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鬼案(综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47:50  作者:烟锁月眉

   鬼案by烟锁月眉

  简介:
  人心之恶胜于鬼神,人心之险风云诡谲,借鬼神而诉人心的故事。
 
 
第一章 
  金陵之地,烟雨迷濛,柳条依依,风送清凉,却是春光正好时。谢家是金陵大户,善经营更善收聚世间私密,探查个中隐衷,这六朝金粉之地的大小诸事,就连哪家女人掉了根针也瞒不过他家去。
  谢流芳,谢家此代家主,长袖善舞之辈,素有谋比诸葛之称,十六岁成为家主接手自家产业,十年之内把个靠倒卖“沙土”起家的谢家,生生做成了纵横海外之地的大商之家,金陵之地,人人恭称“谢爷”而不名之。
  谢家虽看似在金陵之地名声甚好,甚至是大善家风的样子,实则刻在骨髓中的,依旧是那魏武麾下的发丘中郎将的传承,阴毒狠辣,不畏血腥,求财不惧死,为国可弃生。谢家少犯寻常百姓,但,只要谢氐血骑一出,不是为国除奸,就是为己杀仇,所以,血骑中人尽是悍不畏死不惧鬼神之辈。然这世间,又岂是一个无畏便可通吃天下的?
  谢流芳西装笔挺,衣发整洁,斯文白净脸上架着副金丝无框眼镜,目光灼灼,盯着脚前跪着的黑衣男子,语声冷肃:
  “你说,你们一推门,那座宅子就不见了,而发现自己站在座大墓面前,老三和老六被团火给吞掉后化为尘埃,你和老四他们逃了回来,是吗?”
  “是!”黑衣人低着头,纵是全力控制,也无法阻止全身在轻轻颤抖着,他极力使语声平稳,依旧漏出几分恐惧:
  “老三和老六是被活活烧死的,那火,那火是忽然出现的,而且象磷火一样是绿色的,我和老二用衣服扑打他们身上的火,火却几乎连我们也一起烧了,老二的一只手……,我只能砍下他的手。那手还没落地便已焚化成灰了。”
  “你们怎么回来的!”谢流芳眸光微凝,不自觉轻收手中念珠,目光如炬注视着黑衣人:
  “血一,你别告诉我,你们是自己跑出来的。”
  “是鸡叫了!”黑衣人血一眼中有深深恐惧,他看向年轻家主的双眼也有着无边惧色,别看这名叫“血一”的黑衣人虽年轻,却指掌筋突骨显乃是个外功及深厚的,这种人心志定然不弱,如此惧色更显诡谲:
  “鸡叫了,老五看到一位撑着红伞的年轻人,我们,是跟着他才走出那座山的。只是,到了山下,那人,就平空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红伞?年轻人?!”谢流芳象被人在脸上打了一拳,流露出一种仿佛牙疼的表情,他看着血一低下的头,语带无奈:
  “你们运气还真好,八爷肯把你们带出来,这份儿情,我是不欠也得欠啊!得了,有他在就不用怕了,你们去备份厚礼,只能选传世的东西和玉器,明器一件也不许拿。再贵重的明器,于他也是累赘!反而会惹他不快,也就失了我谢他的本意。”
  “是!”血一恭敬应着,而后小心的看着谢流芳,有些怯怯的问:
  “家主,这位八爷?”
  “八爷姓齐,奇门八算听说过吧!他是天算齐家中人,是这辈天算齐家家主,有神鬼莫测之能。可这人,太爱装傻,说话也是九句假,一句真,连唯一的一句真话,也是说半句留半句,可就是这半句真,也有人花大价钱想从他口中听到。他肯顺手救你们,你们真是烧高香了。”
  谢流芳的嘴里象噙着枚苦涩的橄榄,似苦似甜,皱着脸满是憋屈的嘀咕:
  “八爷真是偏心,我都上门儿拜见你好几次也见不着一面,他们你到救得顺手!”
  “看来谢当家的,对我齐某人有所不满呀!要不要,我再回去,让你凑够十次闭门羹再见呢!”
