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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相公(穿越重生)——巫山有段云

时间:2022-06-28 08:47:01  作者:巫山有段云
  这才明白,原来刚刚那两只大青狼,就是为了这种甜甜的冻伤草药,才依依不舍的舔自己的脸,可吓坏他了!
  想到这,他既怕又冷的打了个寒战。这屋子里也很冷,但却比山下冰天雪地中,那种刺骨的严寒好上一些。即便如此,脸上被狼舔上的口水在冷天里,依旧冻着他扎着脸的疼,于是赶紧抬手抹了抹。
  水时心中暗自想,如应该是在山腰处了。他好歹懂一些自然间的道理,读过“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样的诗句的。
  以前虽然因为他的残疾程度过高,并不能正常上学。但父母请家教,让他识字看书,在出车祸的前一天,他已经拿到了残疾人高考的准考证,只等身体检查后,就能去考试了。
  他倒不是对上大学有什么执念,只是想让父母安心,给他们一些希望而已。可最后谁又知道命运弄人呢。
  “唉”摸了摸自己如今好好的两条腿,他下了决心,既然有幸,那就要好好活着,才不枉生他一场。
  可是他如今又冷又饿,等是等不了了,不是道谁将他带到这里,但还是先找到御寒之法与食物才是要紧事。
  于是便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四处打量这间屋子。实在是家徒四壁,没什么可看的。屋子里一股子霉味与灰味,好在是冬季,没什么蛇虫鼠蚁之类。
  无法,只能出屋看看,找找有没有水源与野果,好歹充饥。
  可一到门口却愣住了,这可不仅是个木屋,这是还个树屋!
  这一座五十平米左右的见方小房子,被架设在一棵五人都合抱不住的古树上,离地足有大概十五六米。茂盛的枝条浓密的垂在房顶,不知什么材质做的屋柱泛着油光,丝毫不见腐坏虫蛀。
  门口还搭了一处平台,由木栏围稀疏的围着。平台的右侧则是下梯口,是树藤修剪生长而成的台阶,阶梯沿着古树的主干蜿蜒而下,那两只狼定是从这处跑走的。这藤梯结构稳固又宽敞,怪不得连不惯爬树的狼,都能自由上下。
  而让水时更惊讶的是,他自隆冬的雪地中来到此处,按说温差再大,入目的也应该是一片枯树才对。可放眼望去,这片树林却叶未落尽,还有不少绿叶在枝头。
  他正惊奇自然的造化神功,自然却忽的迎面吹来一阵刺骨的冷风——打透了他身上的伶仃的衣衫。
  阿嚏!他紧了紧四下漏风的襟领。为了性命着想,还是先生一把火吧。既能取暖,又能御兽。
  树屋是不能点火的,水时一想自己也没什么野外生存的经验,只是平时看过些书籍电影,深怕一个不小心,再点了人家这样精巧搭建的屋子!
  无奈,只能哆哆嗦嗦的从树屋走下来。这双腿他越用越熟练。甚至最后一个台阶,是蹦着跳下来的!
  捡了些枯枝与碎草沫,水时愣头愣眼的蹲在树下,有些发愁,这可怎么点燃?那小哥儿的记忆中,村子里的人是会用火石火镰的,无奈何眼下自己两手空空,木屋也丝毫不见这两样救命物什。
  罢,最原始才最有用!他拿起从树屋里拿下来的骨刀,将糟木头挖了个小坑,又填满细碎蓬松的草绒,双手有节奏的狠搓一条削的光滑的树枝。
  直将手掌磨得通红起泡,水时才在这片寒冷天地中,感受到了火的温暖……
  深怕一阵风过来将火苗吹到林中,水时又费力搭起了几块石头拢住火堆。火光融融的照映着他,水时倍感心安。
  还没等他暖过来,山里却传来阵阵狼嗥,还有野物踢踏的骚乱。水时谨慎的四处瞄了瞄,有些胆寒的多加了些柴,将火拢的更高些。
  仿佛这一团热烈的火,是他在这幽寂深林中,唯一的依托。
  过了好久,因为紧张,他绷紧的肌肉都僵硬了,越来越近的狼嗥声才渐渐停息,像是已经得到了心仪的战果,满足的开始了吃喝。
  他稍有放心的松开手中火把,忽然,前方的草丛中,两个熟悉的狼头冒了出来!天色已经擦黑,两对狼瞳隐在草木后直闪着幽光。只是看着前方的火焰,徘徊着没有靠近。
  水时当即有些胆寒,只能举着火把防身。他们什么时候靠近的?自己一点也没察觉!
  一人两狼,大眼对小眼的对峙了一会儿,两条青狼也不上前,只自顾喉咙间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交流。随即,耳朵一动,都低头朝向他们身后的暗林中俯首。
  水时全神贯注,饥饿与紧张甚至让他有些眼花。只见幽暗的树林深处,隐隐约约有一个诡异的身影迅速朝木屋靠近,他吓的汗毛根根立起!
  等那道身影出了林,被火光与熹微的日光照见,水时才将心放下了一半,那身影其实是一个身披兽皮的壮汉,肩上扛着一只满头锐角的雄鹿。
  虽然看不清那人样貌,但别管如何,这好歹是个人!
  水时刚要小心的与这人搭搭话,就见那壮汉将肩上血丝呼啦的鹿往地上一甩,举着一只木枪,三步两步朝他扑过来!
  他手头只有火把,但反应的太慢了,壮汉迅猛的像一只矫捷的猎豹,转眼扑到眼前,虬结的手臂抓着木枪,死死钉进水时身后的树干上。
  水时手上的火把“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心脏跳的“嘣嘣”响,僵硬的抬起头,却望进了一双深金色的狼目中,那狭窄的瞳仁随着光线的变化收缩或放大,低头深沉的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水时永远都记得。如野兽般的强悍与冰冷,眼中没有近在咫尺的他,只有不断涌动的野性血脉。
  “你,你,你是。”没等水时磕磕巴巴的问完,那人忽的站起身来,拔出钉在树干上的木枪。上边竟然串着一条灰突突的细蛇,蛇腹有青翠色,看样子很毒。
  他一甩,便将穿透七寸的毒蛇扔到火堆中,站起身用暗金的眼睛看了看已经醒来的水时——这个被族群抛弃在他领地中的弱兽。
  随即也不等磕磕巴巴的水时说完话,便转身走到死鹿边,一脚将鹿踢到水时点燃的火堆一侧,就三步两步的没入了丛林,再也没回头。
  水时瞠目结舌,看着那个极其高大健壮的身影被黑暗吞没,既心惊后怕,又极敬佩羡慕。他短短的活了20余年,从没见过这样的人,这样浑身散发着危险与野性的剽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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