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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郡王就藩历险记[基建]——波板云朵糖

时间:2022-06-28 08:50:55  作者:波板云朵糖
  是杀意!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贺飞云。
  然而,事实上,贺飞云只皱着眉,冷冷嗤了一声,用佩剑的剑鞘将他虚虚一推,并没有碰到谢潜半片衣角,又趁他后退的空档,直接转身扬长而去。
  “哎呀呀将军这是犯规啊!”谢潜冲着那抹远去的背影大叫,并且颇感可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至于吧……不就叫了一下名字吗,干嘛那么凶。
  他眼巴巴目送人走远,才舍得收回视线,对地上不幸壮烈的一碗粥叹息道:“唉,孤的将军不爱惜粮食。这要不得,未来若能改改就好了。”
  叹息之后,谢潜将手里幸存的另一粥递给小袖,道:“美人不吃,孤也没食欲,你吃了吧。”说完,便空着肚子,丧丧地回马车去了。
  吃罢早饭,马车队与飞鹰军开拔出发。走了不出十里地,队伍果然重蹈前一日的覆辙,变得稀稀落落起来,首尾不仅不能相顾,甚至相距足足五六里地。
  这实在不能怪飞鹰军,吃过一顿热乎乎的早饭之后,兵丁们各个精神抖擞,足下生风。别说十里,哪怕一口气急行军百里,也坚决不能坏了队形。
  要怪,只能怪谢潜的车队不行,而且,不是一般的不行,而是相当的不行。假若一支车队里,至少半数车夫是生手,甚至是厨子、木匠客串来的,那么,任谁也不可能让车队走得整整齐齐。
  可是,堂堂一朝郡王的车队,何至于连车夫都配不齐?
  这就不得不从……谢潜为何被贬说起了。
  无论是贬谪、就藩、甚至于人员配给,所有的一切,根源不过两个字:抗婚。
  当今天子谢鎏是谢潜的三哥,先皇驾崩后,便理所当然承担起皇弟的婚姻大事。一年之内,这位日理万机的皇帝哥哥,接连为谢潜指了三次婚。
  然而谢潜这个浑人,抗了一次又一次,理由竟然用的是长安城里人尽皆知的那个:他断袖。
  当然,除了这句之外,还有另外半句,被皇帝死死捂在了内庭之中:他对女的不行。
  无论谢潜多理直气壮,可这样的理由对大越国君来说,却比闹出乌烟瘴气的流言更加无法容忍。区区一个什么都不会干的纨绔郡王,竟连联姻的责任都不能承担,这也太废物了,不可原谅!
  头一回抗婚,天子冷笑一声,只当谢潜玩心未收,作罢了。
 
 
第二回 抗婚,天子遣来三名夫子,关门申斥了谢潜三个月,内容不外乎:皇家不养废物,身为皇族,必须配个门当户对郡王妃,再生至少一位嫡子。
  等到了第三回 ,谢潜在宫门前不吃不喝,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只求一个终身不娶。谢鎏的容忍度终于到了极限,发下圣谕,让谢潜十日内滚出长安,去他荒凉到鸟不拉屎的封地就藩、反思,除非回心转意决定娶妻了,否则三年内不得回京。
  谢潜感恩戴德,转头彻夜写了份计划书递给他皇帝哥哥,内容和后悔没有半点关系,大致为:
  藩地气候与长安相异,他“惧怕水土不服”,想带十八名御厨。藩地风俗与长安不同,“睡不惯西南的竹床”,要带将作监(注1)十八个学满出师的木匠学徒。
  谢鎏只看了两眼,当场气得砸了一块上好的砚台,痛骂道:“混账王八蛋!”
  可是,不管谢潜再离谱,再扶不起来,到底也是天子仅剩的、唯一的幼弟。先帝在世期间,九子夺嫡已经让皇家血脉伤了元气,如今谢鎏就是碍于皇家颜面,为着身后留个“仁德”称号,也不得不“满足”这看来神经病,实则并不出格的要求。只是“就藩”一事,便再无转圜余地了。
  谢潜得了允诺,喜不自胜,亲自跑去御膳房和将作监挑人。而与他的欢欢喜喜相对的,内侍总管和工部主事两位大佬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称得上愁云惨淡。
  要培养一个听话的杂役不难,可要培养一个手艺精湛的匠人、厨子,却至少要耗费三到十年的时间。谢潜一句话,抽走近二十号人,等于把一批里最得用的人才薅走了多半,这无疑对办好差事是个大打击啊。这混账谢潜,简直拆别人的班底,让别人无差可办,何等的混账王八蛋!
  彻底得罪了掌事大佬,虽不至于影响谢潜滞留长安的生活质量,但离开期限,却被压得死死的。以他的身份地位,若肯服软,或者退一步选不那么骨干的匠人折中一下,那别说多待十天八天,哪怕赖到年末、甚至过完了新年再走,也不是不能通融。如今一来,别说半天,连半个时辰都别想,收拾不完的行李统统打封条,凑不够人数自己想办法,总之,速滚。
  一通折腾下来,谢潜忙忙碌碌收拾好自个儿零零碎碎的家当,总计凑出来十辆架马车,再十辆载货的木车。除了厨子和木匠货真价实之外,其他全员都是临时拼凑出来的。
  车夫没招够,客串车夫的标准放低到能坐车不掉下去就行,于是,便理所当然地拖了所有人的后腿。
  头一天的道路几乎全走官道,快慢不至于相差太多。可便是如此,谢潜的车队还是拖拖拉拉,延误到傍晚也没能赶到驿站,最后拖累飞鹰军在野地扎营。
  到了今天,看在一餐热饭的面子上,飞鹰军只好不计前嫌,分出来两支队伍,过来帮着照看车队。
  兵卒们戎马多年,几乎人人会驾车,一眼就能看出来蹊跷。有人实在看不过眼,免不得上手代驾。一来二去,马车的速度是上去了,可厨子木匠们骑马功夫也稀松,只能牵马步行或者马车超载,总之,换个方式,继续拖其他人的后腿。
  一个时辰的功夫,整个队伍巡查一圈,竟需跑马超过一刻钟,等巡逻兵好不容易跑完一圈回来,贺飞云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叫飞鹰军原地停下整顿,又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落在最后的一辆马车才终于姗姗来迟。
  走得慢也就算了,人心散漫也就算了。更可气的是,稍早一些到达驻扎地的车队,停下来之后,连车轫(※注2)也不扎,就急不可耐地挖坑作灶,烧起午饭来。烧饭也便罢了,饭菜还飘香十里,严重扰乱了飞鹰军的军心。
  贺飞云已不知叹了多少气,却对现状很是无奈。此行目的地地处西南,乃是一个名为“黍(shu四声)”的外郡,虽说陪郡王就藩不如奔赴战场,不需要彻夜疾驰,可若以现在的行进速度,走到来年开春也未必能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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