  有个慵懒而悦耳语声在谢流芳身后响起,血一瞪目结舌看着谢流芳背后,他们是在谢家的家主密室中啊,这位是哪儿冒出来的?谢流芳一脸吃了米田共的糗样,这是背后说嘴被抓包了啊!尴尬转身窘笑:
  “八爷,别来无恙啊!”
  “若有恙,你也帮不了爷,还得爷来帮你!”
  这位八爷,生得眉目如画,眸若星朗,唇似涂朱,双眉若墨染般挺秀黑长,身着暗色织绵纹的绯色长衫,血红玉饰垂落胸前,玉似润白修长的手指上轻勾着副玳瑁眼镜,立在有些昏暗角落里,却如冷月玉树般有种明净与澄澈。
  那身穿着更是粗看似不打眼,却尽是千金难得之物,更衬得这人如玉树朗月般,有种清逸脱尘的俊美。朱唇轻启,笑若清泉流过玉台:
  “谢当家,心够大的,连金陵龙穴也敢下,找死,也该换个找死的法子才是。那个地儿,不是你们能招惹的。你向来谨慎,这么掺和不会是也想要那什么玄武印吧!那东西,可还真不是什么好物哟!”
 
 
第二章 
  谢流芳满脸的无奈,索性举手做投降状,顶着那张奸商的脸却摆弄出个二货的样子,向八爷行了个九十度的长躬大礼,苦笑讨饶:
  “我的八祖宗,您可饶了小的吧!那龙穴不是误入么?玄武印?我姓谢的就是吃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招惹那玩意儿啊!”
  “你已经惹了!”八爷那透玉尖削的手指,象朵在风中轻轻绽放的兰花般轻舒开花瓣,轻出一指虚点在谢流芳的眉心,似笑非笑:
  “你这眉心上的黑煞之气已盈结似墨,你还敢说不是动了那玄武印?放心,爷不要那玩意儿,只是昔年与你家有缘,不想看你为个不值当的物件儿丢了命,否则,爷才懒得来!”
  谢流芳还欲言,他是真冤啊,他真的没弄那什么玄武印呀,却不想八爷却抬手示意他止言,轻睨一眼,丢过枚白玉的平安扣,那玉流光溢彩一看便不是凡物,懒懒嘱咐:
  “爷懒得听你废话!现在爷暂居在‘思归园’里,若真有什么不对,或看见这枚护身符变了色,自己过来吧!反正,半月内,爷还不会走!”
  “八爷……!”谢流芳还不及再说什么,方才八爷所立之处早已人去杳杳,他惊得下意识捏住那平安扣,感觉手心里的温润触感,额上青筋直跳,眼中全是结冰般的冷意,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逼出话来:
  “血一,吩咐下去,给我查,看是谁动了那破玩意儿,居然连累到我这儿,他们,是想死啊!”
  “是!”血一躬身应是,隐没在黑暗之中,他也想查清楚祸从何起,他们明明只是例行去查看祖业祖产,又怎会误入荒野,逢上怪异以至祸起东墙,令得一众兄弟命殒。若知根由,他定要这生事之人好好尝尝他们谢家血骑的手段。
  金陵被称六朝金粉之地,繁华到也是真繁华,但这繁华中却隐隐透着股颓气。八爷远远望着这秦淮的莺歌燕舞,看着那几尽消散的垂死龙气,执着红油伞的白玉般手掌微微用力,终是一声轻叹:
  “奢糜太过,又势成绵软,人心靡靡,又岂有不受大劫之理?终究是祸福无门,唯人自招呀!”
