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冷玥想扶他去床上躺着,却被他推开手,见他继续抱着自己,抵着膝盖轻哼。
[你还不如死了算了。]667真心觉得他就是在折磨自己,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个劳什子武力值。
从一开始和他一起,667就觉得他优柔寡断,肯定会搞不成,果然如它所料,三次机会,不仅一点进展没有,还把自己陪进去,真是史上最丢人的宿主。
要不是因为他平时有锻炼,身体好了一点,不然就以刚才任柯那暴涨的内力,和他正面硬刚的架势,他就不仅仅是器官受损,估计现在经脉尽断,然后系统宣告任务失败。
世界上就再没他这个人了。
沐轩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是,也好,以后他能保护任柯了。
翌日清晨,沐轩清醒过来,窗外的天很亮,桌上的烛台已经燃尽,他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些。
他走向床边,看任柯睡得很熟,暴出的筋络已经平息下去,青色的筋络显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
他俯身将人抱住,听到任柯迷糊间呢喃,“阿轩,再睡一会吧。”
看来没有做噩梦,沐轩疲倦的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又是清晨,回头看旁边空空如也,他猛然坐起,掀开被子就要往外冲去,就听见开门声。
任柯端着托盘,盘里上两个冒着热气的碗,正往这边看来,微微抬了抬盘子,问道,“饿了么?”
沐轩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一边系腰带,一边走去,接过托盘,看是两碗白粥。
面对面坐着,沐轩的确是饿了,三下两下就将粥喝完了,然后任柯将自己的推给他,“我刚才在厨房吃过些,不饿。”
沐轩也不客气,继续吃完。
填饱肚子,精神也好了一些,看任柯明亮的眼睛,伸在他眼前晃了晃,才晃一下手就被抓住了,任柯无奈的看着他问,“已经好了。”
“嗯。”沐轩点了点头,看任柯去换衣服,就伸着懒腰往外走去,看着旁边碎裂开的两间房,想起那日暴怒的任柯,心有余悸。
冷玥站在破房里,看着已经收拾干净的房间,墙上还残留着剑痕,错综复杂的交缠在一起。
从这些剑痕之中可见那日打斗何种激烈,她抬手摸墙壁上是痕迹,剑痕深陷,若再用力一些,想必这墙也留不住。
“任柯不知道吗?”
她寻声回望,沐轩依靠着破碎的门,手中拿的糖葫芦是今早任柯让去买的。
她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任柯每次像这样不受控制的发疯后,自己都不记得。
闻言,沐轩了然的咬了一口糖葫芦,表示挺好,要是记得他还要费神宽慰他。
沐轩抬手指了只剩下半边屋顶分方面,“这怎么解释?”
冷玥:“实话实话。”说完,补充道,“你的没说。”
“上道。”沐轩嚼着山楂,将剩下的几颗递给她,“谢谢你。”
给完糖葫芦就听见开门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往外走。
冷玥看着手中自己买的糖葫芦,心情复杂,紧接着听见沐轩“阿”的一声,然后是他的哭笑不得的解释,“真是不小心碰到的,不痛!”
好像,那个在鬼林山洞里的人没变,依旧是蠢到无可救药。
修养了几日,任柯说要出门去办点事情,让阿言驾马车。
可怜的阿言,才刚好没多少,就被奴役了,只是这回没有那么大的怨气,乖乖巧巧的攥着缰绳,马车四平八稳行走。
阿言驾着马车上路,突然的听到身后有喊声,仔细一听是:“徒儿,等等为师。”
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而且敢用这种语调称呼和自家主上说话的就一个人,阿言掀起车帘,向任柯投去询问的目光。
“不用管他。”
沐轩靠着车板昏昏欲睡,不一会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脑袋偏了偏,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入梦。
松护门聚点不在城内,在乡下,马车晃悠了两个时辰才到了目的地,马车停到了严府门前。
阿言掀开帘子,看到任柯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他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沐轩,自觉的放下帘子。
沐轩一下惊醒过来,看任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尴尬的擦了擦嘴角莫须有的口水。
任柯先下车扶他,他发现沐轩身上受伤后,就对他无微不至,偶尔大庭广众之下,沐轩被弄得老脸通红。
任柯抬手拂袖,走到门口,被守卫拦住,“来者何人?”
“活阎王。”任柯竖起了手里的剑,上面“阎王”两个字透着杀气,小厮吓得愣住,随即反应过来拔刀。
任柯半退一步,小厮的刀才拔出一半,阿言的剑就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旁边的人不敢动弹,生怕那快剑抹的是自己的脖子。
任柯冷笑,“劳烦禀报一声。”
半刻后,严挚百感交集的来接人,看到阿言后明显神色骤变,不似愁色更像欣喜,连忙把三人直接迎入了书房。
听到门窗关上的声响,沐轩微微垂眸,感到了寒凉之气,低头“咳!”了一声。
阿言闻声,瞬间出剑,严挚一个转身,泛着寒气的剑就已经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血液渗出些许,神色凝重。
压力袭来,严挚活得久了,见多了打打杀杀的事情,倒不慌忙,神色冷静,压低了声音问:“你这是何意?”
任柯身姿挺拔,指腹摩擦剑鞘,嗓音沙哑,“动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严挚微微垂眸,眼神飘忽,叹了口气,“下手的时候我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他对阿言下手时是带着赌的成分所在,如果活阎王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那他就当是为民除害。如果是,那他的孙女就有一线生机。
任柯:“那结果你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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