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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宿敌登基了(古代架空)——如何如何

时间:2022-06-27 08:22:07  作者:如何如何
  这些都不是身在局中的容宴所能窥破的。
  于是恪王比前世更早倒戈相向,而他的父皇前世到死才知道了真相,这一世却是因为知道了真相,气极伤了身体,直接废了他的太子之位,贬为秦王,将谢明珠废了皇后,赶至了京城远郊,看守皇陵。
  皇帝一病不起的时候,有意立恪王为太子,恪王以自己体弱多病,天命不永为由作拒,皇帝又何尝不知道,恪王做不了几年皇帝的。
  到最后,这一世,容亁是明正言顺的坐上皇位的。
  容亁登基的那天,容宴遣散了宫中所有的人,身边只有宁祥。
  重来一世,他的身边仍然只有宁祥。
  容宴竟是笑了声,前世今生恍若一场南柯大梦,现实令人血冷。
  安静的大殿中,年轻的太子披散着长发,饮酒做乐。
  小太监一步一步的靠近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动作多么像前世,他走到矜贵的太子身边,脸埋在他膝上,同上一世有所不同的是,这一辈子,他能说出来他想说的话了。
  "殿下,宁祥会留下来陪您。"
  容宴盯着宁祥的脸,恍恍惚惚的觉得,上一辈子,也许宁祥临死前想说的,也是这样的话。
  他笑了笑,伸手碰了碰他的脑袋,揉了揉他的发丝。
  一直是个好孩子。
  容宴掐着宁祥的脖子,懒懒散散的看着他,“留在我身边?你这辈子都走不了了。”
  宁祥看见他的太子眼里黑沉沉的一片,他看不清有什么,只能惶惑的,借着他的本能道,“奴才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容宴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角。
  这样清晰的靠近,恍惚似曾相识。
  容宴想起来上一世的宁祥。既然他一直在东宫中,后来为何他落了难,为容亁所囚,宁祥又会出现在废宫?
  这个念头一生,容宴忽然难以呼吸起来。
  他怔怔问,“如果这一次,陛下将我囚在废宫,你要怎么办?”
  宁祥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奴才去求人,哪怕跪烂了膝盖,也要到您的身边去。"
  他没有看到容宴的神色,只听到容宴隐忍着什么,到最后又问了句,“什么时候开始的?”
  宁祥不傻,他知道容宴问的是什么。
  他想了想,歪着头笑,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眨了眨,“奴才很小很小的时候便被安置在东宫了,一直在别苑里帮高公公打杂,后来有一天奴才犯了事,差点被高公公打死,您让高公公停下。奴才一直记着殿下的恩情。”
  不只恩情,殿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
  七八岁的宁祥是个知道感恩的孩子,后来,他一直便留意着太子的消息,渐渐的,他们在同一坐宫中长大,却毫无交集。
  “那时候你几岁?”
  “奴才八岁,殿下十岁。”
  容宴回忆起前世,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日是谢安的生辰宴,谢安在他身边,他从来没有去过东宫别苑,只是在陪着谢安经过附近的时候,见不远处有个太监在处罚下人,那小太监年纪不大,和断了气一样,身上都是伤痕。
  谢安于心不忍,容宴被他磨的没办法了,这才过去管了个闲事。他甚至连对方的容貌都没有记清楚,不过一个小太监,他是太子,打死了都是无所谓的。
  容宴想着,原来上一世,宁祥是为了他才去了废宫,是不是正如他今生所言,跪烂了膝盖,才走到了容宴这个冷血冷清的人身边,却又在他手里受尽了折辱?
  他一直以为宁祥对他的感情,是在废宫中相依为命处出来的,现在竟然恍然失笑,他在废宫中那么对宁祥,宁祥怎么会喜欢那样的他。
  原来,他们的交集,是更早。
  在他重生之前,在他不察觉的情况下,这一世原来他们已经有过交集。
  宁祥便看见年轻的太子忽然笑了起来,他笑着笑着又哭了,紧紧搂着他,眼底有泪珠,沉甸甸的坠在他肩膀上。
  “殿下……”
  他不知道殿下怎么了,然后他听到殿下说“宁祥,我这一生害人无数,希望不会报应在你身上。”
  因为上天,最喜欢夺人所爱。
  宁祥似懂非懂,容宴掐着他的脖颈亲吻,似乎想要将人拆吃入腹。
  不是容宴认命,是他斗不过天命,冥冥中一只手再一次把容亁推上了龙椅。
  不过这一次,容亁的做法又同上一世不同,也许是容宴没有针对容亁,容亁对容宴比起前世倒是宽容的很,仍旧尊他一声秦王,只是远在北方守陵的谢明珠,受不了守陵的清苦和流言蜚语,到最后自杀了。在容亁对她出手之前。
  容宴到最后仍然没有护住他的母亲。
  这就是命,不管重来多少次,欠了的债,是要还的。
  容宴冷笑着想,在他母亲的墓前,眼底含着泪。
  谢安同魏琅仍然有交集,不过他没有见到容亁的机会,也不曾纠缠沉碧,两个人至今还是无恩无仇的陌生人,他没有接近沉碧,魏琅更不至于去接近沉碧,所以沉碧便一直不曾出事。
  容宴做他的闲散秦王,日日把他的小太监捧在手心,一切似乎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后来,容亁准备动西南,魏琅准备逃回西南,临走前绑了谢安。和前世几乎要合上轨迹,不过这一次,魏琅没有将谢安绑起来扔下马车,而是准备带回西南。时隔着两世,这位魏世子可真是执着。
  同上一世有所不同,容亁亲自带着兵围堵魏琅,几乎就要成功了。
  最后仍然让他逃出生天,只来得及救下昏昏沉沉的谢安。
  人一落进他怀里,容亁下意识的就接住,怀中的人轻飘飘的,乌黑的发缠在周身,唇色雪白,下巴尖俏,只是一眼,容亁便动了心,恨不得折断他的翅膀,禁锢在怀中。
  容亁将人往怀中揽了揽,坚硬的盔甲让怀中的人不适的动了动,容亁轻声笑,他捕获了一只鸟。
  容亁把谢安送回谢家的时候,容宴想着,这两个人到底还是有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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