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从前的谢玉书绝对不可能这样说话。
原啸川安下心来,料想谢玉书这确实是睡懵了。
劫后余生的同时,二少心里竟然弥漫起迟来的淡淡遗憾。
好想谢玉书。
他拿过手机看了两眼,发现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五点半。
八点起床,上午带谢玉书去江医生那儿检查,下午又得回公司。原啸川打了个哈欠,终于感受到了熬夜带来的,后知后觉的疲倦。
“玉书,我必须睡了,否则待会儿提不起精神,”他放下手机,对谢玉书说了迟到很久的晚安,“你也睡个回笼觉吧,待会儿我叫你。”
最后补了句:“还是互相叫吧。”
二少兀自闭眼,谢玉书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他大咧咧暴露在被子外的胸.部肌肉,不是太夸张,但线条流畅,结实有力,随着原啸川的呼吸有幅度的起伏。
看得出原二少确实没少在健身房耗时间。
“为什么不叫我老婆?”谢玉书垂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原啸川睁开眼。
这不是都离婚了吗?再说,以前你也不喜欢听我叫啊。
原啸川从没想过自己会陷入这样一个问题的抉择:离婚后,还能接着叫老婆吗?
也对,谢玉书就天天“老公老公”的叫。
嘶,可是他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啊,我怎么能乘人之危,占他便宜呢?
……
挣扎仅仅持续了几秒,原啸川想,什么狗屁爱是隐忍……
他就是喜欢谢玉书喜欢得不得了!
他就是想让谢玉书给他当一辈子老婆!
叫吧叫吧,能把假的叫成真的最好,今天这便宜,他原二少还真就不占白不占了!
沉默了一阵,原啸川深呼一口气,试探道:“老婆?”
“嗯。”谢玉书轻声应着。
虽然他的语气只是很平常,但毕竟是第一次被谢玉书这样主动肯定,原啸川连瞌睡都没了一大半。
喉头滚了滚,二少感慨不已。
说句自私的话,他真的很喜欢失忆后表达欲强烈的谢玉书。
他的小妻子就是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才滋生出了两人的许多臆想和误会。如果谢玉书愿意给他机会,他只会加倍地尊重他、爱护他、亲近他。
谢玉书接着说:“原啸川,以后少熬夜。”
“你是在关心我吗?”二少眯起眼睛回他。
“没有,”谢玉书的视线从健壮的胸肌上移到二少略带得意气的俊脸,“我看新闻说,熬夜太多会导致蝌蚪异变,还可能会降低那方面的能力。”
他波澜不惊继续道:“所以,你要是再熬夜,我以后不会再接纳你的哪怕一颗小蝌蚪。”
谢玉书的声音还带着些久睡后的乏力,柔缓轻平。
但他越是淡然地讲出那些话,就越有不屑的意味。
原啸川登时就按捺不住了,嘀咕着“一发就是好几亿”,他怒道:“不是说好不许讲这些不健康的东西吗!”
“再说,我能力怎么就不好了!”
二少越想越气,直接起身气鼓鼓地抱住裹着被子的谢玉书,邪恶地伸出了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
看来哪怕失忆了,身体的反应还是没变——
谢玉书怕痒!
“混蛋。”那两只大手不停作怪,谢玉书被他摁在被子里又推又笑,眼角渗出了生理性泪水,脸颊也染上了晚霞般绯红,“我不说了,你行,我知道你行,真的!”
原啸川停下动作,将信将疑:“你怎么知道的?”
仿佛谢玉书的回答一旦不合他心意,他就会再次出手,把小前妻折腾得死去活来。
“我猜的,”谢玉书在被子里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不让臀部接触到床单,思索了一番,他说:“不是说,鼻子大的男人都很行吗?”
虽然回答得一本正经,但可能是被挠软了的缘故,谢玉书的声音中不免带着几分愉悦笑意。
这种偶然的促狭心理骤然激发了几分谢玉书性格里不曾有过的狡猾,没关系,谢玉书想,原啸川不会觉得奇怪的。
他只会觉得,我还是那个傻透了的娇滴滴。
原啸川摸了摸鼻头,说着“这次先放过你”,悻悻躺了回去。
“原啸川,”正欲入眠之际,谢玉书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突然记起来,我之前在家里的床头柜放了什么东西。”
“我怕之后又忘了,你帮我找出来好吗?”
“请你一定要记住。”他显然已经恢复了理智,自持谦重,这是他今晚说的最有“谢玉书”味道的话。
“好。”原啸川拖着极具温柔意味的长调子一一答应。
欲言又止,其实谢玉书还想说,他刚才提X功能的事只是为了劝二少少熬夜。
但他就是那样的人,掏心窝的话要绕十个弯才讲的出口,不愿意明了地坦陈自己的心意。
久而久之,就成了他说话的一个大毛病,常常让人误解了他的意思,闹出乌龙。
算了,谢玉书看着前夫泊尔的睡颜,还是说不出口。
几许台灯光透到原啸川脸上,男人俊朗的脸被微微照亮,有些削瘦,硬.挺的五官就被凸显得格外立体。
谢玉书总是说“算了”,逃避了很多麻烦,也留下了许多遗憾。
六点,天色略微有些灰蒙蒙,不那么死气沉沉,染了些不纯粹的白。
谢玉书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嗫嚅着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抵抗不住身体的巨大阻力,最后只能一哂,喃喃:“打我的账,我记下了,以后再算。”
第12章 二少……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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