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参茶和枸杞,也是您听小姐爱喝,让我务必定期采购的。”
许母语塞,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烫,她握拳递到唇边轻咳两声,掩饰尴尬,“行了,你下去吧。”
张管家应一声,走前对疯狂朝自己使颜色的许茶茶做了个“ok”的手势,两人很默契地捂嘴偷笑。
“快吃饭吧,菜要凉了。”许父出声把这话题收尾,“既然地方都定下了,日期也挑挑吧,是这两天去还是假期快结束了去。”
“五号走吧!”许茶茶建议,“六号晚上有灯会节。”
“行,那就这么定。”
当天晚上,许茶茶就把自己要去F镇玩的事告诉温沐白,可往常回消息很快的人,居然过了一晚上都没声。
直到第二天中午许茶茶才终于刷出微信的小红点。
亲亲姨姨:嗯,来了好好玩。
许茶茶觉得温沐白这语气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但硬掰又说不出到底是哪儿有问题,她皱眉,盯着那消息看了好久,突然发现华点。
“来”了好好玩?温沐白现在F镇吗。
许茶茶给她打电话,但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挂掉之后她索性没再打,想着等温沐白空了应该就会回。
可电话没先等到,倒是等来了许母。
三号晚上,许茶茶正准备睡觉,许母却带着凝重的表情走进她房间。
“宝贝,睡了吗。”她在许茶茶床边坐下,抬手抚开她的刘海,“妈妈和你说些事情。”
她这个开场白太让人不安,许茶茶抿着唇小声问,“怎么了妈妈,是你和爸爸不能陪我去F镇了吗。”
“我们明天就去。”许母没忍住叹口气,“你沐白姨姨的外婆走了,我们去参加葬礼。”
“葬礼。”许茶茶轻轻重复这两个字。
眼前闪过一些画面,年幼的自己坐在灵堂前缩成一团,哭得撕心裂肺充满无助。
她身子抖了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纯真的黑眸对上许母的,“我知道,姨姨的外婆去天堂了,我们要一起去祝福她,在天堂要过得幸福。”
许母捂嘴忍住呜咽,手顺着许茶茶柔软的发,“嗯,茶茶说得对。”
许茶茶坐起来,贴上去抱住她,脑袋塞进她怀里,小手在背上轻轻拍着,“妈妈别哭,不难过不难过。”
许母的母亲也是在她年轻时去世的,许茶茶知道她可能是因为这样才对温沐白外婆离开时的事感触那么大。
“宝贝,长大以后一定要找个人好好照顾你,不然妈妈离开了你可怎么办。”许母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许茶茶,不论现在的日子过得多么充足,失去的那四年空隙是怎么也填补不上的,她紧紧抱住许茶茶小小的身子,生怕一松手她就飞走,“妈妈最舍不得就是你。”
许母知道自己的话年幼的许茶茶可能听不明白,但今天的她,就是充满了多愁善感和倾诉欲。
许茶茶眼睛有点酸,泪花在眼眶里滚了一圈很没骨气地滚落下来。
“别担心妈妈。”许茶茶一点点擦掉女人眼角的泪,稚气的小脸上是和年龄不符的认真,“茶茶会很快长大,长到到不需要妈妈担心的样子。”
许母含着泪轻轻点头,她隐隐约约能从这个孩子身上感受到其他同龄人没有的懂事和成熟,但这只会让她更加心疼。
没有在土里的摸爬滚打跌过跟头,哪里来的这份懂事,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她恨不得每一刻都将这个可怜的孩子捧在手心,让她永远是一张干净的白纸。
许茶茶靠着她,努力用小小的身子传递温暖,“茶茶比妈妈想象中的坚强。”
“嗯,妈妈知道。”
……
出门的那天天十分应景地下起了雨。
许茶茶没等人来喊,早早起床,穿着噗叽噗叽拖鞋蹲在行李箱边收拾。
F镇的温度要比这里凉一些,现在又下雨,她又塞了一件外套和薄毛毯,然后站起来去衣柜间找雨衣。
这房间大得和迷宫似的,她绕了半圈才绕进许母专门为她准备的衣帽间。
许茶茶走到最里面那排架子前,这里归类好放置的全是不常穿的羽绒服和雨衣,光是雨衣一种就霸占了一排衣架。
衣架中间分了条杠,左边和右边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花里胡哨”和“童真可爱”。
许茶茶怕被两大幼稚鬼觉得自己偏心,所以一边拿了一套塞进去。
雨鞋带着麻烦,一双就够了,肉肉的小短手点兵点将,最后挑了双黄色的短靴。
收拾完,许茶茶自己洗漱完毕,两手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张管家就在门口候着她,看见她费力的小身影,连忙上前搭手,“小姐你喊我一声不就好了。”
许茶茶嘿嘿一声,“拖我还是拖得动的。”
两人下楼,发现只有许言舒待在客厅,旁边的餐桌还没上早餐,只放了两壶豆浆和牛奶。
许言舒坐在沙发上抿着豆浆,用最低一格的声音看早间新闻。
许茶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牛奶,坐到她边上,“姐姐。”
许言舒转头,看愣怔的眼神刚才是明显在想事情,“起啦,真乖。”
她拿过遥控器,打算换到少儿频道。
“不用,看新闻吧,新闻我也爱看。”许茶茶拦住她。
电视上正在中插播天气预报,许茶茶留心听F镇后几天的天气,好在这场雨不是持续性的,主持人说大约今晚就能停。
她点点头仰头灌下半杯牛奶,两人又看了十几分钟,许父许母终于下来,四人安静地用完早餐,司机也已经到达车库,准备出发。
他们要赶在中午之前到达F镇,开车大概三个小时,许母给许茶茶系好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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