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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近代现代)——鸽巢咖啡馆

时间:2022-06-30 09:47:49  作者:鸽巢咖啡馆
  我骑骑停停,一路到了目的地,知客僧引我去见住持。
  我突发奇想来的,空手也没包个红包,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老和尚倒是很热情,一边吩咐斋堂备饭,一边笑着说:“今年这么热,也没来住住,澄见今年也没来,他的院子我都收拾好了。今年多盖了几间房,什么时候想来住住都可以。”
  我跟他寒暄了几句,说起了画的事,他笑着说:“这还要你专门跑一趟,慕容来也没说。”
  “他最近来过?什么时候?”我有点吃惊。
  老和尚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眼帘:“哦,应该有阵子了吧,我记性也不好了。”然后就出去了。
  几分钟后他回来,拿了一个装着卷轴的盒子回来。
  “看看是不是这个。”
  我看了看盒子上的贴签,是澄见写给我的,正好封住盒子,一看就没有拆开过,我掂下重量,里面应该有一卷卷轴,刚想撕掉贴签,忽然觉得心一动,放下了手。
  我对住持笑了笑:“是这个,没问题。”
  老和尚还跟我絮叨了几句,留我吃了顿素斋,还有两个别的客人,大家闲聊了一会儿,我就下山了。
  这段路程长度已经超出我体能极限了,回程虽然很多放坡路段,但我还是几次想把车扔了,又想叫个货拉拉来救我,最后我还是咬牙坚持住了。
  回到家我觉得心脏都要爆炸了,腿已经不像我的,我在床上躺了下来,浑身的肌肉都酸痛起来。
  夜里我被头痛和肌肉酸痛折磨的无法入睡,关上空调盖了被子还觉得冷得难忍,我想了好久,才想明白,我不是累的,我是发烧了。
  我爬起来摸到药箱,翻出耳温枪测了下体温,将近四十度,还好除了肌肉酸痛,心脏狂跳,并没有其他不适的症状,我想就只是单纯的发烧,应该不需要去医院。
  我泡了一颗阿司匹林泡腾片喝掉,回到床上继续躺着,折腾到三四点,出了一身汗,才睡熟过去。
  第二天我一直躺着,中间除了叫点外卖,什么都没干。
  我一直想生个病,这样有借口一直躺在床上,看片打游戏,可是病了才知道,连灯光都让我觉得眼睛疼,头疼,连手机都不想碰一下。
  除了小时工来帮我打扫了一下房间,没人理我,我好像被世界遗忘了,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这样,一个人死在家里,没人知道。
  小时工善意的跟我说话,问我要不要去医院,要不要帮我做饭,可是这种时候我根本不想和人类对话,我说我可能是传染病,不要进我的房间,早点走吧,才把她吓跑了。
  只有陆女士跑来踩了我一会儿,看我不能起来,就在我身边打了个盹儿。
  当然我知道,只是发个烧,是不会死的,我就这样躺到觉得自己都臭了,才爬起来在浴缸里放满热水。
  我用浴巾裹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床上,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睡了吗?”是慕容的消息。
  我忽然想把手机扔在地上,一脚踩碎。
  可是现在我真的很想有个人陪我,哪怕无聊的说几句话。
  “没。”我回了一个字。
  他发来一个视频邀请,我挂断了。
  “我发烧了,不想看见光。”
  “怎么了?病了?”
  “嗯。”
  “去医院了吗?”
  “没,就是发烧。”
  “什么时候开始的?多少度?吃药了吗?”
  “你是医生吗?”
  “那你闭上眼睛,我陪你说话?”
  “不,我要睡了。”可是我想说的是买张票现在来陪着我,我知道现在已经晚了,最后一班航班,应该也赶不上了。
  “好好休息。”
  他不该说明天一早我就来看你吗?
  虽然难受,但有药物帮助,我还是睡着了。
  夜里我又被高热带来的头疼折磨醒了,我觉得不是办法,约了个车去了附近医院,急诊大夫很少,我也不算什么严重问题,给我开了输液,缴费的时候我差点晕倒,幸亏一个路过的值班大夫扶了我一把,她看上去很忙,还是耐心的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帮我叫了一个护工来帮忙。
  我有点后悔该去家有导诊服务的私立医院,我应该还有保险能cover私立医院的费用,不该图近来这边。
  我一个人靠在急诊室输液室里,几个和我差不多的人,大多有家人陪着,只有我是一个人。
  输上液已经快五点了,我拍了张输液的手背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然后迷迷糊糊昏睡了一会儿。
  我被一连串电话吵醒,最早当然是父母,他们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是不是慕容不在家,要不要过来照顾我。
  我说不必了,只是发个烧没有什么。
  连许院士都打来电话问候了一下,想是被我父母骚扰过了,她暗戳戳暗示我不要太矫情,发个烧还要发个朋友圈吓到父母,这么老大人了不至于。
  我打开微信,看到已经炸了窝,乱哄哄一大串未读信息让我觉得头大,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醒来这么早,特地来问候我,还让父母担了心,我才意识到犯了多大的错,赶紧把朋友圈的照片删掉了。虽然没有完全退烧,依旧又累又困,我看我是死不掉的。
  门诊上班后我又挂了个特需号,验了血,检查并没有什么大碍,取了药出门,才发现医院上午在门口是打不到车的,我不想和那些孕妇、老人、抱孩子的、坐轮椅的病人抢出租车,昏昏沉沉走到另一个街区去打车。
  那些消息里有慕容的消息,问我有多严重,现在是不是好些了。
  我说已经没事了。
  我看着他发消息的时间,想象那只是他去机场路上的无聊。想象为了赶上最早的一班飞机,驶过他讨厌的黄浦江,到他讨厌的虹桥。
  我等了一上午,他没有来,我等到晚上,他没有来。等到浦东机场起飞的最后一个航班也落了地后很久,我知道他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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