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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案(综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47:50  作者:烟锁月眉
  “醒了!”八爷回身立在床前,尖削透玉指骨轻捏住少年下颌,让其无法躲闪的对上自己双目,眸光清冷若九天之上的寒月冰盘,带着无尽冷冽浸入人心,语声幽淡如呢喃,却又似耳畔私语,或许缱绻却又带着看破红尘的厌倦:
  “那人面相中并无子嗣,想来你当不是其亲子。而你身上衣裳虽是粗布,然肌肤细腻却又有不少新旧伤痕,你当非是因天灾被卖的贫家子,又受那人所虐,当是被其所掳。
  且你年纪虽幼却又眉宇间带几分傲气,这显是家教良好的世家子弟做派,在家中当是嫡而非庶。一个大户人家的嫡子,被个装疯扮痴的邋里邋遢男子虐待,想来,当是你之父祖或是母亲惹来的情仇。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若无我,你早溺亡,所以,一切前尘尽皆与你无关了。你是我的,从今以后随我姓齐,单名个‘凛’字,是我的最亲之人。愿当我弟弟或儿子,随便挑!”
  喂,八爷,脸呢?!您自个儿才不过二九之龄,还不及加冠之年,这少年已有十一、二岁,您是多大有的儿子?
  少年清澈如山泉的大眼中有着惊愕,他没想到八爷只凭些许痕迹,便会这般详知他的处境,并如此不容分说的定下他的未来,虽是惊诧,却又更多欢喜,或许,他真的会从此有个不一样的人生。
  少年苍白如玉脸颊上飞起轻红,宛若流霞绯光映在玉瓶之上,别有种动人之姿,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美姿容,想来日后成人,会是个清隽俊秀引得美人顾的“周郎”吧!
  少年将身子倚向八爷,那乖巧顺服的宛若幼猫般的依恋之态已表明他的选择。由今自此而起,这少年再无过去,只是齐凛,八爷一人的齐凛!
 
 
第五章 
  八爷来金陵说到底乃为梁府这小儿而来,能提醒梁昭清查府内已是他老人家良心大发,若再让他掺和进去,那是做梦!故此,这位便领了新出炉的“弟弟”齐凛出游,毕竟他不能真让齐凛叫自己“爹”吧!
  金陵乃六朝古都,个中景致还是有得一观的,只是这位八爷也不知是否今年出行犯忌,明明是出来游玩的,偏又碰上异事迭生,真是,让人无奈!
  秦淮河畔人家多数是以女儿上画舫接客为生,难免浊气逼人,对八爷这路洁癖到骨子里的人物,对此处是避之唯恐不及,更不会主动接近此地,纵那日望气之时,也是远远在岸堤之上。
  却偏生今日运道不好,才出思归园大门,迎头就撞上谢流芳,这位非要请客,却什么地方不好挑,非挑在画舫之上,结果,一不小心,舟行不动,船夫以为舟为水草所绊,下竹竿一捞,却浮起具红衣女尸。
  八爷的凤目微睨,鼻子都快气歪了,玉白手掌微收间,好好的青玉茶盏就碎成一把玉屑。取出一方洁白丝绢正要拭去掌上茶水,却不想齐凛却不声不响来到八爷身边,接过丝绢为八爷细细拭净水渍,那份小心与细致让旁观的谢流芳无端心下恶寒,这位八爷,活得也太~!
  齐凛的手纤长而柔软,有着少年特有的细腻,如上好玉璧般触及肌肤十分舒服,八爷也就没有收回手来。他不喜旁人近身,偏这少年自救起那日便黏他得紧,被缠久了,到也没那么排斥,方才收之为弟带在身畔,但私心里却是想让其做个传人的,毕竟八爷所学,不光出自齐家,更有他不为人知的传承,他还不想带进棺材。
  八爷享受惯的人物,齐凛是他所承认的,服侍他也就受了便是,也不去多理,只将那凌历邪魅凤目扫向一脸心虚讨好的谢流芳,语若飞泉玉溅,带着清冷的流泉澄澈之音:
  “我说,我好歹也救过你谢家好几口子,又救过你谢爷,你就这么报答我?让爷来看死人触霉头,谢流芳,你当爷没脾气,不会拍死你,是吧?嗯~!”
