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说服成功,满身勇气和力量的宋希年睁开眼,茫然看着对方,“递什么?”
难道你砍我手指,还要我给你递刀吗?
这小说作者到底是什么三观?把女主写成处处被欺负的娇弱性格就算了,还要在番外塑造一个这样的变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白学了吗?
“你身后的袋子。”谢璟辰开始不耐烦。
宋希年这才想起来,他刚上车的时候,谢璟辰那个跟他差不多又冷又凶的助理曾经递给他一个袋子,他当时光顾着紧张了,哪有心思在意其它。
而且,别人的东西也不能乱动。
宋希年摸索半天,在后腰的位置翻出那个塑料袋,递给谢璟辰。
“放这。”谢璟辰扫了眼两个人之间的位置。
头顶的车灯被人打开。
谢璟辰松开他,得空的宋希年出于自我保护,急忙把获救的手往身后藏。
“伸出来。”谢璟辰口气强硬,毫无商量的余地,“别动。”
“哦。”宋希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低着头,把手悬在半空。
他听到了塑料袋打开的声音,宋希年顺势偷偷去瞟,谢璟辰从里面抽出一包消毒湿巾,把手心和指尖里里外外擦拭干净。
这人怕是有什么强迫症吧。
但只是切个手而已,真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我都不嫌弃,小叔叔你又是何必?
而且,照这种架势,切完手怕不是要血滴四溅,还要让他收拾车吧。
宋希年上车前没留意这车的品牌和型号,但大老板的车怎么不得五百万起?
不知道这里流不流行卖肾,也没打听过这里的肾是什么行情,谁知道卖一个够不够洗豪车的价格。
消毒完毕,在宋希年的手都要举酸的时候,谢璟辰再次捏起他的手指。
“这么不小心?”
我也不想啊,还不是怪你太帅害我看得入迷,要不我也不会损失一根手指。
奶奶说得对,做人不能光看皮囊,心里美才是最重要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即便知道求饶也没用,宋希年也只是想如实回答,我真不是故意要摸你的裤子。
宋希年余光瞟到对方蘸了些酒精的消毒棉棒。
“嘶——”
冰凉刺激的感受激得他直哆嗦。
“现在知道疼了?”谢璟辰质问道:“刚才呢?”
“对不起。”
宋希年也是被酒精刺激后才想起,手上还有一块被玻璃划破的伤痕。不过他以前为了给奶奶赚钱治病,他打过好多份工,什么洗盘子当服务员甚至是下工地搬砖,这些小伤时长会有,他压根没在乎过。
但是,切手指还要搞得这么严谨,果然电视上说得没错,每一个变态都有很强的仪式感。
谢璟辰从袋子里拿出一枚金属制品。
宋希年额头冒汗,大脑一片空白。该来的总要来,可他终究是个怕疼的俗人。
出于人类自我保护的本能,受到惊吓的宋希年把手拼命向后收,却被人强行握住手腕。
谢璟辰的指尖冰凉,手心却是热的,可热有什么用,到头来照样是个切人手指的变态大恶魔。
作者大大我可求求你了,瞧你写的这都是些什么啊!你写得太好了,以后请不要再写了。
“再警告最后一次。”谢璟辰威胁道:“别动。”
“可我怕。”这都什么时候了,宋希年也没心思装坚强了,他喉咙间发出颤音,“怕疼。”
“忍着。”谢璟辰毫无怜悯之心,捏着他指尖的手也比之前更用力几分,他要是敢跑,估计这手就会被直接折断。
宋希年别过头,使劲闭眼不去看,他的指尖可以清晰感受到金属制品划过的轨迹。
宋希年脑海中全是奶奶的样子,他紧咬牙关,鼻腔发酸。奶奶告诉他要勇敢,他不可以哭,要积极向上,要笑对生活。
他心里不断重复奶奶的遗言,手指逐渐麻木,到最后金属质感和疼痛一并消失。
宋希年的手被人松开,他下意识用拇指去碰食指,手指头好像还在?而且,上面还贴着——
创可贴?
豁然明朗又受宠若惊的宋希年张了张嘴,转头去看谢璟辰,“为什么要帮我包扎?”
谢璟辰松扯领带,烦躁不满道:“不是你让我包的?”
宋希年倒抽一口凉气,他努力回忆刚才的对话,可我是让你切我的手,没让你......
他的视线落回腿边的塑料袋,里面装的都是些简单的消毒包扎药品。
顺着车顶的白光灯,宋希年看到一片带血的玻璃碴还有一枚金属镊子,原来谢璟辰是在帮他用镊子夹出手中的玻璃,根本不是切他的手指。
如释重负的宋希年欣喜若狂,现在只想放个鞭炮庆祝,“谢谢小叔叔。”
随着声音,谢璟辰的眼神停在宋希年扬起的灿烂嘴角。
车窗玻璃紧闭,两个人只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空气中还弥漫着微微发甜的芒果气味。
他退回视线收紧领带,不咸不淡地说:“不必。”
见谢璟辰并不愿意理他,宋希年乖乖坐好,不乱动也不出声。
夜晚的城市车水马龙,宋希年不知道今天的目的地,也没有去问。车开出十几分钟后,他目光偏移,悄无声息地瞄向另一侧的成熟男人。
夜色霓虹隔着深色玻璃窗,恰好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人们总说薄唇的人薄情,眉眼锋利的人狠心。
宋希年轻轻摩挲被细心包扎好的指尖,但这个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冷漠。
汽车一路向南驶去,大约半小时后,在一栋别墅门前停下。这里没有谢家的别墅那么夸张豪华,但看起来却更像是家。
司机拉开车门,谢璟辰从右侧下来。
宋希年没敢问也不去看,他双手撑在皮质沙发上偷偷蹭着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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