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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案(综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47:50  作者:烟锁月眉
  谢流芳主从几人全都摆出一脸的死像,他们能说,谢家的人对术数一道是一见头疼,再见眼晕,三见就只会一头栽倒睡过去,这近百年来的谢家人就没一个懂这个的,无论嫡传还是旁支,尽皆如此。
 
 
第十一章 
  山中大墓阴寒无比,八爷生恐怀中的齐凛受寒,不知从何处取出袭白狐软裘,把小孩儿给密密的裹上,白毛茸茸衬着那白嫩带粉的小脸,就象是粉嘟嘟的白玉娃娃般可爱。
  齐凛有八爷相护,有暖软的裘衣御寒,但谢流芳就有些凄惨,他没有血一、血七那般的好功夫可以寒暑不侵,亦无裘衣可御寒,自是一个喷嚏接一个的打,连清鼻涕都下来了,鼻头红红的象只小兔子这般可怜兮兮的。
  谢流芳看着八爷那潇洒恣意的背影满目哀怨,只差没在地上滚几圈来宣泄心中的不满,若非顾忌自家金陵“谢爷”的形象,谢流芳,只怕真会如此做的。
  甬道四下通达,纵是八爷当前领路,谢流芳三人相随其后也觉目眩头晕,加之还时不时飘来半透明的阴灵左右徘徊,虽慑于八爷之威不敢靠近,但举足踏下尽中人手人头,入目全是石壁之内递出的死鱼眼青白脸,鼻中所嗅之气也腥湿难当,纵谢家乃摸金校尉传承,也是只觉头皮发麻,汗毛直竖,有些,接受不能!
  不知何时,八爷身前不过一尺之地,浮空飘着两团青色火焰,左右两分,其形如莲,光色做通透的青琉璃之色。让人平白浮想一双绝色丽人玉手纤纤,持莲灯为人引路,端地是旖旎无比。
  血一乃血骑之首,自来见多识广,他一见这青琉璃莲灯似的火焰便眉头紧蹙,这焰火乃是传言中“黄泉大帝”出行时引路的青焰莲火,凡有此火出现,世间阴灵无不伏首听命,看来,八爷家族乃“黄泉大帝”后裔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呀!
  十五月夜的凶险死地,如今行在其中并不觉有何不适,血一垂目,他是亲见兄弟如何被生生焚化为劫灰的,血腥历历,如今却如一场幻梦一般,心中平生几许隔世的苍凉感来。
  血一因心中有事,全没注意到自家已随八爷出了甬道,至身在断崖边,四周繁星烁烁,星云似将几人困在其中,回头欲看来路,却只见星云流动,哪里还有什么来时路在!
  血一无端心中一沉,似乎有种不祥之感,忙将主子谢流芳护在身后并示意血七警戒。八爷依旧那般从容,脚下的步子不急不徐,依然如丈量过一般,每一步都是相同的间距。
  绯红长衣被此地星云与那青色莲火映照,竟幻化出迷梦般的诸般色彩,时而深紫,时作银红,更幻做青莲之色。那张俊雅如梨雪般颜容,亦随身上幻化之色变幻,或如海棠春睡似慵懒动人,或如枝上映雪的白玉兰花高冷倨傲,更似紫色芙蕖般媚而不妖,生生将往日如高立云端神祗似的八爷给弄成惑世妖孽,却又如此的动人心魂。
  神祗高踞云端垂目众生,或是悲悯,或者无情,高冷却又为众生所敬崇,与凡人相隔何止万里之距?妖孽则不同,混迹红尘,嬉戏人间,于世俗中出入,演尽红尘众生的万种姿态,比之神祗,妖孽多了份红尘人心,更为尘埃众生所慕羡贪念。
  素日里的八爷,你纵与他相距再近,也似被其隔离在九天之外,纵垂怜相救,也不过是神祗的偶尔悲悯。可如今,在这星云围绕之地,这位仙人似的八爷却多了几分红尘态,添得几分烟火气。
  血一只在不过念起的须臾时光,便与血七同谢流芳一般,沉入这星云华光之中恍恍惚惚间忆起旧时。似犹年幼相依于父母膝下,娇痴玩闹着,家乡的大水,双亲的辞世,被收入血骑后的辛苦,全被遗忘,只是在痴痴低笑,竟全然不知正身处险地。
  谢流芳能被人称“谢爷”而不名,其心志之坚非比常人,他虽手上功夫不及谢家其它人,却脑聪心明其性坚韧,纵是这星云诡谲也不过让他恍神一刻而已。在幻境中他看见自家父兄正在等他吃饭,母亲慈爱的让他入座,便立时醒来,斯人已逝,纵忆,也不该为幻化所迷,否则便是对逝者的最大辱没!