  “我哪儿敢呀!”谢流芳的脸都快拧出苦汁来,他原是想讨好一下八爷,再请教那玄武印之事,以及自家平白惹来的祸事,却不想会霉运当头,事还没办,就因这红衣浮尸惹了八爷,这事儿,真冤呀!
  八爷的左手搭在小几上,白玉兰瓣似的手指不自觉的轻扣桌案,声声叩木之音别有其韵,仿佛暗合天地之律,让谢流芳不竟脑中晕晕,象八百年也没睡过似的,就这么睡了过去。全没看见,一道女子幽影在这昏暗画舫上现形,却正是外面那拦舟浮尸。
  齐凛终归是个小小少年,这般鬼诡之事从未见过,不自觉向八爷身边靠过来,白净似嫩藕的手指也紧攥了八爷衣角不放,粉团似的小脸上血色尽失,小小虎牙咬着失色下唇,大大的猫瞳乌眸中泛着层水光,显是惧怕非常,却又倔强着不肯说出来。
  八爷那邪魅俊美的脸上难得的有一丝心疼,已收做自家的弟弟了,还是护着些吧!欺霜胜雪的玉白手掌轻抬,怜惜的将小孩儿拥入怀中,将那小脑袋压在自己肩上,轻轻拍着小孩儿的肩背,那如冷泉碎冰般明悦澄澈而寒冽的声音轻言缓语:
  “别怕,不过是区区怨灵而已!人生天地,生时如旅,死则归也,脱去这身躯窍,剩下的也不过是这类东西。世人畏之,不过因其凶狠,却忘,人生有阳火阳气阳魂,三盏魂灯守护,非奸邪太过,天道亦会相助于人道。故,人,有时远胜鬼神,当人心生变时,鬼神亦会退避三舍,不敢轻撄其锋!
  天算齐家之人个个以普济苍生为任,我是嫡传一脉此代的老八,前头七位兄长,全是惊才绝艳之辈,却又皆心怀慈悲,为救苍生,前赴后继,尽皆命丧,死无全尸。
  我乃是最幼,亦是最无情者,什么救民倒悬,什么普济天下,与我何干?我一身本事承继正宗,肯偶尔出手已是他人之幸,所以,小东西你真是幸运,得爷之济,你是第一人。
  所以,别怕,从你成为我的人起,这些阴诡之物便已不能再伤你半分。别怕,你可以看一下,这东西,你一个指头就能灭了!”
  齐凛的手纤细而修长,手指白白嫩嫩象方才生出的嫩藕芽一般,被八爷那玉琢冰雕的修长大手包裹住,只伸出了个嫩生生的指头,随八爷的动作慢慢递前。而齐凛也悄悄在八爷怀中回头,看八爷握着自家嫩芽似的指尖缓缓点向那幽影。
  那浮尸幽影抖慄着发出乞怜求饶的低呜,却连闪一下的胆子都没,抖得象风中乱抖的破布。小孩子不仅好奇,亦很是心善,虽想捅一下看看结果会是如何,却又有不忍,犹豫的轻轻缩了下手指,用那明净如清泉的乌眸看向八爷,小声得象幼猫的轻呜,软软糯糯,带着孩子特有的明净与清甜:
  “哥哥,可以,不欺负她吗?她都快抖得,象上了岸的鱼了!”
 
 
第六章 
  “她爱抖,就让她抖呗!”
  八爷揽着已不再轻颤,软软猫崽儿似的小孩儿,身子象没了骨头似歪在座中,那双水光潋滟的凤目斜睨着小呼噜成串儿的谢流芳,有着些许嫌弃的微挪下身子,扬手一盏茶迎头浇上去,把谢流芳给淋得直跳起来,惊惶四望间,却扫见那抽风似的浮尸幽影,惊得一步跳上座椅,几乎团成一团儿,失声惊呼:
  “八爷,有鬼呀!”
  “你才有鬼呢!”
