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画,他突然想起,囡囡是不是说过,有个妈妈都看不见的大哥哥,要送她一幅画?
接下来那位母亲的话,证实了他的预测。
“我一回到二楼,就看见了这幅画被人放在房间外面。”
她的声音颤抖着,似是害怕到了极限。虞仙感到一阵怪异,什么画能让她害怕到这种程度:“什么画?”
她闭了闭眼睛,捂着囡囡的耳朵,说:“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她已经去世三年了。”
和贺深的死亡时间是一样的?虞仙顿了顿,这里的人都和贺深有关系,那会不会,他的死也和他们有关呢?
那幅画没有被年轻妈妈接受。
虞仙便顺其自然的抱在了自己怀里。
这时,年轻妈妈才擦了擦眼泪,惊讶道:“小虞,你怎么脚崴了?”
她拍拍囡囡的头,急急蹲下身,有些粗糙的手指捏上虞仙的脚踝,疼得虞仙闷哼一声。
他无神的眼里泛着水光,落入吴淮灵的眼底,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若无其事的掀开女人的手,吴淮灵不动声色的搂抱住虞仙,鼻息轻轻洒在那人耳后,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骚动。
“怎么回事?”她猜测,“上楼的时候摔了?”
“怎么也不知道小心点,随便叫个人和你一起上楼都比你自己一个人上来要好。”
虞仙身板僵直。
吴淮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一直都在发抖?她打横抱起虞仙,掂了掂:“师母,贺老师去世后你没吃过饭吗?”
虞仙本来就被她的手碰自己时的触感激的颤抖,没成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被女孩子轻轻松松的打横抱起,甚至略带嘲讽意味的被人叫着“师母”质疑。
一时之间,饶是虞仙从来待人冷淡,也不禁开始羞耻起来。
他是那种虽然平时冷冷清清,不为外界所动,但羞耻心强烈,很容易就害羞过了头,还佯装镇定的那种人。
尤其是在亲密关系上。
吴淮灵看他羞得闭上眼睛,一张嘴撬不出任何话来。她耸耸肩,若无其事的擦过虞仙的脸颊,再不爽的略过他怀里抱着的那幅画,冲着目瞪口呆的年轻妈妈打了声招呼,就把人抬下了楼。
到了楼下虞仙的房间,她把人扔进床里,单膝跪下,一只手垫在那莹润如玉的脚下,将其慢慢托起,另一只手则缓缓在红肿的地方轻轻按了两下。
虞仙弹动了一下,脚差点踢到了吴淮灵的脸。
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缓了缓神,问:“师母,连脚都是香的呢。”
“还像女孩子一样小小的。”
她这话说的属实没有道理,虞仙一个正常的漂亮男人,只能说是脚型精致。至于小,虞仙面无表情的撇开脸,他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只有吴淮灵这个喜怒无常的变态……
突然。
虞仙浑身僵硬。
他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舔了一口。
痒得让人差点尖叫出来,虞仙一狠心,抬手咬住自己手背,将惊喘压入喉咙,只是透明的泪水又沾湿了眼睫。
“你有病?”他咬着手,含糊不清的质问,用另一只脚把吴淮灵给踢开了。
吴淮灵躲开那只脚,眼睛在上面流连一瞬,拍拍裤子,道:“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好了。”
虞仙羞红了眼。
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东西。
等到吴淮灵关上门,他才从气闷里恢复过来,安安静静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刚刚那副恼羞成怒还任人揉捏的小羊。
贺深在旁边拖着腮帮看他红肿的脚踝,也不生气。半晌,他轻轻呼出一口冷气,吹了吹伤口。
鬼阴冷的呼吸是最好的安慰剂。
虞仙只觉得脚踝那里突然冷下来,整个火辣辣的地方都凉爽了,他动了动腿,悄悄伸了伸脚。
系统:【按照女鬼敲门的顺序,你今晚必死。】
虞仙:“我已经有答案了,但不是正确答案。”
而且,真的是一晚只杀一个人吗?
系统还是那么恶趣味,【来了这么久,你还没见过你男朋友呢。说不定今晚你哄哄他,他就给你过了。】
本以为虞仙会反驳,系统却没料到,虞仙默认了。
以虞仙的淡的像冰霜一样的个性,是肯定不会放低姿态乞求一个陌生人的怜爱的。那么……他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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