  血七年少,却命数多舛,无数次的险死还生,令他无法放任自己贪恋幻境中亲友和睦的欢愉,故,他是继谢流芳之后就回神过来。见血一沉迷,抓起兄长的手就一口咬上去,那狠劲,生似在啃块未炖软糯的猪蹄!
  嗷~!血一被咬得抽手直蹦,指上的皮都破了,隐隐沁出血来,血一满目哀怨,要不要这么狠呀?纵是帮我破障,也不用下手,不,下口这么狠,当我的手是卤猪蹄儿吗?!
  谢家三人各自心惊,八爷却犹自行若无事,还心情甚好的与自家怀中小儿讲古,而怀中孩童双眸乌亮闪闪生光。这二人,竟视这幻境于无物,全然从头到尾都没中招嘛!
  !
  “……始皇并不知,他破坏金陵龙气原为保大秦国祚万代,却与金陵一地的万物生灵结下因果,以至大秦气运大损,原传九世之君的大业,却在二世便斩。故,天下福祸,唯人自招,所谓命数,也不过步步自择的结果罢了!”
  八爷揉揉乖乖窝在自家怀中的小儿的软软茸茸发顶,抬目看着谢家三人那如梦初醒的懵懂样,轻笑出声,若山间流泉般清润浸凉带着悦耳的溅玉之音:
  “三位,玩儿够没?玩够了,就继续走吧,否则天都要黑了!这山腹阴寒,你们不在乎,我家小凛可是还小,受不得呢!”
 
 
第十二章 
  星云幻境看似平淡,却最是考验人心,若沉湎故梦,落入心中的执念,那就永远都走不出去,只会留在此处化为阴灵,与甬道中徘徊不去的阴灵为伴,永生都被禁锢在此。
  谢流芳示意血一与血七同他一起紧跟八爷,没办法,玄武印的凶煞之气,族中资历最老的族老都半分法子亦无,唯有求告八爷。八爷这次来解决玄武印之事实是救下金陵谢氐全族,纵是小小戏耍,他们也不能生怨。
  不错,这谢流芳三人是被八爷给耍了,试想齐凛一个小孩子都能保持清醒,这三位心志再差也不会比不过一个孩子吧?想来,因玄武印之事劳动这位八爷跑路,以至令其心中不爽,故此才在入了幻境后不做提示,看着谢流芳三人出糗,以为戏耍!
  被耍又如何?谁让他谢家之人掺合进玄武印之事,这位八爷心胸如何且不论,至少对谢家人还算好,没有袖手旁顾不理不问。这份人情,他谢氐全族当记永生!
  过了星云幻境,谢流芳只觉足下湿滑腥腻,不经意间低头抬脚想看看是踩到什么,却在一低头间心中作呕,恶心得几乎吐出来。
  原来,他们居然身处在三面堆积腐肉陈尸之处,腐尸烂肉的滑腻与恶臭腥湿,加上穿杂其间的堆堆蛆虫,让人连再挪半步的勇气亦无。可若不动,那白生生蠕动的蛆虫满脚面的爬动,还有比这更让人崩溃的事么?
  谢流芳及血一、血七都是不畏生死,笑对刀锋之人,但心志再强,对上这般恶心之物也是无法。总觉看过那堆白白胖胖蠕动的蛆虫后,再也无法再好好面对碗中那香喷的白米饭了,只因二者实在是,太像啦!
  谢流芳再是老狐狸,再是斯文败类,再自持风度,对上如此情景也顾不得其它,闭住眼捏住鼻,不停的大吐,早上吃的香煎包子和豆汁与小炒肉,全都回报于此处。
  经胃的饭食吐出来,那气味儿可想而知,再混合此处的恶臭,那臭味儿,可以把人给薰死!谢流芳边吐得天昏地暗,边还在胡思乱想:八爷那么爱干净,他怎么没事儿?还有,不是说,小孩子胆子都很小,且脾胃虚弱,半分不洁之气也受不得么?