  八爷反唇相讽,斜他一眼,凤眼流波间,风流天成,象那月下轻舒花瓣的无瑕昙花,在清凉冷落的月华之下吐露那沁心入骨的幽香。引得阅人无数,不为美色所动的铁血谢家家主谢流芳也不禁目迷,有这么一刹间亦为其所惑。
  但谢流芳毕竟是谢氐家主,那一刻目迷也不过是欣赏多于受惑,回神之后也是双颊热烫,轻咳一声,有些微窘于自己的大惊小怪。讪讪的从座椅上下来,也忘了方才对幽影的惧意,反是羞恼无比的瞪了眼那让自己丢人的幽影,狠拍一下桌案,学了把包公,恶声喝道:
  “呔,下立溺死之魂何来,给爷,说!”
  “说”字出口,举手一记狠拍于桌,却忘了这是在画舫中,震荡之力让谢流芳手掌火辣生疼,几乎没流下泪来。慌不迭的掩饰着收手,却用身子掩住后悄悄的甩动着,真是,疼呀!
  八爷两眼一翻,甩过个鄙视的小眼神,全然无视了是自己无意的勾引,迷惑了谢流芳,反似极看不上谢流芳那不争气的模样。连小猫崽儿般软糯的齐凛,也偷笑着悄悄冲谢流芳吐了下粉嫩的小舌头,而后又把身子窝入八爷怀中,让谢流芳好心塞,连小孩子都看不上他呀!
  幽影伏在地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似被方才谢流芳那一下给吓得不轻。不过,几位,你们真的还记得舟外还飘着拦舟浮尸,内里还趴着位被吓瘫的女鬼么?!
  谢流芳祖上乃魏武属下,家风铁血,或沾地底之事,却终是以守家护国为传承。身为家主,谢流芳就是再故做斯文风流,骨子里还是那悍不畏死的蛮横之性。鬼?有八爷在,这东西,也就怕一秒吧!
  浮尸幽影也是倒霉,她亡故的时辰正在子夜,又偏当时遍着红衣,连鞋也没漏下的穿得象个要出嫁的大红包,所以才会在死后不能入轮回转生。只是,她却非自己失足,乃为被倭人灭口。
  秦淮之地乃是声色之所,遍布燕舞莺歌,却也是三教九流各色人物私下密谈的好去处。舟上女子只求银货两讫,谁又会管你们去说的到底为何?故此,有倭人国贼相约舟上,以行乐掩其暗中交易。
  也不知该说是那女子运道不济,还是二贼运气太差,此女宛如是谢家暗堂撒在这秦淮河上的探子。也因此,谢流芳才能以一声喝斥惊吓其魂,也不能不说天道报还,从来不爽!
  宛如此时只是幽影不能久持,为免她在话说完前就魂散归去轮回,八爷反手间一盏青铜侍女捧莲的小灯出现桌上。不等八爷动作,平生见惯奇宝的谢家主谢流芳,以平生最快之速似饿狼夺食般将小灯抢入怀,双目发出绿油油的狼光,满脸狂热,小心得如侍奉自家新婚夫人轻巧温柔,捧灯上下其手,全不知已丢脸丢去东海了,口中喃喃:
  “商周之器多传世礼器,但如此灯者精巧之物乃是少之又少,纵有,亦被小心收藏不得一见。这,真是宝贝呀!”
  “你给爷够了,口水都要下来,丢不丢人!”
  八爷双眉轻轩,劈手夺过小灯,反手轻拂间无火灯自明,蕊现金莲之态,而这莲火一见,宛如那虚渺身形立时凝厚起来,几息之间已如生时全无鬼魅之态。
  宛如神色一端,脸上那柔媚之色尽去,显是已复生时之真性情,单膝点地,却生生跪出古时将帅的烈烈英风,微微低头,以手扶膝,声音爽脆话语明快:
  “属下暗堂地字三十七号,参见家主!属下探查,有倭人欲染指玄武印,并求得长沙红家之人相助,原欲报之堂主,却为人所觉,属下不敌倭人及与他接头之人,沉尸于此。幸苍天有眼,家主忽临,得八爷之恩泽,属下方能及时报之家主,实属天幸!”
  “长沙,红家?”