  他这里轻叹着,却未想竟窥见那水烟氤氲的湖心之中,有个少年正入迷般痴立船头,而后坐下躺平,轻轻翻转身子,贴着船身滑落入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只有一圈涟漪扩散开来,而船舱之内娇声醉语,全不知有位少年方才在船头落水,只在他方才所立之处,遗下一柄刀鞘精美的小刀,还显示着那孩子曾经存在过。
  八爷精致眼眉间有一缕薄怒,他的凤眸中泛着冰泉寒潭似的冷光,若有人对上,立马会被冻成块冰石雕像。轻轻抬起未执伞的手,那手腕皓白纤细,却又带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奇特魅力。
  轻伸向少年落水处,而后虚抓一收间,那浑身湿漉的少年出现在他怀中,随之转身间,河岸边只余杨柳依依,柳丝轻扬,似欲挽留去客,再不见半分人影,仿佛方才从无人在此伫立般。好一阵后,船上才乱起来,有人乱叫着“有人落水”的话语,一个邋里邋遢的半醉男子扑在船头之上,怀抱着那小刀放声痛哭。
  思归园,这原是昔日位告老官员的退隐之所,后因其后人不肖而卖出,被一位梁姓富商所购。这梁姓之人乃是三代行商的蜀人,虽为商贾却为人良善,布施贫寒从不吝啬,乃是个难得好人。却不料爱子病起,药石无灵求告无门。
  有知其善者不忍,让其备下重礼往吴越之地求见八爷。八爷怜其世代为善,不忍他绝嗣,没个后裔奉香火,才会亲来这金陵。不想初到此地先救谢家人,后又救一少年,竟生是要让他做这救人于苦海的菩萨似的。
  八爷在家中亦是呼奴使婢的角色,可是这被救少年竟生似认准他似的,旁人半分沾手不得,纵淹得半死神志不清,也紧捏着八爷的衣角不放,缩在他怀中只是发抖。若有旁人靠近便小小压抑的轻轻呜咽,却又只敢发抖低泣不敢躲闪,看得人心头发闷,象被人在胸口塞上堆乱七八糟的石头与棉花。
  八爷素来便不是个心软的,他连事关人性命之事都视若无物,又何况一个随手救起的初见之人?但见那孩子咬着失血下唇,闭紧双眸,惨白着一张小脸的样子,他的心却终是难得的软了一下,破天荒的将那孩子抱起回房,让他与自家共浴,而后洗得香香暖暖塞入被中,轻点着那挺秀的小鼻子,轻笑:
  “罢了,你亦算与我有缘,便收了你,自此之后,一切过往尽成烟云无踪。你的一生,只有我,再无其它!你从水而来,便取个‘凛’字,黄泉水寒,自死而生,随我姓‘齐’,名齐凛!自今而起,往昔尽葬,不复旧日之恨事!”
 
 
第三章 
  金陵之地多烟雨,雨中行走别有一番的意趣,八爷风雅,又极爱在雨季出行,故素手执红伞乃是他的习惯,绯衣红伞,皓腕玉手,这般风华如玉行走在亭台楼阁之间,俨然是走下九霄云天的谪仙,勾动了多少如花少女的芳心!
  说起来,这思归园虽是江南园林的格局,却造得奢华而精美,反而失其江南水乡的那份清丽雅致,在行家眼中,到显得不伦不类。八爷行走其间,看着这水墨画卷般的水色山光,却无端凤目含威,朱唇微抿显得似有怒色,语声清冽如流泉般悦人心田,却又寒凛无比:
  “这造园之人到底存何用心?这园子分明是个催生怨气的法阵,无论谁拥有此园终将不得善终。难怪,难怪它的每一任主子都不得好报,连积善之家也会扛不住,以至独子逢厄,还真是,无妄之灾!”
  天算齐家来历成谜,世有传说其乃昆仑仙人的人间传承,亦有人说他们乃黄泉大帝的后裔,事实究竟如何齐家人尽皆三敛其口不言,唯一为外人所知者,也不过是齐家人可占卜天下万事,世间之事,无论多密亦无法在其面前隐之。
  八爷乃齐家此代家主,不仅是能力出众,但更出众的是他的洞虚见微的眼力与那身神鬼难测的道法。世人尽皆以为道法不过是传说,修仙不过是话本村言,却不知,这齐家中人确是正宗仙门法修,故此,不过区区法阵,八爷自是识得。
  不过,无论什么样的催生法阵,终是要有其源方可催发,若这梁府之中真是人人纯仁善,又岂会生怨?若要解厄,只需追本溯源,这梁家之祸当可自解。
  人心至善,人心至恶,所谓善恶亦不过是一念而已。梁姓富商姓梁名昭字明达,虽为商贾却非那类大腹便便脑满肠肥之辈,反而身姿颀长气宇儒雅,虽过而立却犹有夺人风华,他原配爱妻已逝,遗下之子仅五岁,名唤喧儿,生得玉雪可爱犹如粉团儿般的小人儿。
  为照顾爱子,梁昭迎娶继室卫氐入门,原是看准这卫氐良善,又闻媒人言说此女乃天生石女,才会花信已过犹未许人家,他迎人入门也算一件善行。
  卫氐入门后果真对幼儿照顾有加,却不想祸起萧墙,小团子居然会病重垂危,梁昭这才求告于齐府门上,以金厚礼求得齐家八爷出手。只是梁昭没想到,八爷会让他清查府内,不禁惊愕:
  “八爷,不是在下不信八爷,可我这府中上下人口简单,故此仆佣不多,但清查起来却怕会十分费力,毕竟八爷要查的是虚无飘渺的怨气。在下鲁钝,实是不知该如何查起呀!”