  虽不想再看,但谢流芳一来心中好奇八爷带个孩子,于此境又会是何等模样,会不会亦是满面菜色,或面白如纸满是嫌恶,有没有机会看八爷出糗?心里很是,有所期待呀!只是,谢流芳没料到,他之所见,竟是此般情景!
  殷红如血般凄艳的黄泉之花曼殊沙华,随八爷的举步而生发,自肮脏的腐尸烂肉中迅速长出盛开,密密麻麻层层叠的承住八爷的脚步,如火如荼的遍生于八爷目光之所及的空间,淡淡萦绕着丝缕绝望之情的香气驱散那恶臭腥湿。难怪,难怪连小娃娃都不怕!
  相较自家三人的狼狈不堪,所处之地的脏污恐怖,谢流芳忽地鼻子一酸,好想哭,有没有!
  血一和血七也顾不上冒不冒犯,架了谢流芳飞快紧随于八爷身后不足一尺之处。他们算看明白了,只要跟紧八爷,就凭八爷的那份儿爱洁的性儿,保管你遇不上什么糟污事儿!
  当终于再也看不到那血一般艳红的曼殊沙华时,谢流芳三人才如释重负长出了口气,这才发现身处于座青石大殿中。殿中玄石造像一尊黑色玄武之像,一爪虚按,所对者乃一石雕苍龙,二像相对的中间有黑色石台,台上一方巴掌大小漆黑之印,印纽乃是狰狞鬼首,不祥之气萦绕其上,让见者心中生寒。
  八爷不理那方墨印,他直接来到玄武像前,放下齐凛,让孩子呆在自家身后,不知从何处居然摸出,一坛酒来!
  我去,八爷,您真要在这儿喝上两杯呀!谢流芳只觉自家真是见鬼的有了乌鸦嘴,欲哭无泪的看着八爷接着又取出套羊脂白玉酒杯来,而后干脆往地上一坐,支腮歪头,等着看八爷会变几盘儿菜出来!
  可是八爷却未如其所料,取出的不是菜肴,而是束短香,反手间香束自燃,悬空自浮,香烟飘渺间形成无数符字,合成一个金色的符字所组的法阵,法阵一出,困于阵中的玄武像竟似有了生命,发出无声的嚎叫,立身仰头,似欲挣脱而走。
  玄武像动时,谢流芳与血一及血七同时心房中绞痛无比,似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中冲出来。三人不是畏痛惧死之辈,可那心脏被刀剜剑绞的痛苦,直让人生不如死,伏在地上泠汗如浆直透全身。
  齐凛瞪着那双乌溜溜小鹿般的大眼,惊惶的看着三个大人被痛苦折磨得在地上翻腾挣扎,生不如死,而自家兄长不闻不问,只是用那冰冷倨傲目光注视着玄武石像。玉白素手持杯,杯中酒色如血,酒水自动脱离杯盏,化为朵朵的青色莲焰将法阵再围其中。
  而这一围,谢流芳三人只觉痛楚立失,伏在地上喘息着,乏力酸痛的身躯沉重而虚软,但比之方才的逆鳞之痛已是舒适无比。苦逼的谢流芳还不及爬起身,却抬头对上齐凛那双水润润的小鹿般大眼,眼中是全然的兴味,生似在看件奇物般。
 
 
第十三章 
  被小孩子看到自家狼狈不堪的样子,谢流芳觉得,脸都丢光了!齐凛虽是个孩子却也懂事,他虽对一切很好奇,却也知轻重,没敢乱出手碰东西。只是伸出小小白白嫩藕芽的指头,在谢流芳额上轻轻戳了一下后,又飞快收回手藏在身后,眨着小鹿般明净的黑眸,羞怯的又缩回到八爷身后,攥着八爷的衣袖静静相依。
  八爷目光注在法阵之上,却也知这四下动静,小孩儿的玩闹之举他自是知晓,待齐凛又躲回他身后,八爷目光未动,却抬起支手掌轻落在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揉揉猫崽儿似可爱的小孩,唇角轻勾心情甚好。
  谢流芳的心情却不太好,要再不知这尊玄武像对他们的生死有极大关联,他就不是金陵人人敬怕的“谢爷”。被尊死物掌控生死,这滋味儿真是~销魂呀!
