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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向晨。”
“在呢在呢。”他像哄孩子一样。
“向晨....”
“怎么了？”
我吸了吸鼻子，告诉他：“我好喜欢你。”
他收紧了手，也告诉我：“我也是。”
第16章 15
向晨找了部很像我们的电影，两个主角始终想知道对方的名字，他说不像。
他重新放了热水。我刚才从水里坐起时没有把衣服变回去，所以是光着的，但我没有意识到。等到情绪平复下来后，才发现自己就这样抱住了向晨。可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什么都不说。
“是不是很丑？”我问他。
我知道自己不好看，向晨可能会说不是，说我怎样都好看，可我知道不是的。
我坐在浴缸里，他蹲在旁边看水龙头出水，闻言抬头看我。
“是啊。”他说。
他出乎我意料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我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反应，呆呆地看他。
“我说过吧，我们没什么不同，没有谁是完美的，我也不是。”他说，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好了？”
我望着他，没有回答。
他站起来开始脱衣服，一颗颗解开上衣的扣子，露出麦色的皮肤和匀称的肌肉线条。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完美，而当上衣剥落后，我察觉到了被牛仔裤和上衣遮掩住的疤痕。他望着我，又继续去脱裤子，脱到只剩一条内裤，他用手往下拨了拨，露出侧面的一小片皮肤。我看到了从腰部到大腿侧面的疤痕。
“向晨.....”我轻轻地叫他。
他收手，笑着开玩笑，“本场脱衣秀到此结束。”
我摇头，伸手去勾内裤的边缘，被他躲开，“不能继续脱了哦！”
“痛吗？”我问他。
他止住笑，叹了口气，蹲到我身旁，“不痛了，早就不痛了。”
“怎么弄的？”
“小时候不懂，去摸桌上的热水壶，被烫伤了。”他告诉我。
“这么不小心。”
他笑了笑，来摸我的头，“是啊，真不小心。”
他还站在浴缸外面，浴缸的水放满了，正是舒适的温度。
我想了想，拉住他的手，低下头说：“你都看到我了....”
他没有反应过来我的话，侧过头抵住我的肩，“怎么了？”
我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接着道：“为什么不给我看你？”
肩上的重量离开了，向晨露出很震惊的表情盯着我，我也望着他，脸涨得通红，“不是吗？小气鬼。”
“这...这是小不小气的问题吗？”
“我不管，”我捏住他的手指慢慢地按，“不公平。”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捏着他的手指不放手，彼此都在等对方什么时候放弃念头，最终他叹了口气，说：“这是你要求的。”
我点点头，身旁响起窸窣的声音，很快又静下来。我慢慢地侧过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向晨很不自在地站着，眼睛黑沉沉地看着我。
“满意了吗？”
我张嘴想回答，发现说不出话后清了清嗓子，“嗯。”
我往浴缸一边靠去，让他也坐进来。
“我发现你有时候很大胆。”向晨表情很无奈。
“我只是不想你着凉。”
“你不是说因为不公平吗？怎么现在又是因为担心我。”
“不想的话....那你穿上衣服出去？”
他望着我，然后妥协了。他跨进浴缸，溢出了一些水，我的半张脸泡在水里，一直盯着他。他大概是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脸很红，但却对我无可奈何。
我们并肩坐在浴缸里，刚刚好占满。向晨的腿很长，我踩住他的脚，他的脚也比我大。浴室里很安静，只听得见水声，他没有说话，安静地让我踩。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问出了这个问题，声音在浴室里听起来有点缥缈。
“.....没有为什么。”
“我可以说出很多我喜欢你的原因。”我告诉他，肩膀向他撞过去。
向晨任我撞他，什么也不说，看起来一点都不期待我的回答。我有点生气，扭过头不再开口了。
“莫池。”他声音很低地喊我，比平时听起来显得更认真。
我哼出一个音，并不接话。
他把头搁在我的肩上，说话时的震动因为身体接触传递到了我的身上，“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好看，也不是因为你特别，就只是喜欢而已。”
“你问我为什么，我答不上来。我不是否定你喜欢我的原因....”
他依旧靠着我的肩，好像在期待我的回应又或者不是，但是不论我说什么都不重要。他说得太好了，我挑不出刺来，仿佛我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好。
“你这样很容易被别人喜欢。”我掰过他的脑袋面向我，很认真地对他说。
他笑了一声，凑过来吻我的额头，“关我什么事。”
“关我的事，”我点点他的鼻头，表示我很在意，“你是我的男朋友。”
他低头吻我的手指，又偏头来吻我的脸，一点一点吮掉脸上的水珠，慢慢蹭到我的唇上。潮湿的吻缠住了我的唇，稍一张嘴就被他探进来，我向后仰去，他得寸进尺地转过来，手撑在我身后的浴缸缘上，把我困在他和浴缸之间。
“唔....”
他轻轻地咬我的下唇，把我放在他的唇齿间研磨，刚生出一点痛感又被他舔走。他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和我气息交缠，双唇间响起的声音让人耳根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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