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话音刚落,宁霜连忙去阻止他,往前一捞没捞住,话还没说出口白夏已经拿着水葫芦不见踪影。
外面是黑蒙蒙一片,又是新月之夜,夜里的寒风呼啦啦的响,跟要下雪了似的,他跌跌撞撞终于走的了门口,朝着一片黑暗大喊,“夏夏!”
一点回声都没有,只听见风呼呼的吹得更响,仿佛黑暗把一切都吞噬殆尽,整个世界只余一间青灯破庙、只余了他一人。
蓦然间茫茫地害怕起来,手中拿着那柄霜叶剑,直往黑暗里去找人。
“夏夏你在哪儿啊?”
走了好几步,不知被什么杂草绊倒了,滚落了一身泥。
拿着剑撑起身子又继续往前走,他心里慌地要命,就像白夏就此要不见了般,心急得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四周都是黑暗至极,连世界都消失了,安静得连风声都似乎停止,某种难受的情绪几乎让他心脏快要停止了。
这时,终于听见了匆匆的脚步。
黑暗中朦朦胧胧看见一个身影,近了时终于看清是白夏的面容,白夏浑身霜露,鼻头被吹得通红,捧着一葫芦的水风尘仆仆跑了过来。
身上脏兮兮的,雪白的脸上也不知在哪里弄成个花猫,见宁霜竟然跑了出来,骂骂咧咧,“怎么跑了出来!待会生病了又要花好多钱,把你卖了都治不好,我可真是为你操碎了心!”
宁霜站在那儿愣愣的随他骂了会儿,突然间走过去,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夏夏………”他声音有些儿颤,“以后不要去打水了,这些事情我来做,我刚才以为你……又不见了。”
第55章 千秋万代,一统江湖7
白夏去打水的时候自己早就喝饱了,把水壶递给他人,让他喝了几口,这才骂骂咧咧催促他快点回庙里。
这么大冷的天再这样在外面待下去岂不是又要生病?
哆哆嗦嗦从外面搂了些柴火进来,宁霜虽然重伤未愈,但也很是熟练的升起了火。
庙里终于暖和连忙些,宁霜喝了水,身体也舒服多了,力气渐渐回来了些,从后面干净的草堆弄了些好的干草,整整齐齐铺好,像个小床铺一样,让白夏去睡。
白夏轻轻鄙夷了一眼那床铺,可他身上也是脏兮兮的,也不那么嫌弃,一天都被折腾够了,脑袋沾了草铺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太阳都快到头顶了才迟迟醒来,宁霜不知在哪里掏了几个鸟蛋来在火里烤熟了,也打了新鲜的水。
见白夏醒来了,连忙帮他剥了蛋壳。
白夏一连吃了好几个鸟蛋,这才关心宁霜的伤势:“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
“内力恢复了吗?”
“恐怕还要些时日。”
白夏点了点头 ,宁霜又说:“我去钱庄取些钱来,我们去城里租个隐蔽的小院子,不住店,请几个婆子伺候好不好?”
白夏已是很讨厌住店了,怕遇见那些骗子坏人,宁霜的提议他当然双手赞同。
很快就到了城里,白夏见宁霜又取了一沓银票,终于忍不住问:“你不是说生活很拮据吗?怎么又取了这么多钱?”
宁霜谦虚的说:“是家里的钱,我父亲被仇杀,如今是我继承家业,这钱庄是‘宁氏钱庄’,这是我们家开的钱庄。”
白夏简直裂开了。
开钱庄的还说自己拮据!!!
那他吹的牛皮不是被笑话死了?
心情顿时不太好,好在宁霜选的院子不错,又火速买了婆子做饭伺候,不到一天就把家里弄得整整齐齐,白夏的屋子也是雅致舒适。
白夏这才稍微消了气。
眼见宁霜的身体一天天好,白夏又陷入了两难之地,如果宁霜的身子好了,怎么才能吸他的功?
白夏的小脑袋想了又想,想不出什么好法子,终于在这几天看的几本乱七八糟的小说里找到了答案。
小说里的魔教会给正道下药,然后行一些不轨之事。
白夏觉得这可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法子?正好宁霜还在吃药,于是连忙领了去帮宁霜买药的活。
宁霜说:“这些事让婆子去做就好了,夏夏就在家里玩就行。”
白夏说得特别诚恳,“可是我想帮宁大哥做点事,你给我住这么大的房子,我好开心,我一定要为宁大哥做些事!”
宁霜被他甜得心都要化了,一边弯着眼一边说:“你为我做得够多了,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怎能亏待你?”
看起来就是娇养长大的小宝贝,这些天因为他风餐露宿,漂亮的小身体背着去破庙里住,在客栈里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他做了这么多事。
还说不够。
宁霜心里酸酸涨涨的,被他感动坏了,恨不得什么好的全给他。
之前还怀疑他有什么目的,背后有什么人。
肯定不是。
这么可可爱爱傻乎乎的,身上万寂门的令牌说不定都是被别人放的,要不怎么被银湘欺负?
一想到那个家伙他就咬牙切齿,去庙里看见的那一幕,正是银湘搂着白夏,胁迫着,看起来就好像要亲嘴似的。
那一瞬间简直气炸了!
要是他晚来一丁点,白夏不知道要被做什么事!
白夏后来还打了银湘一掌,如果没有那一掌,现在自己恐怕是死了。
这么一心一意为了他,一定不是什么坏人。
那只有一个目的。
他喜欢他。
如今还想为他做更多的事。
想要让他知道更多的好。
不必了。
好巧。
开心。
因为我也喜欢你。
白夏见他死活说不通,已经急了:“我就想去买,不行吗?你还不让我出门,是不是要把我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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