  玉杯如雪般明透,杯中最后一滴绯红酒液浮空化为青色莲焰之后,玄武像竟似有了血肉一般,庞大得占去石殿一半的身躯缩小得仅巴掌大小。乌溜溜小眼转动着,抬首看看法阵,又看看八爷,已然十分有灵性。
  谢流芳拿下眼镜揉揉眼后,重又戴上,在他不信的目光中惊见那巴掌大小的玄武,双爪相合,对着八爷叩拜起来。如此人性化的求饶,惊掉了谢流芳的下巴,手忙脚乱的扶住几乎从鼻梁上掉落的金丝眼镜,谢流芳只觉,这太匪夷所思了,这一生的惊奇,他都快在这一天用尽了!
  八爷不理那又拜又叩的小“乌龟”,向而玉白手指在杯口轻抹一下,杯中注满浅浅绯色的酒液,淡淡桃香轻轻溢开来。拈杯放在鼻间轻嗅,凤目流光,语声轻冷,如流泉清泠:
  “你不过是玄武之像得地脉之灵凝结所化,比之上古神兽那是天地之别,上古的是玄武,你,就是一只小王八,而已!你也知我所要何物,交出来,爷就为你担下释出地戾之气之责,化戾除煞后收为小宠,给我家弟弟玩。
  若不肯,这法阵亦会化尽戾气,也化尽,你!所以,龙珠还是我囊中之物,你千年所修所掠,亦会归还于大地。其实,这样才是最好,于爷来说,亦才是最简单……”
  八爷话还未尽,那小玄武早就一仰头,吐出枚鸽蛋大小,被墨黑之气所缠绕的金色珠子。珠子中间有一金色小龙,须牙鳞爪纤毫毕现,浮空之后受法阵之力牵引,丝丝缕缕黑气被法阵之力引出,黑气消一分,那珠子便亮一分,内中小龙便更活灵活现。至黑气消散,那小小金龙在珠中游动宛若活物一般。
  小玄武如此识趣,八爷也少不得要接下这场因果,并指一画间,放至墨印的石台也为法阵所困,尖削指骨透玉,莹白润泽所无名指尖上沁出一滴带着金色的艳血,那是八爷体内带着功德之力的精血。
  血洗之阵从来酷烈,纵是玄武印乃地戾之气凝化,也终是死物,为金红法阵所围,随着那束短香寸寸成灰燃尽,玄武印亦渐虚化,归于空无。当最后一缕黑气散尽,小玄武只剩齐凛的半个手掌大小,且色除其黑后是十分漂亮的暗金色,被齐凛握在掌中反复把玩,欢喜无比。
  “八爷,赏口酒喝呗!”谢流芳坐在地上,他算看明白了,自家就是个添头,人八爷是为自家宝贝弟弟而来,那“乌龟”和珠子,自家也就能看看而已。
  “喝酒?才把你们体内的玄武印的因果斩尽,你就想喝酒,就不怕喝死你吗?”
  八爷凤目斜睨,对谢流芳这种找死行径嗤之以鼻,抬手掐诀扣印打出个法阵于那青龙石像下,暖暖地气渐升,而那青龙石像也似带上几分灵气,不复初见的死气沉沉。
  八爷目光幽沉,眸光黯淡,似乎在思忆什么,手却无意识的一只将齐凛揽入怀中,另一只持杯轻拈仰首尽饮,而后也不斟酒,就那么持杯递出,那盛酒的薄胎小瓷坛自动升起,轻巧的为杯中注酒,恍似有美人巧笑嫣然,玉手红酥为八爷持壶。然,纵思之极美,但身处大殿也难免心中生寒,谢流芳打了个寒噤。
  朱唇绯色,沾染上散发桃花香气的酒液更显润红,轻呵一口气,桃香淡淡,垂目看着手中杯,语声苦涩:
  “纵我设阵除戾,更以阵温养金陵龙脉,终是枉然。此地龙气已衰,我纵补之亦是杯水车薪,若天可怜见,令就此维系下去,或有恢复元气受法阵之力补全龙脉的一天。
  若天意不成全,该当此地生灵当劫,被人在此立都,龙气耗尽,地怨之气尽出,杀劫动时,此地生灵十去七、八亦是命数使然。”
  谢流芳已是第二次听到八爷这么明白点出,金陵,有杀劫,且是场十去七、八的杀劫。他谢流芳自问不是好人,但这种知机之后,自顾自掉头就走的事,他却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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