  “如何查起?从何人会对一个幼子下毒手查起,从何人能从中得利查起,从何人能有此见识,能驱动这已沉寂多时的大阵查起!梁老爷,你还以为,不知从何查么?!”
  八爷轻吹开茶盏中腾起的烟雾,那精致眉眼在水烟的掩映下显得静谧而神秘,犹如高踞云端之上的神祗,垂睫低目之间,自有一派夺人风华令人生畏。
  梁昭虽是良善家传,却依旧是商贾之性。其人亦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达官贵人面前尚能进退自如,却不想对上八爷竟被轻语温言给说得哑口无言不说,更是被八爷风华所逼,连一句多言也无法再出,梁昭有些惶惑,这位八爷,果真不凡。
 
 
第四章 
  八爷凤目轻睨,唇角微抿,两道浓黑如墨勾画的挺秀长眉轻蹙,雪霜般的白皙指掌,衬着青玉茶盏更加如滴翠般莹润剔透。这是八爷自备的,他素来不沾旁人用的茶盏碗碟,他的东西在家中也是专人打理。虽算是客中,八爷也没打算破例。
  只是金陵之地因秦淮而出名,却也因秦淮而染浊,尽染脂香的莺歌燕舞之地,又埋葬多少女儿血泪白骨森森,自也就沾染业力浊气。以至连地脉之水也被浸染秽气,这般之水,自也泡不出好茶。
  梁昭上得齐府去时,是见识过齐家的做派,那已不能说是讲究,而只能称为精致。故此,梁昭自也能看出八爷那明显的嫌弃,他府上用以泡茶的水乃是取自深井,纵不及那深山流泉,想来也不会差得许多,那八爷,又是在嫌弃什么?
  况那茶却八爷自带的,乃是龙井春芽,是狮峰那不足十亩之地的顶尖极品春茶,应该也不会是茶的缘故。难道~?梁昭冷不防背后汗毛直竖,想到个唯一理由——那井中出过事?例如,有人曾陈尸井中?一时喉头作痒,有些欲呕,只是恐冲撞八爷,又强忍住!
  八爷不禁摇头,朱唇浅浅绯色如三月桃花般美好,语若流泉澄澈干净,却又带着碎冰互撞时的寒冽与清脆,有些许无奈的道:
  “我何曾示意过这井水不洁?只不过金陵水脉受污秽之气所染,我这个‘大俗人’有些喝不惯罢了!这种事原与贵府不相干,梁老爷请我来也无非为了小公子的病,此等之事,还是少做沾惹为妙!”
  自知会错意的梁昭有些讪讪的难以下台,慌忙拱手告辞,领了管家去查八爷点出的事。而八爷却抬手将茶泼出窗外,随手轻点,茶盏中甘冽清泉满杯,方才放心啜饮,他的洁癖,算是没救了!
  西窗影斜,那溺水少年齐凛自晕沉中醒来,此时已是晚照时分,那绯衣之人斜倚窗前,落日余晖的金红将这颜容昳丽的人周身都镀上层淡淡金光,让这人意外的透出份佛陀的悲悯,尽管佛陀垂目未必是在怜惜众生皆苦,却也无端的让人心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