  谢流芳金丝眼镜后的双目掠过道冷光,他谢家在长沙亦有产业,且有名族弟亦在长沙,故对长沙红家并不陌生。
  长沙红家与金陵谢家同为魏武家传,谢家是以探查消息寻找踪迹称雄,而红家则以掘土探穴为主。两家虽无深交却各踞一方,共同履行着先祖守护天下的大志。如今却惊闻红家有人通倭,惊愕之下,谢流芳亦是心中生恼,冷笑连连:
  “好个红家,好个老三(长沙谢家那位),他们生是不知自己何宗何源了吧?哼,此间事了,我会亲身前往请教,到要看看,他们能给我何样交代!”
 
 
第七章 
  “交不交代的,且再说吧!”
  八爷慵懒的轻揉怀中小孩儿的后项,象只在阳光下舒展皮毛的波斯猫,甜美慵懒却又隐带威势,纵似温柔,却也难掩王者之风。
  宛如所言之事有谢流芳去管,梁家中事,归梁昭自己去查,八爷他这次来除了去收拾那个法阵园子,就只剩带便宜弟弟齐凛去玩。旁的,与他何干?
  给谢流芳十个胆子也不敢触八爷的霉头,可他不会御妖驱鬼,这宛如纵是他的手下,可毕竟~!何况尸首还在舟外水上飘着,谢流芳也只能扯下面皮,用那张狐狸脸挤出乖顺幼犬似的笑,涎皮赖脸的往八爷眼前凑,满是讨好的笑着:
  “我说八爷,我这儿,事也办完了,宛如她,说破天也是为打探倭人的奸谋才~,您是不是~,咳!要不,我那儿有对犀角照夜杯,您~!”
  “杯子,我不要,可是你去长沙办事时却要帮我办件事!”
  八爷口中开言,手中却也没闲着,那如玉般白皙的手轻舒,那如莲灯蕊层层收拢花瓣,合成花蕾之后熄灭,而宛如也由清晰而渐渐褪色般恢复成一抹幽影,而后在八爷的反手轻挥间化为流光遁去。
  而八爷的语声却全没因手中动作而有丝毫起伏,依旧清冷若石上流泉明净通透:
  “谢、红两家世代互通消息,代代为友为盟,更皆相助东北张家巡守天下龙脉。而长沙之地更有座张氐古楼存在,故三家后人无论如何都会重聚一处共守。你去长沙顺道把你家门口蹲着抱狗的小子带去,有他一路相伴,纵有凶险也会逢凶化吉,那小子,应该,姓吴!
  到得长沙之后,去有奇门八算招幌的地方,那里的小香堂是我五哥昔日游戏人间时留下的。五哥故去后,由他的位弟子坐镇,你帮我带个口信给他,让他把那姓吴的小子调教一下,若真能让其自立,亦算日行一善。”
  “蹲我家门口,姓吴?”
  谢流芳一脸见鬼的糗样,他可以肯定八爷自那日后便没再到他的府中,又如何会见到他府门外有何人?还连那人姓什么都知道,八爷,您老人家这本事,略有些,吓人呀!
  不过,谢流芳眨巴着双眼,眼中全是狐疑,这八爷素来万事不沾身的性子,救人,更是少之又少。这次,是怎么了?
  “你是想我揍你,是吧!”
  八爷放下茶盏的动作略重,邪魅凤目中寒光透凉,纵是身掌大权之人的威势亦不及此刻的他,声若流泉飞珠又带几许风拂竹海的自在与无束,让闻者心中如逢清风拂开烦闷,只留清宁倾听其语:
  “齐氐嫡传,七子九婿十三闺阁女,尽数为这天下苍生舍命,爷我也从没奢望能得一好死。救天下与救一人不同,救一人,不过一声谢几许财,而天下,却是无数华夏之民安身立命的家,所以爷少有救人,多行天下事。
  这吴氐子乃我五哥授艺却不曾记名的弟子,我纵无良,亦不会视其饿死不理。谢流芳,谢爷,您敢如此胡猜于我,该不是,忘了你自家的麻烦,是吧?嗯!”
  八爷话语尾音上挑,平白让人觉出几分挑逗之意,听得谢流芳及他怀中的齐凛尽皆身躯轻颤,满颊红热潮升,羞意满腮。
  谢流芳这下是真有些窘迫,他确是受八爷所惑,但也仅是以欣赏一件只可远观不得亵玩的世之珍品的心思,尽管如此,还是觉得,丢脸,没法见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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