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柯与他们无冤无仇,于是颔首回道:“可以。”
听到回答,老人欣慰的点头回了座位。
送走一个,还未和千诲理论,就听到一个拖长尾音的喊,“徒儿。”
酒气袭来,紧接着听到沧桑却又嬉笑的声音,任柯冷眼扫去,目光如刀,“前辈,我不拜师。”
孔江执拗的盯着他,自来熟的挤到他旁边坐下,“不行,这天下就没我收不到的徒弟。”
酒味扑鼻,沐轩虽然自己喝酒,但并不代表喜欢别人身上的酒味,他捂着鼻子迫不得已往千悔挨近了些,紧皱眉头。
任柯压着不耐烦,“前辈,恕我直言,你连我都打不过。”
说话毫不留情,脆生生的,引来了许多人的侧目凝视,大多数人眼睛里都写满了不屑和鄙夷。
而他毫不在意周遭的眼光,直愣愣的看着孔江,哪知道人家根本就不看旁人,像个小孩一样的嘴硬。
“……那是我昨天让着你了,要是我拼尽全力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
真是为老不尊,任柯无言以对。
一大一小还要再争辩之时,突然的周围的人都开始起立,朝着主位方向行礼。
“李掌门。”
众人闻声看去,李诚苍绿色的衣着,神采奕奕,英姿勃发的模样一边朝人拱手一边落座。
他扫视了在座的所有人,唯独在任柯他们那多停留了一会,兴许是因为只有他们那处,是四人同坐一席。
沐轩有些担心任柯,伸手去按住了他握手的剑。
任柯反拍了拍他手,让他安心。
这个人,总是逼着自己强大。
客套过后,李诚开始步入正题,站直了身子,朝着大家说:“此次李某人广发英雄贴,是因为武林有诸多邪魔外道,像祁山这样的□□滥杀无辜,祸害百姓,我们应该携手铲除奸佞,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连声音都是正义凛然的感觉,让在座的许多人都心生敬仰。
任柯垂眸冷笑,不论说的再如何的冠冕堂皇,他这么做不过是想增加自己的名声罢了。
“李掌门做人做事都对得起天地良心,我林秋平信得过,你说做什么我清平帮一定做。”
最先站出来的是林秋平,听说当年李诚救过他,所以他对李诚死心塌地的。
李诚也客套的朝他拱手:“多谢林帮主。”
任柯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对话,抬眼看着李诚。
第一次见李诚,也是这么远的距离,他与母亲等了一天,等到的是他牵着一位女子进门。
那天,母亲告诉他,说她好像做错了事情,救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如今这个伪君子,成了衡山派掌门人,在江湖中挥斥方遒,全然忘了,自己因为权利害死了一个女子。
沐轩感觉任柯的手在发烫,看他露出的颈项在发红,青筋暴出,连忙给他倒茶,低声叫他,让他冷静。
李诚坐在高台,继续说,“这次有诸多豪杰应邀,我李某人早已过了知命之年,应当把机会让给年轻人,所以在下提议举行比武大会,强者作为次此剿贼领主。”
任柯努力的压制着体内的气息,眼神淡漠的看着茶杯里飘飘荡荡的茶叶,桌下的手紧紧地握着剑。
左边的千悔默不作声,左边的孔江冷冷哼道:“切,无聊。”
比武就在两边席位之间,任柯昨夜没有睡好,一直听到那些轻功不好的暗卫在屋子周围摸摸索索的声音。
此刻他撑着脑袋闭目调息,听到有人出头,底气十足的道:我先来。”
紧接着是兵器触碰的声音,任柯微微蹙眉不愿睁开眼睛,一旁的孔江却不让他安然养神,扯着他说:
“徒儿,你看这小子虽然看着壮,但是下盘不稳,若是专攻他下盘,没两下他就输了。”
任柯手被他抓着,他冷冷的睁开眼睛看他,沐轩将孔江的手扒开,怒目而视,“都说不拜师了!”
孔江突然被他凶,懵了一瞬,反而委屈了起来,“你这小子,这么怎么没礼貌?”
沐轩懒得和他计较,拉起任柯和他换了个位置,用自己隔开他们。
千诲侧目看了他们一眼,继续看比武
果然,那下盘不稳的小子输了。
孔江得意起来,伸头又继续说:“徒儿,你看另一个小子,他的起势,虽然看着稳,但细看他手微颤,剑招一点破绽很多,只要冷静的观察他的破绽,就可将他拿下。”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人头疼,沐轩看任柯神色恹恹,感觉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千诲:“前辈,他看出来了。”
声音冷冽又带着威严,让孔江立刻闭上了嘴,可也只是片刻,他又继续说道:
“果然是根好苗子,我十多年不收徒,就是在等你。”
他眼里满是诚恳之色,任柯眼神却是冰冷如冰,眼露杀气。
千诲感知到他的生气,扭头对着孔江善意的提醒,“孔前辈可真是有趣,只是我看他不想拜师,您就不要为难他了。”
听到声音的任柯微微压制住了自己的杀意,扭头看着场上的人打斗,两人招式一退一进毫无看点。
“他只是现在不想,以后会想的。”
孔江很是自信的说,又对着他问:“对了徒儿,你叫什么名字,这一身功夫是从何处学来的?”
此刻任柯真的是难以按捺了,考虑到人多眼杂,便腾出了飞刀,沐轩一眼看到,伸手要去抢,任柯怕伤到他,连忙收起来。
“孔前辈。”打斗声中突然多了一个甜甜的声音。
孔江扭头看躲在身后的小丫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自己,欣喜的叫她:“欢丫头 。”
见他惊叫,李欢差点要捂住他的嘴,连忙竖起手指在唇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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