶是自己,见到他这副老谋深算、笑里藏刀模样的次数也不多。
解煜麟欲言又止,最后只规劝说:“别太疯了,这可是原家,不是你平时玩的那些莺莺燕燕。”
解煜铭笑笑,只是不语。
两人被解智兰叫了过去向原家人道别,解煜铭彬彬有礼,一副芝兰玉树的高知分子模样,再次骗过了除了谢玉书外所有人的眼睛。
汽车驶出原家庄园的时候,他让解煜麟把谢玉书的微信推给自己。
“你干嘛?”
三人提前预定了酒店,因此并不在原家留宿,解煜麟凑近了堂哥耳边,说:“这车可是原家的,司机就在前面,你说话小心点。”
“放心,”解煜铭的声音听起来醉醺醺的,声线仿佛富有磁力,一时间显得慵懒而随性,“我对纯情又好骗的小兔子一向很温柔。”
车里光线昏暗,解煜麟不情不愿地将谢玉书的微信推过去,故而没有看到他堂哥方才说这话时,是多么冰冷而暴戾的表情。
—
“不许加他!”
原啸川穿着浴袍在床前来回踱步:“你的意思,解煜铭那个人面兽心的混蛋敢调戏你!!!”
这房间是原啸川从小睡到大的,结婚后偶尔带着谢玉书回原家时,两人也会住在这里。
屋子经常有帮佣打扫卫生,更换床单,每次回来总一尘不染,惭愧地说起来,比他俩自己家的卧室都略整洁些。
谢玉书也穿着浴袍,他靠坐在床头,两条腿交叉着正看手机:“我可没这样说啊,万一是我想多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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