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业已成魔(古代架空)——寒鸦/梅八叉

时间:2022-07-03 10:44:30  作者:寒鸦/梅八叉
  段宝斋的朴刀使的极好,比起他以前的半桶水,军中的日子早让他成长,架势不够,可杀意凛然。
  竟在几个回合之内,将沈逐逼下了马。
  剧烈的攻击中,他比起段宝斋的呼吸凌乱,更显淡定。
  “我来找倾星阁,你们若现在退,看在曾经结义的份儿上,还可以不死。”他道。
  段宝斋呸了一口道:“一个赵戟的走狗、舒梁的鹰犬,还敢在这里狂吠。收起你的假慈悲,汤浩岚死时你在哪里,先太子死后你做了什么?”
  “……汤浩岚死在御门前,我便有心亦无力。先太子头颅是我砍下,可本就是舒梁察觉我有所动摇,逼我所作,我再没有回头路……我有苦衷。”
  “你有苦衷。天下之人谁没有苦衷呢?”段宝斋笑了一声,有些灰心,“你的苦衷,应留给那些因你惨死之人去说。你应破开胸膛,将心肝取出,在他们面前哭泣求饶,让他们能谅解你的苦衷!那些施舍给我们这些所谓的兄弟的微小的关照和恩惠,不过是你认不清自己的本性。”
  沈逐眉毛微微一颤。
  彻底沉默了下来,着黑衣的身影,在漆黑的夜色中,与这片黑暗几乎融为一体。
  雪变得密集,沙沙的落在地上。
  雪地中,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又从马背上取下一面圆形金盾,左手牢牢握住。
  他猛地用刀背敲打盾牌,大喝:“来战!”
  段宝斋怎会拒绝,放下朴刀,从腰间拔出苗刀,双手紧握,已劈砍上去。比起之间的长兵器之斗,这次两人之间不过一丈距离,有些东西已经和刚才不同了。
  分分合合之间,招招都带着杀意,毫无回转的杀意。
  苗刀无数次砍在了盾牌上,在黑夜中发出巨大的声响,火花撕破了夜色,成了落雪中璀璨的白点,瞬息间照亮了两人的双眸。
  没有人说话。
  在神龛前发下的绝不背叛的誓言成了荒谬的笑话。
  到最后,还能再说些什么。
  愤怒充斥在胸腔,急需发泄,曾经的兄弟如今分外眼红,两个人之间的以命相杀变得更加的激烈,没有了招式、没有了格挡,只有杀招,至对方于死地的杀招。
  像是两只狼,互相撕咬,遍体鳞伤。
  终于,这漫长的折磨有了结果。
  沈逐一脚踹倒了段宝斋,扑上去压住他的身体,绣春刀抬手,刀尖逼向他的眉心,他急促喘息着,哑着嗓子呵斥道:“求饶!求饶便让你活!”
  段宝斋在地上奋力挣扎,可沈逐压着他的双臂,让他无法动弹,他转过脸来,破口大骂。
  “沈逐,你承认吧,不过一个自私自利,彻头彻尾的小人。”
  在雪映衬的黑夜里,他眼上的遮目落下,左眼深陷的眼窝,还有那狰狞伤疤,在黑暗的夜中不知道为何一清二楚。
  沈逐一颤,杀意浇灭,有些东西逐渐回来了。
  “你说得对。”他沙哑着说道,“我便是这样的人。一个商贾之子,却想着出人头地,投靠赵戟做了背信弃义之事。我背弃了忠义,辜负了兄弟。却还妄图高抬贵手施舍一丝恩惠……不过是虚伪的慈悲而已,于事无补。”
  他苦笑了一声。
  “我靠着这些,已位极人臣,坐拥无边权力,还幻想什么呢?我不是你,段宝斋,我能怎么办?我已手染鲜血,我无路可走!”
  说完这话,他猛的敲击段宝斋的太阳穴。
  段宝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沈逐喘息了片刻,缓缓站了起来,手提绣春刀朝着赵渊走去:“我在青城山搜索近半月,倾星阁之地依旧未知。开霁,说出倾星阁的具体位置,我便放你们走。”
  “我不知道。”赵渊道。
  “凝善道长一定知道。”
  赵渊捂着肩膀往后退了一步,他半跪在地上,拦在谢太初身前。
  沈逐的绣春刀在夜色中如寒霜冰冷,已走进了赵渊。
  “让开。”
  “沈逐你……”
  “别逼我。”沈逐对他说,说着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赵渊被他轻易的拎了起来,就在这一刻,本来昏迷倒底的谢太初忽然动了。
  他几乎是在一瞬间抓住了落地的魔剑,接着下一刻,这柄短剑就刺入了沈逐肋下,沈逐一僵,赵渊便被他扔在了不远处。
  他紧紧抓住谢太初的衣服,脸色惨白,像是要阻拦他,又像是欢迎他。
  谢太初的手没有松,又往进刺了些许。
  “此处乃是脾脏。”他声音虚弱道,“暂时不算危急,你若发出信号,待手下救你,尚来得及送回成都医治。沈大人不要再动了,血会流的更快……”
  沈逐看他,片刻道:“好。”
  谢太初松了手,沈逐便顺着山路躺倒在地,血从他肋骨的伤口中流出来,将沾满泥泞的雪染成了红色。
  谢太初抚着胸口咳嗽,每一次咳嗽都带出血沫,似已到强弩之末。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上前,搀扶赵渊。
  赵渊此时发髻已散,肩膀的伤口血液凝固了,他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盖在段宝斋身上,又让大黑侧卧一旁。
  再去看半躺在地上喘息的沈逐。
  他道:“你说了那么多狠话,可却还是手下留情了。”
  沈逐苦笑了一声:“你不知道,我若不来……我没办法,我不能让……不能让他出事……”
  他每说一句话,便有一股血液流出来。
  “是奉安吗?”赵渊问。
  沈逐急促喘息,片刻后道:“是。”
  说完这个字,他又道:“你们走吧。我已有了交代,无愧于他,无愧于舒梁的栽培……剩下的,待我下了阴曹地府再还不迟。”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