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向后缩了缩,更是缩进了秦若水的怀里。秦若水从背后搂住她,与她肌肤紧紧相贴,然后伸手带过披在身后的毯子,将她一起裹在毯子里,严丝合缝。
祁一安放松下来,微微转头,脸颊贴上了秦若水搭在她肩上的额头,蹭了蹭。默默感受周身盈满着的温度,还有女人起伏的躯体、发丝在背后的触感。安静了一会,秦若水轻柔慵懒的嗓音说: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时差…”
…
“一个人在外边站在,冷不冷?”
“一点点。”
秦若水于是又紧了紧毯子,把她搂得更紧一些。
“现在呢?”
“嗯…”
两人赤x身x果x体,在清晨的微光里,静静相拥。时不时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轻轻交谈。又时不时在对方身上落下一个吻。天空缓缓亮起,东方渐白。
祁一安陷在秦若水的颈窝里,轻声提议,“我们去海边看日出,好不好?”
“嗯…”
…
与她十指交握,迎着日出,走在海滩上,秦若水看向边上的女孩,好像不太真实。过于美好。
这是真实的吗?还是梦呢?
要怎么证明我们所处的世界是真实的?
祁一安拇指轻轻在她指间摩挲。秦若水不再去想那些抽象深奥的问题,紧紧回握住她。
身边的这个人与此刻的感受只是存在就很好了。
她愿意认定这是真实的,那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完了,结果没保存下来,悲伤。
昨天也是刚和某个女人吵了一架,还是那句老话:单身生活,美妙如仙。
致敬欧阳修《秋声赋》。
第9章 光阴似箭。
秦星阑的名字是秦若水取的。那晚繁星满天,她出生的时候已经是拂晓时分,夜将尽,星阑珊,渐隐渐稀。
秦若水自诩年轻的时候也算有吟诗作诗的雅趣,于是就取了谢灵运“鸟归息舟楫,星阑命行役”中的两个字给她命名,十分得意。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秦星阑从小就很像她,也和她最亲近。
2021年初,秦星阑刚满7岁了,听爸爸说她最喜欢的小姑姑要回来,兴奋极了。秦家终于得以在北京迎接暌隔多时的小女儿从国外归来,一家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几个月来,世界各地疫情反扑,国内成了最安全的地方。医疗资源有限的情况下,秦家也是花了巨大的代价。
“到大门口了”,秦晔的妻子徐舟看着监视屏说,“小星不着急哦,马上就能见到姑姑了。”
“快点快点!”秦星阑四处蹦跶。
秦巍林对这个小孙女和对他小女儿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宠着任着,宝贝得不得了。跟在她后面护着,就怕她摔着,笑眯眯地说,“小星等等爷爷啊…”
一家老小团聚的氛围十分温馨。
“爷爷,我昨天晚上梦见小姑姑了!”秦星阑睁大眼睛抬头,小手扯住爷爷衣角。
秦巍林看着那个白里透红的小嫩脸蛋,俯身把她抱起来,“梦见你小姑怎么了?”
“梦见我长大了!小姑生病了,我照顾她。”她无比严肃认真地说。
“呵呵呵,对小姑这么好?”秦巍林被她那副小模样逗得开怀大笑。徐舟在边上笑说,“是呀,这孩子和小若那么亲,有时候都怀疑是小若亲生的了。”
“妈妈吃醋了”,秦若水母亲钟敏也笑着用手梳了梳她的头发,“小星快去安慰安慰妈妈”…
这时门开了,秦晔轻轻推着秦若水进门。
“啊!小姑到家了…”秦星阑让爷爷把她放下来,笑着叫着跑过去。
一时间,正其乐融融的空气却在众人看到秦若水的那一刻瞬间凝固了。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已经可以闻得见饭菜的香,那原本应该是安心幸福的味道。只剩电视还在播报海外疫情,显得空气格外寂静。
秦巍林原本的笑容停留了一瞬,即刻皱眉冷凝起来。钟敏慢慢走过去,“小若..?”
秦若水没有回答。
秦星阑依旧跑过去抱住秦若水的腿,大声唤她,“小姑姑!”。抬起头看她,眼神里却有了些担忧…小姑姑今天怎么了…
秦若水垂着眸,眼神空洞地看她。没有启唇。
秦晔深呼吸,和徐舟说,“老婆,带小星先去楼上玩吧?”秦星阑被抱起,头还是恋恋不舍地回头望,疑惑而担忧地注视秦若水。
见她被抱走后,秦晔迟疑了一会,低声安抚秦巍林和钟敏。秦若水依旧沉默。秦巍林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女儿,半晌说不出话。钟敏却已经红了眼眶。
“爸妈,先冷静一些,坐下来休息,…咱们慢慢说,好吗?”
…
…
…
岛上的时间流速会比外界慢一些。上岛后的这几天里,外边的世界新冠变异病毒又是四处肆虐,每日报导的确诊人数都在增加,E国难以幸免,L市面临再次封城。J群岛在大洋中心原本就几乎与世隔绝,现在准备关停了仅有的一根航线和几个码头。
这种情况果然出现了,祁一安暗叹自己真是聪明。可早知会如此,还是跟着这个女人来,真是傻。
在这种桃花源似的境况里,人们的生活相形之下出奇的平静悠闲。该吃吃该玩玩。
祁一安很喜欢这种恬静安然的小民生活,这也是秦若水所乐见的。在这一点上她们很相似,比起大国荣辱、人类存亡,她们更在乎小民悲欢。
可她现在在群岛博物馆里,可以说是坐立难安。或者直观地说,坐如针毡,寸步难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光阴似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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